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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拿出一块“玉”,将真空包装迅速撕开,真是怪事,那“玉”在接触空气后,竟然迅速的融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滩水。莫宸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自言自语道:想不到,你们的安宁。。。还是被人打破了啊。。。。。。
之后他竟然夺门而出,“你去哪儿?!”林跞在他身后大声询问道,却始终不闻回答。
再之后,一天、两天、三天。。。。。。莫宸仍未回来,林跞的耐心终于全部被他耗完了,他先是找到拍卖会所,被告知这场拍卖会是一个名叫云茜的女人临时组织的,现在根本就找不到那个女人了。
他又带着“玉”找到大学时学医的同学,当同学听闻这东西遇见空气就化成水后很是惊讶,他将玉带到一个特殊的实验室中检验,当他出来后,却皱着眉道:“这东西应该是一种虫的分泌物,至于是那种虫我分析不出,不过我知道一种和它差不多的种类,那种虫只能生活在极其阴冷、黑暗、潮湿的环境里,自然条件下只能在上千年的古墓里才能找到,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墓?”
“墓?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中国那么多古墓谁知道莫宸会去哪一个墓。”队长一脸无奈的说道,他随口说了一句,“这种事还是去问鬼神好了。”
再一次前往泰山之顶,不同的是,这一次只有他一人,心情也变得很不同,从原来的兴奋到现在的沉重,这之间发生了太多事,太多足以改变寻常人一生的事。
这次是在神情清醒的情况下跳下云海,寻找那位与世隔绝的叛神,那叛神喝着林跞带来的酒,听闻莫宸消失的消息,他并没有惊讶,只是淡淡说道:“这一天始终会来,只是或迟或早的差别。”“请告诉我他去哪了!”
他没有抬眼,依然喝着酒说道:“他去的地方可不是游乐园,最好别跟去。”“请告诉我他去了哪儿!”他终于抬起眼看向林跞,空灵的声音幽幽的说道:“也许你会后悔,后悔和他同去那个地方,因为你有可能会死。”
“我不去才会后悔,我不想再错过了。”没来由的,林跞脑中突然闪过这一句话,没有任何来由。“也罢。”他仰头一口将酒饮尽,随意的将酒瓶一丢,变换出两盏茶,然后说道:“告诉你也无妨。那个女人会带你找到莫宸前去的地方,那个名为云茜的女人。”
“多谢。”道过谢后,林跞起身便打算告辞,却被他叫住,他将手中其中的一盏茶丢给林跞,说道:“这是一次用自己的一生做为赌注的棋局,若是走错了,就真的输了,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他站起身,举杯相邀林跞,轻笑着说道:“君敢否?”
林跞也同样轻笑着,将三味苦茶一饮而尽,笑着回道:“然。”
☆、是敌?是友?
再一次走进这家冷清的茶馆,身着黑缎锦袍的女人带着一切都了然于心的笑容从楼上慢慢走下,女人在林跞对面的桌前坐下,略带嘲讽地说道:“不是和我没什么说的吗,怎么还是来了?”
林跞实在不想搭理这个女人,若不是要通过她寻找莫宸,他大概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进这个地方。“别的不多说,我只想知道,莫宸在哪儿?”语气很是疏远,再没有往日的温和,女人眉眼弯弯笑意更深,“呵,真是奇怪,你和他一向亲近,现在却反倒来而问我?”
林跞默不作声的起身,女人以为林跞是打算离开了,便摆摆手招呼出几人打算送客,却不料他不是要离开,而是缓缓、却很庄重的向女人垂下头颅,说道:“请您告诉我,他在哪儿。”也许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向别人低头。
女人静静的看着这低垂的头颅,静默片刻后,她将手扶上林跞的肩让他直起身。没有了讽刺的笑意,她平静的问道林跞:“我的确有他大概的行踪,近日就会去寻他。如果你也想去,我只问你,你有什么足以让我同意的筹码?”
