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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坐着没动,罗宾倒是微笑起来:“你好。初次见面,我是这里的负责人。请进。”
“你好,我是山治。”对罗宾怪异的话,山治也像是忘了前晚的见面,自然的应着,走到索隆身边拉过张椅子坐下,始终看着她笑眯眯的说,“前阵子一直没空过来,刚搬过来实在太忙了真是美丽的负责人,早知道挤时间也该过来的。”
“不,能亲自过来配合调查的人很少,非常感谢。”比起先前索隆进来时,罗宾的态度好了许多,指指房间角落,“昨天受了点伤不方便走动,水在那边。”又仔细看了山治一会,关切的继续说:“脸色不太好,不要紧吧?”
“没事,太忙了,没休息好。”山治摸摸满是倦容的脸微笑着,“倒是你,是工作的缘故么?受伤。”
“算是吧。”罗宾随意的带过问题,轮流看看两人,在桌上的资料堆里翻找起来,“新住户对吧?那栋楼是”看到圣经和十字架,她的动作迟缓了一下,皱起眉思索片刻,继续找着:“我是什么时候让你们来的?”
看了完全没开口意思的索隆一眼,山治认真的回答道:“前天。”
“前天”在面前摊开几张纸看了会,罗宾抬眼看着山治,“抱歉,我没印象了。能具体点吗?”
“前天。”山治重复了一遍,声音小了下去,转脸看着别处在口袋里摸索着,“嗯电话,打电话让我我们今天中午过来,是前天晚上。”
罗宾没出声,拿出本小册子迅速翻了翻放下,然后翻开圣经:“最近可能大家都忙,我居然连前天的事都忘了你们信教吗?”
山治盯着附近的一张桌子,摸出烟盒慢慢打开挑着烟,像没听到一样沉默着。“我是无神论者。”安静很久的索隆倒是平静的接上了话,“和他不一样。”
“哦,我也是。”罗宾笑了笑,看看索隆,小心翼翼的慢慢翻着圣经,“虽然很喜欢看,这本也确实是我的,但不记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轻轻合拢封页,她拿起十字架仔细看着:“在我去看医生解决失忆问题前,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东西都是我带进来的,但是为什么呢?想不起来了,呵呵”
“突然忘事不奇怪,不需要烦恼。”索隆难得的跟着罗宾一起笑着,“也许过一会就能想起来了。”旁边的山治已经点着烟默默的抽着。
“对了,刚我说到这里有人失踪,那是我亲身经历的。怎么说呢,世上任何事都有因缘,不管合理不合理,总会有个解释。”罗宾脸上没一点烦恼的表情,像谈论天气似的轻松,“我个人的看法是,那不是人为。所以当时我有个想法”俏皮的歪过脑袋举高十字架对准索隆,再对准山治,她笑出了声:“如果让我锁定了嫌疑人不,嫌疑份子,我也许应该拿这些圣物出来验证一下看法。”
索隆也笑出了声:“那,验证的结果呢?我们哪个是嫌疑份子?”
“嗯?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罗宾放下十字架,看着索隆微笑着,“记忆这东西是相连的,我只是想从一个点找到另一个点。好吧,扯远了。说起来你们两个是同居人没错吧?为什么从刚才开始一句话都没说呢?就连我问他脸色不好的时候你也只是盯着我的桌子。勉强说有交流的话,那就是他看了你四次。嗯吵架了吗?”
