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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满随後赶至,当终於把大儿子抱在怀里,体会著那种失而复得的悲喜交加,之前巨大的内疚、自责、担心和恐惧终於放下,却冲破了他内心的堤防,潸然泪下。
此刻没人笑话,更多的是理解和感动。看著这一家子终於团圆的场面,众人的眼圈都红了。
接下来,两夫夫本来准备请大夥儿去酒楼吃一顿,好好答谢大家,却被婉拒了。
老周笑呵呵的说衙门还得当差,先就走了。李淮山也说下午还有学生得来上课,肯定没时间。方少红说家里有家务,已经出来半天了,得赶紧回去。
李大婶将儿子买的干粮拿出来给两夫夫包上,又把面条倒进他们给孩子准备的小瓦罐里,和蔼的笑,“你们赶紧吃了,回村去吧,要不就得赶夜路了。孩子今儿也受了惊,早些回去歇著,别在外头多逗留了。咱们乡里乡亲的,用不著这麽客气,快走吧!”
江陵二人感动得不知说什麽好,大家这是怕他们破费,所以才执意不肯领受他们的好意。现在看来,是无法回报大家的好意,只好等著下次有机会,再来一一报答。
回去还食盒的路上,李大婶又买了两个包子递给方少红,“快回去吧!以後有空,到婶子这儿来坐坐。”
方少红不好意思的笑笑,接过快步走了。
李淮山就见母亲望著她的背景叹了口气,有些不解,“娘,您好好的叹什麽气?”
李大婶瞥了儿子一眼,“你是家里的独苗苗,虽不富裕,但也是全家人打小就捧在手心上的宝贝疙瘩,哪里知道没娘孩子的苦处?又是个丫头,就更难了。”
挽著儿子一路走,一路絮絮跟他说著方少红的不幸际遇,听得李淮山也是大为同情。
天黑之前,江陵一家子终於赶回了靠山村。
阿泰阿昙累了一天,早就在江陵挑著的箩筐里就睡著了。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今天哥哥曾经丢失的惊吓,小阿昙就是睡著了,也一直揪著哥哥的衣角不放。把他们从箩筐里抱出来时,勒满很是费了些工夫,才把他的小手掰开。
江陵烧好了热水端来,大家都累了,勒满也不讲究的去弄什麽草药了,就著热水给两个孩子洗洗擦擦,收拾干净就放进小床里。
“你快去洗洗,热水已经烧好了,我看著他们。”江陵压低了声音进来,他体格好,直接拎两桶冷水冲洗就完事了。
勒满却有些舍不得走,他今天也受惊过度了,一刻也不敢让两个孩子离开眼前。
直到江陵取笑他是否打算就这麽臭烘烘坐一晚上,他才去洗漱。热水一泡,人的困劲也上来了,再回房来,江陵都已经打起呼噜了。勒满也觉倦极,倒下便睡,并无多话。
也不知是什麽时辰了,江陵在床上一个翻身,习惯性的往旁边一捞,却扑了个空。他迷迷糊糊的醒来,左右一摸,咦?大叔呢?
坐起身来,冷不丁看见自家孩子的床头坐著一个黑影,反把他吓了一跳,“谁?”
“嘘,小点声,是我。”
江陵揉揉眼睛,才看清那团黑影原来是自家大叔,“你好好的不睡觉,坐那儿干嘛?”
或许是夜色让人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或许是面对的是自己和孩子最亲近的人,勒满没有隐瞒,低低的,真实的告诉他,“我做恶梦了。刚才我梦到阿泰丢了,怎麽也找不回来,就吓得再也不敢睡了。”
江陵心中一动,起身到大叔身边,手搭著他的肩头,依旧能够感觉到他那份轻微的颤抖。这一瞬,察觉到勒满脆弱的他反而坚强起来。
想了一想,从小床里把阿泰抱起,塞大叔手里,自己抱起阿昙,“你这麽坐著可不行,这几天让孩子跟咱们一起睡吧。”
勒满怔了怔,他怎麽没想到这个好主意?
抱著儿子回到大床上,大叔犹豫了良久,跟江陵说起一事,“你说,我们要不要回去算了?我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於自大了。”
“那你会甘心吗?”也许是白天的事情同样给了江陵极大的刺激,此刻的他,头脑反而无比清晰,“以後就这麽跟我在一起了,你会不会留下遗憾?”
