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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特里上校的藏书室?”
“是的。太可怕了。”
“他的妻子真可怜。”哈特内尔小姐尽力掩饰她那非常炽热的快感。
“是啊。我猜她什么也不知道。”
哈特内尔小姐开始吹毛求疵地发表意见:
“她对她的花园关心太多,而对她的丈夫关心不够。对男人你必须留神——任何时
候——任何时候。”哈特内尔小姐狠狠地重复。
“是呀,是呀。这件事太可怕了。”
“不知道简·马普尔小姐会怎么说。你想她会知道点什么吗?她对这种事很敏感。”
“简,马普尔小姐已经去过戈辛顿了。”
“什么?今天早上?”
“很早。早饭前。”
“可是,真的!我觉得!哦,我的意思是,这样做太过分了。我们都知道简爱探听
消息——但我说这一次她的做法不合适!”“可那是班特里太大叫她去的。”
“班特里太太叫她去的?”
“是马斯韦尔开车来接的。”
“天啊!太离奇了”
她俩沉默了一两分钟,力图消化这条新闻。
“那是谁的尸体?”哈特内尔小姐问。
“你知道那个和巴兹尔·布莱克在一起的可怕女人吗?”
“那个把头发染成金黄色的可怕女人?”哈特内尔小姐有点落后于潮流。她还没有
从双氧水漂染前进到淡金黄色。
“那个几乎什么都不穿就躺在花园里的女人?”
“是的,亲爱的。这一回她躺在——炉边地毯上——被勒死了!”“你是什么意思
——在戈辛顿?”
韦瑟比小姐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那——班特里上校也——”
韦瑟比小姐又点了点头。
“天啊!”片刻停顿间,两位妇人品味着乡下的又一桩丑闻。
“真是个邪恶的女人:“义愤填膺的哈特内尔小姐说这话时的声音像喇叭。
“恐怕太放纵了!”“而班特里上校——这么一个有教养又文静的人——”
韦瑟比小姐兴冲冲地说:
“通常那些少言寡语的人员坏。简·马普尔小姐总是这样说。”
2
普赖斯·里德利夫人是最后听到这条消息的人之一。
她是一个富有的专横的寡妇,住在教区牧师隔壁的一位大房子里。她的消息来源是
她的小女佣克拉拉。
“克拉拉,你是说一个女人?被发现死在班特里上校的炉边地毯上?”
“是的,夫人。他们还说她身上什么也没穿,光着身子!”
“够了,克拉拉。不必讲细节。”
“是的,夫人。他们说开始以为是布莱克先生的年轻小姐——就是和他一起在布克
先生的新屋度周末的那位。现在他们说是另一个年轻小姐。鱼贩子的伙计说他怎么也不
敢相信像班特里上校这样在星期天传递捐款盘的人会是这样——”
“这个世界有很多的邪恶,克拉拉。”普赖斯·里德利夫人说,“这件事对你是个
警告。”
“是的,夫人。只要屋里有男人,我母亲从不让我呆在那儿。”
“这就好,克拉拉。”普赖斯·里德利夫人说。
3
普赖斯·里德利夫人的住房离教区牧师的住所只一步之遥。
普赖斯·里德利夫人很幸运,她在牧师的书房里找到了他。
牧师是一位温和的中年人,他总是最后一个听到任何消息。
“这件事太可怕了。”普赖斯·里德利夫人因为来时走得太快,说话时有点气喘。
“我觉得必须听听您的意见,您对这事的看法,亲爱的牧师。”
克莱门特先生看上去有点吃惊。他问:
“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普赖斯·里德利夫人戏剧性地重复这个问题。“最大的丑闻!
谁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放纵的女人,一丝不挂,被勒死在班特里上校的炉前地毯
上。”
牧师睁大眼睛。他说:
“你——你没事吧?”
“也难怪你不相信2我开始也不相信。那人真虚伪!这么多年!”“请告诉我这一
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普赖斯·里德利夫人立刻开始了详尽的叙述。等她讲完后,克莱门特先生轻轻说:
“但是没有什么能证明班特里上校和这件事有牵连,是不是?”
