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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游的脸一下变得煞白,他看到来雁北都已出手,哪还顾及自己根本就没有武器?
仅仅只是几息的时间,马儿已经倒了下去,并把那轻佻少年的一只脚压在马身下,他原本以为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应该是那两个贴身仆人的,哪知他抬头希望得到拯救时,看到的却是苏游的鞋底。
苏游的大脚一脚踩在了少年沾满马血的脸上,并狠声道,“你的马术不错,真的是让人印象深刻,你也会对今天的所为永生不忘的。”
“快放了我家小郎。”被踩少年的两个贴身仆人早已下马,他们也是手持宝剑,此刻却因主人被踩和刚才来雁北凌厉无比的一剑而投鼠忌器。
苏游仿似没听见他们的说话一般,又把那少年的脸踩了几脚,这才在他身上衣服稍微干净些的地方擦净了鞋,随即冷眼看着眼前几人。
来雁北从未看见苏游如此,上前几步拉住他的手后低声问,“你没事吧。”
苏游摇了摇头,他今年刚过完年的时候已在裴雨燕的坐骑下打了一个滚,那时候他什么气都没有,他现在之所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实在是因为这些人差点伤害到了来雁北。
少年已被扶了起来,场面话都不说便急匆匆地离开了。两个扶着他的仆人则狠狠得瞪了一眼苏游,仿佛在说,“你等着瞧!”
“他只是个孩子。”来雁北摇了摇头,事实上她比那孩子也大不了两三岁。
“我情绪失控是因为他们要伤害到你,不过,这事或许还没完。”苏游也摇了摇头,又有些担忧地说道。
“好像是冲我而来的,可被狗咬了就一定要咬回去吗?”来雁北勉强地笑了笑,她当然也都知道这些纨绔子弟的作风,这之后恐怕会牵扯出一大波纨绔了,但来大将军的女儿,岂会怕了他们?
“苏先生,你们不认识他吗?刚才那个是元内史家的小公子。”刚才被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的毕云涛此时也已回过神来,听着两人疑神疑鬼地旁若无人,终是忍不住插了一句。
“元寿的小儿子?”苏游皱了下眉头,心知这事变得更加复杂,却还是安慰毕云涛道,“没事,你回去吧,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
毕云涛点了点头,心中又有许多自责,如果不是刚才执意送他们出来,想必这事就不会发生了。
苏游和来雁北上了马车,两人的手却不自禁地握在了一起。
两人对刚在西市发生的意外都有些惊悸,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只是他们原本计划着要去程咬金家看看的念头却默契地取消了,他们实在需要花一点时间来消化这经历生死的一幕。
算上上一次他们从太白楼夜宴归来被刺,这一次显然已经是第二次直面死亡了,苏游则更多了在突厥被咄吉的人围攻的逃脱。
想及这些莫名的危险,苏游感觉压力山大,如果在他原来那个时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经历这种种,但这些原本只可能发生在梦中的意外,如今却实实在在地强加到了他的身上。
面对这种种危险,他还有退路吗?
“横波。”来雁北转过头来看着苏游,轻轻地唤了一声,她作为将门虎女对今天的意外当然不会大惊小怪,但苏游在她心中却是一个文人,一个优雅的文人。
“我没事,我只怕他们伤害到你。”苏游把来雁北轻轻地揽到怀中,又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在现场时说过的话。
来雁北顺势抱住了苏游的腰,两人此时没有**,但互相的珍惜让他们难舍难分。
“横波在车中吗?”苏游和来雁北正在车中惺惺相惜之际,却听前方又有马蹄声急促地奔来,一个女音也适时地问了起来。
“嫂子,苏游在此呢。”苏游听出了呼唤他的是谁,他及时掀起了马车的帘子,探头出去回应道。
车夫老王显然也认出迎面奔来的女郎是红拂女,马车随即停了下来。
“小公主不见了。”红拂女看见苏游后便点了点头,马儿也停了下来,却不待苏游下车便带来了一个消息。
“图兰朵?什么情况?”联系到图兰朵昨天跟着红拂女回家的事,苏游当然清楚她口中的小公主指的就是她了。
“小公主吃过早饭后就去参观圆壁城了,但却走丢了。”红拂女简要地说起了图兰朵去游圆壁城的前前后后。
“她是个路痴,说不定迟些就能回来了。”苏游笑了笑,说起来他与图兰朵还是一类人,他也有些小小的路痴,正因为感同身受,他之前并没有把图兰朵路痴的小毛病告诉别人。
“她的侍女已经回来了,她只怕。。。。。。只怕。。。。。。。”红拂女没有把最坏的打算说出来,但苏游和来雁北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不过,拐子们拐卖的不是儿童吗?就像《红楼梦》中的香菱小时候一样。。。。。。
“没事的,咱们派人去找,药师呢?”
