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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吃完就赶紧休息。”魔封旬将客栈店小二的帽子解开,露出的头发果然参着许多白发。子皇眼睛极好,哪怕漆黑一片,他还是能看清楚一切。在底洞他早就习惯黑暗的生活,爹说他的眼睛比猫还厉害。
“爹。”个子还不到男人胸膛的孩子走过去扯着魔封旬的衣柚:“爹,明天我也出去捡东西好不好。”
“不行!你必须在家里看着爹爹!”魔封旬想也没想便拒绝。之前子皇有趁他不注意出去,结果害的他们必须搬离原本住的那个地方躲到这边。毕竟人界的人,还是不能接受子皇的眼眸和发色。
如果自已还有魔力,便能带着子宣和子皇回魔界。但是自己现在一点魔力都没有,而子皇还只是个孩子,就算有魔力还是不能运用自如,更何况子皇根本不知道魔界在哪里……
这也是他们不得不暂时呆在人界的理由。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魔封旬,他是子宣的丈夫,子皇的父亲。所以,承担责任是他应该做的。魔封旬没有丝毫抱怨,甚至从来没有责怪过子皇吸食了他的所有魔力。
“可……可是你的头发……”
“放心吧,还没这么快,在那之前爹会想出办法的。”魔封旬摸了摸子皇的脑袋,将子皇抱上床放在里面:“快睡吧,明天爹出门的时候,你还得帮爹照顾爹爹。”
“……恩。”
子皇抓着子宣冰冷的手,又一次在心里想:爹爹,快醒过来吧。魔封旬摸了摸沉睡的子宣,一夜无眠。想起白天客栈里那些人说的话,忍不住挣扎将子宣送到国师府会不会更好?
毕竟他已经没有那个能力照顾子宣……还有子皇……
第127章 怎么就是不喜欢
——皇宫——
“皇上,用膳时间到了,是不是要休息一会儿?”钟离站在皇甫羽身边,看着埋头书写的少年忍不住提醒。说是少年,但不管从容貌还是身材上来看都已经算得上男人。英俊鹰眼,看着奏折时冷漠冰霜的表情,以及不怒自威的仪态,天生便是坐在龙椅之上的男人。
“恩。”皇甫羽合上最后一份奏折,从位子站起来移到餐桌准备用餐。
“钟离。”
“皇上有什么吩咐。”明明不是宦官,却侍奉在皇甫羽身边多年,算起来从接触到现在也快七年时间,少年和第一次见面时几乎没变,而自己也似乎一点都没变。没变的不仅是人,还有他们之间的关系……
“皇甫擎云还是没有下落吗?”皇甫羽吃饭时随意一问,好似无关紧要的事情。
“还是没有消息……请皇上恕罪,属下无能。”钟离说着便弯身跪在地上。七年前不知道君梓墨和皇甫擎云做了什么交易,皇甫擎云竟然退位将皇位交给皇甫羽。这七年期间,皇甫羽一直在寻找皇甫擎云。
“七年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皇甫羽淡淡地说。皇甫擎云一天没找到,一天没死,他便无法放心。仿佛那个人随时有可能回来抢走他的江山!
“继续找!朕就不相信将扈国翻过来我还找不到他!”语气动怒,但是皇甫羽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平静用膳。
跟在皇甫羽身边多年的钟离知道皇甫羽这已经是动怒了。
也不知道皇甫擎云怎么躲的,竟然会七年来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般,无人知道他的去向。不,也许有一个人知道,那便是君梓墨!偏偏皇上谁都能问,就是不能问君梓墨。他的皇位还是靠君梓墨辅佐上去的!
