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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洋赶紧澄清自己:“得,我也就是随便一说。既然尹总想听,你还是说几句吧。”
欧升达看着尹诗双,想想道:“规律是不可改变的,但规律是能够被人们认识和利用的。既然我们已经认识到弱肉强食是自然界的一个普遍的规律,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利用好这个规律呢?其实,有时规律的利用十分简单,换个角度考虑问题就行了。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尹诗双问:“作为一个打工妹,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像我这样的女人,怎么才能在职场上生存下去?”
欧升达笑了:“很简单。要么你对客人有价值,要么你对老板有价值。”
尹诗双嗯了一声,又问:“你觉得我对你有价值吗?”
欧升达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场合,还当着这么多人问这个问题。于是,脑子里又“噼噼啪啪”地响起来,最后,“啪”地停下来。他缓慢地道:“一个人的价值不是由别人评价的,而是由自己决定的。”
尹诗双扬起一条眉毛看了他一眼:“这话等于没说,我要的是你说有还是没有。”
欧升达马上感到桌上其他六只眼睛里的激光光束一起定格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一时有些尴尬,问:“你干吗这么问?”
尹诗双反问:“我这么问不应该吗?”
“你有权这么问,只是我不明白你这么问的理由。”欧升达回答。
她语气有些激动:“我现在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冷鸿海的亲信了?”
“亲信?这个词用得有些不大合适哦。”欧升达平静地道。
“我可是完成了你要我完成的每一个任务了。”尹诗双冷笑着,“还用我一一道来吗?”
欧升达这才意识到:他错了,完全的错了。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利用尹诗双,结果却是人家在主动帮助自己。
于是,他咬咬牙,组织了半天的词汇,却发现无法表达。最后,他只能用一种很痛苦的声音对尹诗双说道:“诗双,对不起。”
尹诗双本来有些血脉喷张的意思,见他当众这样说话,便忽然豪迈地一挥手:“算了,这事就让它过去吧。”
说真的,要不是尹诗双自己这样说,欧升达可能一直对她坚持着固有的成见。现在,她把那层窗户纸挑开了,欧升达突然发现,原来是自己太狭隘了。
“好了,话说开了就好了。”楚之洋在一旁说道。
“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尹诗双问。
楚之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差不多吧。”
“你有点克格勃的意思啊?”欧升达道。
“不是我有普京的潜质,而是我有可靠的消息来源。”他神秘地笑着。
欧升达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老公平时总这样吗?我可真受不了。”凌来来对岳小吟道。
“好了,你就别卖关于了。”岳小吟柔声地说。
楚之洋看了一眼欧升达,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有麻烦啦?”
欧升达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别问,你只需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就好。”他道。
欧升达反问:“你怎么跟尹总一样?”
“你丫的一直都有事自己扛着,我最烦你这点。”楚之洋似乎有些愠色。
欧升达嘿嘿一笑:“你整天事情也很多,跟你说也就是让你添烦恼。”
“你就是拿我不当朋友,准确地讲,就是没瞧得起我。”楚之洋一副得理不让人的劲儿。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就知道你这是鸿门宴,说是请客,这分明是开我的斗争大会嘛。”欧升达嘟囔着。
“好了,这事既然我知道了就不能不管,之海说帮你做做工作。他打了电话给曲线国,他们是党校的同学,估计他会给面子。”楚之洋道。
楚之海是楚之洋的哥哥,是发改委的一个司长。别说他有跟曲线国是党校同学这层关系,就凭他是发改委司长这个位置,给各地头头脑脑的打个电话,谁敢不给面子?发改委权力之大是老百姓不能想象的,发改委一个处长回老家过年,市委书记都得颠颠地跑过来陪同。
“曲线国反应还好吧?”欧升达问。
楚之洋道:“他说你惹的麻烦不小,尽量替你周旋吧。不过之海说,这些也就是客套话,曲线国能作壁上观,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尹诗双在一旁忽然插话:“也不一定,像你哥这个位置的打了电话,如果欧董的确没什么大事的话,他这个市委书记也不想让自己的投资商出问题,因为这样毕竟会对当地的投资环境造成一定的冲击。”
欧升达不得不承认,尹诗双常年在这种环境里工作,接触的都是高端客人,看问题比较准。她说的这个因素肯定也会影响着曲线国的决策的。至于是不是起决定性作用,那就看曲线国怎样对待招商工作了。
“不过另外一个因素也要值得注意,会不会有人因为这个问题做文章,搞政治斗争?那样的话,你成为牺牲品也不是没有可能。”楚之洋补充道。
岳小吟忽然对凌来来道:“他们说这些东西很无趣,我们两个去阳台上聊聊吧。”
凌来来看着她:“怕我把他们之间的话传给王光玉是吧?”
