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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宣看着那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桃花眼如隔了雾般朦胧。
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设想,如若前世皇甫擎云没有性情大变,这天下没有大乱,恐怕江山帝位未必会易主。皇甫羽也未必能如此轻松夺得帝位……
“国师大人想测什么。”君梓墨点头,然后转身朝向夜修容。金墨勾勒的双眼对视夜修容,双目对视,互不相让。
“测我。”
“好。”
在场所有人全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扰那个紫色男子。两边白衣人突然在地上铺上紫色华丽镶金地毯,然后其中摆上犹如棋盘的玉台,上面赫然放着一些形状不一的琉璃石。那些琉璃石犹如坠落星辰,在如此夜色之下透着光芒。
君梓墨踏上毛毯,坐在玉台边。金墨勾勒的面貌衬着地毯上的金线。似乎在周围一圈只有君梓墨身上绽放光芒,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君梓墨抬头看向夜修容,从夜修容眉眼,顺着鼻梁,然后脸骨,嘴唇……五官看尽,然后抬头看向天空。
那个遗世独立的男子,此时仿佛脱离了凡尘。所有人几乎要揉眼看清那个仿佛眨眼即失的男子还在不在。子宣望着独坐玉台边的君梓墨,心里复杂无比。
他一直以为只是玄山普通人的师父,竟然是岐兰主。那么前世,为了他郁结而死的师傅,究竟背负了多少。今世的师傅,又是为何踏入这凡尘……
那个答案太清楚。
前世的师傅被自己断绝关系,阻绝在丞相府门外,怕是心灰意冷被他这徒弟伤透心,不愿涉足红尘宁愿郁结而死。而这世的师傅,却是被他拽着进红尘,还未被他伤透心,便拼尽了全力要保他这个徒弟……
所以,对他这徒弟,师傅怕是付出的不只这些。前世的自己,究竟错过了多少……
那眼深沉,那眼明媚,那眼哀伤疑惑。那桃花眼里载满愁绪。原是想还前世的亏欠。只要你不舍弃他,他便为你留香,只求回眸的那一刻。
默默守着属于他的寂寞,只要给他一个回头,他便可以给与你他的全部。得到一点,便会将全部奉献出去……
岐兰主,从子宣要参加科考邀他下山那天开始,从子宣被夜修容掳走无能为力的那时开始。君梓墨便有了决定,不管岐兰主要背负什么,他都要为那个最爱的徒弟扫清一切障碍。
既然那手拉着他一起下山,那么他便要牵着那手一直下去。
重拾岐兰主的身份,成为扈国的国师,届时可以帮助子宣在扈国朝堂立足,护子宣享不尽一世的繁华富贵。这是君梓墨只能看着子宣被夜修容带走,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呆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后所做的决定。
那个自己最心爱的土地,便由他这个师傅守护。
此时的凌子宣还不明白,前世他断绝师徒关系,放开君梓墨的手独自下山。不仅是连根拔起了那冬日雪梅,更是弄丢了一颗心。
这一世,因为忏悔牵着君梓墨的手下山,却是让那男子愿意为他付出所有。哪怕重回岐兰……
“如何?”野兽如血红唇带笑,异色双眸嘲讽。岐兰一族虽早有耳闻,但却毕竟是传闻中的东西,又会有几分真几分假。
紫色男子睁开双眼,君梓墨注视着那如蛇男人,嘴角一撇却不如往日沐浴春风的笑,而是如窥探天机的嘲弄。修长五指缓缓举起,在玉台上面缓缓抚过……
原本七零八落的如月琉璃石竟全都换了位置,并且玉台上子午线突然发出金色光芒。所有人全都不可思议看着眼前一幕。不过是一抚手时间,众目睽睽之下没人看出漏洞。
“结果已经出来了。”君梓墨的声音比寒冰更阴,那勾勒金色的双眸刺向夜修容,眼里有着无法掩饰的幸灾乐祸。
子宣看着君梓墨,突然会心一笑。
此时的师父,如此风姿,让他想起第一次看见师傅占星的情景。那时年幼的自己竟痴迷许久都无法回神,也是那时他才爱上了白色,尤其是师父身上的白色……
“哦,说。”夜修容眼角瞄到皇甫擎云身边的子宣柔和表情,野兽双目倒竖。对面这岐兰主话里满满的嘲弄,还有那玩味有趣的表情,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君梓墨嘴唇微启,话里带着寒意,说出的话让在座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大凶,死劫!”