勒满哑然了。他突然发现,在江陵身上,似乎产生了某种变化。
作家的话:
大叔:嘤嘤,我错了。
小江:知道错了?那该怎麽办?
大叔:豪爽的衣裳一脱,来吧,你想干什麽就干什麽吧!
小江:疑惑了,这还是我家大叔麽?他是不是被穿越了?
众:齐用力踹,管他的,先上了再说!
小江:惊悚,原来乃们比偶更没有节操……
哈哈,收到不少礼物,桂花表示粉开心哟,谢谢大家的支持,还请继续努力哦~
(毫无疑问,这才是最没有节操的!!!!!)
☆、(11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20
乡村春日的夜,温暖而沈静。
窗外,有不知名的野花透进淡淡的香,混和著青草、泥土、鸡犬与露水的味道,有一种朴素的,自然的,蓬勃的力量。
江陵侧过脸,看著枕侧的勒满,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多了一层成熟的光。
“刚知道阿泰丢的时候,我确实很著急,也很生气,才会对你说要回侯府的话。如果他真的找不回来了,我想,这辈子不用我来恨你,你就会恨死你自己,对吗?”
勒满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坦白了一切。如果阿泰真的丢了,他一定会自责而死。
江陵淡然笑了笑,“真要是那样的话,可能我这辈子也会怪你,怪你为什麽不把孩子看好,为什麽要去收拾这些破烂。但是後来阿泰找回来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吗?”
勒满不知。
江陵静静的告诉他,“那时候孩子找回来了,我也冷静了。再看著那一堆破烂,突然想明白了。孩子丢了,其实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如果我能多帮得上忙,让你不必那麽辛苦,以至於累得分了神;如果我能再仔细一点,把孩子安顿好再走,也许这样的意外就不会发生了。那一车的破烂,虽然不值什麽钱,但对於普通家庭来说,还是很要紧的。否则,李大婶不会给我们收拾得那麽好。後来,他们也不至於连杯茶都没让我们请他们喝。你看重那些东西,也是情有可原的。”
勒满真没想到,江陵居然能这样的理解他,这让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但是愧疚依然还在,犹豫了一下,他低低的道,“谢谢你能这麽说,但今儿出的这事还是我的错,再怎麽看重东西,也不应该没看好孩子,是我疏忽了。”
江陵挑一挑眉,“阿满……我以後就这麽叫你吧,你觉得你需要跟我说谢谢吗?”
勒满一怔,他什麽意思?
江陵的眼睛里有了几分危险的神色,他支起肘,俯身半压在他身上,伸出一只手,拈起他的下巴,“阿满,我记得你说要跟我出来住,是过一段平凡的家庭生活,对吧?要看我在这三年里,能不能尽到一个伴侣,一个父亲的责任,对吧?”
勒满的心跳得快了几拍,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江陵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既然如此的话,你为什麽还要对我道谢,你为什麽要把家庭的担子一个人挑起,只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帮手呢?”
勒满有些茫然,自己是这麽做的吗?
江陵一一举证控诉,“从一开始到靠山村落脚,到决定种药材为生,你都没有跟我商量过。是,我承认你就算跟我商量了,我也帮不上什麽忙,但什麽都不问对方的意见,就自己做决定,这就是对的吗?”
勒满觉得很冤,“可我……我不也是为了家里好麽?而且有些事,你并不懂得。”
江陵略带自嘲的一笑,“是啊,我是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会。所以当你决定去采药的时候,我就留在家里,当你决定去卖药的时候,我就看著孩子。当你让我去买干粮的时候,你就开始收拾东西。你总觉得你的想法都是对的,所以只要你想到了,你就会去做。”
略顿了一顿,他残忍的问,“那阿泰怎麽会丢的呢?难道我走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你,让你好好呆著不要动,看好孩子就行了麽?”
这……勒满一时语塞了。
江陵看著他,目光有些严肃,“阿满,我不是你的弟弟,更不是你的儿子。我是你的伴侣,同样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也许你觉得我还不够资格做你的伴侣,做一个合格的好父亲,但我已经是了,你就得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承担我应该承担的责任。如果阿泰今天发生什麽事,这不光是你的责任,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