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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读者。
其他非虚构作品很难概括,但不妨列举一下,可以让大家对美国人的读书趣味有个粗浅的了解:
名列前茅的是一位家庭妇女出身的专栏作家文集《如果生活是一碟樱桃,那我在核堆里干什么?》写的都是幽默性家庭琐事。共销七十余万册!两年前她的第一本选集也是位居第六的畅销书。
第三名是《长跑全书》,投合了近年来美国流行以长跑锻炼体格的风气。第四名是已故电影明星琼·克劳福的养女写的《最亲爱的妈咪》,讲的是幼时受虐待的详情,把这位明星形容得犹如一个残酷的怪妇,投合了许多影迷喜欢听揭人隐私的秘闻的爱好。名列十二的是《我母亲/我自己》,写母女性格冲突(好像中国的婆媳不和),适合美国妇女的“探求自己”的胃口,并与美国女权运动不无关系。最后名列第十五的《杰基,噢!》更能说明美国一般读者的口味是爱好丑闻秘史。此书所叙乃是肯尼迪总统遗孀杰克琳的罗曼史,而杰克琳在肯尼迪死后嫁了希腊油船业巨子奥纳西斯,奥死后风流韵事也复不少,引起许多人的兴趣。
美国航讯
本刊特约记者董鼎山
闻一多的佚诗
闻一多是为争取人民民主而英勇献身的斗士,是见解精湛、成就卓著的学者,也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杰出的爱国主义诗人。一九二三年,他出版了第一部诗集《红烛》。一九二八年,他的代表作《死水》问世。闻一多牺牲后,为保存他的遗著,曾于一九四八年出版过一部《闻一多全集》,共计四册八集,约一百二十万言,其中诗作部分除全文收录了《红烛》、《死水》两个诗集外,又增收了一首长诗《奇迹》。一九五一年,茅盾主编新文学选集,编选了现代文学史上二十四位著名作家的作品,由开明书店分册出版,其中《闻一多选集》共选诗作三十三首,均出自《闻一多全集》。一九五四年,人民文学出版社以《闻一多选集》为底本,重新出版《闻一多诗文选集》。该书参照《闻一多全集》,有所增删,共选闻一多诗作五十一首。但是,闻一多实际上的诗作却超出了上述选集或全集收录的范围,其中不少佚诗的思想性和艺术性又显然超过了入选作品的水平,这就有必要对闻一多的佚诗作一番认真的搜集整理,并根据新发现的资料重新调整闻一多诗选的篇目。
根据我了解的情况,闻一多的佚诗大约散见于下列报刊:
一、《清华学报》。一九一九年至一九二○年,闻一多在清华学校求学期间参加过《清华学报》的编辑工作,在该刊发表过五言古诗《提灯会》(四卷六期)、七言古诗《清华体育馆歌》、《清华图书馆歌》(四卷八期)。
二、美国诃罗拉多大学学生周刊。一九二二年,闻一多赴美留学,初入芝加哥美术学院,第二学年转入丹佛诃罗拉多大学美术系。在诃大学生办的周刊上,他发表过诗作《Another “Chinese”Answering》(《另一个中国人的回答》),抗议对中国留学生的歧视与诬蔑。
三、《小说月报》。一九二五年三月十日出版的《小说月报》十六卷三期上,刊登有闻一多的长诗《渔阳曲》。这首诗,撷取历史题材,影射当时误国殃民的“奸臣”。
四、《现代评论》。在五卅运动高潮中,闻一多在《现代评论》周刊发表了一批洋溢着爱国主义激情的诗作,如《醒呀!》(二卷二十九期),《七子之歌》(二卷三十期),《爱国的心》(二卷三十一期),《我是中国人》(二卷三十三期)。在这些诗中,闻一多放声讴歌我们伟大的民族,悠久的历史,辉煌的文明,愤怒声讨践踏神州、瓜分中国的豺狼虎豹,并为早日实现统一祖国的神圣大业而大声疾呼。在《七子之歌》中,他深情地将台湾等当时仍被帝国主义侵占的我国领土比喻为祖国母亲的爱子,抒发了它们渴望早日归回祖国的共同心愿:“母亲,归期到了,快领我们回来。你不知道儿们如何的想念你!母亲!我们要回来,母亲!”
