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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怎么安排?”郑逸群问。
刘岳平问:“明天你还能调一部京V牌照的车吗?”
郑逸群说:“应该没问题。”
“这样,后天早上我们必须得回去,所以,明天咱俩的分开行动。我自己跑两个地方,你跟安钊去趟北戴河。那副张大千的画你带着。”刘岳平说。
“行,我回去就安排。”郑逸群说。
“还有,明晚我这里有个聚会,麻烦你跟你那位宣萱小姐说一下,让她扮一个晚上我的女朋友,好不好?”刘岳平忽然有点害羞地说。
“她能行吗?一个打工妹,说话水准跟你要求的太远了吧?”郑逸群有点怀疑地问。
刘岳平笑了:“怎么不行?她身材好,举止大方,人还漂亮,很有职业女性的风范。”
“只要你不嫌弃,我去做她的工作。”郑逸群回答。
“对了,她要是答应了,麻烦你给她置办一套像样的衣服,我看她现在穿得太正式,恐怕有点不像我女朋友,费用由我来出。”刘岳平补充道。
郑逸群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怎么好意思?不合适吧。”
刘岳平摆摆手:“没事,钱都是王八蛋,反正我那些钱也不是自己的,不花白不花。还有,明天一天,你跟安钊去北戴河,让宣萱跟我行动,我身边不能没人。”
郑逸群觉得刘岳平越来越有意思了,他不喜欢钱,甚至蔑视钱,可是又离不开钱。这真是让人觉得很矛盾。
当郑逸群把刘岳平的意思转达给宣萱,她出人意料地没有抢白他,而是问:“你是不是把我出卖了?这次来北京你是有预谋的对不对?”
郑逸群赶紧解释:“姑奶奶,你千万可别多想,这真不是事先说好的,是临时措手不及。”
“是吗?”宣萱看着郑逸群,似乎要在他脸上找出破绽。
“真的,绝对没错。”郑逸群回答。
宣萱想想:“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他要是仅仅在聚会上作个样子,我会配合。他要是喝多了,趁机占我便宜呢?”
“你觉得刘岳平是这样的人吗?”郑逸群反问。
宣萱哼了一声:“那难说,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
“即使是发生了那种情况,我相信你也有办法处理。”郑逸群回答。
“我要是将计就计,从了呢?”宣萱似笑不笑地看着郑逸群。
郑逸群没想到宣萱会这样直截了当,他一时有点瞠目结舌。
宣萱又问了一句:“或者我主动呢?”
“这,这,这……”郑逸群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感觉到一股热浪席卷过他的脸颊,浑身似乎有无数的蚂蚁在爬一样。
宣萱哼了一声:“我问你,他是不是说要给我买好衣服?”
郑逸群赶紧像捣蒜一样点头:“是啊,是这么说的。”
“那好,你打电话给香港,叫他们赶紧做一套衣服,然后随明天最早一班的港龙航空的飞机送过来。”宣萱道。
“你这是答应了?”郑逸群问。
宣萱切了一声:“你听不懂普通话啊。”
“要不在北京买一套?”郑逸群想,那样成本有些高。
“切,是你了解北京还是我了解北京啊?这个时候哪有那种地方啦?你办不办?不办我明天不去啦?”宣萱似乎有点不快。
郑逸群赶紧赔着笑:“收到,我赶紧去办。”
这个姑奶奶,这下子的成本可是够高的。郑逸群心想。
他把电话打到香港那边,那边却问:“宣萱小姐需要哪种款式的衣服啊?”
他只好把电话交给宣萱,她又在电脑上选了了半天,才确定了衣服。
这么一折腾,就将近半夜了,郑逸群摇摇头,道:“你们女人真的麻烦。”
宣萱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愿意麻烦啊?”
郑逸群不敢出声,低头就想走,谁知宣萱叫了他一声:“这么就想走啊。我累了,给我按按摩。”
郑逸群只好走到宣萱背后给她按摩,然而没按两下,她忽然说:“我告诉你,按摩是按摩,你别得寸进尺啊!”
郑逸群不晓得她心里想什么,只好小心地服侍着。气氛有点异乎寻常,郑逸群的手轻轻地在宣萱的肩头按着,他分明地能嗅到一股清纯的芳香,他一时有点神不守舍。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来。是尹诗双,她问:“怎么回事?我看你又调了一辆京V牌照的车?”
