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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宜侵掠。荥阳、梁郡,汴水所经,剽行舟,掠商旅,足以自资。’让然之,引众人入二郡界,掠公私船,资用丰给,附者益众,聚徒至万余人。”为后来的瓦岗义军发展壮大奠定了基础。
李密上瓦岗寨以后,李世绩见李密才识皆过翟让,又与王伯当等人劝翟让让位于李密。617年夏,“河南、山东大水,饿殍满野,炀帝诏开黎阳仓赈之,吏不时给,死者日数万人。徐世勣言于李密曰:‘天下大乱,本为饥馑。今更得黎阳仓,大事济矣。’密遣世勣帅麾下五千人自原武济河,会元宝藏、郝孝德、李文相及洹水贼帅张升、清河贼帅赵君德共袭破黎阳仓,据之,开仓恣民就食,浃旬间,得胜兵二十余万。武安、永安、义阳、弋阳、齐郡相继降密。窦建德、朱粲之徒亦遣使附密。”为瓦岗寨的发展壮大起到了至关重要作用。
归唐后,他镇守并州凡十六年,令行禁止,四夷宾服,号为称职。太宗深有感触地说:“隋炀帝劳百姓,筑长城以备突厥,卒无所益。朕唯置李世绩于晋阳而边尘不惊,其为长城,岂不壮哉!”
作为一代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李世绩一个重要特点,就是知人善用,举贤荐能。正是他善于用人,所以,他率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李世绩的知人善用不仅表现在他的军事生涯中,还表现在平时对人才的发现、关心、照顾、提携、推荐、任用上。
早在瓦岗寨起义之始,他发现魏征、高季辅、杜正伦等是才俊之士,便与这些人物深交:“即加礼敬,引入卧内,谈谑忘倦。”
后来,李世绩位居高位,凡经他引荐的,后多位至通显,当时人称其有“知人之鉴”。譬如在他镇守并州时,李世绩发现张文瓘是一个人才,便安排他在并州任职,并称赞他为“今之管、萧”。
李世绩的知人善用还表现在一些不经意的小事上,注意帮助人才克服自己的不足之处,引导人才发挥自己的长处。譬如,在镇守并州时,一次李世绩入朝,张文瓘等三人为他饯行,李世绩分别赠给那二个人佩刀与玉带,而对张文瓘却一无所赠。
张文瓘不解其意,李世绩解释说:“子无为嫌。若某,冗豫少决,故赠以刀,欲其果于断;某放诞少检,故赠以带,俾其守约束。若子才,无施不可,焉用赠?”遂极力引荐,乃至高宗朝张文瓘位至宰相。
李世绩善于用兵,史称他“临敌应变,动合时机”。他与人一起筹划时,凡有可取者,立即采纳;告捷之时,归功于下。因此部下都乐于效力,所向克捷。后世论唐代名将,必称“英、卫”。
《旧唐书》称:“近代称为名将者,英、卫二公,诚烟阁之最。英公振彭、黥之迹,自拔草莽,常能以义藩身,与物无忤,遂得功名始终。贤哉,垂命之诫!敬业不蹈贻谋,至于覆族,悲夫!卫公将家子,绰有渭阳之风。临戎出师,凛然威断。位重能避,功成益谦。铭之鼎钟,何惭耿、邓。美哉!”赞曰:“功以懋赏,震主则危。辞禄避位,除猜破疑。功定华夷,志怀忠义。白首平戎,贤哉英、卫。”
《新唐书》称:“唐兴,其名将曰英、卫,皆擢罪亡之余,遂能依乘风云,勒功帝籍。盖君臣之际,固有以感之,独推期运,非也。若靖阖门称疾,畏远权逼,功大而主不疑,虽古哲人,何以尚兹?勣之节,见于黎阳,故太宗勤勤于托孤,诚有为也。至以老臣辅少主,会房帷易夺,天子畏大臣,依违不专,委诚取决,惟议是听。勣乃私己畏祸,从而导之,武氏奋而唐之宗属几歼焉。及其孙,因民不忍,举兵覆宗,至掘冢而暴其骨。呜呼,不几一言而丧邦乎?惜其不通学术,昧夫临大节不可夺之谊,反与许、李同科,可不戒哉!世言靖精风角、鸟占、云祲、孤虚之术,为善用兵。是不然,特以临机果,料敌明,根于忠智而已。俗人傅著怪诡禨祥,皆不足信。故列靖所设施如此。”
在历史上,李世绩是个可以和大唐战神李靖相媲美的绝世统帅,军事天才,可是如今因为历史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杜睿横空出世,这才让李世绩身上的光彩暗淡了许多。
不过如今李靖辞世,杜睿被贬,朝中那些贞观朝的老将已经大多老迈,不堪驱驰,唯独李世绩能当大任,李承乾现在也就只能来求李世绩,让他拿个办法,以解眼前的危局了。
见李承乾道明来意,李世绩还是满脸的平淡,道:“圣上!老臣老迈,且已经生病了很长时间了,对朝中的事也不大清楚,又怎能拿主意?”
