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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层次不高,但那些地方剧团也很不错。从那以后她在伦敦南部的布里克斯韦尔
的豪华舞厅做伴舞女。这个舞厅体面正派,而且对这些女孩也关照得不错,但是挣钱不
多。”她停顿了一下。
梅尔切特上校点点头。
“到这就该说我了。我在戴恩茅斯的尊皇饭店已经做了三年的舞蹈和桥牌女招待。
这个工作不错,报酬高,干起来挺带劲。客人来了后我就招呼他们——当然要琢磨他们
——有的人喜欢独处,有的人孤独则想找事情做。我的任务就是把兴趣相同的人捏合起
来玩桥牌,让年轻人一块跳舞等等这之类的事。这需要一点机智和经验。”
梅尔切特又点了点头。他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一定很擅长她所做的工作;她让人感
觉友好、愉快,而且他还认为她人很精明。
“除此以外,”乔西继续说,“每晚我和雷蒙德要跳几组表演舞。雷蒙德·斯塔尔
——他是网球和跳舞的行家。喏,情况是这样,今年夏天有一天,我游泳时不慎在岩石
上滑了一跤,脚跟扭伤得很厉害。”
梅尔切特已经注意到她走路时有点瘸。
“自然我暂时就不能跳了,事情很难办。我不想让饭店找人替代我。这样做总有风
险,”刹那间,她温和的蓝眼睛变得坚强犀利;这是一位为生存而奋斗的女性——“要
知道他们会毁掉你的前程。所以我想到了鲁比并向经理推荐她。我继续做主持、组织桥
牌等活动。鲁比只负责跳舞。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把它控制在自家的圈子内。”
梅尔切特说他明白,“就这样,他们同意了。我给鲁比打电话,她来了。对她来讲,
这是一个机会,比她以往做过的任何工作都强。这大约是一个月前的事。”
梅尔切特上校说:
“我明白。她干得不错吧?”
“哦,是的。”乔西不经意地说,“她干得不错。虽然她跳舞不如我,但雷蒙德很
棒,他领着她进行得很顺利,而且她很漂亮——身材苗条,皮肤白皙,天真无邪。就是
化妆有点过头——对此我总是说她。可你知道现在的女孩是什么样。
她才十八岁,这个年龄的女孩都化妆而且做得过分。这在像尊皇饭店这样高档的地
方不合适。对此我总是批评她,强迫她把妆化淡一点。”
梅尔切特问:“她受欢迎吗?”
“哦,是的。告诉你,鲁比不怎么抱怨。她有点木讷。她更容易和年纪大的人相处,
而不是年轻人。”
“她有特殊的朋友吗?”
眼前的女土会意地看着他。
“没有你指的那种,反正就我所知没有。不过,即使有她也不会告诉我。”
有那么一会儿梅尔切特想鲁比为什么不告诉她——乔西并不像一位严格的纪律实施
者。然而他只是说:“现在你向我描述一下最后看见你表妹的情况。”
“昨天晚上,她和雷蒙德应该跳两个表演舞——一个在十点半,另一个在午夜。他
们跳完了第一个舞。这之后,我看到鲁比和住在饭店里的一个年轻人一起跳舞。当时我
和几个客人正在休息厅里玩桥牌。休息厅和舞厅之间隔着一道玻璃墙。这是我最后看见
她。午夜刚过,雷蒙德急匆匆来了。他问鲁比在哪里,说该她上场了,还没看见她的影
子。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气坏了!女孩子就爱做这种蠢事,引得经理发火,然后炒她们
的鱿鱼!我和他一起去她的房间找,可她不在。我注意到她换了衣服。她跳舞时穿的那
件舞裙——
一种粉色、泡泡似的大摆舞裙一一搭在椅子上。通常她总是穿这件舞裙,除非是在
特别的跳舞夜——星期三。
“我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我们让乐队又演奏了一曲狐步舞——可还是不见鲁比,
我就对雷蒙德说我和他跳表演舞。我们选了一首较容易的舞曲,而且还缩短了时问——
就这也让我疼得够呛。今天早上脚跟全肿了。可是鲁比还没有回来。我们熬夜等到两点。
她把我气死了。”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梅尔切特听得出她真的很生气。有一会儿他觉得她的反应
似乎有些不必要地强烈。他觉得对方有意识地隐瞒了些什么。他说:
“今天早上,当鲁比·基思还没有回来,床具也还未动的时候,你就报警了?”
