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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章艾这么说，她也是有点纳闷，龚骏用那么零的钱干什么用呢？不过，她在安排曾柔按照微博上爆出来的图去给刘子辉买表的时候，随意地说了自己对龚骏提了那么多零钱的不解。曾柔忽然“咯咯咯”地笑起来。章艾不解地问：“怎么？我说错了什么吗？”
曾柔笑了：“你不知道网上有一种人叫五毛吗？”
章艾说了：“知道啊，跟龚骏有什么关系？”
曾柔道：“那些五毛是按帖子的数量收钱的，这些钱，我猜是找零的。”
章艾问：“那得找多少人啊？”
曾柔说：“只要找网络公关公司就好。”
章艾明白了，原来这三十万现金是这么回事。可是，她还是有点怀疑，花这么多钱下去，似乎也没见什么效果啊？这些钱不会打水漂吧？章艾这么多年做生意，对网络公关只是知道一些，至于水有多深，她真的不明白。
趁着曾柔去叫人找手表的工夫，章艾又看了一会儿微博，不过这回她发现，关于顾梅梅的帖子虽然还是很多，但是，针对刘子辉的却少了很多，这说明，网络消毒已经基本上有了成效。不过，她还是有一个疑问，会不会有人通过这个中宏文化公司发现刘子辉的什么弱点呢？如果那样的话，那可是前功尽弃了。
有一个帖子她有点印象，现在有一个人说，另外一个人是顾梅梅的男朋友，这人是谁？她没有印象。她很想问问曾柔，可是曾柔又去找人买手表了。
过了好一阵子，曾柔说自己已经买到了表，章艾说：“你送过来吧。”曾柔的办事能力就是强，什么事也难不倒她。
不一会儿，曾柔把两块表送过来，章艾拿着那两块表对照着网上的照片，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子午卯酉来。
曾柔跟他解释道，刘子辉那两块表，一块是江诗丹顿，另外一块是宝玑。而现在曾柔找到一个经销商买的两块表都是国内的品牌，有点模仿人家，但是又有些细微的区别。只是，拿这个对付网上的人是足够了。
章艾把两块表放在包里，对曾柔说：“今天给你放假，我去吃饭。”
曾柔嫣然一笑：“好啊，我去逛街。”
“你能不能有点更高级的追求？”章艾问。
曾柔笑着：“啥追求？”
章艾板着脸说：“比如抠个仔啥的？”
曾柔笑道：“要不我去外面剧组，里面有男演员的，可是，我就怕人家看不上我。”
章艾笑道：“有个扮演马夫的魁梧男演员，我看不错。”的确有个扮演马夫的，长得那是太叫人吃惊了。
曾柔笑道：“还是留给你吧，我过我的低档生活去。”
章艾很喜欢给曾柔开玩笑，每次跟曾柔开玩笑，她都觉得自己很开心，很放松。只是，曾柔总是在她面前很有分寸，这让她有时候很不过瘾。
今天晚上宣萱给梁子涵和罗文璇安排的是一栋很小的别墅，这种别墅是为家庭预备的，只有两个卧室，外表看起来像美国的乡村民居，上午章艾在跟宣萱通电话的时候，宣萱特地推荐了这种别墅，一是便宜，二是别有风味，这样的别墅甚至还可以自己做饭，而且这种别墅带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泳池，很有风格。
章艾到的时候，梁子涵跟罗文璇刚刚游泳回来，头发还湿漉漉的。见章艾进来，罗文璇那张严肃的面孔露出难得的笑意，问：“章总，你要不要也游一会儿？”
章艾摇摇头，把上次丁思妍给买的包放在一边，回答：“算了，我们还是聊聊天吧。”
聊了一会儿项目的事，章艾注意到梁子涵兴致一直不高，谈项目似乎也无精打采的，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又不能主动提及刘子辉，就问：“怎么，梁教授旅途劳累，要不，你上去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再去吃饭？”
梁子涵摇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罗文璇看了一眼章艾，故作神秘地说：“她有心事。”
章艾知道机会来了，就故意说：“什么心事？有人追你？”
梁子涵摇摇头：“我都徐娘半老了，年老色衰，谁看得上我？”
章艾故意夸张地说：“你要是徐娘半老，我还不得赶紧找个脸盆把自己淹死？”
