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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倒是秋游的好天气,我去看看能否猎些野味。”李靖似也明白了苏游是为图兰朵着想,图兰朵竟然去抵押马匹,那就证明她们已是身无长物,那么她们的早饭未必就能吃好。
“我也一起去。”红拂女看着李靖离开,随即扬了扬手中的弓箭,李靖提着佩剑去打猎?
程咬金早就返身回装兵器的马车上找弓箭去了,下人们自是一哄而散,铺席子的铺席子,架炉子的架炉子,拉围挡的拉围挡。。。。。。。
青荇的思绪,一下又回到了那年随着齐王去大兴城的场景,他们在渭河边上野炊,而苏游第一次走入了她的视线。。。。。。
苏游自也不会忘记那年夏天,他落魄地来到这个时代,只能以高超的厨艺混进齐王的队伍里骗吃骗喝;转眼就是三年的时光,现在他的地位虽然还是无法与齐王相比,但也足可以做那个等吃等喝的人了。。。。。。
“横波,想什么呢?”来雁北很大方地拉起了苏游的手,笑着问道,她此时一定是在给图兰朵示威,因为此前她从未有在人前主动与苏游亲密的历史。
“时间过得真快啊。”苏游摇了摇头,只是感叹了一句,完了又指着图兰朵说道,“我去帮厨,你们多亲近亲近。”
来雁北点了点头,看着苏游走远后便转向了图兰朵,随即很自然地拉起了图兰朵的手。
“苏游会做饭吗?”图兰朵当然不相信苏游会做饭,但还是很自然地把话题引到了苏游身上,她虽是不大懂得人情世故,但总还是知道来雁北喜欢聊些什么话题的。
“会的。横波的厨艺在马球队是出了名的好,你今天可有口福了。”来雁北点了点头,想起了苏游的厨艺,她的脸上全是幸福的微笑。
“我真的好羡慕姐姐。”图兰朵由衷地说道。
212弥勒度缘
雁回山野炊之后,图兰朵便以红拂侍女的身份正式加入到了苏游的队伍中,不过她与苏游各乘马车,一路行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交集,反是来雁北与苏游如胶似漆一般,变得更加亲密。
走走停停,该打尖打尖,该住店住店,这也不用细说,苏游等人回到东都时已是二十多天以后的事了。
才刚进入十月,第一场雪就已飘飘洒洒地下了起来。
苏游等人悄悄地从北门进入东都,过了洛河以后便开始分道扬镳,先是程咬金归心似箭一般离开了队伍,再而是李靖夫妇带着图兰朵和她的侍女回了家,苏游看着他们一一离去,也只好吩咐小九和青荇等人先行回去收拾,他则要先送来雁北回家。
来雁北的提前归来并没有引起几个嫂子惊讶,因为杨广北巡的队伍过几日也要归来了,《参考消息》上已经把这事传得沸沸扬扬,自然,报纸上说得更多还是前段时间杨广如何在草原之中折服草原各部首领和受到各部人民膜拜之事。
杨广北巡之后,乔令则的地下势力已经大部分被白衣弥勒占据,《东都新闻》的消息来源受到了重大挫折,她的影响力也慢慢地被《参考消息》压了过去。
这段时间,又有几家报馆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祖君彦已是离开《东都新闻》另谋高就,柳威民等人压力山大,东都的报纸行业却进入了百家争鸣的时代。
这些事是苏游之前从未想过的,此时听了来雁北的几个嫂子叽叽喳喳地说些东都奇闻,又不免唏嘘一番。
至于来雁北被赐婚一事,倒让她的几个嫂子小小震惊了一下;不过,她与苏游两情相愿的事也是众所周知了,只是来护儿此时尚未归来,苏游家中又没有做主的老人,所以婚期一时倒无法确定下来。
这个时代缔结婚姻是讲究三书六礼的,六礼便是一婚姻从无到有经过的六个步骤,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纳采”为六礼之首,可以看成是初步意向阶段。男方欲与女方结亲,男家遣媒妁往女家提亲,送礼求婚。
女方若是初步同意,便把自家女孩的姓名及生辰八字给媒婆。然后男方请算命先生卜一卜吉兆,看看双方会不会犯冲,这就叫“问名”。如果大家八字合的来,男方使遣媒婆致赠薄礼到女家,告知女家议婚可以继续进行,谓之“纳吉。”
来雁北和苏游的相爱并不适合代入这古代婚俗六礼之中,他们两人因为杨广的关照,可以直接进入到“纳征”的阶段。“纳征”其实就是订婚,一旦定了婚,来雁北就算是苏游的人了,但他们两人在结婚前再想见面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与苏游成亲,是来雁北所希望的,她也早知这是迟早的事,但这事一提到日程上来,还是让她娇羞不已。同样地,她也希望参与到苏游做的每一件事中,而她早已得知当日杨广把她与萧皇后赶出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她又怎能放心让苏游一个人去对付白衣弥勒?
