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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阿德莱德·杰弗逊对每个问题都摇摇头。
似乎她再也没有更多的可以告诉他们。
警监提议他们先去见见小乔治·巴特利特,然后再回头找杰弗逊先生。梅尔切特上
校表示同意,于是他们三个人走了出去,杰弗逊夫人保证杰弗逊先生一醒就通知他们。
当身后的门关上以后,上校说:“一个好女人。”
哈珀警监说:“确实是一位非常好的女士。”
3
小伙子乔治·巴特利特瘦骨嶙峋,喉结突出,表达起来极为困难。他浑身抖得如此
厉害以致于很难说出一句镇定的话,“我说,这太可怕啦,是不是?像是在星期日出版
的报上读到的新闻——让人觉得这种事不可能发生,你知道吗?”
“巴特利特先生,遗憾的是这件事确实发生了。”警监说”“当然,当然,毫无疑
问。可是这件事真的很古怪。离这几英里远,还有,等等,那些——在乡下某幢房子里,
是不是?可怕的郡之类的。在附近引起了一点骚动——是不是?”
梅尔切特上校接过话茬,“巴特利特先生,你熟悉那个死了的女孩吗?”
看上去乔治·巴特利特吃了一惊。
“哦,不——不——不——一点也不熟,先——先——
先生。不,根本不了解——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和她跳过一两次舞——消磨时间
——打打网球——就这些。”
“我想你是昨晚最后一个见到活着时候的她?”
“大概是——听起来是不是可怕?我是说,我看见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一点没
错。”
“那是几点钟,巴特利特先生?”
“哦,你看,我从来不记钟点—不太晚,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
“你和她跳舞了?”
“是的——实际上——哦,是,我和她跳了。晚上的早些时候。听我说,就在她和
那个职业的小伙子刚刚跳完表演舞之后。一定是十点,十点半,十一点,我不知道。”
“别管时间了。这个我们能确定。请告诉我们确切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我们跳舞。我跳得并不怎么样。”
“你跳得怎样并不重要,巴特利特先生。”
乔治·巴特利特惊慌地看着上校,结结巴巴地说:
“不——噢——不——不——不,我想不重要。像我说的,我们跳舞,转了又转,
我说着话,但鲁比没怎么说,她还有点打哈欠。我说过我跳舞不是特别好,女孩们就想
——喏——想休息一下,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她说她头疼——我知道何时该收场,所
以我马上说那好吧,就这些。”
“你最后看见她是什么样的情况?”
“她在上楼。”
“她有没有说过要见什么人?或者乘车兜风?或者——
或者——有约会?”上校使用通俗词语有点吃力。
巴特利特摇摇头。
“没对我说。”他看上去非常沮丧。“只是把我打发走了。”
“她的表情怎么样?她看上去是不是焦急不安,心不在焉,心里有事?”
乔治·巴特利特想想,然后摇摇头。
“好像有点厌烦,我刚才说过她打哈欠,别的没什么。”
梅尔切特上校说:
“你做了些什么,巴特利特先生?”
“嗯?”
“鲁比·基思离开你以后,你干什么啦?”
乔治·巴特利特睁大眼睛看着他。
“让我想想——我做了什么?”
“我们在等你的回答。”
“是,是——当然。回忆起来非常困难,是不是?让我想想。如果我进酒吧喝一杯
大概不会奇怪。”
“你进酒吧喝酒了吗?”
“没错,我的确喝了酒,不过不像是那个时候。你们知道吗?我好像出去过,出去
透透气。九月份了还这么闷热,外面不错。没错,我想起来了,我在外面散了一会儿步,
然后进来喝了一杯,之后又回到舞厅。没什么可做的。我注意到——她叫什么——乔西
——又开始跳舞了。和那个网球先生。她已经休病假了——脚跟扭了或者是别的什么原
因。”
“这说明你是午夜回来的。你是想说你在外面逗留了一个多小时?”
“你知道,我喝了一杯。我当时在——我在想事。”
这句话比任何一句更让人觉得可信。
梅尔切特上校厉声问:
“你在想什么?”
