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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对印刷业所征的那种料想不到的重税,会使从事该业的人受到严重的打击,因为如果他们力图大大提高价格,即需求势必急剧下降。但从事该业的各阶层所受的打击是不同的。因为印刷机和排字工人在印刷业外不容易得到雇用,所以,印刷机的价格和排字工人的工资一时降得很低。相反地,厂房和动力设备,以及杂勤人员、工程师与雇员是不会等待通过自然毁灭的缓慢过程使其数量与已减少的需求相适应的;其中有些会很快地在其他行业中找到出路,而长期由仍操该业者所负担的部分极少。此外,很大一部分租税势必由辅助工业如造纸业和铸型业来负担,因为它们产品的销路有所减少。作者和出版商也会受到一些损失;因为他们不是被迫提高书价,从而销数减少,就是让成本汲尽他们的大部分总收入而后已。最后,书商的总销数减少,从而他们也会受到一些损失。
上面曾假定税的分布范围很广,并涉及所述印刷业易于迁入的各个地区。但是如果它只是一种地方税,则排字工人势必迁出租税所及之范围;同时印刷厂主,所负担的税额也许多于,而不是少于那些厂主,他们的资金更加专用,但易于调动。如果这种地方税不能由有吸引人口趋势的任何结果得到补偿,则部分负担将落在当地面包商和杂货商等人的肩上,因为他们的销售量将有所减少。
其次假定所课的税是印刷机税,而不是印刷品税。在这种场合下,如果印刷业者没有他们情愿毁坏或弃而不用的半旧机器,那末,这种税不会打击边际生产。它不会立即影响印刷量,从而不会影响它的价格。它只会中途截取印刷机所有者行将获得的一部分报酬,并降低印刷机的准租。但是它不会影响过去引诱人们把流动资本投于印刷机所必要的纯利润率。因此,当印刷机被用坏之后,这种税会增加边际生产费,亦即会增加使生产者感到犹疑不决而可以自由抉择的那种费用。从而,印刷供给减少,它的价格上涨。而新印刷机的引用只会到达那一边际,在该边际,根据一般印刷业者的判断,它们除能支付租税外,还能给那种支出提供正常利润。
当达到这个阶段以后,印刷机税的负担分配和印刷税大致相同,只除去一点,即:从每台印刷机攫取巨大工作量的引诱更为加大。例如,较多的印刷机可以实行双班制,尽管夜班会引起特殊费用。
现在我们就把租税转嫁的这些原理应用到我们的主要例证中去。
第二节 上节所讨论的租和准租与价值的关系之例解。
让我们假定,有几千块比钻石硬的大陨石落在一个地方,因此,人们立刻把它们拣起来,再拣就没有了。这些陨石能切削各种东西,势必使许多工业部门发生革命;而陨石的所有者在生产上占有特殊优势,它会提供巨大的生产者剩余。这种剩余一方面完全是由对它们服务的需求的迫切性和大小,另方面是由陨石的数量来决定的。它不会受取得更多供给所用成本的影响,因为按任何价格也不能再生产出一块来。生产成本确实可以间接地影响它们的价值,但那是用硬钢和其他材料制成的工具的成本,而这些工具的供给能随着需求的增加而增加。如果聪明的生产者惯于用任何一块陨石来完成用这种工具同样可以完成的工作,则那块陨石的价值不会大大超过在这些次要用途上和它同样有效的那些工具的生产成本(减去折旧)。
因为陨石是如此坚硬,以致不会受磨擦的影响,所以,它们也许在全部工作日内都在被使用着。如果它们的服务是很有价值的,那末,为了使它们提供最大的服务,加班加点,甚或实行二班或三班制也是值得的。但是它们被用得越厉害,它们每次追加的服务所提供的纯报酬也就越少;从而就说明这一规律,即:不仅土地,而且也有其他各种生产工具,如果被用得过于厉害,势必产生报酬递减。
陨石的总供给是固定不变的。但是当然任何特定厂商要买多少就几乎可以买多少。在长时期内,他预其他用在陨石上的支出提供利息(或利润,如果他自己工作的报酬也包括在内),正如同仿佛他购买的是一架机器,它的供给可以无限增加,因此,它的价格同它的生产成本几乎一致那样。