君梓墨双目带笑,却不是温柔的双目盈盈,而是嘲弄带笑的讽刺。似乎很满意自己测出的这个结果!
在场所有人看向夜修容,等待那利国国师变脸!竟是大凶死劫,如此结果!?
一手遮天 第49章 入戏太深的见血
夜修容听到结论,也不惊讶,就像听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一样。甚至在众人倒抽冷气时他还能笑的出来,慵懒犹如蛇一般的笑靥,阴寒之极。
“哦,是吗。”靠着轮椅,过分白皙的手指抚摸扶手。
“国师大人最近应谨慎,已经劫在近头。想是国师最近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惹到了劫。”君梓墨已经恢复安静表情,不卑不亢收敛情绪。
“何解?”夜修容一金一银双目转向皇甫擎云身后的子宣,突然想起那少年曾口出能让他生不如死。
呵呵~~不知那玩具是否就是眼前岐兰主所说的不能碰的东西……
“大凶,不用一月之内国师便会遇到大凶,此劫为死劫,却有一生机。只是,此生机却不在扈国,在东边的利国方向。”君梓墨将玉台上的占卜结果说出来,不过,他故意遗漏一点没讲……
那就是夜修容此次死劫之后命运将发生大转,只是转好转坏就无法得知,因为时机未到。
夜修容听到君梓墨的话哈哈大笑,那笑声犹如撕裂假面具的野兽,兴奋地尖鸣让人刺耳心口血上涌,烦躁异常。夜修容胸膛起伏,笑声不止,整个御花园只有夜修容一人如鬼魅般的笑声。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这一个月继续留在扈国将大凶?”
夜修容挑衅看向上位的皇甫擎云,一金一银双目绽放嗜血目光,犀利无比。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在扈国呆上一个月。我想贵国的皇上不会介意我在皇宫里暂住一个月吧~~”血红唇瓣突出可怕信子,那是势在必行的眼神。
夜修容此人,不吃硬,越是他不能做的事,越是他得不到的东西,越是他无法做的事,他偏要越去做!谁都无法叫他做任何事!
皇甫擎云看向君梓墨,幽深古井沉稳不动。
“贵国不会连一个暂住的院子都腾不出来吧。”夜修容睁着眼睛说瞎话。皇宫之中,住的房屋多不胜数,但是这是一个明知会有大劫的人,如若到时在皇宫里出了事,怕扈国是怎么都无法说清楚。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多人。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
皇甫擎云却未表现在外,作为帝王表情不露在外是最基本的条件之一,很明显皇甫擎云做的很好。
御花园的气氛突然变得很沉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皇甫擎云的决定。
夜修容倒是慵懒坐在一边,一点都不觉得困扰,表情轻松。聪明的将烫手山芋扔给了皇甫擎云,也不管这占卜结果是真是假,他倒是落得了轻松……
“好。”轻缓的一声。
“如若国师你不嫌弃,那么便住在皇宫之中。”皇甫擎云说地沉稳,却给人一种无法反抗拒绝的气势在其中。
所有人表情不一在皇甫擎云和夜修容之间徘徊。
“多谢。”
夜修容说着多谢,但那钩月异色双目却带着轻蔑,这‘多谢’二字仿佛是施舍给皇甫擎云一样。瞥过皇甫擎云,直视那一直半低着头注视岐兰主的人。
这人他还没玩够,既然有胆子跑到皇甫擎云的身后,那么就好好接着玩。至于大凶什么的,他倒要看看是不是因为这玩具……
“朕有一事要宣布。”这事轻而易举地被皇甫擎云揭过去。
“岐兰主君梓墨,将成为扈国的国师。朕已经拟好旨意,即时上任。”皇甫擎云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哗然。
岐兰主成为扈国国师,那么扈国在四国之中地位便不同于其他三国。
更何况,君梓墨才和夜修容对峙过,立马将君梓墨封为国师,无疑是在说‘刚才说你夜修容大凶的就是我扈国国师!’
这就像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扇夜修容一个耳光般。
“君梓墨,利国国师的大凶可会祸及扈国?”
“不会。”非常肯定的回答。
皇甫擎云一直面无表情的表情勾起嘴角,幽深古井双目看向夜修容,笑起来威严却又带着丝悠闲。
“既然不会,那么夜修容你就好好安心住下,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