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墨苦着脸,拎着木剑敷衍X。比起练习,他到更希望抱着小狐狸,和X并肩躺在草地上晒晒太阳。不过他的这位朋友最近不知为啥,愈发严格,端着一张严肃教官脸,硬生生地逼着他练了整整一天。
眼看着日头都快落了,手臂酸得举不起来,小墨欲哭无泪:我的宝贵一天啊啊啊啊!
X又挥剑砍过来了,小墨忙伸手去挡,对方来势汹汹,他虽然勉强接下这一击,手臂却震得发麻。
木剑落在地上,小墨捂着脑袋往地上一赖,把身体绻成一团,咕噜噜地像个皮球一样往草堆里滚。
X哭笑不得,提步追上去。
滚皮球是小墨的绝活,虽然他文采武略样样不精,滚起来却是比割草机还快,一眨眼就滚得老远,留□后一道长长的草痕。
这招是他为了对付X想出来的,初时的时候确实怔住了X。这一片草丛又密又高,在里面找一只滚动的‘皮球’很是不易。不过小墨的绝招早就失去了效力,X轻松地扑倒了那只滚动的皮球。
X教官两支胳膊撑着地,把不老实地逃兵压在身下,用双腿禁锢住扑腾的家伙。
垂头看着那个趴在地上,后脑勺对着他的家伙,X气打不到一处:“起来,继续练!”
“不要!”不死心的家伙撅起屁/股,努力向前爬。
如果是平日,他估计会心软算了,搂着装蜗牛的家伙在草丛里滚着玩耍。但是今天,X觉得心里无端憋着一股火,一把将小墨的头重重地按在地上:“你以为你的时间还多吗?你能打败Z吗?你就这么想死吗?”
小墨没有答话。
X咬牙:“看着我,回答!”说着,伸手把他的肩扳过来。
一阵风吹过,摇曳的青草从中间,X怔怔地看着小墨。
细软的黑色发梢被微风掀起,小墨抬着一只手臂,遮住双眼。他开口,声音很轻,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但是X听清了,他在说:“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胜过他的……”
X沉默着,用力扳开小墨遮着眼睛的手臂。
五年了,面前这张脸除了稍稍褪去些稚气,没有太大的变化。那双墨色眼眸望着他,眼角略有些微红。那个人倔强 地重复着:“我不可能赢他,不可能……唔……”
捧起那张脸,堵住那个唇的时候,X叹息:自己终于还是做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了这个念头的呢?X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是在那一个个令他期盼的会面之日?或许是和这个他唯一的、最亲密的伙伴打闹之间?或许是因为这个人陪伴让他忘记孤独的日日夜夜?又或许……在第一次遇见那个和他命运相似的少年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存下了一个不敢触及的秘密。
环抱着的那个人的身体在颤抖,却没有推开他。安静的花园里,彼此胸腔里的心跳是那样的清晰,仿佛两颗重锤,一击一击地敲打,一声比一声沉,一次比一次快……
X放心了,长久的煎熬似被温暖的春风安/抚。分开纠/缠的唇瓣,他含着笑,捏捏小墨涨得通红的脸,将双眼迷蒙含着水雾的家伙揉进怀里。
——原来他和自己一样,真好……
春日的樱花纷飞在相拥的两人身侧,X偏头,在小墨的耳畔轻轻地说:“你知道,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不用牺牲。”
环抱在他背部的两只手揪紧,半响,小墨闷出一句:“想都不要想。”
但是X已经打定主意了。
离16岁的祭奠还有一年的时候,西方的皇帝病危,小墨在皇宫中的唯一朋友借机请奏归国。X的离开没有受到阻拦,东方的国王每天听着那对交换过去的红发双生子的父母哭诉,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没有人知道那个15岁的少年是怎么在一年之内力排众敌,成功登上西方皇位,成为王的。也没有人能想到,一直囚禁深宫的他是如何早已与双生子及他们位居高位的父亲,里外勾结,毁了两国的和平协议,带着军队侵入了东方的国土。
但是人们最无法接受的是,向来被寄予厚望,传说中英勇果敢的皇位继承人Z领兵抗敌,居然大败,生生让敌国的军队站在了东方国的皇城墙外。