李承乾忙说道:“爱卿受先皇托孤之重,如今西域局势危如累卵,难道爱情当真就不管了?这可是事关江山社稷的大事,西域对我大唐至关重要,若是让给了大食人,对我朝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李世绩见李承乾苦求,心中也是一阵无奈,真可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圣上!早先宋国公和褚大人都曾劝阻圣上,圣上~~~~~~~~”
李承乾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解决眼下的危局才是最关键的:“先前都是朕的不是,事到如今,爱卿还应以国事为重啊!”
李世绩见李承乾身为皇帝,居然向他致歉,忙道:“圣上严重了!”
可是眼下这个局面,李世绩又能有什么办法,他已经多年不领军了,况且对西域和大食的情况有不甚了解,便是他亲自挂帅,也是无能为力。
李承乾见李世绩不说话,心中更是失望,道:“难道爱卿不愿为国出力!”
李世绩忙道:“为国效命,乃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只是这危局,老臣实在是解不了!”
李承乾闻言,大失所望,道:“难道就当真让大食人欺凌我天朝不成!”
李世绩沉吟了一阵,才道:“不是还有宋国公吗?”
李承乾闻言一愣,吞吞吐吐的说:“可是~~~~~~可是~~~~~~~”
李世绩见李承乾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犹豫,心中也有些不满,杜睿这么多年以来,为国效力,不辞牢固,其功之大,远迈古今,可是杜睿的忠诚,却让李承乾生起了猜疑,这着实让李世绩心寒。
“圣上!臣老了,又体弱多病,怕是不能为圣上分忧了,此次西征之战,关乎国运,圣上若是有心,便还请相询宋国公。”
李承乾为难道:“杜睿如今不过而立之年,便已位极人臣,以后他做的大事还有许多,将来以何封,请爱卿教朕。”
李承乾的这个担心和当年的太宗一样,论爵位杜睿已经是国公了,论封邑,三万户的封邑,怕是纵观历史也不多见,论职务,在朝中除了尚书令之外,貌似没有可以奖赏给杜睿的了,这次要是再次启用杜睿,而杜睿接了西域之危,怕是也没什么可赏赐的了,那么以后怎么办?总不能将整个天下都封给杜睿吧。
李世绩叹道:“圣上,宋国公心如止水,若不是因圣上的缘故,怕是都不愿入朝为官,圣上又何必相疑!”
李承乾听了也默然,当初杜睿确实无心于功名,只想着逍遥一世,都是因为他那摇摇欲坠的储位,这才身涉朝堂,操劳了二十载。
李世绩又说道:“圣上虽与宋国公相从日久,其实圣上还不了解宋国公的为人,他对金钱官位视若粪土,可以说他这朝中百官中性格最疏散的人,只不过深受先帝与圣上大恩,他想为华夏苍生做一些事情,使大唐变得强大富裕起来,使天下黎民百姓有一个好日子过,其实宋国公并不是要圣上给他多高的官职,而是圣上对他的信任,让他安心地为大唐做事啊。”
听了李世绩的话,李世绩这时也恍然大悟,仔细的回想一下,才猛然惊醒,杜睿当真是个贪婪权位的人吗?
若杜睿是一个贪恋权位的人,怕是尚书令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若杜睿贪恋权位,如何会突然告假,要去倭州探望亲妹,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把权位放在眼里,自己又何必相疑。
一想明白这些,李承乾不禁又回忆起来当年杜睿的好处,可以说,要是没有杜睿的话,这个皇帝的位子根本就不可能属于他,当初太宗皇帝何尝不是一种妥协,用对杜睿妥协,保住他的太子之位,换取杜睿对大唐的忠心,杜睿那般效忠与他,他却猜忌杜睿,李承乾不禁心生愧疚之感。
“可是事已至此,真怕他心中还有愤懑,不肯来长安吧!”
李承乾也知道和一次他将杜睿伤的很深,恐怕再想请杜睿出山,没那么简单,可是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有怪得了谁?
李世绩道:“圣上但请宽心,宋国公一向公忠体国,便是心中不愿,可为了那十多万大唐将士,为了大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