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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们还在那边等着你呢。”欧升达道。
“嗯。”廖冰旋转身离去。
欧升达站在那里望着她的背影,他忽然注意到,她的脖子后面有一道红丝线。欧升达忽然心里很酸,无力地挥了挥手。廖冰旋越走越远,但是她脖子上的红丝线却一直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手机上忽然有条信息:我今天下午到鹏城,是涵涵。
见不见她?欧升达犹豫起来。
见有危险,欧升达不是一个意志力坚强的男人,他经不起女人的诱惑;不见又没有推脱的理由,他只好站在风中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下。
也许是做贼心虚吧。其实他和涵涵什么关系也没有发生啊,自己在怕什么?当一切你想象不到的东西到来时,你只有去接受,因为那是你最想得到的东西。
于是,他下定决心,回复:好,我在会所请你吃饭。
生活就是无数个饭局,要从无数饭局过渡到一个饭局,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有运气。
那天,欧升达走进涵涵事先订好的房间,他惊讶地发现,里面布置得很温馨。
涵涵身穿一件白色线条简洁的裙子站在那里,一如一个天使。
“好久不见,想你了。”涵涵伸过手,欧升达感到那手凉凉的。
欧升达很想像范伟一样,用英文说声:Me too。但是想想那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就改口道:“你越来越漂亮了。”
“是吗,谢谢。”涵涵笑靥如花。女人都喜欢奉承,概莫能外。
“可以上菜了吗?”有服务生过来问。
涵涵点点头。
吃饭的气氛开始多少有点儿僵硬,两人谈话也是小心翼翼的。欧升达告诉涵涵,她的别墅钱已经交完,还剩了一些,问她是不是要做装修费?涵涵道,你看着办吧。
吃到一半,尹诗双带着会所职员端着个盒子上来。
欧升达示意她把盒子放到涵涵的面前,涵涵打开,里面放着的正是她当年获奖的那件旗袍。
涵涵惊得半天没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欧升达。
欧升达淡淡地说:“早就想给你,但是一直没机会。”
涵涵从桌子对面飞扑过来,给了欧升达一个拥抱,完全没有在乎旁边的尹诗双和会所职员。
尹诗双看了欧升达一眼,带着职员退了出去。
欧升达绅士地将涵涵送回座位:“高兴吗?”
“太意外了。”涵涵道。见欧升达坐下,她问,“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欧升达淡淡地说:“没什么,我可以为山区的孩子捐款,却不能因此让你失去对你最有意义的这件旗袍。”
气氛忽然变得暧昧。暧昧这种东西,似乎一定要跟吃饭搅在一起,要不然就缺少滋润和滋味。
涵涵沉默了一会儿:“我以前只是觉得你是一个不懂女人的男人,看来不是,你很懂,只不过是将这种懂,很好地掩藏了。”
“是吗?”欧升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涵涵端起手里的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对了,你相信缘分吗?”
欧升达将杯子在手里转了几圈:“究竟什么才是缘,什么又才是分呢?我这个年龄已经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我相信缘分。”涵涵眼里含着笑。
“我……这事我不太信的,我不相信缘分这件事。”欧升达不能随意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她问的目的。
“一切随缘吧。”涵涵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欧升达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这是很危险的信号。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涵涵边吃边说。
欧升达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怎么……有什么事?”他疑惑地问涵涵。
涵涵因为喝了点酒,脸色更加迷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愿意接近你,我只知道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欧升达赶紧说:“打住,别说这个话题。首先,我有家庭;其次,我比你大了将近二十岁;再次,我不了解你。我们只见了几面,说这个不合适。”
“是吗?”涵涵盯着欧升达,眼睛里有种让他慌乱的东西,“这些我不在乎,你在乎吗?”
