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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又向前走了几步,朝着东城轻轻一福道:“想必是左二公子了。奴家名唤窦七娘,家主内克典使和大官,特遣奴家过来传讯。府上人说二公子到这里来了,因此奴家便赶了过来。为免节外生枝,不得已才……啊,二公子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少时便会醒转。”东城曾听芳华提起过七娘。听说忆昔差她前来报信,忙问何事?七娘抬头扫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二公子可是将四公子交与了羌轻浪送出京城?”东城诧异的点点头道:“你们如何知道的?”七娘紧皱了眉叫了声不好,道:“二公子交的什么朋友?那羌轻浪是太子的人,将四公子交给他,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东城听得有些发蒙,张嘴瞪眼急道:“怎么会,怎么会?他不过一介番商,怎的便成了……成了……太子的人?我与他有过命的交情,他怎么会……怎么会是太子的……南朝同他一起去的,难道他们都是……”东城被“好友”与所谓的亲戚出卖过一次了。轻浪,南朝是他的生死挚交,情意与别个自然不同。而忆昔身在禁中,必定是得了确切的消息,才遣七娘过来报信。
东城虽慌乱,所幸不曾乱了方寸,向着七娘拱手道:“我与羌轻浪约好在赤水县见面,若他果真是太子的人,只怕不会去那里。不知和大官有何良策?”七娘苦笑了一下道:“家主已被软禁宫中,千方百计才将此消息带出来。哦,此处不便详谈,请二公子先回府,奴家随后就到。”东城应了声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凤箫,转回道:“他与此事毫不相干,姐姐莫要……”七娘颔首道:“公子放心奴家省的。”东城望了凤箫一眼,转身快步离去。七娘向四周张望,由原路退出子叔府。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凤箫才醒过来。睁眼看时,身子竟躺在自家床上。唤了寒生疏雨来问,又让他一阵诧异。他如今跟凤弦形同陌路,凤弦怎么还肯抱他回来?正想着,疏雨将包裹捧至他面前。凤箫两眼盯着那包裹,脸色变得一片灰败。
司天监择了二月十九日新君登基。飞鸾正同一众心腹商议细则,只见小楼从殿外进来,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飞鸾皱了皱眉,小声道:“你且好生伺候着,说我议完政事便回。”小楼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飞鸾略坐了坐,假意疲惫叫退了众臣。
一眼瞥见枢密使桂万重,故意落于人后,自然明白他要旧事重提。飞鸾起身离座,来至他身前道:“于其结果了他的性命,倒不如叫他背井离乡有家难回,此生此世难在如愿。”万重面上狠狠地道:“殿下将他交与那小王子,岂不便宜……”飞鸾负着手笑了笑道:“子规山以南二百里,便是浩瀚的沙漠。那里气候恶劣,左芳华生长在富贵之乡,又体质羸弱。如今他身怀有孕,更不宜长途跋涉。便是侥幸到了那里,只怕也捱不了多久,一般的是个死。舅舅何必心急,在京中静候佳音便好。”万重仍心有不甘道:“不能亲手杀了他替我儿报仇,终究难消心头之恨!殿下取他性命易如反掌,又何必……”飞鸾脸色微微一沉道:“我即将登基,正是扬名立威之时。他好歹与我有兄弟的名份,舅舅是想叫我背上,残害手足的名声吗?”万重暗道:“事前答应将那小畜生交由我处置,如今大局一定便过河拆桥。残害手足算什么?便是弑君杀父篡权夺位也干了。哼,分明是顾忌子叔凤弦,怕他晓得了不好收场。”万重正不服气,无意间与飞鸾有些阴冷的目光对在一处,顿觉后颈处腾起一股凉气。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开几步,微微颔首不敢仰视。飞鸾收敛了颜色,嘴角带了一丝笑意道:“如今便是杀了他,表兄也不能回转。舅舅正值壮年,我挑几名容貌姝丽,未被临幸的宫人送过府去。呵呵,只数月便有喜讯传来,不知舅舅意下如何?”万重很晓得他的手段。如今飞鸾已是天下之主,倘或闹翻了只有自家吃亏,于是只得上前谢恩。
肩舆在东宫门口才落下,飞鸾便一跃而起匆匆而入。内侍高品濮洞天望着他的背影,神情有些复杂的跟了进去。
屏退左右,不等凤弦下拜飞鸾已将他扶住,嗔怪道:“与你说过多次,无人之时你我便只论兄弟之礼,偏你就记不住了?”一面说一面拉着他坐下道:“巴巴的叫我回来有何事?”凤弦执壶与他倒了杯茶,未曾开言先自叹起气来。飞鸾见他眼角坠着几许愁色,揣度道:“还是为了令兄令妹之事?”凤弦望了他一眼,忍不住又叹一声道:“方才回去大哥同我说……左……左二……左东城来向他辞行。”飞鸾微微颔首,不动声色的让他继续。凤弦道:“左东城说哥哥迟早会……会除去芳华。”飞鸾注视着他道:“你也怎么想?因此才跑来质问与我?或是想得到我什么承诺?”凤弦迎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毫不迟疑的道:“你不会!”飞鸾被他眼中的信任所打动,含笑问他为什么?凤弦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结交的朋友,断乎做不出残害手足之事。”飞鸾端起杯子,慢慢呷了口茶道:“你……果然肯信我?”凤弦两眼定定地望着他道:“你我自幼在一处做伴,哥哥是什么品行我焉能不知?如今我跟家里闹翻了,芳华嫌我辱没了他也弃我而去,我……我不信哥哥又去信谁?”
