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秀珠诧异的注意到,这个男孩居然还涂了鲜红的指甲,十指纤纤留得极长的,保养得比女孩子还好。
见他出来,郑泽把眉头一皱,却没有大声斥责,只是抱怨,“横竖也碍不到你什麽事儿,出来作甚?”
那少年顿时撒娇的撅嘴跺脚,“就知道你们男人是喜新厌旧的,没一个靠得住!出来怎麽了?难道我就不能见人麽?”他一生气,居然连茶也不上,扭腰就走了。
郑泽半是无奈半是懊恼的亲自捧上茶水,对何仙姑道歉,“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何仙姑捂嘴笑了,“多大点事啊?小孩子都这样。要认真说起来,还不是您惯的?”
郑泽听著也讪讪的笑了,不过他把眼睛往秀珠一扫,“仙姑,我家这点事……你跟她说了没有?”
何仙姑脸上笑容一顿,这才转过头来看著秀珠,“秀珠啊,我跟你说,事情是这样的。”
“那你们慢慢说,我先到出去瞧瞧。”郑泽却是立即把她们撂下,追著那美貌少年出去了。
秀珠心头疑惑,“仙姑,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何仙姑这才缓缓道出实情,“秀珠,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营生,叫做暗门子的?”
暗门子?秀珠想了想,忽地记了起来,失声道,“那不……不是妓……”
何仙姑伸手打断了她,“就是这样。在京城,有些人就好这一口,不爱上那窑子里去逛,就爱来这样的良家小户,寻那年轻貌美的正经妇人,风流快活。”
秀珠顿时恼了,沈下脸道,“仙姑,原来你是哄我?”
何仙姑却是一笑,把她拉到东边正房,“你且先看看这里。”
秀珠一进这屋子,顿时傻了。
眼前这间卧室,布置的极其精巧,虽然家具比较老了,却更显出一份厚重的富贵气息。地上铺著厚厚的地毯,墙上涂著香料,一色的床褥被幔都精致得不得了,打开精致的红木衣柜,里面全是绫罗绸缎。梳妆台的匣子里,堆的满满都是头花簪环。全是秀珠没见过,也想象不出来的精致漂亮。
看著她贪婪的盯著这些东西,何仙姑适时说话了,“秀珠,这不是我说,你说你是给公婆赶出来的,可有证明?这会子你一人跑到京城来,无非是想混口安稳饭吃,那何不趁著年轻好好享受?”
见秀珠变了颜色,她把声音压得极低,“你也看到了,那个郑二爷好的是那一口,不会来烦你,反而会把你好生的伺候起来。只要你肯留下,往後就是出入有马车,在家有丫鬟伺候的主母。吃的是鸡鸭鱼肉,穿的是绫罗绸缎,无非是晚上陪个客人喝杯小酒而已,有甚麽难的?其实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吹了灯,有什麽区别?男人可以在外头夜夜风流,咱们女人为什麽不可以?你可别以为这儿非你不可,我可实话告诉你,多的是人求著想嫁进来。只是郑二爷眼界高,一直没看上。难得你入了他的眼,这是你的机会,要不要,随你了。”
秀珠内心天人交战,矛盾之极。
出於道德,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她实在难以抵抗这样的现实诱惑。更何况,何仙姑说得不错,象她这样的,怎麽可能真的有好人家要?
“那好!”秀珠咬咬牙,答应了下来,“不过,我得自己收钱。”
何仙姑一笑,“这个问题,就由你自己和郑二爷去谈。我只负责介绍,你们的事情若是成了,请我喝杯酒就是。”
永安侯府。
随著一声响亮的儿啼,旁边忙活著的大人们纷纷扔下手头的事情,围了过来。
“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阿庆怎麽哭了?乖乖,不哭哦。”杨商一把抱起才满月没多久的小儿子,心疼不已。
“说!谁干的?”尉迟鼎食指往前一伸,叉腰怒视著前面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豆丁,气焰灼人。
小儿子明明才吃饱睡著的,怎麽会无缘无故的哭?肯定被这两个小坏蛋欺负了。
阿昙很快的往哥哥身後瑟缩了一下,低下头不吭声。阿泰明显也吓著了,瞪大眼睛看著前面的小叔,两只小肉爪往背後缩啊缩。
小豹子见势不妙,已经缩到门口去了,蹑手蹑脚的往外爬。
“算了算了,他们也不懂事,不是故意的。”
杨商企图当和事佬,但尉迟鼎不高兴了,要为儿子讨回公道,“他们每次一来就欺负阿庆,明明就是故意的!阿泰,是不是你打弟弟?还是阿昙?”