“得,今天的话题到此结束,我走了。”欧升达道。这顿饭是他吃得最上火的一顿饭。欧升达如坐针毡没有一丝吃的意思了,只想早点离开。
“为什么要逃呢?”她问。
欧升达道:“无所谓逃避,只是继续下去了无新意。”
“你这只是借口而已,其实,你只是内心恐惧。”涵涵眼睛里依然带笑。
“笑话!我恐惧什么?我走了。”欧升达站起来。
“哈哈,你是逃不掉的。”涵涵在后面道。
欧升达关上门,心想丢死人了,差一点就经不起诱惑。面对一个女人如此赤裸的表白,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动心。可欧升达却不能回应,因为已经有了廖冰旋那个麻烦,再来一个麻烦,自己的生活非得乱套不可。殴升达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快乐也有悲伤。以后该怎么样面对这个女人呀?本来是想利用一下她背后的关系,结果却是这个样子。他心烦意乱。算了,不管她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再说吧。
司机把车开上高速,欧升达特意回眸望了一下,上面依旧是郁郁葱葱,只露着一点点房屋的痕迹。那会所隐蔽得真好,就像它根本不存在一样。可是,它在那里,而且很多的神秘也在那里,就像神秘的涵涵一样。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是为你而生的,她对于你来说神秘与不神秘就看你对她感不感兴趣,感兴趣了,她也就神秘了。
回家的路上,他能想象出等一下见到乐枫的每一个细节,吃消夜时的所有内容,上床以后的每一个程序。他渴望激情,却没有足够的理由甚至勇气去改变这一切。对于未来的日子,欧升达不知道如何坚守自己的爱情,心里还是充满对于孤单的害怕,充满对于安全感的渴望。他之所以依旧坚持,是因为心中,有最深的对爱情、对家庭的渴望。不论是怎样的男人,家庭一定是他心中最柔软的一环。
尽管如此,他的心里也蛰伏着某种渴望,希望有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希望生活中会不期而遇一位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可出现了又能怎样?就像自己跟廖冰旋一样,发生了以后不但没有享受到自己作为男人这一物种的猎奇心理,相反还整天担惊受怕。唉,值得吗?平静的生活因为这次外遇而变得动荡不安,捉襟见肘,想想也真不值得。
车子很快就到了沙头角,可欧升达依然无法平静,涵涵那句“你跑不掉”一直在他耳边转来转去。就连司机也看出了他的不安:“欧董,你心里有事啊?”
欧升达摇摇头,司机再没问下去。
他心里还在纠结着。自己本来是社会的精英,世人的楷模,可是自己的私生活却难与人言。就这样在乐枫与廖冰旋之间周旋;在责任与欲望中挣扎;在刺激与内疚、光明与黑暗中左右摇摆着。秘密原本是自己快乐的源泉,但是这种秘密就像手雷一样会随时引爆。当该来的最终来到时,那时自己又该怎么做?
自己的生活本来四平八稳,怎么忽然变得如此狼狈不堪?现在又出来了个古灵精怪、聪颖刁钻的涵涵。唉,麻烦,真的是麻烦。
乐枫现在是不是发现自己什么了?她那晚的一夜无眠肯定是因为自己那天身上有乌梅的味道叫她对廖冰旋产生了怀疑。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来跟自己吵?也许她是为了自己的生活在斗争挣扎,努力地抓住或者决绝地斩断,意志坚强,手段高明,这不能不防。
男人在面对年轻有活力女孩子的时候是没有抵抗力的,这话一点儿不假。欧升达在心里对自己说,欧升达,你要坚强,你要挺得住,涵涵就是个仙女你也要忍着。
回到家里,乐枫没回来,倒是张翠在厨房里面忙着什么,见欧升达回来,她说:“乐老师在搞实验,不一定几点回来。你要是饿了就叫我,我给你做宵夜。”
欧升达嗯了一声就往楼上走,谁知,楚之洋的电话不紧不慢地跟了进来:“你在干吗?”他问。
“哦,我刚到家。”
“你到家之前干什么啦?”楚之洋问。
欧升达回答:“没什么,跟一个朋友吃饭。”
“你就别瞒我了,怎么,遇到麻烦啦?”
“你怎么知道?”欧升达问。
楚之洋反问:“不遇到麻烦你会这么烦躁?我还不了解你,只有遇到麻烦才会这样,这么多年了,你肚子里有几两香油我是清清楚楚。”
“好吧,我就不瞒你了。”于是,欧升达一五一十地把今晚的事情跟楚之洋说了一遍。
楚之洋道:“你最近怎么啦,老唱《西厢记》,走了桃花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