林跞只是淡淡笑了,道:“我就是筹码。”女人点点头,又说:“既然你已经那么清楚,那就去吧,若是拒绝对我的计划也没有好处。”然后她转过头对着身后的手下说道:再准备一人份的装备。
两天之后,这两天的时间是每分每秒的流逝着,太过漫长,林跞和女人以及十来个陌生人一同乘车前往湖南和江西相邻的一个不知名的山村里,踏在那片土地上放眼望去,连绵群山青绿盎然,高峰耸云流水潺潺。
这里实为人间之仙境,连呼吸间都多了许多惬意,然而女人看到这里的景致后却皱起眉,暗暗道:“山林间地势环境复杂多变,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她同随行的一人耳语几句后,那人点点头,便匆匆的走开。
片刻后,那人便回来了,还带回了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人穿着粗简的布衣,头上还缠着黑色头巾,这大概是他们找来的当地向导吧。另一人带着帆布鸭舌帽遮了他的半边脸,穿着身灰色风衣,步履轻浮的走近。
林跞觉得这人走路步伐很是眼熟,待他走到一行人身边,摘下鸭舌帽后才惊觉原来真是熟人,女人从山林间收回视线转到他的身上,略带苍凉的说道:“云,多年不见,你长大了,云家也变了许多。”云笑道:“云家宗主,从我离家那年我就说过了吧,‘我和云家再无半点关系。’何必现在来套近乎呢?”
女人叹了口气道:“你我姨侄一场,何必落到如此关系。罢了,只愿你别因往日恩怨意气用事。”“当然,我们现在只是雇主与被雇者的关系。”
女人只是点着头,然后指着林跞和他说道:“既然你们认识,那这一路上你便照看些他。”云咧牙笑着同林跞道:“那么,小林跞,这一路就互相照看喽。”“恩,互相照顾吧。”这种自来熟的语气,林跞也很是适应,也许是以前和云合作过,两人便熟稔的招呼着。
在山村中唯一一家勉强算得上饭店的地方吃过午饭后,女人便催促着一行人带上大包小包的进入山林,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急什么。
女人只是让向导领他们去相对海拔较高、视野较广的山顶上。向导名叫阿山,阿山是山村里的人给他取的名儿。他是苗人,他的苗语名字生涩拗口,再加上他熟识山路,村民便索性就阿山,阿山的喊着他。
阿山的脚程很快,以及对这些山林足够熟悉,只不到半小时的功夫,阿山就带着他们爬到一座山顶上。女人向四野望了望,随后将目光锁定在远处山坳中的一片密林上,立即,她和阿山说道:“去那片山坳。”
但阿山却只是看了眼那片密林,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他用蹩脚的普通话争辩道:“那个地方去不得!村里人都说喽:去了就要死人,那是死人呆的地方!你们去不得!”女人皱起眉头,依然是执意要去那片密林。
两人争辩了许久,女人不管是说加倍报酬还是回去后给他更多的好处,阿山依然不同意,当他每次提到那片密林时,眼底都是只满满的恐惧。女人终于不耐烦了,她微微抬起手,阿山登时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头脑有片刻的昏沉后,才恢复了清明。
阿山有些结巴的问道:“刚才那个。。。是啥子?”女人阴阴的笑道:“你知道蛊吗?”阿山惊恐的看着女人怪叫道:“你是草鬼婆?!”“随便你怎么想吧。”她不慌不忙道:“自己选吧,想死还是想活?”
阿山犹豫了片刻,比起前往只是在村民口中相传的禁忌之地,而且还是真假未知,现下自己体内的蛊当然要危险得多,说不定这个女人一个不满意,下一刻自己的小命就没了。没有纠结太久,阿山很快便点下头。
走了大约几个小时,也不知道究竟绕了几座小山,一行人才疲惫的到了密林。现下仍是初春,天黑的仍有些早,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女人抬手示意队伍停下,然后说道:“休息吧,天快黑了,就在这里露宿。”
几个人高马大的伙计立马放下背囊,拿出拆分好的帐篷开始组装,林跞也帮着捡拾些柴火,阿山见众人都忙着,便悄悄的挪着脚步向身后的一丛灌木走去,将身影完全藏在灌木后,他松了口气:幸好这群人没有发现,趁现在赶紧。。。。。。“你想溜?”幽幽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阿山被吓得浑身直发颤,他慢慢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