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丕显疼得直咧嘴。军兵上前绑好双王,押往后阵。
城上君臣见双王被拿,吓得面如土色,再看高君保又冲上阵前。
孟良说:“高君保,你也来和我战吗?”
君保说:“方才你二人说话的时间太长了。我直为你们担心,怕叫城上的人看出破绽。我也是不得不来,你把我再打败,也许万岁就能放六哥啦!”
孟良说:“干脆,你假败把我带进城中,把皇上捉住就好办了!你跟六哥要是有交情,你就听我的。不把皇上治服了,难救六哥!”
高君保听了,咬牙关、皱眉头:“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我豁出去啦!”叫声:“孟将军,就依你的主意!”
二人说罢,动手交锋。战有十几个回合,高君保只招架不还手了,大喊一声:“不好!姓孟的,你好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回头再见!”他一圈马,回头低叫:“孟将军,你随我来!”
孟良大喜,暗骂道:“昏君,只要我进了城,也叫你知道知道我孟良不是好惹的!”
高君保在前,孟良在后,二人定计要闯汴梁,搭救杨六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18回 寇准思谋退兵马 六郎充军离汴梁
孟良和君保把计谋订成,要杀进汴梁拿真宗,高君保假意打败仗,孟良紧追不放松。他原想跟着君保把城进,没想到出城的三军乱了营,王强只怕汴梁难保,马上下令赶紧闭城!大小三军跑进了城内,把城门关个紧绷绷。高君保被关在城门外,后面追上来猛英雄,孟良低声说:“怎么办?”君保说:“也把我捉回你后营。”孟良只好又活捉高君保,又闯上来多少边关的兵,把高君保带回后营去,难坏了城上的八王和真宗!孟良在城外又破口大骂:“快把郡马放出城!不然我要杀呼延丕显与高君保,把他们开膛摘心剜眼睛!有谁不服快出阵,别在城上装大尾巴鹰!”真宗在城上又不知所措,寇准说:“若不然叫八王千岁去交锋!”
八王一听说声:“寇准哪,这几仗死的死,被拿的被拿。孟良口口声声要把高王和双王开膛摘心,你还有心开玩笑呀?”
寇大人说:“不是开玩笑。八王千岁挂帅印征过北,今天就不能打一仗吗?”
真宗说:“寇爱卿,八王岂能上阵?”
王强说:“绝不能叫八王上阵。方才要不是城门关得快,孟良就闯进来啦!”
寇大人说:“这一关城门,高王可被拿去啦!我看别人出去也不行了,万岁,还有一个人可以退兵。”
真宗正万分焦急,忙问:“谁呀?”
寇准说:“可以把郡马带上城来,问问他能不能把这些人退走?”
真宗一想,别人也没有可以出战的了,就说:“那就把他先松绑,叫他到这儿来!”
时间不大,有人把郡马带到城上。六郎参见了真宗和八王,又见过众位大人,然后对真宗说:“不知把罪臣叫来为了何事?”
真宗说:“你那边关的众位弟兄反了,带兵来攻汴梁。孟良和焦赞斧劈了三关新元帅,又拿去了高王和双王,还不知二人的死活!还杀了朕无数的兵将,因此把郡马叫来。你能不能退了边关众将啊?”
真宗说这些话也留了心眼了:他对郡马是杀、是放,一字不提!
杨六郎说:“万岁,为臣也没多大本领,更不是孟良的对手之将!请万岁另派别人吧!”
寇大人此时心想:“是时候了,我不能再看热闹了!我要叫大家知道我寇准有智谋,我要想办法叫郡马退兵,最后还要救郡马!”就对六郎说道:“郡马,你不退兵谁退兵?我可以明告诉你:退完了兵,万岁回殿还得杀你!”
真宗听着这个别扭呀!可是现在不爱听也得听。
寇大人接着说:“郡马,你身为边关元帅,你手下的战将带兵造反,你能说没罪吗?”
寇准的这句话,各位忠良全不爱听!暗叫:“寇准,你借这个机会救下郡马才对。你这几句话,分明还给杨六郎加罪呀!”
又听寇大人说:“郡马呀,不论怨哪家,你现在就得先退兵!你杨家是父一辈、子一辈的忠良,名声传天下,谁都承认!金沙滩一战,你大哥替了万岁死,你二哥替了八王死。你三哥被马踩如泥,其他弟兄下落不明。后来老令公又碰死在李陵碑,你七弟又被潘洪乱箭穿身,只剩下郡马你这一人。今天,你就是受多大委屈,也要衷心赤胆,死而无怨!别忘了:君叫臣死,臣就得死;臣若不死,就是不忠。现在无人敢敌孟良、焦赞,你应想尽办法把他们退走!退了兵万岁在斩你,也算你心屈命不屈。”
真宗听了这些话,脸上一红一白的,心说:“寇准,你可太损了!”
