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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程咬金说着“想家”,张须陀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他才好,秦叔宝也没有笑话他。
他们,的确已离家太久!
良久之后,张须陀才喃喃说道,“老夫对不起你们啊。。。。。。”
秦叔宝的眼泪,却不知怎么就流了下来,急声说道,“将军,你没有对不起我们。若不是当日你传授我们武艺,我们又哪今日?若不是将军带领我们守护齐郡,齐郡怕是早就沦陷在盗贼的手中了。。。。。。。”
张须陀的思绪,一下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涿郡,他仍记得自己第一次带着秦叔宝和罗士信以及两个护卫一共五个人面对几万贼人的场景。
齐郡的风光,感觉很遥远,又一如昨日。
胡思乱想之余,张须陀终于又叹了口气道,“横波说的好,‘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可又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也想拼着违背圣意也要早日带你们回家啊,可是。。。。。。。。”
看着满脸苦色的张须陀,秦叔宝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将军可曾想过,这盗匪不除,到底是谁之过?”
张须陀皱了皱眉,看着秦叔宝问,“叔宝,你想要说什么?”
“将军,我也知道‘士为知己者死’这话,——陛下是将军的知己,而将军是秦琼咬金士信以及众多子弟兵的知己。将军能为陛下而赴死,我们又怎能不为将军而卖命?只是,为何这几年来盗贼越杀越多呢?他们难道天生就喜欢做贼吗?”秦叔宝盯着张须陀,缓缓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秦叔宝在战阵的悟性上,远远不如张须陀,但他也曾有独立的人格,此时所言,竟是直指张须陀本心。
张须陀摇了摇头,他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程咬金则小心说道,“将军,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须陀苦笑,今儿这是怎么了?他也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愚忠了。
“陛下如今下了江南,已是弃江山于不顾,我们为他拼命,又保的是哪里?”程咬金这话,真有些大逆不道了。
“叔宝,咬金。我知道你们对陛下有些不满。”张须陀仿佛没有听到程咬金所用的字眼,又感叹了一句。
不满?岂止是不满?
秦叔宝程咬金和罗士信,到如今已随着张须陀剿贼长达三年了,经历的战争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是他们得到什么了吗?
他们的军衔,与三年前没有二致,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秦叔宝程咬金和罗士信都看过苏游写的《三国演义》,那本书中给他们印象最深的,一是黄巾贼作乱,二是门阀间的勾心斗角!
现在呢?历史再次上演,巧的是他们就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小兵;但他们相信自己有扬名天下的实力,就像许多年前跟着苏游用马球击败突厥人。
张须陀接着说道,“陛下已经给老夫许诺,年底必回东都!圣上从未对我失信,还请你们放心,若是陛下失信,我当亲自去请。至于你们这些年跟随我,我又怎能亏待你等?”
秦叔宝和程咬金也发泄完了自己的情绪,也得到了张须陀的保证,当即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程咬金方道,“其他都是次要的,我只想早点回家看看老母亲。。。。。。。”
秦叔宝也扭捏起来,“我刚才情绪有点失控了,还望将军见谅。”
张须陀拍了拍秦叔宝和程咬金的肩膀,“我怎会怪责你们?好了,咱们现在商议下一站如何打。明天率一万士卒做主力佯攻,还请叔宝带五千人马绕路前往荥阳到荥泽一路埋伏,咬金带四千人马前往荥阳到管县一路埋伏。”
秦叔宝和程咬金当即应声接令,张须陀又说道,“瓦岗军若败,有三条路可走,一是东去瓦岗,一是前往荥泽,往大海寺沿着运河南下,另外一路却是向管县逃窜。士信如今已去荥泽设伏。到时候我们四路出击,当能将盗匪全歼在大海寺左近。”
“不知我等何时起身?”
