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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谁和你有什么夙缘啊。飞天心里嘀咕,可是又有点不确定。大概……是真有吧……
“你要你的我不管。”凤林美人野蛮起来,直接拉着楚空的肩膀往他怀里拖,“我管你这么多。”
杨行云还勾着飞天的脖子,飞天还紧紧抱着楚空,凤林美人就这么拔起河……
“小空跟我走!”凤林美人老羞成怒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和爹在一起!”楚空带着哭音喊。
“不许抢我的小空!小空是我的!”飞天理直气不壮。
“凤林,牛不吃水不能强按头……”杨行云不怀好意的声音。
“小空过来!”强抢良家美童的恶霸凤林美人,脸红气粗地终于得手。
“爹呀——爹爹——”可怜的被抢儿童楚空。
“不要抢我的小空啊……”痛失爱子的可怜父亲飞天。
“凤林,你不要像个强盗啊……”杨行云紧勒着某人的脖子,说得不痛不痒。
“喂!”飞天终于受不了这种当街洒狗血的剧情,用力挥开杨行云。
“你们这些鸟儿不要太过分!我招你们惹你们啦?我们爷儿俩好好的浪迹天涯,你们居然来拦路打劫!告诉你们,我不是好欺负的!”
凤林美人冷冷一笑,抱着手足乱挣的楚空不说话。
杨行云抿抿唇,轻轻挑眉,“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我身上那道伤,可是永远也消不掉……”
说得人……有点心虚。好像是、是伤过他……不,不对啊。飞天一直脖子,“那也是你、你先……你先那个了我,我才教训你这色狼的!”
杨行云静了一静,两眼看得飞天心里直打鼓,“你想起来了?”
这话说得无限暧昧,令人回味无尽。想起来了……好值得推敲的一句话。想起来了什么啊?只是……嗯,有点点印象而已啦。
楚空死抓着飞天的衣角不松手,飞天拉着楚空的裤角也不松开,杨行云还勒着飞天的脖子,凤林美人就这么带着三件大行李回了他的府。
楚空折腾半天早累了,今天一天又玩水又受惊还赶路,喝了几口汤就说困。飞天抱着哄睡,寻思着先找地方放下。凤林美人一笑,引着路去了他的寝室。
飞天本来抱着楚空手有点酸,刚想往床上放,愣在那里……这一床粗的细的长的短的薄的厚的……全是细细的绿草叶子。真是,真是雀巢本色!飞天嘴角有点抽搐,转头小声说:“你家有没有铺着床单的床?”
凤林似笑非笑,美眸往上看,一副目无下尘的德行。
倒是杨行云好心来解释,“凤林这张铺着银湖霞草的床,翻出天也找不到第二张,水火不侵,驱邪避虫,对人是大有好处。你倒是放下吧,抱着半天手也不酸?”
飞天不大好意思,可也不能怪他乡巴佬,杨行云都说了这床上的草别处肯定没有,又让人上哪里去听说过。脸皮抖两抖,嘿嘿一笑给自己找台阶下,把楚空放床上。
安顿好他,飞天一回头冷不防吓了一小跳。杨行云正站在身后,离得……有点近。要说有多近……就是他呼的气,都喷在人脸上这么近……害飞天差点一屁股坐倒身后的床上。
“以前的事,我倒想和你好好说说。”杨行云手轻轻按在他肩上,慢慢施力,这下还是坐倒了。
凤林冷冷看两人一眼,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哎哎,不是吧,怎么说走就走,刚才和杨行云吵成这样,现在居然这么识趣,他一摆出要私谈的架式,你就闪人了?!
“以前的事,想起几成?”杨行云一不拐二不弯的直接就问。
飞天含含糊糊,“没、没多少。”
“那你伤我的事,可想起来了?”他倒是回回不忘提这个,顺道还把自己的领子向下拨了,露出一小截淡绯色的剑痕。
飞天不大自在别开眼,“就想起来一点。”
杨行云松开手,站直了身子,“不会只想起你杀我那一剑?之前呢?”
飞天偷偷松口气,还好他站远了,不然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都没印象。”
杨行云倒没什么表情,就是点点头,“挺好。”
飞天不怕死地问一句:“哪里好了?”