表情僵了下,索隆生硬的转脸看看山治,再看回罗宾又恢复了自然:“没有,只是他一累就不想说话,我们都习惯了。”
“唔,确实。”罗宾感兴趣的转向山治,“没一点血色要是实在很累的话不用勉强过来,有一个人过来就行了。”低头看看桌上的纸,她小声自言自语似的说:“还有一位叫娜美的也和你们一起住?似乎在哪听过这名字”
“她现在倒是很空,如果需要,现在就可以把她叫过来。”索隆又看了山治一眼,“只是偶尔来住,忙的时候很久不会出现。”
把几张纸都看了个遍,罗宾才抬头看索隆,换了个话题:“我确实是第一次看到你”看了好一会,又看向山治:“但是这位总感觉很面熟,就像是每天一直盯着看的感觉。”
“啊是吗”这次索隆没出声,山治疲倦的笑着对上了罗宾的视线,“真是受宠若惊,能从这样美丽的女士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不瞒你说,我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呢。”
“这感觉就像我生命中的一部分。”罗宾笑得很愉悦,抽出个文件夹哗哗的翻着,“现场,证据,嫌疑人,各种各样的元素都会以图片的形式送到我这里,很多时候我闭着眼睛都可以画出嫌疑人的脸。”山治深吸口烟,转头朝索隆看去,后者也正巧看向他。
罗宾说完,顾自翻了好久,抬头看着天花一副思索模样,然后拿起电话拨出了号码:“我是罗宾,帮我调一下最近四天三楼的监控对,对”看了山治一眼,她提高音量肯定的说:“是的,我在的时候也要,晚上也要”
“少了一张照片,但是我想不起来。”放下电话,罗宾露出沉痛的表情,托起腮看着刚翻过的文件夹,“虽然想起不来,但是我肯定少了一张。”像念儿歌似的反复说了两句,她又微笑起来,看着两人:“做事也和记忆一样,需要相连。还好我有做记号的好习惯。”
“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索隆似乎彻底不想说话了,静了好一会,山治才慢吞吞的开口,“因为人所作的事,连一切隐藏的事,无论是善是恶,神都必审问。”
尽管窗帘已经严实的拉拢,房间还是被中午的太阳烤得热烘烘的,罗宾没说话,索隆也继续沉默,温暖的空气只有淡淡的烟味弥漫着。好象过了很久,又好象只有片刻,突然响起敲门声,一个穿制服的警员开门走进来把一卷带子放到桌上:“都在这了,四天前的零点开始直到刚才这位先生进来的监控。”
警员很快离开,罗宾把手覆上带子轻拍几下:“很忧伤的感觉呢,山治,看样子是真的很累。这样吧,我们一起把这个看完就结束。”叹了口气,她转过椅子把带子塞进放在身后的放映机里:“看到一个个人消失不见,却什么都做不了。不管多坏多下作的人与一切活人相连的,那人还有指望。因为活着的狗,比死了的狮子更强。”
屏幕上很快出现一条走廊的影象,时不时有人影快速掠过。“失踪的都是些混蛋没错,但那一定不是神罚。对了”罗宾看着屏幕,背朝着两人平静的说,“失礼了,记忆很清楚告诉我,你们是恋人。不过,虽然很清楚,我还是想不起这个记忆的来源。那么是什么?催眠术?”
房间里一片寂静,微弱的光线从窗帘外勉强透进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地点从警局回到了家里,山治躺在沙发上定定的看着天花板,索隆则坐在对面看着他。唯一在动的只有小小的娜美,在沙发背上悄无声息的走动着。
“有空去买个钟,落地的那种,整点会铛铛响的,然后放在那边角落里。”不知沉默了多久,山治突然小声说起话来,“太安静了。平时也会咔咔咔,这样比较好。”
他微弱的话语结束,娜美扑着翅膀在房间里绕着圈飞了起来:“愧疚吗?笨蛋。你是在愧疚?因为说了谎?还是因为对女人说了谎?不要再认为自己是个骑士了。杀戮有时杀戮有时,摩西杀了埃及人也会把尸体藏进沙土。难道你告诉她我们是什么东西就能舒服了吗,蠢货。”
山治翻了个身蜷缩起来一语不发。“那个女人很厉害哦。”娜美飞到他上空看了看,绕个圈飞到索隆身前浮在空中认真的说,“不要再用这种半调子的幻术了,你现在和我们不一样。”挥挥手发现他的视线焦点不在自己身上,娜美又继续在房间里无目的的飞起来:“纯洁的血液会影响能力,对意志强大的人类很难完全生效。话说回来,你是想消除什么记忆?为什么她会那么特别记得你们的关系?”
“不知道”塑像似的索隆终于动了动,皱起眉一副苦恼模样,“我只是试着过滤掉她对我们的印象,因为再多似乎会伤害到她?”
“嗯”娜美听完沉吟一会,直接落到山治脑袋上用力扯着他的耳朵,“是你吧?混蛋!你怎么教的?怎么跟他说的?什么伤害不要侮辱我们的存在啊!又不是紫外线,哪有什么杀伤力!给我起来坐好!”
山治无动于衷的侧躺着任娜美折腾。“娜美,别”索隆欲言又止,收回伸出去的手捂住嘴咳了两声,恢复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