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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洋将手交叉,放在脑后,很疲惫地伸伸懒腰道:“可是,我们俩现在的沟通似乎出现了问题。你说,这国外的理念就这么难以同本土文化结合吗?”
“之洋,你听我说。你现在想把公司年报弄得漂亮一点的想法我能理解,可是拉抬股票这事,你还是要慎之又慎啊。”
楚之洋笑了:“怎么?你今天好像是心里有话,有话就说嘛,怎么老吞吞吐吐的?”
“之洋,周浩拉抬之洋公司股票这个建议看起来不错,可是,你可千万别参与进去。”欧升达道。
楚之洋笑道:“你得了,股票市场就是个赌场,就是个负和游戏,冤大头就是散户。我配合庄家,能有什么危险?”
欧升达严肃地说:“看样子你还是不大明白这股票市场的事,全国散户就那么多,资金就那么大,好嘛,突然出现那么多庄家要吃他们,会是好事吗?”
“嗯?”楚之洋有点吃惊,“这个问题我真还没想过。”
欧升达接着说:“其实你应该知道,这个市场最大的问题是股权分割,大部分的股权不流通。这样造成的结果是,大股东不关心流通市值,这是一切问题的根源。你就是‘之洋’的大股东,你现在来关心股价,是不是有点南辕北辙?实际上,长期稳定盈利的基础必定是企业价值的增长,而不是所谓股价的高低。之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这个我懂,可是这跟周浩要拉抬我公司的股价有关系吗?”楚之洋问。
欧升达笑了一下:“周浩对你说,是不是也要吃定那些散户?”
楚之洋点点头,算是默许。
欧升达又问:“是不是说,最开始的时候要吸筹,而在吸筹的过程中,为了降低成本要放出一些利空消息,打压股价?”
“对啊!”楚之洋回答。
“之洋,咱先不说他打压股价吸筹这个过程,我想问你一下。周浩是不是对你说,他们的优势是时点判断,看大盘很准,有多种工具,可以跑赢大盘?”欧升达问。
“他是这么说的。他说,一旦是他们吸到了足够的筹码,就会叫我们配合辟谣,然后就会直接封住涨停,连续拉升,到关键时候逐渐出货。为了这个,他们还发了计划书给我。”楚之洋回答。
“一切看着都很美好是不是?”
“难道不好吗?”
欧升达紧紧盯着楚之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周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你什么意思?”楚之洋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假如周浩要用他在市场上吸纳来的流通股在股东大会上做点什么动作呢?对于之洋公司这个股权比较分散的公司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哎,你这就多虑了,他的流通股吸纳在手里不会产生绝对的作用,还有那么多不能在二级市场正式流通的法人股呢。”楚之洋还是不在乎。
欧升达显得有些严肃:“关键就在于这些法人股,尤其是你现在自己无法控制的法人股。你要明白这些法人股其实际价值远远低于同等数量的流通股,但有一条是肯定的,那就是在股东大会上法人股的投票权与价格高出许多的流通股的投票权一模一样。因此,周浩只要与某几个你控制不住的法人股持有人沟通好了,对于之洋公司这样一个股权高度分散的上市公司来说,这些法人股常常能在关键时刻发挥重要作用。”
“得了,你太多虑了,那些法人股一般都是同我有长期业务关系的银行持有。他们总不会突然跟周浩这个他们并不熟悉的北京人合作吧?”
“之洋,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事情的严重性。”欧升达心里有些着急,这楚之洋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呢?
“得了,你别总把别人往坏了想。虽然我跟周惜雪现在还有些分歧,但那都是工作上的观点不同,这不影响我们相爱。我已经跟周惜雪说了,我们将来一定是要结婚的,周浩总不会害他妹妹吧?”楚之洋显得很轻松,似乎并没有把欧升达的话放在心上。
欧升达真想脱口说出周惜雪跟自己的事,可是想想还是压住了心头的急躁。他冷静了一会儿道:“你回来了,我打电话给你嫂子,请你吃饭。”
“得了,你别张罗了。我已经让惜雪叫她们去会所了。”
欧升达一愣,心想,周惜雪叫乐枫和廖冰旋?这可能吗?乐枫能来他相信,但是廖冰旋会来吗?那天自己跟她分了手以后还没有通过电话。欧升达不好当着楚之洋的面打电话给廖冰旋。他略微思考一下,对楚之洋道:“这样,你先走一步,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我随后就到。”
楚之洋走了,欧升达赶紧打电话给廖冰旋。
谁知,她一接电话就问:“你出发了没有?”
