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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疼吗?”
“……疼。”全身一抖,结巴说出这字。
几乎是半边脸肿起来,怎么可能不疼……
“抬起头来。”冰冷,手指把玩花瓣,碾碎后轻在手指之间的稠液,带着淡淡花香。
跪着之人愣了一下,然后缓缓抬头。眼神空洞无法直视夜修容,那是绝对无法忽视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你打给我看,然后告诉我疼不疼。”一金一银双眸透着寒意,让人无法拒绝那人的要求。如此荒唐,对方却是被操控的木偶,竟真地扬起自已右手,狠狠扇在右脸上!
“啪!”响亮的巴掌声,听在男人耳里,却变成了最动听的响乐。
“我没有听到,再用力一点~”蛇的眼里终于有了点兴趣,嘴角勾起嗜血弧度,一手端起茶杯喝上一口,慢慢看戏。
“啪!”比之前更用力的巴掌声,蜜色的脸颊印上朱红巴掌印。
夜修容侧头看向跪地之人,眼神如蛇信缓缓爬过,视线带笑。
“再大声一点。”
“啪!”过度用力,跪着的人被自己这一巴掌打倒在地。全身痉挛片刻,便微微抬起头让夜修容看自己脸上手掌印。
渗血的可怕痕迹,清晰的紫黑五指印。
“可疼?”野兽满意地笑了。眼里看着仿佛不是跪着的人,而是那个嚣张的少年……
“……疼。”
“大声点~”
“疼!”被吓得跌坐在地。国师性情不定,无人能测。国师凶残如兽,抚顺不得。
夜修容从上到下扫过对方,在看到对方眼里深处的害怕和恐惧后,眉宇慢慢隆起。带着一些的不满意和不耐。最后用力将整朵花都掌握在手,冰凉粘腻,花香却让人觉得厌恶……
“他不会如此表情,更不会如此回答。”
“来人,拖出去。以后汇报工作交给别人,我不要再见到这人。”男人淡淡说完,似乎多看跪着的人一眼都会觉得碍眼。侧头看向窗外天空,弯月高挂,圆月的日子似乎快要到了……
“是,国师。”哪怕是要被解决掉,跪地之人还是恭敬地以额头碰地行礼。
利国的人,对夜修容这个国师有着盲目的崇拜,和疯狂的执念。半月漆黑、坐在窗口边上独坐轮椅的男人,犹如一幅血腥满身的画。红的刺眼……
“果然是一条淫蛇,勾的连皇甫擎云都失了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拒绝我。”夜修容看着窗外风景,带着癫狂笑容。
不过是个人,小小扈国君王,竟也敢拒绝他……
“这么快,又要是满月了……”红衣男人望着天上孤月,竟带着惘怅和黯然。
废腿、鳞片、似人非人,又到月满西楼,又要蜕变一次,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到头……
无人能回答。
正如子宣所想一样,当夜君梓墨便带来了膏药。
黑夜里,谁也没有打破寂静。冰冷的手指沾着事药,在他脸颊上温柔滑过。涂抹开来带着淡淡清香。随着两人的呼吸,清香越来越越浓,萦绕在鼻尖。
每晚君梓墨必来,但是每次都会开口说几句什么。这次却是沉默不语,一进来便打开膏药,帮子宣涂抹脸颊上的青肿。
实际上白天时,皇甫擎云便吩咐人送来膏药。但他没用,似乎为了让自已记住这疼痛,也似乎他知道夜里,那个温柔的师傅一定会帮他涂抹伤口。所以他等着夜晚降临……
君梓墨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怕弄疼他一般。动作在肿起的脸颊上抚过时,指尖微微颤动。连带着他的心也颤抖了起来……
感受到对方沉默的气息,他忍不住在心里微微叹气。
“师傅,你生气了。”无须怀疑的话。师傅因为他脸上的伤生气了。
床边男子没有回答,直接无视他的话,认真继续手上动作。手指沿着脸颊,连那些没有肿起的部分也涂抹了一层淡淡膏药……
师傅果然生气了。
“今天只是不小心,我以后不会让自己受伤。”不用猜也知道师傅为何生气,无非是因为他脸上的伤。
只是女人小小的一巴掌,他不觉得委屈。但师傅这样可以的气氛,倒真让他觉得有点委屈……
男子还是没说话,这次是打算彻底无视他。
