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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倪流虽是初入商场,但他和宋国文交往了三年,三年来,宋国文对他讲过无数商场上的案例,也说到了商场上人心叵测,为了利益,别说朋友反目,就是父子相残兄弟相仇的也有,人性,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会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最丑陋的一面。
当然,人性也有向善向上的一面,宋国文多次告诫倪流,商场上的竞争,虽然策略和手段很重要,有时候也不得不采取一些见不得阳光的手法,但总体来说,经商即人性,真诚待人,人必真诚待我,以欺诈行世,必定收获惨痛的失败。
倪流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不知不觉三年间,他和宋国文交往之中,潜移默化,不知道明里暗里受到了宋国文多少的影响。
“想通了。”倪流深吸了一口气,每个人都会习惯性地以己推人,好吃的人认为天下人都是吃货,贪婪的人以为人人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所以王树斌以为他和郭容天谈到5亿,又放风给许多家集团要抛售股份,是为了坐地起价,为贪得无厌,随他怎么想好了,他会始终坚持他的初衷不变,“如果王总现在退休,我明天就拿上3亿扔下股份转身走人!”
“倪流,你混蛋!”王树斌气急败坏,“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好像王树斌王总还真的念旧真的对他关照一样,倪流深刻地摇了摇头:“王总,不知道你平常有没有时间读书,有的话,我推荐你多读读书,现代的书,推荐你读读何常在的《问鼎》和《运图》,写得真的很好,对你为人处世会有帮助。古代的书,推荐你看看《水浒传》,其中有一段宋江于江边浔阳楼题写了一首诗,前两句是——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后两句是什么,我不记得了,你回头可以翻一翻,看一看,记一记,会让你明白许多事理。”
话一说完,倪流直接就扔了电话,不再和王树斌多说一句。
“后两句诗是什么呀?倪流,你别用诗考我,我是诗盲,快告诉我,我好奇。”倪流打电话的时候,黄文旭也在一旁打出了一个电话,打完电话,他就一脸胸有成竹了。
“笨蛋,这都不知道?”吴小舞得意地一笑,背着手,掂着脚尖,摇头晃脑地背道,“听好了,后两句是——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倪头是警告王树斌,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不怕有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倪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黄文旭大拍马屁。
“滚一边儿去。”倪流抬腿踢了黄文旭一脚,“你才是流氓,我是有文化的栋梁。”
“栋梁和流氓,其实没什么本质的区别。”黄文旭挨了一脚,跳到了一边,哈哈一笑,“占女人便宜的就是流氓,占国家和社会便宜的,就是栋梁,对吧?”
“胡说八道,满嘴放炮。”吴小舞笑骂,她不经意地向楼下一看,惊呼起来,“不好了,楼下被人围住了,我们怎么出去?”
楼下,停了四五辆车,清一色的奥迪,围成了一个半圆,正好堵住了出口,明显是王树斌的打手在围堵倪流几人,意图很明显,堵死你,看你怎么走。
倪流不慌不忙地看了黄文旭一眼:“突破重围夺路而逃的难题,就交给黄郎了。”
“我?我不行,我又不是石门人,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解围?”黄文旭大摇其头,“这事儿,得倪头出面解决,谁让你是头儿?”
“事事都让头儿亲自出面,还要你做什么?”倪流才不会被黄文旭的假装骗到,哈哈一笑,“行了,别装了,刚才你看到楼下有情况,马上就打了电话,估计不出十分钟,救兵就到了。”
突如其来的转折
黄文旭一脸沮丧地摇了摇头:“真没劲,这都被你看了出来?我说倪头,当头就有当头的觉悟,不要太聪明了,有时候得给下面的人留点儿余地,大智若愚才是上位者的最高境界。”
“真的有办法能脱困?”吴小舞见倪流和黄文旭谈笑风生,浑然不把眼下的难题当难题,她虽然相信倪流和黄文旭都有本事,可是现在是硬碰硬的时候,耍花招没用。
“稍安勿躁。”倪流反倒坐了下来,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小舞,你猜什么时候洪东旭会亲自打来电话,主动提出要和我见面谈谈?”
