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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王走了,郑逸群确实有点心神不宁,他打了电话给尹世双说了一下这事,她似乎也很震惊,说:“这事要是真的话可是有点麻烦,这样,回头我跟冷鸿海、郭正余、欧升达他们通报一下。”
本来俱乐部王光玉的股份应该早就过户的,那一阶段他一直在忙着横村地产上市的问题就把这事耽搁下来了。后来王光玉又坐了牢,所以这事也就一直拖着没办。现在他那边又出现这事,会不会影响到俱乐部这边呢?
郑逸群担心的不无道理,俱乐部股份的问题对人事的影响大,对未来的经营理念、经营策略都会有影响。俱乐部目前看似稳定,其实是在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一旦是出现了重大的变化,震动一定不小。
他正心事重重地在观景台上站着,张绍杰忽然走过来,看到他满面红光。郑逸群先发制人地问:“张公子,安排得怎么样,满不满意?”
张绍杰回答:“我非常满意,鹏城有头有面的人差不多都来了。麻烦你个事,等下找一个僻静的别墅,安排甄妮妮和周洁住下。”
郑逸群笑了:“一号别墅这么多房间,都是赠送的,随便叫她们住下不就行啦?”
张绍杰摇摇头:“不方便,你去安排吧。”然后又去招呼别人了,这个晚上他实在是忙碌,忙着和各色的女人打交道。
不方便,什么意思?难道你张绍杰还要来个暗渡陈仓不成?郑逸群心里想,但是,他嘴上还是说:“那好,我安排。”
张绍杰进了大厅,郑逸群用对讲机通知客房部安排好了两位明星的住处,并叫客房部经理把那栋别墅的床单换成新的。郑逸群了解这些女人,一个个都像童话里的嫩皮肤公主一样,十层被子下面的豌豆都能察觉出来。
人群中,甄妮妮和周洁不停地从一个圈子走到另一个圈子,不知道他们跟朱咪咪是什么关系。一转眼,他看见林晓伟在跟宣萱说什么,宣萱不时地捂上嘴,显得很开心。
忽然,他电话响了,京达地产老板洪利耀打电话给他:“郑经理,麻烦你马上给我定两张从香港机场去澳洲的机票。是我和我秘书的。要最近的班机,快。”
他有些奇怪,问:“你怎么这么急?回头我叫人选个好航班,订个头等舱多好?”
洪利耀道:“我跟你说吧,事情很麻烦,宝山区委书记张自江被双规了,我得出去避一避。我现在正在去香港的路上,对了,澳洲那边我只有一个朋友,他的能量也不是很够,到了澳洲有些事还是需要你协调啊。”
郑逸群回答:“放心吧,只要你有需要,打个电话就行。俱乐部在澳洲的能量还是不小的,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我照办就是了。”
“还有啊,我家那孩子刚跟许家小姐交朋友,我们那孩子老实,有些事你要帮我盯着点。他妈妈有些霸道,不讲理,我怕她在里面搞搞正,影响两家的关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洪利耀嘱咐着。
郑逸群回答:“我明白,我这就给你订机票,回头我叫会员部的宣萱小姐跟你联络,对了,要是订不到今晚的,是不是要在香港给你订酒店?”