杨行云公子笑的时候分外地妩媚,真不负他孔雀之名,可是眼底却半分笑意也没有,“那回塔上一别,第二天你这个乌龟脖子就缩回去了!怕我吃了你不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就这么招你嫌?……想不起来不要紧,回来我帮你把前头的,一样一样都想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没有到达他眼睛的微笑,飞天的腿弯又觉得发软……
杨行云抬腿也走人了,飞天原地坐了半天,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越坐越觉得不对,可一时又想不起哪里不对,突然一蹦老高!不对啊!他XX的凤林美人他XX的杨行云!楚空喝了汤睡了,可他还没吃啊!就把他晾这儿了!
肚子有点饿,想去找吃的,可又想了想,飞天摸摸脑袋,还是算了。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雀巢里有什么人能吃的东西,要全是鸟食、鱼虫之类的,那还是让他们自己留着填肚子。再说了,把楚空自个扔这睡觉,这也不安全哪。
飞天抬头看天,太阳还在西边挂着不知几时落。这天就快点黑吧……赶紧抱着儿子跑路是正经。一个凤林美人明显有恋童癖,一个杨行云公子满身神秘往事,越看越像变态。这个不知是鸟窝还是狼窝的地方不宜久待。
四下无人,飞天左手指头屈起来,轻轻在右手心里弹了一下。银光一闪,那把漂亮听话的双盈剑就跑出来了。飞天伸手在剑身摸了两下。不知道这剑心里委屈不委屈,以前那些血淋淋的事,样样都有它的分。虽然说刀剑本来就是凶器,但是……要是能选择,这把剑会不会选择去做别的东西?比方说镜子啦,帐钩啦,脸盆啦……
这么想着,飞天又摸了两下。不知道今晚,会不会用得到?
凤林美人看起来对楚空是很着紧的样子,杨行云公子……总觉得他要说的往事一定……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本来是在等天黑,等着等着飞天就两眼发黑,往床上一倒,跟楚空作伴一起去寻周公了。不知道这年头周公出生了没有,反正飞天是睡过去了。
抱着儿子,飞天一觉睡得分外踏实,连带着做梦。真是奇怪,他知道他在做梦。往往人在梦中将醒的前一刻才知道这是梦境,知道的同时,也就是清醒的时候。这次不一样,知道是在做梦,但是却没有醒来。
听到淅沥沥的水响,有人执壶向酒杯中斟酒。莹紫色的酒液,似曾相识。梦里的人端起来一饮而尽。
一个豪迈的声音说道:“飞天殿下尝这紫草酿的酒,滋味可还过得去?”
不知为什么却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只听着声音让人觉得十分亲近,飞天笑道:“自然是好,杨将军这里样样东西都招人喜欢,我看刚才那些菜肴也比别处精致得多。”
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你要是喜欢,怎么不天天过来?天城有什么好,帝都才是真热闹。”
这个声音好耳熟,就是现在变了一个味道,飞天也听出是杨行云的声音。
梦里的人笑了笑,没有接下去说,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杨行云忽然凑近耳边小声说了句:“别咽,吐了。”
这话说的晚了一刻,酒已经咽下去了。他说了这句小声的,又大声说了句:“我早和你说了,辉月你要喜欢自管喜欢,我不和你争抢就是,你还见外不肯到我家来?”
飞天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前后两句完全不搭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梦里的人已经警醒过来,多奇怪的感觉,像是一个身体里两个灵魂,飞天管看、他管动。
梦里的人借口说是出去洗个手,然后避在柱子后面抠着,想把酒吐出来。
杨行云也出来了,在背后掩着很近地说:“快走。”
梦里的人只来得及说了句:“酒……?”身子软软的向前就仆。
杨行云低低骂了一声,伸手抱住他的时候,身后刚才那豪迈可亲的声音豪迈依旧,但是半点热烈可亲的味也寻不出来了,冷冷一笑,离得远远地说:“行云,你出去。”
杨行云抱人的手紧了一紧,声音清脆依旧却显得空茫,像是拼命地想填满什么,却总是徒劳无力。
“行云?”那声音更近了一些,感觉得到有股寒意接近。
“父亲,”杨行云的声音很冷,“请他来,可是我出的面。”
那老头嗯了一声。
“辉月原来是在我身上用心的……这些旧事我也不提,就是这个人,我先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