罗文璇忽然问：“对了，你上微博吗？”
章艾说：“上啊，这两天闹腾得很厉害。”
梁子涵忽然有了精神，赶紧问：“你认识那个顾梅梅吗？”
章艾故意很淡然地说：“认识，一个朋友的表妹。”
“你真的认识啊！”梁子涵颇有点惊喜地看了罗文璇一眼，“我就说，章总在鹏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定会认识这个女孩子。你说说，她是什么样的人？”
章艾显得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一个朋友的表妹，吃过饭，似乎是个什么演员吧？代言了个什么品牌，赚了点小钱。”
“她不是在网上炫富，说自己有很多钱吗？”罗文璇问，态度远远没有梁子涵那么激动。
章艾显得不以为然地道：“代言那个品牌应该有些收入，平时再接点戏，拍点广告，再交个男朋友什么的，应该比一般人有钱吧？”
“男朋友，你认识吗？”梁子涵显得语速很快，这跟平时的她有很大不同。
章艾摇摇头：“她平时接触的男孩子多，谁知道哪个是她的男朋友？不过，有个富家公子，开飞机的经常跟她在一起，有可能是她男朋友。我也说不准，我跟她很少聊她个人的事情。毕竟，我们年龄相差很远，有代沟。”
“有个传言，你怎么看？”梁子涵问。
章艾知道，这要说刘子辉了，于是她笑了笑：“说她跟刘部长有关系？网上乱传的，刘部长怎么会看上她这种小女孩？”
梁子涵又问：“怎么不会？我看很漂亮啊？”
章艾摇摇头：“就是比较上镜，其实就是那种锥子脸，皮肤也不怎么好。再说，没有内涵，说跟别人我信，说跟刘部长我怎么也不信，刘部长喜欢有内涵的女性，怎么会跟这样的女孩子有共同语言呢？”
“你就这么肯定？”梁子涵似乎还是不信，很疑惑地问。
章艾不想说太多，怕有为刘子辉辩解的嫌疑，就说：“我可不敢肯定，也许刘部长真的暗地里喜欢呢。”
梁子涵脸上马上有了一层乌云，章艾假装没看出来，问罗文璇：“罗司长，你了解男人，你觉得刘部长会喜欢那样的女孩子吗？”
罗文璇似笑不笑地回答：“我可不了解刘子辉，现在的男人心里想的什么谁知道啊？”
章艾明白，自己已经牵住了这次谈话的缰绳，于是笑着说：“等下刘部长来，咱们开他批斗会不就完了？问他，为什么要包顾梅梅这样的二奶？你就是包，也要包一个不那么二的吧？”
一句话，把梁子涵和罗文璇都逗乐了，梁子涵似乎轻松了一些。
章艾借机又把话题扯到创投上去，可是，梁子涵仍然不甘心，兜了一圈以后又顽强地绕回来，重新提起这个刘子辉和顾梅梅问题，她问：“章总，据你所知，顾梅梅和刘子辉在这里或者其他地方见过面吗？”
章艾似乎使劲地在回忆，半天才说：“不记得了，有我的场合应该没有吧，至于别的场合我就不清楚了。”
她这样说显得很客观，不会引起梁子涵的怀疑，但是，却很好地撇清了刘子辉。这就像是一场游击战，点了几个炸药包，弄得到处都是硝烟，让人看不清对面。
然而，梁子涵似乎心有不甘，又问：“鹏城的人对这个有议论吗？”
章艾平和地说：“这个怎么能不议论，刘部长这么多年得罪的人也不少，有人巴不得这事是真的。于是，没事也传出事啦。”
“你是说，这事有人搞鬼？”梁子涵眼睛一亮。
章艾显得很沉稳：“政治上的问题我不懂，但是，凭感觉，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怎么不简单？”梁子涵显得有点惴惴不安。
章艾看看罗文璇，“嘿嘿”地笑着，眨眨眼睛：“罗司长，你觉得梁教授今天是不是有点反常？”
梁子涵脸腾地红了，赶紧说：“你们瞎想什么？我就是关心一下老同学。”
“是吗？”罗文璇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梁子涵，她的脸更红了。
时机恰到好处，章艾于是建议道：“走吧，咱们去吃饭。”
梁子涵说：“要不要等等子辉？”
罗文璇不无讥讽地说：“看看，心还在刘子辉那里，人家的心也许在那个什么来着？顾梅梅那里，你操什么心？等他？等他来了，这里多了三具尸体，饿死的。”
梁子涵沉起脸：“你就知道欺负我。”
今天宣萱安排的是印度菜，这些年，俱乐部里会员的南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