八王也想:“双天官,你这些话把我们老赵家说的分文不值!可说的都是实话,老老实实地听着吧!”
寇大人又说:“郡马还是应该舍己为人,以国为重!”
六郎点点头说:“好吧!就依大人。我先见见众位弟兄。”
说罢,大家往两旁一闪,郡马手扶着垛口往外观看。只见边关众将一个个全身披挂、手举刀抢。孟良、焦赞在最前边,坐在马上大骂不止。郡马此时对他们二人是又疼、又爱、又恨。
城外的众将一看六郎上了城头,纷纷甩镫下马,撩战裙跪倒在地,齐喊:“六哥,小弟们来晚一步,叫六哥受委屈了!”
孟良高喊道:“六哥呀,你是为我被绑,可把小弟疼死啦!”在城外跪下英雄孟良,热泪滚滚洒胸膛;“六哥为我遭了危险,倒叫我孟良好心伤!我杀了人你替我被绑,都怪我留诗太不当!”郡马说:“众位兄弟快请起,为兄我有话问端详:你们都来到汴梁城下,哪一个带兵守边疆?万一辽兵来侵犯,怕的是百姓要糟祸殃!你们为六哥杀了自己的兵和将,叫敌人知道会得意洋洋。真要是辽兵大军压境,难免就要国破家亡!”众位大人听此言谁不夸奖?杨六郎不亏是架海紫金梁!大人寇准忙把话讲,眼望着真宗和八王:“请万岁听听郡马的肺腑话。”三帝真宗是有口难张,八王千岁热泪盈眶:“寇爱卿,孤王我越听越心伤!”文武官员全都受感动,例外的唯独有大奸细王强,暗说道:“杨家果然是忠良将,夺大宋江山除非害死杨六郎!” 这时郡马又把话讲:“众位贤弟莫再逞强!你们快退走兵和将,六哥我犯下了国法王章。”孟良说:“杀死状元的不是你,我孟良敢做就敢当!叫昏王你快把我六哥放,才能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如不把六哥往城外放,我们马上攻占汴梁,拿住了昏君别怪我手狠,我把你扒皮剜眼大开膛!”只吓得真宗转了向,分不清东西南北方。郡马听言双眉立:“你们胆大包天太猖狂!”
六郎说:“你们现在身为边关总兵,不是当初占山为王的时候了!应该食君禄、报君恩。且不可知法犯法,罪加三等……”
六郎还想往下说,孟良早听不下去了:“六哥,你说什么?知法犯法?什么王法?屁法!什么君王、八王,多少钱一斤?”
八王一听这个气呀!合着我们全论斤约哇!
六郎说:“你带兵造反,有惊驾之罪!”
孟良说:“惊驾之罪?惊谁的驾?我还要宰他哪!我们没投降大宋,我们投降的是六哥!要不是有六哥,那次在芭蕉寨我们拿住八王决不放他!大宋朝除去杨门,没有好人!六哥你也不想一想:不是你杀的人,也拿你来问罪!谢金吾砸牌坊、打杨洪,为什么就没罪?皇上对你几次三番非要杀,你还忠心耿耿保这个昏君干什么呀?六哥,你不是粗鲁之人,什么全明白!君正臣贤、父慈子孝;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慈、子奔他乡!天下非是一人之天下,而是人人的天下,谁有贤德;谁做君王!六哥不必劝我退兵。我打进城中,皇上、八王、三宫六院我杀个干净,我保六哥你就坐天下啦!”
郡马一听,这孟良的胆子太大啦!回头看看真宗和八王,他们也是毫无办法。
六郎说:“贤弟呀,朝中只要有六哥在,你们就别想造反!你这样信口胡说、欺君犯上,六哥的罪可就更大了!”
孟良说:“不就是一个死吗?难道还死两回吗?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毫毛!”
真宗和八王都气得了不的,可是,谁连一句大话都不敢说!
八王对寇大人说:“他们还是不退兵,怎么办?”
寇大人说:“一定要退。郡马有办法,他喝过磨刀水儿,有内锈(秀)!别着忙。”
真宗和八王一听寇大人说这句话,知道他的话中有因,才放了点儿心。
城外的众位总兵这时又齐声高喊:“叫皇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