“药师今天去驾部报到了。”红拂女回答完这话,又不无担心地补充了一句,“横波没看最近几期《东都新闻》吧?”
“有看的,怎么了?”苏游摇了摇头,不过,他看是看了,只是因为心中有事,哪能看进去?
“最近几期报纸上的《寻人启事》很多,失踪的大多是大户家的侍女,只怕小公主也是。。。。。。”红拂女吞吞吐吐地说了起来。
“还有这事?”苏游的心咯噔一下,立时意识到了图兰朵或许真不是迷路那么简单了。
215千里偷窥
苏游怎么也想不到东都现在的治安竟然会差到这个程度了,他第一时间猜测搞出这事的或许是白衣弥勒,但现在第一要务显然是找图兰朵;他现在倒有点后悔早早地遣散了那近百个护送他们从突厥回到大隋的边军了。
不过,护卫虽已早早离开,但好歹苏游家中也还有十多家丁,虽然这些人去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杯水车薪也未免不是一种希望。
苏游想到此,随即试探性地问红拂女道,“既是如此,咱们赶紧召集人手去找她吧。”
红拂女使劲点了点头,她之所以来找苏游,也无非是想苏游帮忙而已,毕竟她对图兰朵的走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样似有不妥。”来雁北听着红拂女跟苏游说起图兰朵之事,自也为她担心,此时却不由得出声反对。
“怎么了?”红拂女刚才已经点头与来雁北点头招呼过,此时听了她出语阻止,还是不由得皱了皱眉。
“雁北。。。。。。”苏游也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看来雁北,但有些责备显然不宜直接说出来。
来雁北一直把图兰朵当成潜在的情敌,苏游是早就知道的,但红拂女在侧,他又怎好出言相责?红拂女自然也知来雁北与图兰朵有些小嫌隙,原本这些事她也想过与来雁北细细分说了,但苏游在侧,她此时也是不能多说什么。
“现在这个情况,小公主显然不是因为迷路而走私的,很可能是那些白衣弥勒在使坏;咱们大张旗鼓地去找人,找到的希望有多少?如果今天找不到她,而她被人掳走之事人皆尽知的话,她以后怎么办?”来雁北看着苏游欲言又止,还是快速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红拂女听了来雁北之言,不由得有些脸红,自己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原本就应该相信来雁北不是小肚鸡肠之人的,不过现在也不是道歉的时候。
苏游自然也知刚才自己误会了来雁北,但他却一下抓住了来雁北话中的重点,欣喜道,“你与我想到一处了,突破口还得在那些白衣弥勒身上。”
“白衣弥勒?”红拂女一愣,她与李靖原是无话不谈的,她早就知道苏游此次提前回东都半是为了对付白衣弥勒,可她对白衣弥勒的印象却如一团迷雾。
“白衣弥勒现在猖獗得紧,刚回东都我们便得知了他们大肆敛财的消息,刚才听了嫂子谈及报纸上许多《寻人启事》的事,想必有不少女子遭掳去了,也只有他们才有这大手笔。”苏游把程咬金之父生病不吃药的事简单慨括之后,又断言道。
“明知是他们犯案,可想要找他们的老巢,又谈何容易?”红拂女已经认定了掳去图兰朵的人就是白衣弥勒这些人渣,她说完了自己的担忧,又愤恨地道,“他们频频犯案,官府却无所作为,实在也是因为失踪的这些只是一些大户人家的侍女罢了。”
“要的就是他们频频犯案,我猜他们不会因为掳走小公主就罢手。”苏游点了点头,低声道。
“你想守株待兔?”来雁北眼前一亮,显然觉得这个办法很不错。
“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引蛇出洞,但这事就要看你们两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