“哦,我不知道。想事情。”巴特利特先生含糊地说。
“你有辆车?巴特利特先生?”“哦,是的,我有辆车。”
“车在哪里?在饭店的停车场吗?”
“不,车在院子里。瞧,当时我可能想出去兜风。”
“也许你真的出去兜风了?”
“没——没有。我发誓没有。”
“你难道没有带基恩小姐出去兜风?”
“喂,我说,你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我发誓我没有。
听我说,是真的。”
“谢谢你,巴特利特先生。我看眼下没什么事了。眼下。”
梅尔切特上校又着重地说了一遍。
他们走了,巴特利特先生望着他们的背影,痴呆的脸上露出惊恐的滑稽可笑的表情。
“没有头脑的小蠢驴,”梅尔切特上校说,“或者不是?”
哈珀警监摇摇头。
他说:“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
第六章
1
夜班行李员和酒吧的男服务员都无能为力。那个夜班行李员记得午夜刚过时他给基
恩小姐的房间打过电话,可是没有人接。他没有注意到巴特利特先生进出饭店。由于夜
色好,有很多先生女士进出饭店,而且过道两头和大厅都有边门。他确信基恩小姐没有
走大门出去。假如她从二层她的房间出来,旁边就有一段楼梯,过道的尽头有扇门,通
向外面的阳台。她可以轻而易举不被察觉地从这扇门溜出去。这扇门要等到跳舞结束后
在凌晨两点钟才关。
酒吧男服务员记得头天晚上巴特利特先生来过,但说不准是什么时间。他想大约是
午夜时分。他记得巴特利特先生当时靠墙坐着,神情忧郁。他不知道他在那里呆了多久。
当时还有许多饭店外的人进出酒吧。虽然他注意到了巴待利特先生,但无论如何也记不
起是什么时间了。
2
他们刚走出酒吧,一个约莫九岁的小男孩迎了上来。他兴奋地说:
“嗨,你们是侦探吗?我叫彼得·卡莫迪,为鲁比的事打电话向警察报警的杰弗逊
先生是我爷爷。你们是从伦敦警察厅来的吗?我和你们说句话行吗?”
梅尔切特上校正要敷衍一下,这时哈珀警监和蔼可亲地说:
“没关系,孩子。我猜你肯定对这件事感兴趣?”
“一点没错。你喜欢看侦探小说吗?我喜欢。我都读过,而且我还有多萝西·塞耶
斯、阿加莎·克里斯蒂、迪克森·卡尔和H.C.贝利的亲笔签名。报纸会登这起谋杀案
吗?”
“会登的。”哈珀警监严肃地说。
“瞧,下个星期我就要返校了。我要把我知道的有关她的一切都告诉他们——我真
的和她很熟。”
“你觉得她怎么样,嗯?”
彼得想想。
“唔,我不太喜欢她。我觉得她是个傻丫头。妈妈和叔叔也不怎么喜欢她。只有爷
爷。对啦,爷爷想见你们,爱德华兹在找你们。”哈珀警监轻声鼓励说:
“这么说你妈妈和你叔叔都不太喜欢鲁比·基恩?为什么呢?”
“哦,我不知道。她老爱搀和。他们也不喜欢爷爷对她那样大惊小怪。我想,”彼
得高兴地说,“她死了他们一定很高兴。”
哈珀警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说:“你听见他们——
嗯——这样说的?”
“不完全是。我听马克叔叔说:‘好,但是太恐怖了’,马克叔叔还说假装悲伤没
有用。”
在场的几位先生交换了一下眼色。这时一个脸部刮得光洁、穿着整齐的蓝色哗叭服
的男人走了过来。
“对不起,先生们。我是杰弗逊先生的贴身男仆。他醒了,派我来找你们。他急于
要见你们。”
他们又回到了康韦·杰弗逊的套间。起居室里,阿德莱德·杰弗逊正在和一位身材
高大、紧张不安的男人说话,后者神经质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接着突然转身面向进来
的人。
“哦,真高兴你们来了。我的岳父一直要求见你们。他已经醒了。你们尽可能让他
安静,好吗?他的身体不太好。
这件事没使他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