“我猜不到,不过我觉得现在洪东旭应该还有信心,他还不到慌了阵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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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也快了。”黄文旭朝窗外张望,也不知道他说的快了,是说洪东旭快乱了阵脚了,还是救兵快要到了。
电话又响了。
“倪流,不是说你联系了好几家公司,除了郭容天之外,至少有三五家和你达成了初步意向,怎么现在你被困住了,没有一家公司肯为你出头?”王树斌哈哈大笑,“现在知道自己的分量了吧?别以为你手里有一份遗【wWw。Zei8。Com电子书】嘱就是一个人物,你还差得太远,在别人眼中,你就是一块肥肉,人人都想吃,但再受欢迎的肥肉也只是肥肉,没人会和肥肉交朋友。”
王树斌一把年纪了,为老不尊不说,还挺喜欢嘲笑人,估计以前没好好受过教育,倪流也懒得再和王树斌较真了:“王总,你错了,我还真不是一块肥肉,我就是一个手里举着宝贝到处炫耀的小孩,你要充满童心地看待我现在的所作所为……”
王树斌差点没气昏过去,倪流刀枪不入,都事到临头了,还能笑得出来,他是傻了还是早就想好了对策:“倪流,再给你五分钟的考虑时间,如果你还是认死理,你就做好老老实实在办事处呆上几天的心理准备吧,还想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今天就还灭了你的威风。”
不简单,敢情王树斌刚才还真去查了《水浒传》,倪流哈哈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王总,你今天的盛情,剧情难却,先收下了,以后一定加倍偿还。”
“来了。”倪流刚扔了电话,黄文旭就喜形于色地朝楼下一指,“走起,救兵来也。”
“谁呀,谁呀,来了多少人?”吴小舞急忙来到窗前朝外探头一看,不由大失所望,“才一个人?这……能成吗?”
三人到了楼下,从地下停车场开了奔驰,刚出出口,就寸步难行了,几辆奥迪还是大张旗鼓地围在一起,堵得水泄不通,别说能过车了,连个人都过不去。只不过此时在奥迪车阵的外围,又多了一辆红色的拉风宝马跑车。
一个新潮女郎戴着大大的墨镜,斜靠在车上,正态度冷艳而倨傲地打电话,刚收起电话,就发现了倪流一行,立刻兴奋地冲倪流三人挥手:“黄郎,黄郎……”
“其实……”吴小舞咬着嘴唇,忍住笑,“黄鼠狼,我更喜欢你的另一个外号——皇上,一想到郭丽丽的樱桃小口嗲声嗲气地喊你皇上,瞬间就能让人心情舒畅一百倍。”
“去去去,吴小舞,你要是能少一些讽刺别人的恶趣味,多一些高雅的情操,我敢说,你的女性魅力会上升百分之五十的经验值。你少嘲讽我几句会死吗?我是好色了一点,但又没有对你始乱终弃,要是倪头哪里对不起你,你冲他讨还青春,别冲我。”
“怎么又扯上我了?”倪流见从奥迪车上忽啦啦下来十几号人,气势汹汹地包围了过来,也顾不上扯闲篇了,“小舞,你在车上别下来,文旭,下车。”
“可惜没开我的车,我的车上有家伙。”黄文旭遗憾地说道,“要不,今天说什么我也得撂倒几个不可,丫的,就那个光头看到没有,上次打得我没脸见人的就是他。”
“后备箱有家伙。”倪流扔下一句,先跳了车,转身来到后备箱,拿了两根棒球棒,和黄文旭一人一根,面无惧色地来到了十几个奥迪男的面前。
“你就是倪流?”为首者是一个光头,三十多岁的样子,肥头大耳,满脸红光,乍一看不像黑社会,倒像个相声演员,“你就是黄文旭?”
既然对方早就把自己一方的情况摸得门儿清,倪流也就不客气地说道:“没错,我是倪流,他是黄文旭,这么说,你就是光头了?”
“哥有名有姓,不叫光头,哥叫贾栋梁。”光头一摸光头,“识趣点儿,赶紧回去,省得兄弟们动手伤了和气,哥也是奉命行事,二位,得罪了。”
不怕有流氓,就怕流氓有礼貌,贾栋梁从事流氓职业到底算不算国家的栋梁,不在倪流的考虑范围之内,倪流只是向黄文旭悄然使了一个眼色。
黄文旭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