欧升达有点犹豫:“这个聚会你去吗?”
廖冰旋问:“我为什么不去?难道我怕她周惜雪不成?”
“旋子,你要知道,这事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之洋说,这万一……”欧升达不无担心地道。
“怕我当面跟周惜雪吵起来?”廖冰旋笑着问。
“难道你还能在她面前表现得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周惜雪这两天一直打电话给我,说那些照片不是她给张自江的。我根本不相信她的解释,不过,正好有这个机会,我倒要看看她想演什么戏。”廖冰旋道。
“对了,你跟张自江这两天关系怎么样?”欧升达问。
“呃,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他这两天去开会了,也没说什么。我跟他提出了离婚。”廖冰旋轻声地说。
“啊!”欧升达大吃一惊,马上问,“他怎么说?”
“他说他考虑一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放下廖冰旋的电话,他感到心里很烦躁,于是他又拨通了乐枫的电话,这回乐枫听完他的话倒是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她问:“你觉得旋子提出离婚是真心的吗?”
欧升达觉得自己的心酸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所以,等一下见面你要好好跟她谈一谈。”
欧升达到了会所,看到古梦柏也在。一见欧升达进来,古梦柏赶紧叫服务员上菜,而且强调,今天的单算在他的身上。
欧升达注意到廖冰旋今天没戴那副墨镜,脸上的伤虽然轻了一些,但还是很明显。周惜雪今天穿得很性感,这跟她一贯女强人的装束有很大的区别。
刚一吃饭,欧升达就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往日不怎么说话的古梦柏不停地给大家布菜、添酒;而往日不怎么说话的周惜雪也总跟楚之洋说一些肉麻的话。倒是乐枫和廖冰旋,该吃吃该喝喝,只是不停地有些眼神的交流。
楚之洋满脸的幸福,他越幸福,欧升达的心里越是火烧火燎般难受。
“升达,你今儿怎么啦?谁欠了你钱啊?”廖冰旋忽然问。不等欧升达回答,她又转身对乐枫道,“是不是你在家欺负了她?”
乐枫不屑地说:“我还能欺负他?他不欺负我就不错了。你看他那个样子,准是觉得跟咱们这样的黄脸婆吃饭没意思,心说不定飞到哪儿去了。”
廖冰旋道:“哟,乐教授,你可得多看着点儿,现在这男人啊,外面诱惑多,搞不好就犯错误。”
“犯错误又能怎么样?现在的男人啊,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乐枫冷冷地道。古梦柏赶紧道:“两位美女,来我敬你们一杯。”
廖冰旋看着古梦柏:“梦柏,你平时是不是做事总这么厚此薄彼呢?”
古梦柏一怔:“旋子,你怎么这样问?”
“那你为什么只敬我俩不敬周惜雪?我们是外人,她是你自己人是不是?”廖冰旋看着古梦柏,又意味深长地看看周惜雪。
“好好好,我敬三位美女,这总行了吧?”古梦柏赔着笑。
“对了嘛。”廖冰旋看了一眼周惜雪,欧升达注意到,那目光冷得不行。
周惜雪赶紧端起酒杯:“来,我们一起喝。”
可是,廖冰旋并不响应,扭头问古梦柏:“梦柏,作为老同学我可要批评你,你呀太过分。”
古梦柏笑着:“旋子,我又怎么啦?”
廖冰旋面色平静:“梦柏,你看惜雪是多么好的女孩子!能干,漂亮,家庭出身又好,你怎么不好好珍惜呢?你看,你要是好好珍惜,楚总能捡这么个便宜吗?”
嘿嘿,古梦柏笑着,看了一眼廖冰旋,又看了一眼楚之洋,接着道:“这话怎么说呢?她是她我是我,我平时都当她是妹妹,不来电的。”
“你怕什么?楚总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会所里很多员工都知道你俩过去是一对儿,这不会假吧?”廖冰旋歪着头望着古梦柏。
古梦柏看看大家:“我承认,以前我是对惜雪有点意思,可我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