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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1979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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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是个出版事业非常发达的国家,全国约有出版社三千家,一年出书二万五千多种(1977年统计),即每天平均有新书七十种摆到书店门市部。走进日本的书店,会看到店内空间利用得很好,四周的书架伸至天花板,中央摆设书台,有的书台上还立着小书架,大量的书刊分门别类地陈列着。
    书多了,要挑选高质量的也并不那么容易。粗制滥造的书不少。“在书的洪水中,出现了书的饥饿状态”,就是指这一情况说的。
    *    *    *
    日本有种袖珍本的丛书,分两类,一类是“新书判”,开本是10。5×17公分,另一类是“文库本”,开本10。5×15公分。书店有专柜陈列这种袖珍本丛书,如“岩波文库”、“新潮文库”、“中央文库”、“角川文库”、“国民文库”等。读者很欢迎这类丛书。
    著名的“岩波文库”,是从1927年开始出版发行的。1955—62年,出现了“新书判”的热潮。但是后来“文库本”越来越盛行。近年一些大出版社争相出版“文库本”,到现在据不完全统计,约有三十家出版社出版了四十多种“文库本”,一年出书近二千种。
    过去,“文库本”多为经过精选的国内外名著、马列的经典著作等,但现在选题日益广泛,质量有所下降。如一些质量不高的现代小说,甚至连环漫画等,也出“文库本”。现在“文库本”也很讲究装饰,有彩色套封,相当精美。
    “文库本”的最大特点,是价格低廉。如一本三四百页的小说,售价一二千日元,然“文库本”的定价只有几百日元。还有一个特点是携带方便,可以随便放在衣袋里。看来,“文库本”热在短期内不会冷却。
    *    *    *
    近年日本一些大学生和成年人津津有味地看无聊的连环漫画,也是一个怪现象。1972年,女画家池田理代子的《凡尔赛的玫瑰花》,共发行了八百万册,还改编为歌剧上演。这本连环漫画以法国大革命为题材,又穿插进爱情故事,投合了小资产阶级青年男女的胃口。去年十一月,东京早稻田鹤卷町成立了藏书三万册的“漫画图书馆”,每天都有不少人借阅。当然,问题不在于连环漫画这个形式,而在于内容如何。
    *    *    *
    除岩波书店、未来社等少数出版社的书批发出去后不得退回以外,其他出版社都采取委托贩卖制,销售不出的书可以退给出版社。退货率竟近40%。据统计,一年有十亿册书刊被当成废纸处理。1968年河出书房、1974年三省堂、去年筑摩书房的倒闭,都与此有关。这些大出版社的倒闭,在日本文化出版界和读者中间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刘德有
论翻译书

新璋先生:
    大扎并尊译稿均陆续收到。René与Atala均系二十一二岁时喜读,归国后逐渐对浪漫派厌倦,原著久已不翼而飞,无从校阅,尚望惠寄。惟鄙人精力日衰,除日课外尚有其他代人校订工作,只能排在星期日为之,而友朋见访又多打扰,尊稿必须相当时日方能细读,尚盼宽假为幸。
    鄙人对自己译文从未满意,苦闷之处亦复与先生同感。传神云云,谈何容易!年岁经验愈增,对原作体会愈增,而传神愈感不足。领悟为一事,用中文表达为又一事。况东方人与西方人之思想方式有基本分歧,我人重综合,重归纳,重暗示,重含蓄;西方人则重分析,细微曲折,挖掘唯恐不尽,描写唯恐不周:此两种mentalité殊难彼此融洽交流。同为métaphore,一经翻译,意义即已晦涩,遑论情趣。不若西欧文字彼此同源,比喻典故大半一致。且我国语体文历史尚浅,句法词汇远不如有二三千年传统之文言;一切皆待文艺工作者长期摸索。愚对译事看法实甚简单:重神似不重形似;译文必须为纯粹之中文,无生硬拗口之病;又须能朗朗上口,求音节和谐;至节奏与tempo,当然以原作为依归。尊札所称“傅译”,似可成为一宗一派,愧不敢当。以行文流畅,用字丰富,色彩变化而论,自问与预定目标相距尚远。
    先生以九阅月之精力抄录拙译,毅力固可佩,鄙人闻之,徒增愧恧。惟抄录校对之余,恐谬误之处必有发现,倘蒙见示,以便反省,无任感激。数年来不独脑力衰退,视神经亦感疲劳过度,往往眼花流泪,译事进度愈慢,而返工愈多:诚所谓眼界愈高,手段愈绌,永远跟不上耳。
    至于试译作为练习,鄙意最好选个人最喜欢之中短篇着手。一则气质相投,容易有驾轻就熟之感;二则既深爱好,领悟自可深入一层;中短篇篇幅不多,可于短时期内结束,为衡量成绩亦有方便。事先熟读原著,不厌求详,尤为要著。任何作品,不精读四五遍决不动笔,是为译事基本法门。第一要求将原作(连同思想,感情,气氛,情调等等)化为我有,方能谈到译。平日除钻研外文外,中文亦不可忽视,旧小说不可不多读,充实辞汇,熟悉吾国固有句法及行文习惯。鄙人于此,常感用力不够。总之译事虽近舌人,要以艺术修养为根本:无敏感之心灵,无烈热之同情,无适当之鉴赏能力,无相当之社会经验,无充分之常识(即所谓杂学),势难彻底理解原作,即或理解,亦未必能深切领悟。倘能将英译本与法文原作对读,亦可获益不少。纵英译不尽忠实,于译文原则亦能有所借鉴,增加自信。拙译服尔德,不知曾否对校?原文修辞造句最讲究,译者当时亦煞费苦心,或可对足下略有帮助。草草先行布覆,即候文绥。
     
