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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一双过于黑白分明的瞳孔的人可能是单纯坦率,也有可能是冷漠无情,她自己虽然骨子里清冷,可依然保有某种热情,米洛应该是个富有色彩的孩子。
“没什么,只是很久不见,来打声招呼而已……看样子,你的生活没什么变化,我在与不在好象没多大的区别……”怎么威廉表现得她很重要似的,害她受宠若惊之外多想了些有的没的,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撇开眼,不经意道:“对了,我没看到莫家有派人来教米洛,你不是说会有人负责吗?”
“……莫家子弟到了一定年龄有专门的地方教导,是集宿式的。”
“啊——,原来如此……那,在那之前呢?”
莫非疑惑地看着她。古澜梵偏着头,揉搓自己厚圆的耳垂,直到有些发红热涨才松开手,正色道:“米洛很可爱。”
“……你说过了。”
“而且很可怜。假如我再晚些来英国,她就会变得很可悲,所以……我很自责,以前总觉得母亲对于孩子更多的是像犯了罪必须偿还一样,可我现在看到她时,这里,”食指戳戳胸口,古澜梵抿唇轻笑道:“会觉得痛。”
随着身边人陈诉似的述说,莫非身侧的拳头慢慢攥紧,在烟燃到尽头时,他猛地起身,疾步离开让他窒息的空间,走到窗边,将烟蒂摁在金属烟灰缸里碾灭,俯视脚下的灯火夜景,却不能如常地定下心神,气息急促紊乱。负疚与愤恨,两种强烈的情绪升腾,不分轩轾。
“莫非。”第一次将心底的情感贯注在他的名字上,带着苦涩的口吻,古澜梵徐徐说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个孩子?”他不要孩子所以去做绝育手术,那为什么即使用威逼手段也要她生下米洛,让这孩子出生就是为了忽视吗?“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莫非的背轻轻一颤,回转身靠在窗沿上,轮廓置于阴影中,沉声道:“你呢?”就那么厌恶那个地方,厌恶到根本不承认那是家,厌恶到不告而别,厌恶到对刚生下的孩子一眼也不看……那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到这里来指责他……为什么要做那些点心,为什么对他任性撒娇,为什么那么理直气壮地拿走他的东西,为什么做爱时那么沉醉,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转瞬间就那么无情,什么也不放在心上,随时地抛弃,“你又在想些什么?”
“……关于什么?”
“我,我和你。”
深深地看了莫非一眼,古澜梵无意识地用指头梳理着头发,一下比一下重,最后拽疼了头皮。眼底多了抹哀伤,似乎……心里某些定论了很多年的东西变得不确定了,这让她觉得很凄凉,很悲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很伤心。
“莫非,你是为了孩子和我结婚对吧?”
“是。”
“我是因为你的威胁才答应的。当然,钱也是原因之一。”无力地笑着,古澜梵咬咬下唇。
“我知道。”
“那么……”结婚以后呢?他做的那些事,为什么可以做出截然相反的那些事?实、他与她、得到与恐惧并存
真的很难受,胸口酸酸的,鼻子酸酸的。即使情欲席卷了每一个细胞,可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淌。喘息中啜泣着,眼泪打湿了她的脸庞,沁湿了床单,也沾湿了他的颊和他的唇。
因为他不住地在亲吻她,她的额,她的眼,她的脸,她的唇。
“莫非……非。”不对,这样不对。不该是这样。为什么会和他上床了呢?她来是要,是要……
“澜——”在贝耳边轻轻地叹息,一切都很无奈,本不该如此的,其实没有人能强迫他们,只是他和她自己弄糟了而已。
将娇小却强悍的身体压在身下,每一分每一寸都紧紧地贴合着,一手与她五指相扣,一手拨开她被不停涌出的泪水浸湿的乌发,倔强的面孔此刻全然的伤心,茫然的伤心,不知所措的伤心,眷恋地吻上,吮去微咸的透明液体,沾染她的唇,深深地探入她的濡湿,吮吸着,纠缠着。
