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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总没跟你说来这里的其他安排吗?”郑逸群问。
乌梅摇摇头,回答:“没说,她就说来伦敦,有事。而我正好也需要这样一次旅行,需要一个绯闻,冲淡那个圈子里的传闻。只是这样做会伤害你和宣萱,可我又想不出别的办法。你要知道,只有你,他才是信任的。如果我跟过去任何一个人接触,他可能都会有想法。”
“你跟他就一直保持这种关系吗?以后怎么办?”郑逸群问。
乌梅轻轻叹口气,垂下眼眉道:“他也不过大我十五岁,按目前的情况看,他还有上升空间,如果政治上一直平稳的话,他至少还能照顾我和孩子二十年。所以,我也不想求什么了。”
“事业呢,你不想继续有点儿发展吗?”郑逸群问。
乌梅想想,回答:“你要知道,我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参加更多的商演,外界对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有猜测的。我也就是参加一些春晚、重要节日的纪念演出啦,别的能推则推了。”
“我怎么觉得阿萨现在跟你有些疏远,以前你们之间不是很熟络吗?”郑逸群觉得心中的疑问必须弄清楚。
乌梅皱皱眉,回答:“还不是因为他,你要知道,原来他和阿萨的级别一样,阿萨的权力只是稍微小一些。这两年,他上升得很快,阿萨似乎有些想法。”
“政治这个东西很奇妙,他能让敌人变成朋友,也能让朋友变成敌人。”郑逸群道。
乌梅忽然沉默了,沉默只能造出一个个不解之谜,永远也不能让彼此心知肚明。
老服务员送上来炸鱼,郑逸群介绍道:“这是英国特产。”
乌梅笑了一下说:“我们按中餐吃法来吃吧。你刚才说朋友变敌人?概念错误,阿萨跟他不是敌人,是盟友。”
“盟友,这个词很特别。”郑逸群心里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政治,很多时候要结盟,结盟的目的就是一起对抗敌人。当然,结盟也需要付出代价,对盟友让步,替盟友牺牲。
“你猜,诗双现在在做什么?”乌梅忽然问。
郑逸群摇摇头:“不知道,她在伦敦这几天,除了明天要陪欧升达和涵涵小姐去拜见威灵顿公爵,其他的安排并没有在俱乐部的日程表上特别显示。而且,这回因为我来,俱乐部那边还有些别的事情,她要提前赶回去。唉,一个女孩子,也够不容易的。”
“我现在就是担心她的个人问题,这么大了,还没个着落。我担心,这次古梦柏回来,俱乐部会有一场血雨腥风,到时候她怎么办?”乌梅显得有点儿忧心忡忡。
郑逸群不无感慨地说:“是啊,她需要有个好的归宿。”
“你当时为什么不追她?我觉得你俩挺合得来的。”乌梅忽然问,然后叉了一块鱼递给郑逸群,样子十分亲昵。
郑逸群明白,她这又是在做戏。于是,他报以一个微笑,说:“我们是哥们儿。”
乌梅正想问什么,老服务员送来了牛排,并且介绍说这里的牛排经过了前期的精心处理。乌梅问郑逸群:“他说什么?”
郑逸群说:“他说这里的牛排经过了处理。”看看乌梅似乎有些不解,就继续解释道,“牛排并非越新鲜越美味,这是因为牛在刚被宰杀之时,牛肉需要经历一个‘排酸’的过程,英国牛排经典的做法就是将牛肉悬挂在特定温度和湿度的冷库中存放一段时间,在这个过程中,利用牛肉本身的蛋白质转化成天然酵素,而其外在的微生物则可作用于软化牛的肌肉组织,令原本紧绷的肉质得到放松,进而改善牛肉的嫩度和风味,令口感达到最佳。”
乌梅点点头,郑逸群开始切牛排,乌梅问:“这里的牛排怎么这么大?”
郑逸群半开玩笑地说:“英国人个子大。”
话没说完,他的电话忽然震动了,是宣萱。于是,他站起来,走到外面。在英国,你如果在餐厅里旁若无人地打电话,会让人家看不起的。宣萱告诉他,今天下午安排李珊珊姐妹乘飞机去了趟外海,然后又到欧升达买的岛上吃了晚饭,因为李珊珊的妹妹非常有兴致,所以,刚才又带她坐船看了一下海上的月色,现在安排她们休息了。
郑逸群问:“她们还满意吗?”
