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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制定计划到真正出兵,种种繁琐一定会浪费好几天的时间;更重要的是,这个时候出兵吐谷浑,能不能得到重臣的附议还单说。
但现在,杨广再也不用担心大臣们的意见了。
宇文述现在是以追捕逃犯之名进入吐谷浑的,大臣们即便对杨广一下派出这么多人有些腹诽,但也绝不敢大面积倒戈,毕竟这有关杨广的颜面,——宇文成趾竟然敢私卖兵器!宇文成趾私卖兵器后竟然试图潜逃国外!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有木有?
“启禀陛下,启民可汗携可敦请求陛下接见。”杨广正在笑而不语之际,一个内侍从殿外走了进来。
“宣他们上来吧。”杨广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就想召见染干了,因为他对今天早上的马球表演赛很不满意,因为他正如苏游猜测的那样单方面地取消了那什么招亲比赛,但他除了旁敲侧击地与义成公主谈起外并没有正式通知启民。
通知?
就是通知!
三日前染干假意请杨广决定图兰朵的归宿时,或许早已有了主意,但他给杨广挖了一个坑。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坑挖得太不像样了,即便杨广能够理解他不想让女儿远嫁,但这如此简单的事情何必搞那么多弯弯道道?
若染干为了迎合杨广而做事含蓄,这本无可厚非;但他却把义成公主和杨广同时算计在内,这就显得不地道了。杨广有诸般优点,但并不包括“厚道”,所以他看见启民可汗进来时,只是以礼节性地微笑点了点头,当然,他对自己的妹妹义成公主还是很热情的。
义成公主想要说些什么,但杨广摆了摆手,萧皇后随即拉过了义成公主,杨素颜则拍了拍图兰朵的肩膀,她们一起向后宫走去。。。。。。
“可汗此来,不知何意?”杨广看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启民可汗,明知故问。
“咄吉逆子,竟然欲陷害天朝重臣,奴教子无方,特来请罪啊。”启民可汗仿似早就打好了主意,他听得杨广声音平静,却还是“扑通”直接跪倒下来先行请罪。
杨广看着眼前这个须发皆已花白的老人,又看了看染干那前几天还剜下一块肉的臂膀,不由得摇了摇头,突厥的未来,令人堪忧啊。
“朕此次北巡,是带着善意来的,希望收获的是你们同样的善意。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朕之过啊,咄吉与苏游之怨,难道不是因为马球而来?”杨广没有让启民可汗起身,而是拿起了一个茶杯后做起了自我批评。
启民可汗一愣,但他不得不佩服杨广的一针见血,就连他也始终认为咄吉之所以暗中策划着诱杀苏游是因为图兰朵的归宿问题,他们谁也没想到之中牵扯到宇文家与吐谷浑的交易。
“是奴太过想当然耳,若是奴当初对公主的提议没有异议的话,也不会闹出这乱子。”启民可汗沉痛地点头称是,他口中的公主自然是义成公主。
“此时就此作罢了,朕从来没想过要处置咄吉的,朕不希望这点小事影响两国的关系。”杨广站了起来,又沉声道,“你起来罢,这不是你的错。”
“陛下。。。。。。。”启民可汗一时泪流满面,他怎么都没想过杨广三言两语就揭过了此事。
但他想了想,也便了然了,咄吉诱杀苏游是有错在先,苏游挟持图兰朵又何尝不是天大的罪过?这事要是追查下去,两国真是谁也讨不着好的,只是,图兰朵呢?
“朕一会要去看看苏游。”杨广拍了拍仍然跪在地上的启民可汗的肩膀,有些不耐地说道。
“奴愿带着十足的诚意代咄吉向他赔礼。”启民可汗忙不迭地接过话茬。
“这完全没有必要。不过,你可以问问图兰朵什么心思,朕听说他们逃亡时曾互相扶持;若是他们有意于双方,这也是一曲佳话,只是苏游曾与来护儿之女早有婚约了。”杨广摆了摆手,随即八卦起来,他同时也暗示了去看苏游到底是为了什么。
启民可汗哪能不知杨广的意思,杨广这是想让苏游收了图兰朵啊,而且图兰朵嫁给苏游还只能做小的;尽管启民可汗的价值观中女人如衣服,但涉及到自己最爱的女儿时,他还是感觉有些屈辱。
“陛下的意思,是取消四国马球赛?”启民可汗即便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试探着问了起来,毕竟现在图兰朵的归宿他已是无法做主了,但他至少可以游说义成公主和图兰朵本人不是吗?若是她们都没有意见,他又何必吃力不讨好?