况且,自从苏游在雁回山前说起那个有关大雁的凄美传说后,来雁北已经成了一个大雁保护协会的积极分子;婚俗中的大雁是能用鹅来代替的,可每每想到因为自己的成亲而拆散四对恩爱的大雁时,她又未免心痛不已。
也因此,她如今对订婚什么的总有些莫名的抵触,她不愿多谈此事。
苏游又哪知什么是婚前冷脚?他一直还以为来雁北是为这迟来的婚姻给高兴的,毕竟,他们都已不小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东都,苏游原本以为有更多的时间与来雁北缠绵一番了,哪知来雁北到了家后反是没路上放得开了,苏游不敢贪婪,想着心中的邪火也只能回家多浇几盆冷水了,他现在倒是对成亲多了些期待。
逞了一番手足之欲后,苏游便与来雁北依依惜别,雪地中两人难舍难分的挥手无疑又是一道风景。
算起来苏游离开东都已近五个月了,今天虽是下雪天气,但东都的人流还是不少于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城市的;生活在城市久了的他,也就只有在长安和东都才能体味一丝久违的现代气息,但万恶的宵禁制度总能把那种快要攀到**的快感生生地打击下去,一如每次苏游与来雁北两人每次的偷偷亲热。
苏游从来雁北家出来以后,才想起与王宣在东都相约的事,但他很快想到这其实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事,王宣并没有答应自己一定要来东都,事实上他自那日与苏游别后便已选择了自己的路。
苏游拿着王宣从远方寄来的书信,也只能默默地祝福他一切顺利,至于信中的“后会有期”,他只能默默地选择相信。
既是没能等到王宣,苏游只能把更大的厚望寄予李靖和程咬金身上了。
苏游习惯性地拿起了《东都新闻》,脑子里想的却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忧虑。
与来雁北成亲自然是头等大事,但这也是急不来的,这事即便是从明天开始准备,紧赶慢赶也至少要十天半月才能完婚;最重要的是来护儿此刻尚未回转,苏游家也没有老人帮着操持这些事,想急也急不来。
除了完婚,苏游也并没有忘记自己提前归来的使命,但他从来就没把调查白明达看成了轻松的事,别有用心的人一定早就知道苏游已经回到了东都;五个月的时间,白衣弥勒今非昔比,此时来雁北家的势力再想轻易获取他们的消息只怕已是痴人说梦了,至于该从何下手,这实在是令人头痛的事。
调查白明达无从下手,苏游能做的只能在自己一亩三分地折腾了,他现在倒想早点见到毕云亭兄弟,看看自己交给他们打理的买卖到底赚了多少钱,他也想着要给青荇小九几个小丫头小小子们完成他们的终身大事。
毕竟,他们也都不小了。
苏游正胡思乱想之际,却闻门口响了几下急促的敲门声,他皱了皱眉头,还是问了一声,“谁啊?”
“先生,是我。”来人应了一声,已是推门走了进来,正是才离开苏游一个时辰都不到的程咬金。
“咬金啊,有事?”苏游指了指一边的软榻,礼节性地说了一句废话,程咬金刚从大漠带着功勋归来,正常的情况应该是在父母面前炫耀才对的啊,理论上,出远门归来的他至少该在家呆上一两天才会出来吧。
屋中刚烧起的炉火并未给苏游带来多少热量,但刚从马背上下来的程咬金却是满头大汗,他用袖子擦了擦汗水,努力地点了点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何事?”苏游见程咬金并不就坐,便站了起来拍了拍他肩膀,和颜悦色地再次问道。
“家父病了。”程咬金有些颓然地说了四个字。
“很严重?”苏游看着程咬金,对于生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