宣萱回答:“当然满意,尤其是那两套首饰,她们很喜欢。”
“那就好,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郑逸群关心地说。
“你在干什么?”宣萱似乎很随意地问。
“哦,在陪乌梅吃早餐,等下要休息一下,倒时差。”郑逸群回答。
“哦,那早点儿休息。对了,告诉你一件事,你们俩上报纸了。”宣萱像说别人的事一样,似乎完全不关她的事。
“宣萱,你听我解释。”郑逸群觉得她的口气不对,赶紧说。
“不用解释,你不就是配合她做戏吗?算了,我昨天没睡好,我睡了。”说完,宣萱挂了电话。
郑逸群再粗心也知道宣萱这是生气了,于是,他赶紧把电话拨回去,宣萱说什么也不接,郑逸群站在那里发了半天呆,他知道,麻烦大了。他记得宣萱某次对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叫我的时候,我没有回头,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哭了。”她现在一定是哭了。
郑逸群胃里一阵阵泛酸,他强压了几下,深呼吸几次,然后走回餐厅。乌梅看着他问:“脸色不大好,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们的事上了香港报纸,被宣萱看到了。”郑逸群淡淡地回答。
“她反应强烈吗?”乌梅关切地问。
“倒是没说什么,但现在不接我电话了。”郑逸群心情沉重地回答。
“唉,看样子她是真生气了,委屈你们了,对不起。”乌梅一脸的歉意。
“如果能对你和他有好处,我们受点儿委屈也没什么。最宝贵的,不是某样物品,而是无言陪在你身边的人,现在我深深体会到了。”郑逸群回答。
“任何人的幸福、成就和追求都绝不能以别人的痛苦和损失去换取,没有东西能够高于人生活的价值。逸群,我和他欠你们的,将来我一定加倍偿还。”乌梅严肃地说,脸上的表情坚硬得就像钢铁。郑逸群没多说什么,给她切了点儿鱼,这时候不需要再说什么。多给别人一些体谅,多为别人考虑一点儿,一切都将截然不同。
郑逸群正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睡着,忽然电话响了,他看号码很陌生,想拒绝,又怕是重要的电话,于是接起来。那边是一个礼貌而谦逊的声音:“郑总,你好。”
郑逸群一下子坐起来,那边正是古梦柏。他问:“古总,你到香港了?”
“哦,还没有,我在莫斯科转机,刚刚收到了一些信息,我想跟你沟通一下。”古梦柏柔和地说着,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达到郑逸群的耳朵里。
“古总请讲。”郑逸群靠在床头,头有点儿疼。
“还是先谈那个叫李铁牛的,你对他了解吗?”古梦柏语气平静地问。
“不算了解,听说以前在省政协副主席王汉荣当副市长时他做过环保局局长,后来犯过错误,不过在王汉荣的运作下,做了省政协的副秘书长,再后来就来到了鹏城,做宝山区的区委书记。听说他来这里,鹏城市人大主任张忠煌没少出力。”
“听说上次俱乐部被查封,他在里面还是起了一定作用的,是吧?”古梦柏问。
“具体情况我还真不清楚,只是听说他协调鹏城人大和政协,给省里写了几份对俱乐部不大有利的报告。”郑逸群老老实实地回答。
古梦柏嗯了一声,不疾不徐地道:“嗯,明白了。我还是有一个疑问,那天早上他内弟为什么那么急着要走?”
郑逸群回答:“不清楚,看那表情,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我不好判断到底是什么事情,他的态度很坚决。”
“这是个谜,能不能想办法查查?”古梦柏问。
郑逸群明白古梦柏说要查查的含义,如果能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走,可能对以后处理跟李铁牛的关系是大有裨益的。郑逸群回答:“对不起,古总,我对他真的不熟,那天是我第一次见他。”
古梦柏嗯了一声说:“还是我来想办法吧。对了,你见到尹总了吗?”
“还没有,今天她有重要的日程。”郑逸群回答。他没有提今晚尹诗双、涵涵、郭正余、欧升达要去见威灵顿公爵的事情,因为他不知道这件事对欧升达或者是俱乐部究竟意味着什么。
好在古梦柏也没接着问什么,而是问了一句:“听说郭正余也去了伦敦?”
“哦,是的。”郑逸群回答。这种事是瞒不了古梦柏的,直接承认是正确的应对之道。
古梦柏思索了一会儿说:“这个世界,没有偶然。”
“古总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