五、《晨报副刊·诗刊》。一九二六年四月一日,《晨报副刊·诗刊》创刊,同年六月十日,该刊出至十一号休刊。闻一多在该刊创刊号发表了著名的文学论文《文艺与爱国》,号召爱国运动与新文学运动携起手来。为了实践这一宗旨,闻一多在该刊发表了诗歌《欺负着了》,强烈控诉北洋军阀政府在三一八惨案中屠戮爱国民众的罪行(《诗刊》第一号)。此外,还在该刊发表过诗作《比较》(第二号)、《鸟语》(第六号)。
六、《新月》杂志。一九二八年三月至四月,闻一多一度参加过《新月》的编辑工作,在该刊发表过《答辩》(第二号)、回来》(第三号)等诗作。在《答辩》一诗中,闻一多表达了他拒绝富贵荣华、甘愿做人民“最忠实最努力的牛”(周总理评语)的崇高志向:“锦袍的庄严交给别人,流汗的快乐得让给我。上帝许我纯钢的意志,要我锤出些惨淡的歌。”
七、《诗联丛刊》。据闻 多的研究者陆耀东同志介绍,一九四八年六月北京出版的《诗联丛刊》上发表了两首闻一多的讽刺诗,可能是他被害前不久所作,闻一多选集或全集均未收录。(《读闻一多的诗》,一九六一年七月十六日《湖北日报》)
闻一多的佚诗除可从有关报刊搜寻外,估计还有一些未刊稿,如他在给友人信中提到的长诗《南海之神——中山先生颂》等,但不知这些手稿是否还存留世间。
我对于闻一多的作品素无研究,目前又有其它任务在身,无力对上述佚诗作全面的分析评价,仅提供上述线索,供出版部门及闻一多的研究者、爱好者参考,并期待有一部更为完备的《闻一多全集》和更为精当的《闻一多选集》问世。
王康同志的《闻一多传》在人民文学出版社的《新文学史料》上连载。传中把闻一多的诗作一篇篇地“溶化”了进去,耐人寻味。
陈漱渝
闪光的铜板
读《鲁迅日记》,稍有忽略便不易觉察其中的意义。
一九三五年五月九日《鲁迅日记》上有这样一条记载:“以茶叶一囊交内山君,为施茶之用。”
读了这条记载,我们便可以明白,为什么鲁迅在上海的最后若干年,年年都在日记里记载买茶叶的事,而且为什么要一买就是十斤、二十斤,甚至有一次买了三十斤。(见一九三三年五月二十四日《鲁迅日记》。)真是,平常家居度日哪有买上十斤茶叶的呢?
“内山君”,当然是指内山书店老板内山完造先生。但是,鲁迅施茶为什么要把茶叶交给内山完造呢?
其实,这也是鲁迅与内山完造之间的一项小小的合作。
最近偶读内山完造的随笔集《活中国的姿态》,中译本名《一个日本人的中国观》,一九三六年八月由上海开明书店出版。鲁迅还为这本书写了序言,指出这本书的致命缺点是“多说中国的优点”。内山先生长住上海,自以为是个“中国通”。但是,他所见到的中国和所议论的中国,还不过是一种表象而已。书中有一篇《便茶》,也记载了关于施茶的事。原来每年夏季,在内山书店的门前都设立一个茶桶,免费供给人力车夫和其他劳动者来饮用。内山说,在炎热的天气里,柏油马路被太阳烫得都起泡了,“半裸体的劳动者的身体上汗油直流,用出平生二倍三倍的气力来拉着,渴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这情形,显然是鲁迅与内山在一起议论过,于是一个人供茶叶,一个人供开水,茶桶便设立起来了。“先投入一大袋的茶叶,然后渣渣地将开水倒了进去。”从此,每逢春天一到,鲁迅先生也就想到要买新茶了。
鲁迅先生一向关心城市低层劳动者——人力车夫的生活。早年,他写过小说《一件小事》,歌颂了人力车夫的优秀品质。以后,在他的杂文、书信,甚至在日记里都关心着他们的命运。一九二九年十一月八日,鲁迅在给章廷谦的信中说:“近日之车夫大闹,其实便是失业者大闹,其流为土匪,只差时日矣。”关于“车夫大闹”的事,近读基希的报告文学集《秘密的中国》,其中也有记载。当时新兴的交通工具有轨电车和公共汽车开始发展,人力车夫的腿怎么也赛不过它,很多人力车夫陷于无法求生的境地。一九二九年十一月,北京的人力车夫愤怒地上街把电车颠复了,他们以为摧毁了电车便能够得到营生。结果,得到的却是反动政府的残酷镇压,有很多车夫被杀害了。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