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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乔西颤栗了一下。她看上去迷惑不解,皱着眉说:
“我真弄不明白!弄不明白!”
“我们当然弄不明白。”班特里太大说。
乔西缓慢地说:
“这不是那种地方——”她的话只说了一半。
马普尔小姐轻轻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她未说完的话。
“正是这点,”她小声说,“才使这件事变得非常有趣。”
“说吧,马普尔小姐,”梅尔切特上校庆谐地说,“有解释吗?”
“哦,是的,我有一种解释。”马普尔小姐说,“一个理由很充分的解释。当然这
只不过是我本人的想法。汤米·邦德、”她继续说,“还有马丁太太,我们新来的女教
师。她给钟上弦时,一只青蛙跳了出来。”
约瑟芬。特纳看上去迷惑不解。等他们都走出房间后她小声问班特里太太:“这位
老妇人的神经是不是有点毛病?”
“一点毛病也没有。”班特里太太生气地说。
乔西说:“对不起。我以为她说自己是青蛙或别的什么。”
班特里上校从边门进来。梅尔切特大声招呼他,并在介绍他和约瑟芬·特纳认识时
注意观察后者。但是从她脸上看不出相识或感兴趣的表情。梅尔切特松了一口气。该死
的斯莱克和他的含沙射影:
为回答班特里太大的提问,乔西把鲁比·基思失踪的故事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亲爱的,让你担心死了。”班特里太太说。
“我生气胜过担心。”乔西说,“瞧,我当时不知道她出事了。”
“可还是,”马普尔小姐说,“你报了警。这样做难道不——请原谅我这样说——
太仓促吗?”
乔西急忙说:
“哦,我没有报警。是杰弗逊先生报的。”
班特里太大说:“杰弗逊?”
“是的,他是个残疾人!”“不会是康韦·杰弗逊吧?我和他很熟,他是我们家的
老朋友。阿瑟,听着一康韦·杰弗逊。他目前住在尊皇饭店,是他向警方报案的2这真
是很巧啊!”约瑟芬,特纳说:
“去年夏天杰弗逊先生也来过这里。”
“真的!我们一点也不知道。我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她问乔西。“他现在怎么样?”
乔西想了想。
“我觉得他很好,真的——非常好。我的意思是他总是很高兴——总有笑话讲。”
“他的家人和他在一起吗?”
“你指的是加斯克尔先生、小杰弗逊夫人和彼得?哦,是的。”
约瑟芬,特纳坦率迷人的外表下掩藏着什么。当地说到杰弗逊一家时,声音里流感
出某些不自然。
班特里太太说:“他们两人都很好。我是指小的。”
乔西非常迟疑地说:
“哦,是的——是的,他们是的。我——我们——是的,他们是的。没错。”
5
班特里太大透过窗户望着正离去的警察局长的车说:
“她那样说是什么意思?‘他们是的,没错。’简,你不觉得有些”马普尔小
姐马上说:
“噢,我确实感觉到了。这一点明白无误:当提到杰弗逊的家人时,她的态度马上
就变了。这之前她似乎一直都很自然。”
“简,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亲爱的,你认识他们。就保你说的,我只觉得这家人有什么事让这个年轻女人着
急。还有,你有没有注意到当你问她是否为那个失踪的女孩担心时,她说她生气!而且
她看上去是生气——真的生气!你瞧,这一点让我觉得有意思。我有一种感觉——也许
是错的——她对这个女孩的死主要反应就是生气。我确信她不在意这个女孩。她一点儿
也不悲伤。但是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说她一想到那个叫鲁比,基思的女孩就生气。让人感
兴趣的问题是——为什么?”
