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快,那几条蛇游到他的身边,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尉迟睿捂著阿泰的眼睛,自己也不敢看的转过身去。
勒满紧皱著眉头,任那几条蛇尝到他血的味道,才把它们放下,来不及包扎,便取出一只短笛,吹出一首奇异的曲子。幸好伏神体贴,上去舔了几口,迅速处理了伤口。
那些蛇听到笛音後不约而同的盯住了尉迟鼎,吓得他连连後退,勒满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惊慌,蛇感知到的是阿泰身上的气息,不是冲他去的。
只听他笛音一变,很快引著那些蛇往远处去了。庄净榆低低对尉迟鼎和杨商嘱咐,“家里就交给你们了,看好阿泰,别让母亲知道阿昙丢了的消息。要是有拐子上门联系,提什麽要求都先答应,别把人家吓著了,伤了孩子。”
尉迟鼎一个劲儿的点头,杨商道,“你们放心去吧,家里有我们看著,出不了事。”
庄净榆拍拍他肩,跟勒满去了。
尉迟鼎抱紧了阿泰,把脸贴在他的小脸上,眼中已经噙著泪花,“太可怕了!小阿昙到底跑哪儿去了呢?”
此事说来,真的该打这小家夥的屁股。
且说小阿昙午睡醒来,见阿爹和哥哥都在睡,便自己跑下床来玩了。他虽不会穿衣裳,却知道出门要套上斗篷的,煞有其事的胡乱给自己套上,就跑出去玩了。
可小厮恰好那时去吃酒席还没回来,只有精力充沛的小豹子跟著他转悠,小家夥一想,上哪儿去呢?不如上街街吧。
要说小家夥还不是那麽胆大包天的,从狗洞爬出侯府,只跟往常一样,在胡同口站著瞧瞧热闹也就算了。
坏就坏在对面有人拿著吃的玩的诱惑他,“小弟弟,过来玩呀!”
小阿昙看对面是个女人,笑得还跟朵花似的,一时没经受得住诱惑,迈著小短腿就过去了,可是一过去,就糟糕了。
秀珠守株待兔了这麽些天,才总算碰到一个机会,顿时拿迷药把小阿昙口鼻掩住,抱起他雇辆马车就跑。
原本留在胡同里的小豹子顿时追了出来,可是秀珠也坏,捡起一颗石头就冲著小豹子砸了过去,刚好砸在它那条伤腿上,小豹子疼得就地打了个滚,踉踉跄跄跑得自然慢了许多,但它似是知道小夥伴有了危险,仍是拼命去追那马车,只是本就瘸了条腿,加上有伤,这距离就给慢慢拉远了。
秀珠心中得意非常,带著昏迷不醒的阿昙先去与张大夫会合,张大夫按照约定,给她准备了干粮衣物,还有几十两银子。
而作为回报,张大夫就得到了小阿昙的一双小鞋子,和他手腕上的一只小镯子。本来他见小家夥身上的貂皮斗篷挺值钱,想脱下来换几个钱花花。但又见小家夥里头没穿什麽厚衣物,就一件斗篷御寒,大冷的天,他不想这孩子冻死,便动了一念之仁松了手。
和秀珠道别时,张大夫觉得最後得交待几句,“秀珠,我估计侯府要不了一两天就得贴出报信领赏的通知来,你可得跑快点,别给人抓个人赃并获,知道吗?”
“放心吧,你尽管去发你的财,我也不想连命都不要,不会弄出大事的。你把那迷药给我多装点,我带在路上防身。”秀珠笑著敷衍几句,拿了一大包迷药,抱著孩子走了。
张大夫放了心,却不知她心里打的竟是同归於尽的算盘。
秀珠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早存死志。但她为了骗张大夫上贼船,故意说只是想讹财,让张大夫陪她演这场戏。在她告诉张大夫的剧本里,是自己先把孩子带走,再寻个合适的机会把孩子放下来,他们等於凭空骗勒满一场,再勒索点钱财而已。
但实际上,当秀珠带走阿昙时,就已经决定让他给自己陪葬了。至於那些迷药,她还有用处。
当马车在天黑下来之前驶离城门,秀珠回望著灯火中的京城,恶毒的微笑:勒满,就算你这辈子能享受到荣华富贵,却也得在痛失亲生儿子的煎熬中渡过了!
只是夜色中,她却并未留意到,有一头一瘸一拐的小豹子依旧顽强的嗅著空气中稀薄的味道,追赶著她的马车。
作家的话:
小阿昙:呜呜,为什麽倒霉的会是伦家?