岳小吟笑道:“没那个意思。”
欧升达道:“没关系,反正这些话也没有什么。”
凌来来笑了:“行了,你们继续,我不关心你们男人之间的事。”说罢,拉着岳小吟走到阳台上去了。
“唉,来来也不容易,在这个圈子里一直也没上位。好不容易以为遇到了个白马王子,结果却只是一个利用她的王光玉。”尹诗双忽然有些感慨。
“嗯,她其实是个蛮单纯的女孩子。”欧升达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单纯啦?”尹诗双忽然转过身看着欧升达。
欧升达有些委屈地道:“你怎么这么敏感?我可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啊。”
“可我觉得你这话意有所指。”尹诗双回答。
欧升达摇摇头:“你们这些女人的思维逻辑跟男人的确不同。”
“诗双,你是不是把最近一段时间你跟冷董沟通的一些事情跟欧董介绍一下?”楚之洋忽然说。
尹诗双道:“基本上也没什么,就是听冷董的意思是他也想跟王光玉终止合作。只是他们之间有很多冷董不能跟我说的东西,估计想终止合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事也别难为诗双,冷董有很多事是不会让她知道的。”欧升达温良有度地对楚之洋道。
“你觉得冷董让我转告你,要你回电话,他想跟你说什么?”尹诗双问。
欧升达回答:“我大概能想得到,只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打这个电话。”
“你这人总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楚之洋揶揄着他。
楚之洋这句话就像按了欧升达的脑子里的快放键,他忽然开始把最近一点时间跟冷鸿海的电话,乃至跟乌梅或者Andrea的一些谈话的音频,视频剪辑起来。或许,该是见兔子撒鹰的时候了。
“我觉得你这个电话既要表明坚决的态度,还要留有一定的余地。你跟王光玉未来可以不合作,但是跟冷董,你们未来还会有大把的生意可做。”尹诗双道。
欧升达喝了口酒:“我只是担心我把握不好跟他这通电话的度。”
尹诗双看了欧升达一眼,开始和风细雨地讲她眼里的冷鸿海以及她所知道的关于这件事的一些细节。
她很系统地讲述了她对冷鸿海和王光玉的分析以及他们的行事风格。按照她的说法,王光玉现在是希望把每个人都拖下水。水里的人多了,大家都感觉到了危险,就都要想办法自救,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就能趁着混乱自救成功。
欧升达觉得尹诗双说的很有道理,甚至他觉得在某种程度上,尹诗双对冷鸿海和王光玉的性格的了解是远远超过自己的,而这些了解很助于他跟这两个人打交道。
他很庆幸尹诗双是站在他这边的。这个女人要是站在王光玉那边,对自己的危害可是毁灭性的。
她不是那种我帮了你一定会叫你知道的人。而这个性格要是用来毁你,也绝对是在无形之中。
说到最后,她道:“我觉得你可能是因为冷董有些事跟王光玉搅在一起,而一直对他有成见。”
“哦?”欧升达看着她。
“你将心比心地想一想,如果你也被别人控制着那么多的货款,你也被迫地为别人做了许多无法见光的事,在这种时候你能怎么样?理解吧。”尹诗双道。
“嗯。”欧升达沉思着。
尹诗双轻声道:“这年头能叫自己不受损失就不错啦,尤其是像王光玉这样的。他要是出了问题,冷董也会受损失。你说,这事要是放在你身上,你会怎么样?你是从道德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