    傅雷拜启一九六三年一月六日
     
    《狱中书简》不知何人所译,来书误为拙译,未审何故。辱排鄙人译事年表,以记忆力极差,又无记录,无法补充或纠正。
    足下在何处工作,能见告否?
    拙译巴尔扎克三种均将于一二月内出版(内《搅水女人》La Rabouilleuse一种已收到样书,不知北京市上已有发售否?),丹
    
    纳《艺术哲学》正在上海印刷,二月中下旬可出书。
    文言中“祈”字作“希望”解,不宜于信末代“颂”字或“候”字用。  又及
     
    附    记
    六六年底,听到傅雷已成古人的传闻,不胜叹惋。慑于当时文化专制的淫威,不得已而“坚壁清野”,把傅雷先生的多次来信和批阅的译稿,忍痛牺牲,投入炉中,付之一炬。现在影印的这封信,可称是劫后余灰:烧信时,趁家人转背之机,悄悄藏在后面的裤袋里,才得以保存下来。此信傅雷先生当年曾要我录副一份寄他,想必是较有内容吧。
    早在大学毕业前,为了练笔,译了一点有关罗曼罗兰的文字,贸贸然寄去,请傅雷先生斧正。先生并不因为是学生的习作而鄙夷不屑,也不因为是稚拙的学步而降低要求,前后回了几封信,译稿也经仔细批阅,用红笔和蓝笔作种种记号,一一指出毛病所在。来信则结合译稿提出若干原则性意见。其中有一段话,我至今还记得:盖叫天说得好,“慢就是快”,这是指开始学艺的人,必须走得慢,要打好基础,以后才能走快。
    踏上工作岗位后,学习条件甚差,周围也无师长,只好向傅译请教:对照原著,含英咀华,苦读四年。开始把妙笔佳句注在原文上,慢慢越注越多,最后发觉几乎大半都已注出,那何必不全文抄录呢?于是发心把傅译六本巴尔扎克,一本梅里美,整部《约翰·克利斯朵夫》,计二百五十四万八千字,一字不漏抄在原著上,以便随时翻检查阅。函中所说,“先生以九阅月之精力抄录拙译”,就是指这件事。当时全部傅雷译文中,只差服尔德的二十万字没抄,因为没有行距较宽的原版书,故函中有“拙译服尔德,不知曾否对校”的询问。
    “不以规矩,无以成方圆”。谈到打基础,限于我当时的条件,对照阅读,或许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当然,抄书是笨办法,未必可取,要紧的是能记在脑子里。在自己跨出第一步之前,沿着前人开创的道路走下来,看来是慢,实际可以省却徒劳的摸索,避免无谓的弯路。只有继往,才能开来。傅雷先生的翻译,也是经过长期的实践,积累丰富的经验之后,才达到较高水平的。当一个人能把别人的经验学到手,他的本领就大了。这需要择其善者而从之。而有所借鉴和没有借鉴,大不一样,这里有“文野之分,粗细之分,高低之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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