“我们会查出来的:“班特里太大说,“我们去戴思茅斯的尊皇饭店住下——简,
你也去。这一切发生之后我也需要放松一下。在尊皇饭店住几天——这就是我们需要的。
你还要见见康韦·杰弗逊。他是一个不错——一个非常不错的人。这是一个你能想象出
来的最悲伤的故事。他曾有一对非常招他喜爱的儿女。他们虽然都已成婚,但还是在父
母家里度过了不少时间。他的妻子也是最可爱的女人,他对她非常忠诚。有一年他们乘
飞机从法国回家,途中出了事。飞行员、杰弗逊夫人、罗莎蒙德、弗兰克都遇难了。康
韦的两条腿伤势太重,不得不截肢。但他一直表现得都很了不起——
他的勇气、他的精神!他曾是一个非常活跃的人,现在却是一个无助的瘸子,可他
从不抱怨。他的儿媳和他住一起——
她和弗兰克·杰弗逊结婚时是个寡妇,身边有个第一次婚姻留下的儿子一彼得·卡
莫迪。他们两个和康韦住在一起。罗莎蒙德的丈夫马克·加斯克尔大部分时间也在那里。
这是一场最可怕的悲剧——”
“现在,”马普尔小姐说。“又有一场悲剧——”
班特里太太说:“哦,是呀——是呀——但是和杰弗逊先生一家没有关系。”
“是吗?”马普尔小姐说,“是杰弗逊先生向警察报的案。”
“是他报的案嘿,简,这真奇怪”
)
第五章
1
梅尔切特上校眼前是一个非常恼怒的饭店经理。在场的还有格伦郡警察局的哈珀警
监及回避不了的斯莱克警督——后者对答察局长蓄意插手这个案子的做法极为不满。
哈珀警监倾向于安慰几乎要流泪的普雷斯科特——梅尔切特上校的态度则生硬粗暴。
“覆水难收,哭也没用。”他生硬地说,“那女孩死了——
被勒死的。你很幸运她没有被勒死在你的饭店里,所以对这案子的调查在另一个郡
进行,你的生意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但是有些事情我们必须搞清楚,而且越快越好。你可以相信我们办事既谨慎又老练。
所以,我建议你不要拐弯抹角。关于这个女孩,你都知道些什么?”
“有关她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是乔西带她来的。”
“乔西在这很久了吗?”
“两年——不,三年。”
“你喜欢她?”
“是的,乔西这个女孩不错——一个好女孩,她很有能力。她负责公关,消除人们
之间的摩擦——你知道,桥牌是一种很微妙的游戏——”梅尔切特上校有感触地点点头。
他的妻子就热衷于桥牌,可是牌艺极差。普雷斯科特先生继续说:“乔西非常善于化解
人们之间的不快。她擅长于和人打交道——聪明而且果断,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
梅尔切特又点点头。现在他知道约瑟芬·特纳小姐使他想起了什么。尽管她化了妆
且穿着漂亮,但她身上明显地有保育员的味道。
“我依靠她。”普雷斯科特先生继续说。他开始忿忿不平。“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
么傻,偏要到滑溜的岩石上玩?我们这有很好的海滩。为什么她不在这里游泳?结果滑
倒扭伤了脚踩。这对我太不公平!我花钱是让她跳舞、打桥牌、哄客人们高兴——不是
让她到岩石边游泳去折断她的踩骨。跳舞的人应该留意他们的脚踩——不能冒险。我对
这件事很恼火。这对饭店来讲不公平。”
梅尔切特打断了他的叙述。
“所以她建议让这个女孩——她的表妹——来替她?”
普雷斯科特不情愿地表示同意。
“是这样。听起来这个主意不错。你瞧,我并不付额外的报酬。我可以雇佣那女孩,
但是工资,她得和乔西商讨解决。情况就是这样。我对那女孩一无所知。”
“可是她表现不错。”
“哦,是的。她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至少看上去如此。当然,她很年轻——
也许对这种地方来讲,她的人格不高,但是她的行为举止不错——文静、懂礼貌,舞跳
得好,人们喜欢她。”
“漂亮吗?”
这个问题单从那青肿的脸很难回答。
普雷斯科特想了想。
“介于一般到中等之间。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她有点偏瘦。不化妆就不起眼。所
以她尽力使自己看上去非常吸引入。”
“她周围有许多年轻人吗?”
“我知道您是什么意思,先生。”普雷斯科特兴奋起来。
“我什么都不曾看见,没什么特别的。周围有时有一两个年轻人——但没有什么可
奇怪的,和勒死的事决不沾边。她和年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