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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花梨吗?』再戳。
『哇!』竟然抗议了。
我被这突然的一嚎著实吓到。这个干巴的小兔崽子安静的时候倒是恬静可爱,一哭闹,嗓门可真是骇人。
『夜白?!饿了啊!来了来了!』明知道他听不懂的,那个慈母急匆匆走过来,解开胸前的束缚,直露出半片酥胸。非礼勿视。我缩了回去。
女子已为人母,满脸光华尽是为这个小小的婴孩绽放。我也是不懂了。似乎她生产之後,那个男人就只有当夜来探望了一下,了表为人父之意。他,是冷血的麽?
夫人俨然成了满目慈爱的妇人。依旧是默默地,喂养著手中的小小生命。
『宝宝乖。。。。。。明天,你爸爸就会来了。。。。。。』依旧编织著自己都难以信服的谎言。孩子不懂。但是,我在这里私混了约有七八个月。那个『老爷』只来过一次,唯一的那一次。
啊啊,想岔了。。。。。。比起这个古怪的妇人。。。我现在全部心思应该都在放那个婴孩身上才对。反正,人的一世,就是七八十年的光阴,对於我这漂泊了近千年的精魄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哦,哦。。。乖。。。。。。』那双曾经流出幸福光华的双眸,不知什麽时候,渐渐喜欢凝聚在某一个固定的角落。
我寻著她视线望去,什麽都没有。那里只有白墙,和她脸色一般惨白的墙。
曾经有过的,一张映著他们声影的被他们称之为照片的东西,已经在某个夜里被她摔碎。从那以後,这个房间,没有任何那个男人的踪迹。
『夜白。。。。。。夜白。。。。。。你是妈妈唯一的寄托了哦。。。』喃喃自语的夫人,眼神里可以抽离出空洞,麻木。
『呃。。。。。。夫人。』唤作金姨的妇人面色沈重地赶来,『您怎麽又把少爷的小床搬了进来?』
『我能方便照顾夜白啊!』她笑道。那笑却让踏进房间的妇人与身後的一个女佣有些紧张。
『夫人,老爷交代过了。。。您身体虚弱,少爷由我们来带。』
『不对。』她倏地变了脸色,『你们是要抢走我的夜白!』
一瞬间,原先温柔婉约的女人竟然化身为癫狂的疯妇。她。。。她自那夜见过那个魂牵梦绕的『老爷』後,再也不似以前那般正常过。但是,再如何失去意识,她面对著自己的儿子,总是温柔的,带笑的。可怜的女人。。。
这就是人,击破表面那层薄薄护膜,剩下的就只有脆弱的心了。
『不许!我不许!』女人紧紧搂住小小的身躯。那孩子的小腿不适地蹬著,哭泣声更大了。
『美香,快来帮忙!』金姨却是狠下了心做恶人,一把抓住女人的肩膀,死死不松手。那个女佣错愕之余也不含糊,连忙夺下那个不过几个月大的男孩。
『快打电话让鲁医生过来。。。说夫人又发病了!』金姨也是纠缠得气喘嘘嘘,虽身形壮硕,却丝毫抵不过女主人发疯似的捶打撕咬。
『好!』那个女佣,抱著哇哇大哭的少爷,头也不回冲出门去。
『真是造孽啊!夫人,你若是乖乖的呆在房里,老爷说不定。。。还会来看你啊!』金姨见主人失落地放弃了纠缠,手上也松了劲头。
原来女人缠斗是这麽。。。激烈的啊!在一旁注视许久的我,摸著下巴,啧啧称奇。第一次见到呢。这妇人自精神恍惚以来,一直是呆愣著,怎地就变成了狂暴的人了。人,真的不可貌相。
『哗啦哗啦』层层锁住了门,只留下空守卧房的女人。眼中没有焦距,只是在不停留著泪水。她终於哭了麽?不停地踢打著紧锁的门,这个时代的门,那麽牢不可破的东西,直发出『!当!当』巨响。
终於累了,乏了,她伏在床边喘息著。有人又来开门。
『夜白!我的宝宝!』冲上前,却被一下弹将开来。一个穿著老沈,年岁却不大的男人进来了。熟练地让身边另外的庸人按住狂躁不安的女人,将一枚银白色的针扎进她的手腕。奇迹似的,妇人安静了下来。
男人冰冷的目光看著女子,仿佛在看濒死的兽。眼中看不见一丝人情冷暖。倒是。。。。。。和那里的判官十分相似的人。冷漠无情。
这里算是彻底安静了,只有那个憔悴的女人还在卧在我『身上』。唉,这里就是人间的爱巢,如此凄凉,是该怪谁?