他已经从斯莱克在戴恩茅斯拨打的简短电话中知道情况并不是如此。但是他想听听
约瑟芬·特纳会怎么说。
她没有犹豫。她说:“不,我没有。”
“为什么不呢,特纳小姐?”
她坦诚地看着他说:
“如果您处在我的位置,您也不会的。”
“你认为不会吗?”
乔西说:
“我必须要考虑到我的工作。饭店最忌讳的事就是丑闻——特别是惊动警方的事。
我当时认为鲁比不会出什么事。
根本不会。我想她是为某个年轻人昏了头。我想她会平安无事地回来的——我准备
等她回来后好好骂她一顿!十八岁的女孩多么愚蠢。”
梅尔切特假装在看他的笔记,“哦,对了,是一个叫杰弗逊的先生报的警。他是住
在饭店里的客人吗?”
约瑟芬·特纳简短地回答,“是的。”
梅尔切特上校问:
“杰弗逊先生为什么要报警?”
乔西拎着上衣的袖口,她看上去局促不安。梅尔切特上校又一次感觉到她有事情没
有抖搂出来。只听她非常温怒地说,“他是个残疾人。他——他很容易激动。我的意思
是,因为他是残疾人。”
梅尔切特没有把这个话题接下去。他问:
“你最后一次看到的和你表妹跳舞的那个年轻人是谁?”
“他叫巴特利特。已经在饭店住了大约十天。”
“他们之间关系很好吗?”
“应该说不特别。就我所知是这样。”
她的声音里又带有奇怪的愤怒之意。
“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跳完舞后鲁比上楼去搽粉。”
“就在这时她换了衣服?”
“大概是。”
“你知道的就这么多?这之后她就——”
“消失了。”乔西说,“是这样。”
“基思小姐认识圣玛丽·米德的什么人吗?或附近的任何人?”
“我不知道。也许认识。从四面八方到戴恩茅斯尊皇饭店的年轻人很多。除非他们
碰巧提起,不然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你曾听见你表妹提起过戈辛顿吗?”
“戈辛顿?”乔西看上去非常迷惑。
“戈辛顿邸宅。”
她摇摇头。
“从未听说过。”她的语气确定无疑。
“戈辛顿邸宅,”梅尔切特上校解释说,“就是她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戈辛顿邸宅?”她瞪着眼。“太奇怪了!”梅尔切特自忖:“是奇怪!”他大声
说:
“你认识一位上校或班特里夫人吗?”
乔西又摇了摇头。
“或者一位巴兹尔·布莱克先生?”
她微微皱起眉。
“我想我听过这个名字。对,我肯定听过一一但是记不起有关他的任何事情。”
勤勉的斯莱克警督向上司递过去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的纸。上面用铅笔写着:
“班特里上校上星期在尊皇饭店吃过饭。”
梅尔切特抬起头,眼睛碰到了警督的目光。警察局长的脸涨红了。斯莱克是一位勤
奋热心的警官,梅尔切特非常不喜欢他。但是他不能不理会这样的挑衅。警督正以沉默
的方式指责他袒护自己的朋友——包庇“同学情谊”。
他转向乔西,“特纳小姐,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一趟戈辛顿邸宅。”
梅尔切特几乎没有理会乔西表示同意的嘀咕声,他冷冷地、蔑视地看着斯莱克。
)
第四章
1
圣玛丽·米德迎来了很久以来从未有过的最令人兴奋的早晨。
韦瑟比小姐,一个长鼻子、尖刻的老处女,第一个开始传播那令人陶醉的消息。她
敲响了邻居及好友哈特内尔家的门。
“亲爱的,请原谅我这么早过来。不过,我想你也许还没有听说这条新闻吧。”
“什么新闻?”哈特内尔小姐赶紧问。她的嗓音低沉,尽管穷人不愿接受她的帮助,
可她对扶贫探访的事乐此不疲。
“班特里上校藏书室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一具女人的尸体——”
“班特里上校的藏书室?”
“是的。太可怕了。”
“他的妻子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