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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硕物射出的爱的浊液,还留在顿月的穴门之内,他希望这个东西能在那里面慢慢融化,然後,就好像一道魔咒,顿月能够第二天早上就爱上他。
只是他不知道,顿月其实和他是一样的,都是因为顾虑而耻於表白,都是因为对彼此产生了误会。
第二天,他仍然起得很早,亲吻了一下顿月的脸颊,就回阿布雨堪寺。
顿月因为昨晚的疲乏而十分嗜睡,一直到了太阳爬得老高的时候才醒过来,不过,睁著眼睛没有马上爬起来,只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发呆。
以後,他还是能像以前一样面对顿珠,毕竟,昨晚的强暴只是一个惩罚,是一个教训,并不是为了情色而发生关系,无须羞耻。
他就当这是自己的屁股被顿珠狠狠地用鞭子抽打了一顿,眨眨眼就不记在心上了,唯一让他深深惦记著并且无法忘怀的,只是顿珠在那个时候说过的狠话。
他一想起那句狠话,心就开始做疼。
是的,自己没有机会了,一点机会也没有,顿珠爱的是别人,是一个女人,永远都不可能跨越家庭关系去爱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这辈子,只能看著他跟一个女人结婚,自己只能当他的伴郎,看著他跟女人幸福美满、延续後代。
他的右手紧紧揪著被子边沿,很想要用力的哭出来,但是他很明白,只有女人才能这样做,身为男子,只有默默忍受失恋痛苦的份。
他不知道以後该怎麽办,暂时没有头绪,心里更是一愁莫展。
顿珠准时回到了阿布雨堪寺,今天,仁波切似乎不在平时呆著的那间屋,也没有留话安排任务给他,情况似乎有些奇怪。
为了不耽误时间,他没有离开,就坐在屋里,自己复习医学内容。
才过了几分锺,突然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是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他回头,望了一眼门口,但没有出去看个究竟。
他慢慢地翻了书的一页,绣著莲花吉祥结图案的藏式门帘猛地被撞开,一个十岁左右的有些胖的小和尚鲁莽地跑进来,扯著他的胳膊就往外面拉。
小和尚一边把他往外拉扯一边急急催促:“快点!快点!跟我到禅房去!”
“什麽事,这麽急匆匆的?”顿珠很狐疑。
“德吉师父昨晚突然生病,现在情况更加了不得,你得马上过去看看他是怎麽了!”小和尚回答。
顿珠奇怪道:“会医术的师父们呢?不在麽?”
小和尚说:“只知道你在这里,没时间找他们了,你快点跟我来!”
顿珠认为自己已经算是医生了,就加快步伐跟著他往前跑。
到了僧侣们的传统禅房,顿珠跟著小和尚跑上了小楼,跑著穿过了二楼的走廊,跑进了偏向左侧的其中一间房。
当停下脚步时,顿珠早已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小和尚也气喘吁吁,不过没有马上休息,走到其中一张床前,看了看床上患病的一位五十多岁的喇嘛一眼,再度催了顿珠一声,扬扬手道:“快点看看啊,德吉师父这样到底是怎麽了?”
顿珠走到床前,询问病患:“您觉得哪里不舒服?”
喇嘛微微张口,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但是很低:“头晕得很厉害,没有力气。”
顿珠又问:“胃口怎样,有没有食欲?”
喇嘛答:“只吃了三口馍馍就吃不下去了……”
顿珠继续询问:“从什麽时候开始就这样不舒服的?”
喇嘛答:“昨晚半夜开始,肚子忽然很痛,去厕所拉肚子拉了三次……”
顿珠冥思著,再问:“有呕吐的迹象麽?”
喇嘛轻轻摇了摇头。
床前的小和尚忽然插嘴,对顿珠说:“之前用体温计给德吉师父量过体温了,发烧了,三十九度。”
情况有点严重啊……
顿珠心里暗暗这样想著,在床沿坐下来,掀起被子一角,把喇嘛的一只手移过来,指尖按在他的腕部,以藏医学的方法开始号脉。
过了一会儿,顿珠立起身,有些遗憾地喃喃:“这个时候,要是听诊器在身边就好了,急匆匆跑过来,忘了把它带过来了……”
小和尚听罢,弯下腰,从床底下提出一个不太大也不太小的木箱子,打开箱子盖,把固定在盖子背面的听诊器拿出去,递给他:“这里有一个!”
