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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楚之洋求贤若渴的心理他是明白的。楚之洋的公司刚刚上市,给股民一个漂亮的年报就是楚之洋现在最大的目标。而楚之洋公司这样的科技型企业,快速地打开几个陌生的市场,增加销售收入这才是王道。而周惜雪原来在阿斯通工作,手里肯定掌握着一些重要的资源,拉来了周惜雪,也就等于给阿斯通公司釜底抽薪。一来一往之间,之洋公司增强了实力,阿斯通损失了市场,也许,这就是现在楚之洋的如意算盘吧?
“欧董,你好,能认识一下吗?”一个人的声音将欧升达从沉思中拉出来。
欧升达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天远远见过的周朝华。他今天脖子上带着一根硕大的金链,足足有一斤重,手上带着大大小小好几个戒指,金的、宝石的、钻石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叫周朝华,是做电路板的。”周朝华点头哈腰的,那样子活像个汉奸。
“哦,周老板,久仰久仰。”欧升达客气道。
“欧董,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周朝华的眼里充满期待。
欧升达看了一眼廖冰旋,她把脸转到了一边。欧升达说:“有事你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周朝华忽然做出一副可兮兮的样子,苦着脸对欧升达道:“欧董,我听人说,你跟楚总关系最好,现在你可得救救我。”
欧升达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估计楚之洋这两天正忙于周惜雪的事,还没来得及跟他谈。但是,他还是装糊涂:“周老板,你这话就让我听不明白了。咱俩根本不是一个行当里的人,再说我们也不熟,我怎么救你啊?”
“你跟我不熟,可你跟楚总熟啊。”于是,周朝华就把自己以前是楚之洋的供应商,后来被之洋公司剔除了供应商名单的原因跟欧升达说了一遍。末了,他说,“欧董,我找了楚总很多次,他都不理我。这回你无论如何要帮帮我,不然,我那么多生产设备闲置,非破产不可。”
欧升达故意为难地说:“这事真不好办,你知道,楚总这人疾恶如仇,爱憎分明,你如此不善待自己的员工,在他心里已经产生了很不好的印象,想让他一朝一夕就改变主意,重新接纳你为合作伙伴恐怕不那么容易。”
周朝华赶紧赔笑:“欧董,拜托你一定要帮这个忙,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叫你白帮的。你看,楚总不是嫌我给工人的福利不好吗?而你不是有个建筑公司吗?我想,就把这宿舍改造和食堂翻新的工程给你做怎么样?”
欧升达心里忽然很讨厌这个人,于是就冷冷地说:“不必了,我的建筑公司对这种小工程没兴趣。”
周朝华眼珠一转,似乎并不在意欧升达的冷淡,接着说:“还有啊,我听说你公司在红山工业区那里的一个公寓项目还有些尾盘,你看可不可以全卖给我?”
欧升达问:“你买那些房子干吗?都是小户型。”
周朝华赔着笑:“你看,这也是我改善员工福利的一个举措。我把它们买下来,给那些服务年限多的员工住。”
“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资金啊。”欧升达说。
“没事的,没事的,只要欧董帮忙,我一定全力筹措。”
欧升达故意卖了个关子:“这事我不一定能帮上忙。这样吧,你回去等消息,楚总要是找你谈,说明这事就有谱儿了,要是他不跟你联系,说明他是真生气了,你也别怨我。”
“不会的,不会的,欧董,你忙,你忙。”周朝华后退着走了。
周朝华这样的人虽然有钱,但却缺乏内涵,他们拼命地想办法参加这个倶乐部,目的很明确:为了生意。目的性太强,往往使人感到不快,但在这个商业社会,它却是最实用的方法。富豪倶乐部虽然说拒绝财富来路不明的人入会,却不能拒绝实用主义者入会。
廖冰旋转过头来,望着周朝华的背影道:“这人蛮有意思的。”
欧升达看着他道:“你别看他现在这样,一旦回到工厂,还是会跟皇帝一样。他至今也没有意识到他跟工人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的。”
琴声停了,大家纷纷走回来,就连一直溜边儿的楚之洋和周惜雪也回来了。
蹇君博跟大家说:“过两天我有个朋友在这里搞一个名表展览,欢迎大家赏光,尤其是乐教授,请务必到场。回头我叫人将请柬奉上。”然后,微微鞠了一躬走了。
乐枫望着蹇君博的背景对欧升达道:“蹇董的素质可真高,很博学。”
“是的,这才是真正的儒商。对了,你可以叫学校出面,请他去给你们的学生讲讲国学。”欧升达赞叹着。
“你别说,我还真跟他说了,他说只要是他在国内,随时都可以。”乐枫惊异地看着欧升达。
“我真是羡慕你们俩,这就是心有灵犀吧?”廖冰旋说道,然后俯在乐枫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乐枫的脸一下子红了:“去你的。”
趁机会,欧升达把楚之洋拉到一边,对他说了刚才周朝华来找他说的那番话。楚之洋笑嘻嘻地问:“怎么,你被敌人的糖衣炮弹击中了?”