皇甫羽吃完饭便到御花园走动。
“钟离你下去吧,朕一个人走走。”
“是。”
没过一段时间,皇甫羽的心情便会变得异常烦躁。钟离抬头看了下月亮,果然又到了满月的日子。皇甫羽一个人双手背在后面,在御花园随意走动。
成为扈国的皇上已经七年时间,除了刚开始的一年比较辛苦,到后面他已经渐渐适应。朝堂也已经慢慢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原本就是皇长孙,名正言顺又有什么人不满!?就算当年那些以为自已年幼的人,不都被自己狠狠教训了!这都多亏了他七年前苏醒的记忆。
虽然只是一些零星的片段,但足够让他知道谁能帮助他,谁对他最衷心。
对于君梓墨会站在他这边,他早就清楚,毕竟那些梦境里的许多画面那么真实。所以他让钟离留在了身边…
但是,有一点皇甫羽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
那个梦境里出现次教最多的那个男人,那个叫子宣总是喜欢穿着白衣的男人除了当年见过后,七年来竟是一次都没有见到!在梦里,他是十年后才登基为帝,但是为何在这里他却是七年前便登基为帝,这天下来的轻而易举,似乎和梦境中的不一样。
还有那个说是他的挚友,却最后背叛他的人,不管他派多少人出去查找,都一点消息也没有。他除了那个男人叫凌子宣,以前住在玄云山,师傅是君梓墨,其他一点也不了解。
七年来他派人盯着国师府,并没有发现子宣的出现。
这个问题,七年来一直困扰着他。
难不成因为他提早登基,所以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那么子宣这一世是不是不会背叛他?还是说,他和子宣便不会再有交集?
每每想到这,皇甫羽都会一阵烦躁,心口沉闷的很却没有办法舒缓。甚至他几次竟然产生了早知不要不要登基,也许还能见那人的冲动。真真是魔障了明明已经得到了皇位,整个扈国都是他的了。但是皇甫羽内心却不知为何一阵空虚,总觉得似乎忘了什么,少了什么,缺了什么……
皇甫羽望着天上的满月找不到答案。
除了皇甫羽一个人在看满月外,还有一个人在看满月。那便是坐在门口的子皇。今天爹回来的早,他捧着吃的又守在门口,让爹和爹爹暂时二人世界一下。实际上他知道爹爹一直是昏迷,根本不介意自己在场。
但是每次看到爹看爹爹的眼神,他总是觉得脸红,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有些羞耻,有些难以言喻。
房间内,魔封旬拿着浸湿的布帮子宣擦拭身体,这是七年来几乎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但是自从上个月出了底洞,魔封旬便需要去客栈打工,帮子宣擦拭身体的时间变成了两天一次。子宣出底洞时不知道撞到了哪里,一直昏迷不醒,他也付不出钱找大夫帮子宣看看。
摸着身下越发瘦削的身体,魔封旬眼神暗了暗。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否则迟早会害死子宣……
堂堂魔界王子,却是落得现在这幅模样。要是以前的魔封旬绝对想不到念是这种结局。但是他却丝毫不后悔,毕竟子皇是他和子宣的孩子,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守护自己的孩子是他身为父亲理所应当的,怪也只能怪自已离了魔力竟是变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物。这一刻,魔封旬痛恨起自已的无能。
不再是魔的他,没了魔力的他第一次尝到什么叫挫败。他以为只要再咬咬牙忍忍,一定还能支撑子宣和子皇,但是子皇现在正在长身体需要魔力,而子宣现在需要大夫。魔力和钱他都没有,现就算他想咬咬牙撑过去,却不愿看着子宣和子皇和自己一样受苦。
“我知道你听不见,要是以前听见了你还能瞪我几下,现在你连瞪我的力气都没了。我这几天想了很久,我决定还是将你送到君梓墨那里。”魔封旬一边帮子宣擦拭一边自言自语:“我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没用,以前你还总是说我很嚣张,但现在我也嚣张不起来了。”
“凡人原来这么麻烦,你看我没打过工,不会洗碗,不会做饭菜,客栈的人教了几次我还是不会。工钱又被克扣了,还好老板肯让我带饭菜回来。”
魔封旬顿了顿,看向门口的方向:“其实我想忍忍,我觉得我能忍的过去,大不了就是再找找其他的工作。但是……
“算了,明天我便去国师府去找君梓墨,他是你师傅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说不定连子皇也会好好照顾,毕竟子皇是你的孩子。如果他肯连我一起收留的话,我也会赖着不走。”魔封旬苦笑:“就怕他不待见我。”
“那时我是魔界王子的时候,你都瞧不起我不喜欢我,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说你会不会有点喜欢……其实我是开玩笑的。要知道以前喜欢我的人,在魔界排成长队,也不知道那时哪根筋搭错了跑到凡间去找你。”魔封旬打开话闸,似乎觉得这是他和子宣最后一次聊天。
谁知道明天将子宣交给君样墨之后,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这样子和子宣聊天。
“不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