“就是这意思。”杨广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斩钉截铁地回应道。
205大战前夕
李靖和罗艺听说杨广有意前往马球队,当下也并不敢急着回去,毕竟马球队的驻地离此还有些距离,他们有义务做皇帝的带路党,或者说,开路先锋。
两人站在**城下静待杨广更衣,南阳公主则与宇文士及在一边抱头痛哭;至于宇文化及,早已吓得大小便失禁,之前他有过几次冒犯杨广的经历,但只有这一次才让他发觉生命的可贵。
清醒过来之后,宇文化及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宇文述的家奴,他有些哑然失笑,但仇恨的种子已经深深埋了下去,他与宇文述一样,已经对吐谷浑人深恶痛绝,当然,他们同样不会忘记是谁破坏了他们的这次走私。
“来护儿,你等着瞧!”宇文化及咬牙切齿地给自己打气,但他发现自己怎么都站不起来。
来护儿正要离去处理宇文家和吐谷浑人交易的赃物,此时似是心有所感,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宇文化及。
“父亲大人,你还好吧?宇文成都及时赶到,他的身后还跟着十二个兄弟。
“送我回去。”宇文化及欣慰地点了点头,欢喜地说道。
李靖和罗艺两人与宇文成都等人点了点头,惆怅地看着他们到来,然后离开。
他们已经做了三个多月的队友,为了同一个目标挥洒着青春和汗水,但他们的立场一直不同,他们甚至在避难谷差点就上演你死我活的争斗;如今一切都结束了,他们不再又共同的目标,只可能是永远的敌人。
“咱们就在这等?”罗艺突破咄吉的埋伏圈的时候已浑身是伤,此时凉风习习,他竟不有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看来还得多等会。”李靖点了点头,他已经看到了急速靠近的启民可汗和义成公主的车驾。
罗艺叹了口气,他真想闭着眼睛休息一会,他实在已是太累了。
哪知他才刚要睡去时,却感觉李靖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语道,“启民可汗走了。”
“这么快吗?”罗艺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却见启民可汗孤零零地走下**城,尔后是他的近卫兵拥了上去,护卫着他缓缓离去。
“李靖,罗艺,你们带朕去看看苏游去。”启民前脚才走,杨广后脚便下了**城,他第一时间看到了两个马球队员还在等着他,于是开心地招呼了起来。
“微臣遵旨。”李靖松了口气,随即答应道。
杨广看着两人,正要继续说些什么时,却见杨玄感骑着快马迅速奔了过来;杨玄感似乎并不知道杨广马上就要外出,待他冲到**城下时,才知差点撞上杨广的车驾。
“陛下,吐谷浑使者奉上国书,请陛下定夺。”杨玄感翻身下马,几步来至杨广的马车前,随即奉上一卷书帛。
这些人难道对朕的处置觉得不公?杨广带着这个心思面无表情地接过了杨玄感手上的书信。
李靖和罗艺等人也是一愣,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吐谷浑人消息竟然灵通至此,竟为了这点小事便通过鸿胪寺找了过来,不过,这样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呢?
李靖望向杨广,满以为他就此发作的,哪知微笑早已在他的脸上蔓延了开来?
“陛下这是气急反笑吗?”周围的人都做如是想,即便是深知书信内容的杨玄感也感觉杨广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他带来的是一封吐谷浑人的求救信,难道这封信早就在杨广的意料之中?
“薛爱卿,你怎么看?”杨广思索了一下便已下了决心,接着便把书信随手交到了薛世雄手上。
薛世雄一愣,按理说他这个级别是没资格碰这种东西的,但杨广硬塞给他的东西,他又岂能退缩?他战战兢兢地展了开来,看完后不由得轻叹道,“原来是吐谷浑被铁勒部侵略,马上要成为亡国奴了。”
吐谷浑原是北方鲜卑,百年前几经迁徙落户西海荒原,从此这个部落便被称之为吐谷浑,他们多年来靠着劫掠河西走廊和逼迫西域各国进贡发家致富。如今的吐谷浑都城伏埃城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口,大量的西域邦国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