欧升达回答:“你恐怕不愿意就因为这点小事,失去一个质量稳定的供应商吧?”
“借口,绝对是借口。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会给你面子。”楚之洋笑嘻嘻地说。
欧升达用手揽着他的肩膀道:“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对了,你是不是跟那姓周的小妞入港了?”
楚之洋轻轻一笑:“人生下来的时候都只有一半,为了找到另一半而在人世间行走。有的人幸运,很快就找到了。而有人却要找一辈子,我错过了这么多机会,今天终于找到了。”
欧升达伸手摸摸他的头:“你没发烧吧?”
楚之洋叹曰:“我一直以为自己跟凡人不一样,原来爱情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一样。”
欧升达摇摇头道:“简直是疯了,准是吃错药了。”
他放开搭在楚之洋肩头的手,转身要走,楚之洋在后面突然问:“怎么?你不喜欢周惜雪?”
欧升达一回头,看见楚之洋满脸严肃,知道刚才他是跟自己开玩笑,就说:“之洋,你我是朋友,记住,只有一条规则:永远也别坠入爱河。”
楚之洋皱眉瞧了他一会儿,回道:“我也明白如此高素质的女强人,我是很难领教的。现在我也就是想她能帮我一下,加入我的销售团队。”
“可是,你应该公私分明,千万不能将感情的因素掺杂在里面。我觉得周惜雪这人很不简单,而且我一时也说不好她身上到底少点或者多点什么东西,反正她让我感到不安。之洋,你要举得起放得下,不能举得起放不下。”欧升达严肃得自己都感到肌肉紧张。
“嗯,我知道了。我看你一直在跟廖冰旋谈话,她跟你说了那事吗?”
“前天你要跟我说的也是这事?”欧升达问。
“是的。”楚之洋点点头。
“我明天去她办公室,你要不要一起来?”欧升达问。
楚之洋犹豫了一下:“不了,我答应了周惜雪明天陪她去参观我的工厂。你要知道,周惜雪这个人才我是志在必得。不过,升达,这事还是可做的,绝对没你亏吃。”
“这事你跟廖冰旋早就有预谋是吧?是不是在介绍我参加这个倶乐部以前你们就商量过这事?”欧升达追问了一句。
楚之洋脸一红:“升达,你知道,我这人也不会撒谎。这事廖冰旋是早跟我说过,让我介绍你跟她认识,这不正好有这个机会。哎,我可跟你说,我可没恶意的,跟不跟她合作你自己作判断,我不掺和。”
欧升达饱含理解地一笑:“我觉得人的成熟不是越来越宽容越有涵养,不是什么都可以接受;相反,我觉得应该是一个逐渐剔除的过程,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知道不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之洋,我不管你以前跟廖冰旋是什么关系,有怎样的交情,但我想任何交情也没有咱俩瓷实?因此,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影响咱俩关系的。”
楚之洋有些感动:“升达,谢谢你的理解。刚才你问那话,我还真怕你骂我,怕你认为我跟外人来合伙算计你。”
欧升达笑了:“就算有欺骗的成分,那也是善意的谎言。我跟你的交情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我在你面前知道自己是谁。”
音乐又响起,楚之洋道:“咱们过去请她们跳舞吧。”
欧升达摇摇头:“等一下,等涵涵被别人请走我们再过去。”
“怕乐枫多想什么?”
“我喜欢并习惯对不熟悉的东西保持距离,这样才不会被什么所掌控。比如涵涵这个人,你我都不了解她,她在我们面前充满变数,我这时更应该后退一步,静静地看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