顿珠愣了一愣,心里很诧异,也觉得古怪,不过眼前医治病患比较重要,就暂时没有顾虑太多,接了听诊器,把听器戴在耳朵上,右手拿著扁圆的诊器,探进喇嘛的衣服里,将诊器的黑面贴著胸膛皮肤,一边缓缓移动诊器一边认真听诊病情。
过了片刻,他摘下听诊器,又请喇嘛张开嘴巴伸出舌头,他看过了舌头的颜色以後,问喇嘛昨天有没有乱吃过什麽东西,喇嘛如实回答。
差不多可以确定是什麽样的疾病了,顿珠立刻开了西药处方。在递上药品的时候,他建议喇嘛最好先吃东西填饱东西,这样才能吃药。
门外,此时传来镇定的脚步声,顿珠回头,看到来者是雀倍琼布仁波切,以及另外一位也会藏医术的喇嘛,他向他们微微低头合十。
雀倍琼布仁波切微笑道:“你有几分自信自己诊对了他的病症,并且开的药保证能够治好他?”
顿珠回答:“我根据病症,诊断出来的是这个结果,所以开了这个药,等德吉师父连续吃几次药以後才能知道药方开得对不对。”
雀倍琼布仁波切满意地点点头,说:“这次临床考核,先给你打五十分,等他吃了你开的药以後,药效注定你最终的分数。”
顿珠怔了怔,片刻才恍然大悟,脱口:“这个……是仁波切出的考核题目?!怎麽我一点也不知道?”
雀倍琼布仁波切道:“我故意不告诉你,是为了不让你为了考试而治病,医生这个职业,是以为人治病为本,而不是为了考试过关。”
顿珠垂眸点了点头,把这句教导深深记在心里。
三日後,一个下午,有几个很远很远的大城市里来的背包客徒步走进了他们的牧区,走进他们牧民的小村子。
这几个背包客,来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旅行,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到这里来取景拍照,看起来似乎像是艺术家。
他们的燃眉之急,是需要能够住宿的地方,他们拜访过几个家庭寻求住宿,但因为那几个家庭里没有足够闲置的地方,所以他们分开寻求住宿,其中两个人最终一起来到了顿珠顿月的家里。
顿月在楼上的楼梯口处,听到了父母与拜访者的对话。他倒是不反对这两名背包客要在自己家里面住上三五日,只是比较担心自己的腿。
这双残废的腿,他很希望它不会给拜访者带来什麽不必要的麻烦。
几只藏獒忽然在屋外乱叫,听起来像是打闹嬉戏而发出的叫声,顿月很想这个时候下去陪它们玩耍,但是现在,父母都在招待著访客,没有空闲帮他的忙。
楼下客厅的茶几案上,两碗酥油茶还在冒著腾腾热气,是临时用瓷碗盛的,因为没有备用的专门盛酥油茶的木碗。藏人,每家每户,只有家庭成员才有自己的木碗,即使是儿子的妻、女儿的丈夫,在这个家也都没有自己的木碗。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他自己的木碗总是比自己的妻子要大,因为古有‘男尊女卑’的说法。
客人并没有喝酥油茶,也没有伸手碰碗壁,只是在与顿月的父母交谈,都是一两句谦虚的请求和条件,以及保证之类的话。
才旦升格觉得客人看起来不坏,觉得他们挺老实可靠,作为一向热情好客的民族,他很快就点头允许他们在自己家里住下几日。
楼上,正好有一间空房,原本是给顿月当卧室用的,里面无论是床还是桌子,什麽都齐全了,正好可以住人。
谈了一会儿话以後,客人打算上楼去看看住房,才旦升格立刻就要带他们上楼。宗嘎看到案上的酥油茶还没有喝掉,对他们说,先把酥油茶喝了再上楼吧。
客人本就是为了客气,才没有马上喝掉酥油茶,现在见到女主人邀请,便不推辞,端碗慢慢地喝完了碗里的酥油茶,道了一声谢谢,才跟随著才旦升格上楼。
顿月仍然呆在楼上的楼梯口,看到父亲带客人上来了,连忙转动轮椅轮子,缓缓移开,让他们过道。
客人看了顿月一眼,对才旦升格道:“这是您的儿子麽?”
才旦升格立刻回答了:“嗯,是小儿子。”
客人微笑道:“哦,原来您有两个儿子啊,很好的福气。”
才旦升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