就见这对双胞胎拼命摇头,没一个肯承认。
尉迟鼎决心要教训他们一下,免得他们老是欺负自家儿子,从花瓶里取了一根鸡毛掸子,“既然不承认,两个人都把手伸出来!”
双胞胎头摇得跟两只小拨浪鼓一样,四只小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如出一辙的背在身後,死都不肯伸出来。
“我数一、二、三了!”尉迟鼎高高举起鸡毛掸子,作势欲打。
可棍子还没落下去,哇──哇──做了坏事的小兄弟心有灵犀的同时号啕大哭,好象他们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一个。
尉迟鼎气得不轻,“哈,你们还有脸哭?明明是你们欺负了我儿子,你们还有理了是不是?”
“这是怎麽了?”小豹子跟在勒满脚边,又夹头夹脑的进来了。一进来就蹲到那对倒霉兄弟的脚边,抬脸看他们哭得眼泪花花的小脸,甚是同情。
只是他们却不想寻求小豹子的同情,见亲爹进来了,顿时扑到勒满怀里,一左一右扒著他的大腿,求保护。
可惜勒满在了解到实情之後,不仅不保护他们,反而夺过尉迟鼎手上的鸡毛掸子,把这小哥俩给揪出来,狠揍了几下。
这下弄得尉迟鼎不好意思了,他本来只想吓唬吓唬两个小侄子,没想真打他们的,谁知勒满却这麽较真。打完了,还给他们夫夫再三赔礼道歉,才把这俩熊孩子揪回去。
尉迟鼎心里挺过意不去,杨商也埋怨他,“本来都是小事,你这麽计较做甚麽?从前阿昙阿泰小时候,双喜不一样跑去欺负他们?”
尉迟鼎更内疚了,“那该怎麽办?”
“笨!”杨商把儿子往他怀里一递,“勒满气性大,说不好回去还要责罚孩子,我找江陵回来劝劝吧。”
那你可快点。尉迟鼎眼巴巴的抱著孩子在家等消息了,而江陵收到消息赶回房的时候,就见自家那对活宝正在院子里眼泪吧嗒的蹲马步。
作家的话:
小豹子:无限同情的,可怜的包子们,挨打了。
伏神:教训得好,这俩熊孩子,我看也该打。
小豹子:冲他呲牙咧嘴,你是坏人,没有同情心。咬你!
伏神:被追得满屋子乱蹿,内牛满面,我不是给你这傻孩子鸣不平嘛!!!
☆、(15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58
才一岁多的小家夥,刚学会走路,哪里能蹲得好马步?不过是摇摇摆摆的站在那里捱苦刑罢了。相似的大眼睛里,都含著一样可怜巴巴的泪,看得江陵心里一酸,差点陪儿子一起哭了。
干咳两声,搓著手去找那个站在他们面前,板著脸手持戒尺的人打商量,“阿满,他们还小,这是……是做什麽了?”
勒满横他一眼,不作声。那意思却很明显,要是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你慌慌张张跑回来干嘛?
江陵把假装无知的表情收了回去,重又堆出一个了然的笑来,“原来是为了他们淘气责罚麽?那也是对的,做错了事嘛,就应该受罚。不过阿满啊,呐个你这样罚他们,杨大哥方才都去找我了,弄得我哥他们两口子都不好意思了。”
与其自己替他们求情,不如搬出别的借口来。江陵算得很准,果然勒满听到这话後终於开口了,“那就能由著他们捣乱?你都不知道,这两小子有多坏,他们偷了我的银针拿去扎阿庆,那麽小的孩子怎麽可能受得了?万一伤到眼睛什麽的,那可怎麽办?”
江陵一听,也有些吃惊,要这样的话,那可真得好好教训一下,他不觉自言自语,“怎麽杨大哥没跟我说?”
勒满听了这话,面皮忽地抽动了一下,江陵再看向他,却见他有些不自然的从袖中取出两根细如牛毛的蜂针,悻悻的瞪著两个儿子,“这是我独门自用的针,看不出针眼,我在那儿给阿庆上了点药,就更看不出来了。”
呃──江陵明白了,是两个儿子下了黑手,却是勒满给他们偷偷善後了。
要是让尉迟鼎夫夫知道这俩臭小子拿针去扎自家儿子,只怕就没那麽容易原谅他们了。如此一想,倒觉得那俩小坏蛋被罚得有些道理。
不过瞧他们屈著小腿站在那里的可怜样,江陵又有些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