身下一次又一次贯穿她,深埋在她温软的紧窒中,感受她的吸附与包容。得到的感觉不断地从尾脊传上大脑,将囤积的愤怒一点一点的洗去。
身体舒展开,四肢被压制着,不能拥抱,不能逃避,只能一味的承受身上男人的重量,承受他无数次激狂欲望的强烈冲击,被迫着摊开身体,扯开防护,敞开龟缩在阴暗里的心,被逼着去看清现实,她的现实,她与他的现实。
躲不开,她只好哭泣,不停地哭泣。她讨厌这样,她不喜欢改变已经认定的东西,那本是她一生的坚持,也坚守了很多年,而他狂乱的肢体却想要打破这份认定,这份坚持。她不喜欢这样,真的不喜欢。没了这份坚持,就没有了淡泊,她不想真正卷入这个世界,她害怕这个世界。
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这句话了,得到了喜欢的男人等于得到了恐惧。
她不要恐惧,她不要喜欢,她不要不确定,她不要失去自我。
“澜——”不断地,耳边响起无奈却渴求的低喃。
“不要叫我,不要叫我……”泪水不住地涌出,与男人的名字不断交织出口的是她的抗拒,消极地抵抗,即使察觉到自己的改变,她还是顽固地想摆脱。
不记得他们纠缠了多少次。她第一次醒来已经是深夜,沉沉地睡去,再睁开眼天已经微明。
眼睛好痛,肿得让她睁着都觉得费劲,估计现在是两鱼泡。一次性清仓果然是有代价的,只是她的代价自付,而他的代价还是她来付,身体完全是过度运动后的乏力酸痛,她是惯于锻炼体力颇好的人,能把她耗成这样,果然好本事。
空气里淫糜的气味还未消散,不舒服地呻吟一声,干脆闭上眼,把脸埋进枕头里,没清洗就睡了,身上粘腻腻的,床上也尽是汗液和体液。
她果然是个身心极度不一致的龊人。明明心里抵触,却抱在一起打滚。谈判还没个结果,她就被在床上结果了好几次。米洛,为娘的对不住你。
不行,她要洗澡。
呲牙咧嘴地往床沿蹭,企图以最小弧度的动作滑到地板上,可惜一点细微的举动都牵动着她垂死的肌肉,一个不慎,力道过大,直接空降吻上冰冷坚硬的橡木地板,脑门也磕在柜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Shit!她闭着眼睛也能看见金星繁点了。跪缩在地板上,古澜梵的眼泪扑扑地从眼角冒出来,这一下挨得结结实实,她脑子都被敲蒙了。
莫非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张眼看见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只余下床单凌乱的痕迹,失落感刚涌上来,就看见一只光洁的胳膊从床沿边颤巍巍地伸出,重重拍在床上,然后蹂躏已经满是褶皱的灰色床单。
“痛……”
莫非心里一紧,一跃而起,转到床的另一侧,就看见古澜梵腋下裹着薄毯,蜷缩在地板上,身体不停地颤抖,低低呻吟着。
“怎么了?!”急忙上前将古澜梵抱起,搂在怀里。有些忧心,他禁欲太久,昨晚似乎太过了,“我伤着你了?”
哼哼两下表示自己的疼痛,古澜梵还是闭着眼。他家柜子比人还狠,她脑门心大概长如来的智慧疙瘩了。
“我去叫医生。”
想一把揪住莫非,手触及的却是细腻的皮肤,还感觉得到皮肤下蕴藏的张力,眯眼一瞧,敢情他老兄现在是裸体,合上眼,她真的感觉很不舒服,脸皱成一团海蛰皮,“我要洗澡。”
看她不适的模样,莫非亲亲她的额头,有些愧疚道:“好,我抱你去。”他也想冲洗掉身上的汗腻,浴室里的一缸洗澡水已是昨天助理准备的了,因为没有关掉电源,所以一直保持恒温,直接将古澜梵放进浴缸,从架上取了一瓶佛手柑精油,滴了几滴在水里,见她舒服地轻吁一声,莫非嘴角扬起,用手轻扶住她的头以免软绵绵的她在浴缸里溺水。
哪知古澜梵躺了没几秒,突然在水里扑腾,挣扎着要起身。
“怎么了?水温不合适。”轻压住她,瞟一眼温度仪,37度,正好啊。
古澜梵起不了身,肌肉很酸,不敢硬挣,只能伸手攀住莫非道:“我不要洗浴缸。”
莫非愣住,“你不是喜欢泡澡吗?”没见过比她会享受的人,泡在放了温泉剂的温水里,点着熏香,放着舒缓的音乐,喝着陈年的葡萄酒,不到两个小时她不出来。
喜欢是喜欢,可是,“这浴缸是谁在用?”
“这是我房间的独立浴室。”
“你一个人用?”
“对。”
“你定期打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