郑逸群解释了一下,尹诗双道:“尽管是这样,你应该事先跟我沟通一下才答应他,你要知道,动用这样的资源为一个小小的市长公子,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尹诗双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郑逸群能听出她的不满,这是近两年来她第一次这样直接地批评自己。郑逸群感到有些不自在,说:“对不起,尹总,这件事情我有些欠考虑。”
尹诗双顿了一下,说:“算了,这是也不能完全怪你,我也有责任,走的时候也没有跟你说清楚。对了,宣萱在不在?”
郑逸群说:“在。”
尹诗双说:“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有话说。”
郑逸群把电话递给宣萱,她接过去,开始还是嗯嗯的,后来,声音越来越小,郑逸群觉得自己在房间里多余,就退出宣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感到很郁闷,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严厉的批评。他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合乎公司对自己的授权的,是符合程序的,可是,尹诗双为什么会半夜打电话给自己?
他有点想不通,但是,职业的敏感让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恐怕不是一辆车子这么简单。
尹诗双今晚这通电话的背后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觉得这可能跟冷鸿海有关,这次到北京来,一切费用都是冷鸿海支出的,他是不是有意见啦?他觉得这种可能较大,凭尹诗双跟冷鸿海的关系,他可能会跟尹诗双发点牢骚的。
这个刘岳平也是,干什么都要玩最好的,对于一个舍不得给自己员工每月加一百块工资的冷鸿海来说,这似乎变成了他的一个负担。
应该是这样,冷鸿海不敢得罪刘岳平就找尹诗双的麻烦,尹诗双有压力于是批评自己,都是没办法的事。
看来,这几天的开销要想办法控制一下才行。可是,凭刘岳平的手笔,能控制得了吗?最后遭罪的一定是自己。回去跟俱乐部的这番解释是要费费心思的。
过了一会儿,宣萱过来还手机,郑逸群问:“还要不要按摩了?”
宣萱瞪了他一眼:“正规按摩啊?你要敢占我便宜小心我剪了你。”
郑逸群这个憋屈啊,这两个女人那个也不好伺候,自己冲着什么了吧?
从北京驱车走京沈高速,北戴河离北京其实并不远。路上的景色都是北方景色有点单调,这对在南方生活习惯了的郑逸群来说,实在有些乏味。路上宣萱打过来一个电话,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他们到了哪里?这让郑逸群有些奇怪,她没事打这个电话干什么?不过,她接下来一句话却是让他有点醒悟,宣萱说:“昨天你给我按摩得很舒服,晚上刘公子宴会结束,你再给我按按。”
她为什么打这个电话?一定是刘岳平在她身边,这个电话是给刘岳平打预防针呢。这个小妮子,拿自己当挡箭牌啊。
下了高速,车向东海滩方向走,张安钊道:“以前中央有夏季办公的制度,后来取消了。北戴河疗养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政治的晴和雨。‘文革’;时北戴河办公制度中断,需要疗养的干部们许多被送到五七干校,不是疗养,而是惩罚性质。而到了1984年,随着一些老干部平反昭雪,疗养院又重新收回给各个部门,疗养又逐渐恢复。2003年又取消了。”
“那老爷子为什么会住这里?”郑逸群问。
张安钊笑了:“集体办公取消了,但是,这回是一些专家在这里疗养,老爷子跟很多专家是朋友,所以来看看。”
“哦。”郑逸群没在问下去,也没必要问。
车转进一栋别墅的院子里,郑逸群注意到门口有守卫。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一个神情矍铄的老人正在桌子上写大字。那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张老了。
见张安钊过来,他笑着:“你怎么来了?”手却不停,继续写着,郑逸群注意到,他写的是“毕竟”两个字。看样子他还是有往下写的意思。
“看看你呗?怎么?想没想我?”张安钊撒着娇。
“我才不想你,你老气我。这位是?”张老指着郑逸群。
“哦,他是刘岳平的同事。”张安钊道,郑逸群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向自己的爷爷介绍自己。
“张老你好,岳平叫我给你带了点腊肉和腊肠,他说你喜欢吃这个。”郑逸群道。
张老笑了一下:“这小子还有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