飘摇著,寻找著我该找的人。
『她睡了?』
『是。』两个都是陌生的声音。探身望去。
日光下的书房,一片旖旎。那个背朝我的男人,正坐在。。。。。。老爷的腿上。那个负心汉怎麽会在这屋里也不去探望自己的妻?却与一个男子状似亲密,耳鬓厮磨。
我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
『夜。。。。。。不要在这里。。。。。。』带著羞涩沙哑的男声,待他被狠狠握住下颚转过头来的时候,我看清楚了那张脸。娇媚的布满红晕的。。。那个医师的脸。
嘿嘿。。。。。。不想,会看见这一幕呢。。。。。。我自嘲。那个冷血的人会露出这种情态真是出乎意料的事。
『哇哇。。。。。。』一侧的婴儿却不识时务地开始叫嚷了。
我竟是好奇,原来,这个男主人还是关心自己的孩子的。终於要照顾他了。可是,他却是无动於衷,依旧在温存。
狠狠瞪了这两个淫虫一眼,我跑过去。呃,该是飘过去。在他们仅隔绝一块屏风的地方,孩子的小床正在那里摆著。
『你爹原来也是断袖的人。。。你以後千万不要像他那样道德败坏啊!』喃喃自语,又用手抚著他的小脸。皱巴巴的,真丑!
『咯咯。。。』他是笑得开心,我光是举起这麽个布偶就要花费多少原神?啊?真是的,我容易吗?
我愁眉苦脸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小东西笑得更欢。怎麽回事?我总有种错觉,这个孩子,是不是看得见我?
『夜白!还记不记得花梨啊?!』我瞪他。
『哇!』又哭了。我忘了,婴儿是不会说话的。
第六章──相识
妇人的病似乎在那医师的控制下逐渐好转,歇斯底里的情况几乎不再见到。只是更多的时间花在了呆愣上,有时,会盯著一个东西半天不发出任何响动。
我也终於习惯成天对著疯妇,没有感觉。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现在我亦是知道,那个男主人其实就是住在同一间屋子里。住在楼上,几乎不再理会这个曾经的结发之人。每每去关照夜白的时候,总能听到一两声暧昧的动静。
仆人们见惯不怪,我更是拿他们当成海市蜃人。可以直接从纠缠的身影前大摇大摆地经过,去逗弄那个小娃娃。
终有一天,那个婴床中的孩子不仅睁开了黑黑的眼睛,开始看得见周围,甚至会爬会闹了。那个男人才提议道,『该把夜白单独放一个房间了。』
『你。。。。。。不把他送到她那里去麽?』医师只是微喘,云雨过後的薄汗,在阳光映衬下闪闪发光。
『她?她现在已经是半个疯子。。。。。。还有能力照顾孩子?』男主人的黑眸一闪,接过身边人递来的烟卷,开始吞云吐雾,『不行。』
『他毕竟是你儿子!』
『你真关心我儿子呢。。。不像那个传说的冷血医师哦。』大手在薄被下游移,医师的身体明显一僵。
『该死的。。。我只是不想你的儿子像我一样。。。。。。没有人关心。。。。。。
呜。。。。。。』医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个男人压在了身下。转眼屋内的气氛又开始旖旎。
『哇。。。。。。』好小子,你真是体贴你爹的健康。。。。。。眼看著那个淫虫好像没有知觉依旧在被窝里翻滚。那个小子,哭得更加惨烈。
『砰砰!』是金姨的大脚力,『老爷!我听见少爷的哭声,是不是饿了?!』
『该死的!』终於那个蠕动的被窝中探出一个脑门,却是凶神恶煞一般的脸,『一个锺头前才喂饱的!!不用喂了!』
『。。。。。。』有人在闷笑。
那个伟岸的男人径直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