小阿泰:谁叫你平时最多鬼心眼?
小阿昙:(对手指)那伦家又没干坏事。
小阿泰:那请问出坏主意恶作剧的是谁呀?谁呀?
小阿昙:(假装左右看看)不知道耶。
小阿泰:那你就跟人在外头,好好反省反省吧。
小阿昙:(眼含泪花)哥,你会来救我不?会不?
小阿泰:我还得去打击盗版呢!有个作者找到桂妈,说起某个不法网站盗版的事情,桂妈也很气愤,差点不想写了。还是想到了我,她才肯写下去的。
小阿昙:为什麽不是想到偶?
小阿泰:因为你丢了,偶还在。在此,谢谢大家对正版的支持。至於盗文的,哼哼,偶们会一直念你哟念你哟念你哟~~~(乃懂的)
☆、(15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66
整整一夜过去了,丢失的小阿昙仍没有半点音信。
勒满驱赶著毒蛇,追到了西城门,就再也无法前进。那就证明孩子已经出了京城,并且远离。
江陵快急疯了,和尉迟睿一起,调集了兵马从西城门出去追寻了一夜,却也无功而返。茫茫人海,如果真的是给人贩子拐走了,那他们要去哪里找?
“发告示悬赏吧。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哪怕是拐子已经带走了,总会有人瞧见一些蛛丝马迹的。”庄净榆陪著勒满,也是一夜没合眼。
从前,他也曾经经历过小榆钱儿丢失的痛苦,完全能够理解他们夫夫此时的焦灼与担忧。安慰与同情对於他们来说,全是多余,能够提出行之有效的建议才是最重要的。
尉迟睿完全赞同这个意见。比当年小榆钱儿走失更糟糕的是,阿昙此时年纪更小,根本不可能指望得上他能有什麽自救的行为,只有借助旁人的力量,看能不能得到他的一些线索。
“为了孩子的安全,我建议不要写出阿昙的真实身份了。就说府中管事丢了一个孩子,悬赏也不要太高,先就定个一百两银子,省得消息传出,那拐子害怕得罪咱们这样人家,会痛下杀手。”
“好。”勒满毫不犹豫答应了,他虽然著急的快要发疯了,但脑子还不失冷静,知道他们的提议是最合理的,并且想到,“虽然线索是断在西城门,但有可能拐子是故意从这个门出去,又拐上其他的路,咱们不可不查。”
“我去!”江陵狼吞虎咽几口扒完了饭,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又要出门了。
杨商上前把他拦著,“你们都忙了一夜了,现在都去睡会儿,我带人去,有消息马上回来通知。”
“我也可以跑一路。”小榆钱儿站了出来,他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大男孩了,虽然在外人眼里还是弱不禁风的侯府世子,但至亲的人却知道,这个少年已经可以独挡一面。
“那正好。”江陵指著大侄子,又指指杨商,“我们三人正好分东南北三路再寻一遍,不管有没有消息,晚上回来集合,到时再换班。”
他看了勒满一眼,千言万语都汇成两个字,“放心。”
这不仅是他对勒满的安慰,也是他对自己的鼓励。放心,孩子一定会找回来的。
可事情真的能天从人愿吗?江陵不敢去想那个万一。万一他们没有大哥当年的好运气,孩子找不到了,那该怎麽办?
才要出门,却见寿春身边的玉茹姑姑慌慌张张跑过来,“不好了!老夫人不好了!”
“怎麽?”
全家人紧绷的神经再次雪上加霜。
玉茹欲哭无泪,“方才二少爷带阿泰去给老夫人请安,不小心说走了嘴,老夫人知道阿昙丢了,已经晕过去了!”
这事真不能怪尉迟鼎,他并没有乱说话,原本全家人编了个谎话,说是阿昙受了些风寒,暂时由勒满陪伴隔离了。
但阿泰不懂事,一早去看寿春时,奶奶一问,小家夥傻乎乎的就说了实话,“弟弟,丢丢。”
寿春顿时逼问起尉迟鼎来,他和玉茹虽然极力掩饰,劝她不要著急,但寿春得知孙子是真的丢了,顿时一口气提不上来了就厥过去了。
等勒满扎针把她唤醒,寿春生气得直捶床,“你们还围著我一个不中用的老太婆干什麽?快去找,去找他啊!找不回来,我就不吃药,也不看大夫了!”
勒满隐忍著表情不敢说,但从他的表情上,大家已经看出,寿春经此一番刺激,身体更差了,说不好什麽时候就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