“哦,亲爱的牧师,您太超凡脱俗了!不过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上星期四——或者
是上上个星期四?这个没关系——
我坐减价日行火车去伦敦。班特里上校和我在同一个车厢。
我觉得他看上去心不在焉,一路上都把自己埋在泰晤士报后面,好像不想说话。”
牧师完全会意并稍带同情地点点头。
“在帕丁顿车站我和他道别。他提出帮我叫一辆出租车,可是我要坐公共汽车去牛
津街——于是他坐进了一辆出租车,我清楚地听见他对司机说去——你猜去哪里?”
克莱门特先生的目光在询问。
“去圣约翰林地的某个地方!”普赖斯·里德利夫人胜利般地止住。
牧师还是丝毫未受到启发。
“我想这个可以证明一切。”普赖斯·里德利夫人说。
4
在戈辛顿,班特里太大和马普尔小姐正坐在起居室里。
“你知道,”班特里太大说,“我真高兴他们把尸体拾走了。家里有具尸体真不是
滋味。”马普尔小姐点点头。
“我知道,亲爱的。我知道你的感受。”
“你不知道,”班特里太大说,“除非你亲身经历过。我知道你的隔壁以前也发生
过类似的事,但那是两码事,我只希望,”她接着说,“阿瑟不会讨厌那个藏书室。我
们以前经常坐在那里。你要干什么,简?”
这时马普尔小姐看了一下表,正要起身。
“如果我不能再为你做点什么,我想我该回家了。”
“先别走。”班特里太大说,“虽然指纹专家、摄影师和大多数的警察都走了,可
我感觉还会有事情发生。你不想错过什么吧。”
电话铃响了,她走过去接,回来时满脸欣喜。
“我说会有事情发生吧。是梅尔切特上校打来的。他就要和那个可怜的女孩的表姐
过来。”
“不知道来干什么。”马普尔小姐说。
“哦,我想是来看看出事的地点吧。”
“我想不只这些。”马普尔小姐说。
“你是什么意思,简?”
“嗯,我想——也许——他想带她见见班特里上校。”
班特里太大急促地说:
“看她是否能认出他?我猜——噢,没错,我猜他们肯定会怀疑阿瑟。”
“恐怕是。”
“就好像阿瑟和这件事有关:“马普尔小姐没有说话。班特里太大恼怒地向她发起
火来。
“不要跟我举例说那个老将军亨德森——或某个偷养情妇的讨厌的老家伙。阿瑟不
是那种人。”
“不,不,当然不是。”
“他真的不是那种人。他只是——有时候——在前来打网球的漂亮女孩面前有点犯
傻。是那种——非常愚蠢的,像长辈似的。没有一点恶意。他为什么不呢?”班特里太
大最后令人琢磨不透地说,“毕竟,我有那个花园。”
马普尔小姐笑了。
“多利,你不要担心。”她说。
“我是不想担心,可还是有点。阿瑟也有点着急。这件事让他心烦意乱。周围到处
都是警察。他到农场去了。心烦时看看猪或别的东西总能使他平静下来。瞧,他们来
了。”
警察局长的车停在了外面。
梅尔切特上校和一位穿着漂亮的女士走了进来。
“班特里太大,这是特纳小姐,嗯——受害人的表姐。”
“你好。”班特里太太说,同时伸出了手。“这一切一定让你很难过。”
约瑟芬·特纳坦率地说:“哦,是的。这一切似乎都不是真的,像一场噩梦。”
班特里太大介绍了马普尔小姐。
梅尔切特随便地问了一句:“你家的大好人在吗?”
“他有事去农场了,一会儿就回来。”
“哦——”梅尔切特似乎不知该怎么办。
班特里太太对乔西说:“你想看看出事的——出事的地方吗?或者不想看?”
片刻后约瑟芬说:
“我想我愿意看一看。”
班特里太太领着她走进藏书室,马普尔小姐和梅尔切特跟在后面。
“她在那,”班特里太太说,一只手演戏般地指着,“在炉边地毯上。”
“哦!”乔西颤栗了一下。她看上去迷惑不解,皱着眉说:
“我真弄不明白!弄不明白!”
“我们当然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