他说了几句,都没得到对方应答。自得没趣便摸了模鼻子,不在说话。房间里除了膏药的清香,只有两人的呼吸,还有手指涂抹膏药的磨蹭声……
越是安静的氛围,嗅觉和听觉便被放大了无数倍。子宣安静地甚至听到心跳声,就是不知是自已的,还是对方的。
等君梓墨收回手结束涂抹,子宣才回过神,自己刚才竟然一直屏着呼吸,手心紧张地渗出汗……
“我帮你查出来了夜修容的生辰。”冷漠语气,是子宣从没在君梓墨身上听到过的冰冷。
他张了张口没打断君梓墨的话,让对方继续说。
“夜修容,昭和一十年六月一日午时出生。”君梓墨说完之后,长长叹气。他觉得自己最近似乎越来越经常叹气。
“师傅原本今天是想要告诉你这个消息,说我已经查到夜修容的生辰。但是没想到你倒是先给了师傅一个‘惊喜’。”男子话里没了冰冷,只剩无奈和怜惜。
如若他能时时刻刻看着子宣,子宣便不会出这种事。君梓墨眼神一暗……
“师傅,只是小小一巴掌,并没多大疼。”一个女人的巴掌,能疼到哪去,就是看起来可怖了点。
“……子宣,师傅想看看你。”男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床上的人一愣。
“白天师傅无法陪着你,只有夜晚才能来看你。我只知你脸上受伤,却不知究竟伤的如何。算起来,我已经有十天未看过子宣的脸,竟然有这么久……”哪怕是夜晚能相见,他却也是无法满足。
心中的欲兽,因为子宣的放纵,越来越贪婪……
“师傅。”
“那次你当着我面受伤倒在血泊中,师傅已是被吓了一下。子宣,师傅经不起任何惊吓,尤其是关于你的。”君梓墨说地含蓄。实际上那次亲眼看着子宣倒在血中,他几乎差点心疼地昏厥过去。
这次,只是听人汇报子宣受伤,他便摔坏茶杯差点不顾一切冲过去看子宣。幸好下人汇报说只是脸颊被打了一巴掌,才回过神一阵后怕……
“我想看看你的脸。”君梓墨说完,便看到床上的子宣突然下床。
黑暗中只看到人影在房间里晃动,然后没过一会儿便爬上床。还没等君梓墨回过神,便突然黑暗袭来,被单盖在身上。
微弱的光芒,映照着是是熟悉的脸庞,还有那泛紫的左脸颊。
“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点灯,但是可以这样子看。”一张床单之中,一颗夜明珠,两个人。
桃花眼开心地冲着君梓墨微笑,眼里带着高兴和孩子气的淘气。
“师傅,你不要生气,你一生气,我便难受。”举着夜明珠让君梓墨看清楚自己,笑靥如花,那是子宣最真实、最灿烂的笑靥……
“师傅,我们这样子像不像做贼?”
看着对面灼然笑靥的少年,君梓墨心化成水。这样的人,如何能放手……
微弱光芒中,男子伸出手指,在少年的鼻尖上轻轻一刮,满心的无奈和不舍都消失不见,只剩温柔一词。
“像……”
一手遮天 第59章 过来照顾孩子
子宣的病好的差不多,虽然胸口的伤还没全好,但是已经能下床走路没有任何障碍。作为御前内侍的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像王孙贵族,继续呆在床上养伤。
别人等不起,他自然也耗不起……
在上任正式当起御前内侍之前,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要解决。
那就是关于夜修容……
子宣拿着笔对着生老病死薄发呆,手上的毛笔笔尖墨水已干。当然他不是在不忍心,对于夜修容那样的人,他绝对下的了手。只是,该怎么弄呢?
风寒?貌似太轻了点,教训不了那个国师。
瘫痪?貌似也不行,那人已经是半瘫痪状态。
他的目的主要是夜修容身上的朱红果。夜修容那人,软硬不吃,真是不好下手。但哪怕是这样,他还是要试试。人非圣贤,孰能无心,那个夜修容,也一定绝对有弱点。
最后子宣眼里闪过狠辣,他想到一个了!
提笔,快速在生老病死薄上面快速写下‘夜修容’的名字,然后写下生辰,最后写下‘诅咒’……
一排黑色的笔迹出现在生老病死薄上:夜修容,昭和一十年六月一日午时出生,将于四月二十八日染上“天花”。
四月二十八日,便是今天。天花,至极传染病,他倒要看看那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