张须陀点了点头,“今晚三更开拔,争取在明日未时前到达指定地点,申时带兵到开始集结大海寺,不得延误。”
440百济近况
大业十二年十月二十七,入冬的天气已经有些寒冷,好在阳光灿烂,风和日丽。
八月初就已离开了湄公河出海口的苏游,经过了差不多两个半月的航行之后,经过南海和宝岛海峡之后,早已到达了东海。
苏游船队的航行路线,并没有像平常的商队那样沿着海岸线航行,这也是担心沿途碰上大隋的商人或是海军。
不过,苏游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自从大业九年以来,所有民用的船只被充为军用之后,苏游当初倡导的大航海时代便宣告夭折了。——如今的海上商路,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商人航行了。
同样的,因为杜伏威以及林士弘等人的相继起事,大隋的海军也被迫放弃了沿海的巡逻,或是把船开进了内陆,或是弃船骑上了战马。。。。。。。
即便苏游现在到了长江口外面十余里处,也没有遇到任何的拦阻。
大隋的海防,早在两年前就已全线奔溃了。
看着长江口风平浪静,苏游并没有改变初衷,而是指挥着船队继续向高丽的王城进军。
哪知苏游的命令才刚下达,便得到了哨兵的报告,“东北方向大概十五里左右,有三艘中型船只向长江口驶来。。。。。。。”
已经两个多月没有遇见敌人的苏游,顿时来了精神,当即命令道,“迎上去,见机行事!”
只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苏游的船队与前方三艘船便接近了十里,哨兵们通过望远镜已经可以看出前方一只船队挂着的是大隋的旗帜,而后面两艘船是竟然是高丽的船只。
听到这个诡异的情报后,苏游当即一愣,心下想到,“这是什么情况?大隋的船怎么和高丽的船凑到一块了?还是说高丽的船在追杀大隋的船?”
苏游当即也来到了船头,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才发现前面的一艘是大隋的商船,似乎还是以前自己的船坞出厂的,这艘商船的船头上有一个人拿着一面旗帜不停地打着旗语。
“他们在请求救援!显然是因为后面的高丽船在追击他们!”苏游点了点头,却突然发现后面的两艘船已经停止了追击,并开始掉头离去了,显然是因为高丽船上的人同时发现了苏游的船队。
苏游在公海上看见自己的同胞被人追击,当即下令道,“加快速度,俘虏那两艘高丽船!如敢反抗,全部击沉!”
苏游的船队上有火炮,而高丽的船上最多只有投石车或是拍杆,双方的战斗力显然不在一个档次。
苏游的命令下达之后,再次举起望远镜看向那艘大隋商船时,竟不由失声喊道,“那不是双鱼吗?”
苏游口中的双鱼,便是当日在西市救下的白头少年苏双鱼,后来苏游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跟着自己从商。
苏双鱼是最早跟着来雁北到达百济新罗的一批人,又在苏游回东都之后,一直代理着苏游和来雁北留下的七海商社。
苏双鱼显然也在望远镜中看到了苏游,随后青荇也跑到了甲板上,还有一个十七八岁,依然是少女装扮的美丽女子——扶余明/慧。
除了四艘快船去追击逃跑的高丽船只外,苏游的船队的其余船只都缓缓停了下来;苏双鱼的船,也靠近了船队的指挥船边。。。。。。。
双鱼和青荇一到了苏游的船上,便嚎啕大哭起来。
苏游和来雁北当即扶起了他们,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
能够在此时遇见他们,苏游夫妻也感觉很意外,最意外的是苏双鱼的船上还有一个扶余明/慧。
苏双鱼和青荇之所以哭得这般肆无忌惮,原因就更多了。
一来是因为他们都是苏游教出来的,没有苏游就不可能有他们的今日,苏游可谓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其次,双鱼和青荇也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到苏游,他们自从得知苏游去了南中以后,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可现在。。。。。。。幸福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
还有一个原因,则是他们以为自己会被高丽人俘虏了,可苏游却像超人一样出现了,这是多大的惊喜啊!
苏游看了一眼双鱼的船,又转过头来问他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海面上,高丽的船又是怎么回事?”
苏游的话中,潜台词显然包括扶余明/慧的来龙去脉。
双鱼当即说道,“发生战乱这几年中原的买卖不好做啊,我与孙叔商议之后,便把工作的重心放到了百济。。。。。。。我们现在还有一个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