西方的王说,他来参观东方决定皇位继承人的祭典。
Z护国不利,自愿受罚,暂时被软禁在皇宫中。
祭典的前两天,Y去看望青梅竹马的好兄弟,他支着手臂靠在墙边,面容疲倦,眼底落下重重的青痕,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休息好了。
Z还是老样子,大咧咧地胡吃海吃,仿佛对明天就是他的死期毫不在意。他冲Y招招手:“过来喝两杯。”
Y摇头,又站了良久,转身离开,丢下一句:“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最在乎的,还是小墨。”
Z转着手中的酒杯,兀自笑了:“他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就像心脏,谁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脏被取走。”
——倒不如用自己代替,眼睛一闭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夕阳下山的时候,是小墨的时间,他悠哉悠哉地走进X的房间。
他的这位已经成了王的朋友对他的到访,先是诧异,接着,便是难以自持地将他搂进怀里:“我没想到你还愿意来见我。”
小墨面色如常,踮起脚对比自己和X的额头,笑嘻嘻道:“你又长高了~”
X揉着他的脸:“你倒是老样子。”
小墨继续笑,眼角弯弯的:“呐X,我们做吧。”
X:(⊙o⊙)…
——这家伙,不说则已,一说话真是……语出惊人啊。
X干咳两声:“咳咳,小墨,你这么主动我很高兴,但是……”
小墨打断他,板着手指开始讲道理:“我想过了,明天我们只可能有三种结局:1,我按照神明的旨意献/身;2,你逼Z献祭;3,祭典无法进行,我和Z还是这样纠结着活着,都得不到解脱……”
他冲X摊开手:“总之,无论哪种结局,明天之后,我们都再也回不到现在这样的心情了。那为什么不在明天还没有来之前,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呢。”
X脸色苍白,喉间动了动,捏紧拳。
那个人还在没心没肝地笑:“诶,难道你不想和我……我倒是早就想……还是说,你不好意思?”
X猛地将小墨按在墙上,一只手卡在他的脖子上,愤怒地低吼:“我想救你,想让你活下来,难道错了吗?”
那个可恨的人终于不笑了,小墨垂下眼眸,伸出手臂把X的头揽进自己的肩窝,定定地望着前方,轻叹一声:“没有错……所以,我来了……”
X心底里一阵锐痛,像被一根针深深地扎进心室,那针上带毒带刺,一寸一寸地凌迟着他的血肉,每过一处,就连带着周围的肌理全数碎掉烂掉,痛得连让人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他其实一直都明白,打从一开始,他和小墨就陷在一个死局里,无论他如何努力,这个局,不会有解。
既然是缠绕得死死的局,那就容许自己放/纵一回,在错综缠绕住他们的藤蔓上,再打上个无解的结吧。
X重重地吻住小墨的唇:“小墨……我疼。”
小墨闭上眼,搂紧他的颈项:“嗯……我知道。”
两人的呼吸在唇齿交融间愈发得重,小墨觉得脑中失了氧气,腿脚有些发软,顺着墙根慢慢地滑坐下去。
X依着他,也跪坐在地上。凑唇吻着小墨的耳根,耐心地,一个扣子一个扣子解开他的衣衫。
小墨看上去清瘦,褪去衣衫倒是露出紧实平滑的胸膛和小腹。他的肤色偏白,摸在掌心间的质感极好。这是X第一次看见小墨赤/裸的身体,他舔舔燥/热干涩的唇,呼吸愈发得急促,指尖开始沿着小墨的耳垂,慢慢地,仔细地在这句身体上游走,不放过任何一寸一丝一毫。
小墨咬着唇,紧闭着双眼,虽然是他逞强先提出来,但现在他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他微微攥起拳,感受X的轻触,带着薄茧的指尖如此炙热,烫着他的皮/肤,牵连起强烈的,带着微痛的刺激的感觉。
X的手指在他的锁骨下停住,不再向前。
小墨睁开眼,看见X皱着眉,定定地看着那处。那里有道一寸长的伤疤,酱紫色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