“那是自然,你安排吧。要快。”洪利耀说。
看样子徐中方的事引起的不仅仅是官场的震动,这些跟官场有关系的老板都是惶惶不可终日。欧升达出去了,京达地产老板洪利耀也要走,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郑逸群很熟悉欧升达和洪利耀这两个人,他们本身都是优秀的企业家,正直,能干,但是,由于他们从事的行业决定了,他们必须从政府这个大批发商那里弄来土地,所以,他们不得不跟政府打交道。
郑逸群理解洪利耀目前的心情,也明白他现在是不得不走。他打电话叫宣萱从大厅里出来,叫她马上回办公室安排洪利耀的事情。宣萱有点不解,问为什么要这么急,郑逸群没办法告诉她洪利耀现在的处境,只好说:“你去办吧,他有急事。”
在中国,每一次权力的异动都会引起一场大的风波,什么时候权力的触角才能从市场里缩回去呢?郑逸群想到两个出去避风头的朋友,心里不禁有些戚戚焉。
不一会儿,宣萱打来电话,说夜里十一点四十五分有一班去澳洲的航班,但是只有经济舱,问怎么安排。
郑逸群回答:“只要是有位就赶紧安排他们走。”
宣萱嗯了一声,说:“我马上就安排。”
再过一会儿,洪利耀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机场。
郑逸群问:“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洪利耀回答:“需要订酒店。还有,这次在澳洲时间估计不会短,总住酒店也不是个事,我想在澳洲买个房子,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个能信得过的地产经纪。”
郑逸群回答:“你放心吧,我会安排的。作为会员,你在澳洲那边有什么需要,只要是打个电话回来,我们都会把事情办妥,你就安心住下吧。”
洪利耀忽然有点迟疑地道:“郑经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这段时间有关张自江的事情麻烦你帮我留意着,我怕……”
郑逸群笑了:“洪老板,我们一个俱乐部,很难知道政府里面这些事的,即使是知道一点也是道听途说,所以,这个忙恐怕无能为力。”
什么事情可以答应,什么事情不可以答应,这里有一个度。世界上最难把握的一种东西就叫做度。如果答应了洪利耀到时候办不到,就他那个难缠的老婆就会叫你喝一壶了。
收了线,他走回大厅,谁知道他正看见杨维扬跟刘岳平站在一起,杨维扬像斗鸡一样看着刘岳平。而刘岳平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觉得情况有点不大对头,就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杨维扬忿忿地说:“一个晚上,他总拉着我许姐姐跳舞。什么意思嘛?”
“跳舞就跳舞,这有什么?你别胡闹。”郑逸群劝解着。
杨维扬似乎是很占理,态度强硬地道:“我许姐姐有男朋友了,他老跟我许姐姐跳舞什么意思?想横刀夺爱?”
刘岳平并不搭理他,只是淡淡地笑着,而他这个态度似乎更像是一种宽容。
郑逸群问他:“你没什么吧?”
刘岳平很平静地说:“没什么,这孩子嫌我跟许小姐跳舞跳多了。”
郑逸群问:“许小姐呢?”
刘岳平淡淡地回答:“跟刘小姐去洗手间了。”
杨维扬仰着头:“我告诉你,等下不准再跟我许姐姐跳舞。”
刘岳平有点不屑地回答:“这事是你能决定的吗?”这话有点火药味了。
杨维扬哼了一声:“信不信你再跳我揍你?”
刘岳平脸上带着轻蔑:“你以为这世界上拳头能解决一切问题吗?如果拳头能解决问题,你就动手好了。”
郑逸群赶紧打圆场:“算了,不就是跳跳舞吗?”
杨维扬瞪了刘岳平一眼:“我告诉你,别打我许姐姐的主意。”然后哼了一声,走到李前林他们那边去了。
郑逸群对刘岳平道:“小孩子,可能是平时跟许小姐关系比较好,想维护许小姐,别介意。”
“不是这样的,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刘岳平声音不高,看起来有点司空见惯的麻木。
郑逸群问:“怎么回事?”
“就是看我们这些人不顺眼呗。在他们眼里,我们个个是欺男霸女的高衙内。”刘岳平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郑逸群问。
刘岳平轻描淡写地回答:“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就这样,天然地对我们有种仇恨,就像老百姓家孩子看他们也不顺眼一样,这就是所谓的‘仇官’吧。可是,他们不懂,仇恨只能带来恶性循环,而形成能够共享的共识是无论何种出身的人们都要面临的问题。”
“杨维扬这孩子还小,有点感情用事。”郑逸群说。
刘岳平有点轻蔑地说:“感情用事,可能有这个因素。但是,最关键的问题还在于他们心理不平衡,你看看这些富家子,一个个忿忿的表情。他们之所以有仇官心理,是因为他们日益担心,社会的优质资源将日益被我们垄断,他们会失去发财的机会。”
郑逸群头一次听到这种论点,事实是这样的吗?他不敢肯定,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刘岳平说得有几分道理。
他还没来得及想什么,许赛雁跟刘芳走了回来。见到郑逸群,刘芳脸上流出了一丝兴奋:“你回来了,忙完了吗?”
郑逸群点点头,正好一曲舞曲响起,他向刘芳伸出手。
刘岳平也请许赛雁跳起来,但是,郑逸群注意到,他们在跳舞的时候,无论是杨维扬、洪如鹰还是李前林他们,都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这个情形叫郑逸群心里有点一紧,这俱乐部里面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