但是当他一旦购买陨石之后,诸生产过程或借助于它们所生产的那些东西的需求的变动,也许使它们所提供的收入成为他的预期收入的两倍,或只是二分之一。在后一场合,它类似于从那样一架机器所得到的收入,这架机器没有最新的改良,只能赚取一架成本相等的新机器所能赚取的二分之一。
陨石和机器的价值同样都是它们所能赚取的收入的资本还原,而这种收入又是由它们所提供的服务的纯价值决定的。收入获得力,从而各自的价值,并不取决于它的生产成本,而取决于它的产品的一般供求关系。但是在机器的场合下,那种供给是由和它效率相同的新机器的供给成本所制约,而在陨石的场合下,却没有这种限制,只要现有的陨石是用来做任何其他东西所不能做的工作的话。
试用另一种方式来说明上面的论点。因为不论谁购买陨石,都是从其他生产者那里买的,他的购买实质上并不影响陨石所提供的服务的一般供求关系。因此,它不影响陨石的价格;而这种价格仍然是陨石在那些需要最不迫切的用途上所提供的服务之价值的资本还原。断言买主从代表服务价值的资本还原的价格上预期正常利息,等于断言陨石所提供的服务的价值是由那些服务的价值所决定,这是一种循环论。
其次让我们假定,这些陨石并不是立即都被发现,而是散落在公共土地的地面上,只要大力搜寻,还可以在这里或那里找着一块。那末,人们的搜寻陨石只会到达那一点(或边际),在该点,寻找陨石的可能利益,在长时期内恰够补偿所用劳动和资本的支出;在长时期内,陨石的正常价值就是使供求保持均衡的那种价值,而每年所找到的陨石的数量,在长时期内恰是正常需求价格等于正常供给价格的那一数量。
最后,让我们把陨石这一场合和通常用在加工工业中的轻型机器和其他设备的那一场合加以等同对待,办法是假定陨石是易碎的,而且很快就会磨坏;并假定有一种取之不竭的源泉,从它可以按几乎不变的成本迅速而有把握地得到追加的供应。在这个场合,陨石的价值总是和该成本大致相等;
需求的变动对它们价格的影响极小,因为价格稍有变动,就会很快地使市场上的陨石存量发生巨大的变动。在这种场合下,从一块陨石所得到的收入(减去折旧)总是和它的生产成本的利息十分接近的。
第三节 续前。
上面的许多假设是不断地从一个极端伸向另一个极端的,在一个极端,取自陨石的收入是从严格意义上说的地租,而在另一个极端,它宁可同自由资本或流动资本的利息列入一类。在第一个极端场合下,陨石是不能用坏或毁灭的,而且它的数量也是一成不变的。当然它们有被分配于各种不同用途的趋势,而在这些用途上它们是这样应用的,以致增加陨石的供给以适应某种用途的需要,如不取自它们所提供的纯服务至少具有同样价值的其他用途是不行的。可见,几种用途的应用边际是由陨石的固定数量和在不同用途方面对它们的需求总额的关系来决定的。这些边际一旦如此决定,对其使用行将支付的价格,是由它们在其中任何一个边际所提供的服务的价值来表示的。
加于陨石而征自使用者的等一税,将减少陨石在各种用途上的纯服务,所减之数等于税额。这种税将不影响陨石在几种用途上的分配;也许在由于重新调整的磨擦阻力而引起某些延缓之后,它将全部落在陨石所有者的肩上。
在我们假设链条上的另一个极端,陨石的毁坏是如此之快,按几乎不变的成本得以再生产又是如此之快,以致陨石所能承担的各种用途的迫切性和数量的变动,将迅速引起可用陨石数量的变动,因此,那些服务永不能提供一种大大高于或低于取得追加陨石所用货币成本的正常利息。在这种场合下,当一个企业家计算行将使用陨石的任何定货的成本时,他在行将使用(和耗损)陨石的时期可以把利息(或利润,如果把他自己的工作也计算在内)列入,作为该定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