飞鸾听罢,起身挨着他坐下道:“你二人数月前,还爱得蜜里调油,更何况他又怀了你的孩子,怎么……”话说到一半儿,瞧了瞧凤弦的脸色,接着道:“我晓得,你心里放不下他和孩子。唉,说到底此事只怨令尊!你忽然出现,他当着众人之面,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一时慌乱口不择言也是有的,你便瞧着孩子的份上大量些吧?”一面说一面扶住他的肩道:“待我替你寻他回来。一则你二人好当面说清冰释前嫌;二则他毕竟是我的亲兄弟,平白的不知所踪叫我于心何忍?只怕他对我也有误会,还是见了面说清楚的好。”话音未落,只听凤弦轻轻一声冷笑,起身拂开他的手道:“我果然是个不识进退亲疏的傻子!”说罢抬脚便走。飞鸾反手一把将他扯住喝道:“哪里去?”凤弦头也不回的道:“二位殿下才是一家人。虽不曾昭告天下正式相认,然,太子怎忍心见二殿下漂流在外?臣……臣留在宫中多有不便,告辞!”说罢强行挣开飞鸾的手,大踏步朝书房门外走去。
瞧着凤弦毅然决然的离开,飞鸾由不得暗自欢喜。疾步抢上前将他拦下,拉拉扯扯架回书房,按着他坐下道:“你怎的这般性急?难道连孩子也不要了?”凤弦垂着头半响方道:“我也曾对兄长提过此事。他若厌弃那孩子,便送回我这里抚养。不过,依着他的性子是不会让孩子认我的。罢了,那也是他的骨肉,就留下与他做伴好了。”飞鸾在凤弦身边坐下,侧首相望道:“你是要与他……一刀两断?心里当真放得下?”凤弦脸上不知是哭还是笑,嘴里嘿嘿几声道:“重拾旧好吗?呵呵,不能够了。何况他已不屑与我为伍,又何必俩俩生厌?我与他的缘分到此便尽了。”飞鸾故意惋惜道:“既如此我也不再多言。这会子若去找他,只怕他对我误会,必定不肯回来。等过些时你的气消了,我在差人打听他的下落不迟。”凤弦转头望着他,似乎想从那双饱含关切的眼中,看到更深的东西。
飞鸾虽沉得住气,终究是有愧于他,眼神微微一侧道:“怎么了?”凤弦将目光挪到书桌的山石盆景上道:“哥哥登基在即,留我在身边恐群臣议论,我……我还是……去了的好。”飞鸾忍不住有些心慌,两手抓紧了他的肩头道:“你不是说要重振家业吗?怎么又要退缩?我乃一国之君,若留个人在身边,还要看他们的脸色,这个皇帝不做也罢!”凤弦被他捏地生疼,抬眼望着他似笑非笑的道:“如今这世上,只得哥哥一人还肯护着我。”飞鸾听罢,不知是喜欢还是感慨,有些激动的将凤弦揽肩抱住。感觉他的声音微微打着颤,在耳畔轻声道:“我的心捧在你面前你只做不见,今日你……你总算是看见了!”凤弦略显僵直的立在那儿,手抬了几次终究未将飞鸾推开。抑或是察觉到他些微的异样,飞鸾慢慢松开手站好。两人相对而立,彼此都不曾说话,一时显得既暧昧又尴尬。
飞鸾察言观色,小心的道:“我不逼你,只要能时时让我见到便好。”凤弦本想岔开话题,却心与愿违的问道:“哥哥究竟……究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