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顿饭并没有平静的吃完,水静要端起汤碗的时候忽然脸色一变,然后扔下筷子就往隔壁屋子跑。
“静静?”杨丹吃惊的追在后面进去,水静已经扔出好几张符,分别贴在房间的门窗和壁角。床上的躺的柔碧面色灰败,和刚才安详的样子完全不同!
“怎麽回事?”
“等下再说!”水静的脸色异常难看,杨丹从没见过他这般紧张恼怒。
原本温暖的房间里似乎流动著一股阴冷的气息,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人非常不舒服。
那种阴冷仿佛是一缕风,也象是看不见的流动的水波……缠绕在指尖,凉意困扰在肌肤上,让人觉得极其压抑。
水静双手舞动著,做著极其复杂的手势,细长的手指和连绵的动作令他的双手仿佛盛开的莲花一样摇曳多姿。之后他轻喝一声:“破!”
屋角门窗上的符纸同时燃烧起来,火光跃动著,先前那股无孔不入的寒意似乎被火的热力驱散了,胸口也觉得轻松起来。
“没事吧?”
水静摇摇头,皱著眉说:“真过份……”他自己小声嘟囔抱怨,然后一转头看到杨丹有些急切的表情,才想志来解释:“嗯,刚才有人在别的地方……吸取他的元气。”
杨丹心里仿佛有一刻全是空白,然后他问:“什麽地方?”
“反正不会太远。”水静抹抹额上的汗,站到窗口向外眺望:“这要看那人的功力了。越是功力深厚,距离可能就会更远。”
“那人是怎麽办到的?”
“这个说穿了其实也不难。”水静有点郁闷的把窗户关上:“只要你这个小朋友的身上有原本从那人身上吸取的元气,那人想要再夺回去一点都不难。”
杨丹站在原上不作声,水静活动一下手指:“好久没动了,还真是不适应,好象有点要抽筋似的。哥哥,哥哥?”
杨丹走过来,替他揉捏手指:“辛苦你了。”
“噫,你干嘛和我客气。”水静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蹭蹭:“那个……”
“嗯?”杨丹没有抬头。
“哥,你说是不是易钧……做的?”水静小心翼翼的低声问。
杨丹继续替他揉著手指,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
取了药来给柔碧服下,水静又在房间里设下禁制,才算松了口气。内侍在一旁察言观色,机伶的过来说备好了茶点。
因为午饭没怎麽吃饱,又费了半天力气,水静狠狠塞了一通糕饼,吃相甚是可惧。等他抬头的时候,却发现杨丹只端著一盏清茶,半天的功夫一动也没动。
“哥?”
杨丹的目光从虚空中收回来,落在他身上。
“你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
杨丹点点头:“我知道,静静真是很厉害的灵师高手。”
“嘻嘻,倒不是为这个。”水静放下没吃完的饼,招招手,一旁的人急忙端上漱杯和温热清香湿面巾:“我是说,你别再想那个易钧的事儿了。如果刚才的事真是他在捣鬼,那他现在肯定是乐不起来的。”
杨丹的注意力终於被他全吸引过来:“这是为什麽?”
“嗯?这个啊,”水静擦完手把毛巾掷下来:“因为上午就有人去找他麻烦了,虽然我不知道怎麽到现在还没有什麽动静。不过你放心,肯定会有结果的。”
杨丹一下子明白过来。
“是淮戈?”
“是啊。”
翔43
更新时间: 11/12 2007
“被挡回来了?不可能!”歇斯底里咆哮声在狭窄的屋里回荡。
易钧看著已经有些癫狂的师尊,垂下了眼,一个字也没有说。
师尊再不好……也是他的师尊。
他只觉得有些恍惚,很不真实。自己不真实,师尊也不真实,外面阳光灿烂,屋里却幽阴晦暗,不知道是外面的阳光虚幻,还是他们的存在如此不实。
他做了一个美梦,很美的梦。
在梦里,他可以说爱,可以亲近他一心想要接近的人,可以把自己当作无根无据,为他而生为他而存在的。
可是转过眼来他就要从美梦中醒来,他不是无根无凭的一缕游魂,他有师妹,有师尊……他有的时候甚至很羡慕那个媚鬼,他记得他叫柔碧。眉眼很秀美,身姿总带著妖娆的样子。
身在梦中,因为自己也知道这是一场梦,尽早都会醒,所以加倍的小心爱惜。
身在梦中,却也知道这是一场梦,自己无论如何努力,和那人之间也不可逾越的沟壑,仿佛天堑。
杨丹……他是天之骄子,生下来就站在云端之上。
那是他用尽一生的爱恋和心力,也攀不到的地方。
而现在,这个妄想……似乎以可以看得见的速度,慢慢的割断了。
师尊老了。
他这麽想,真的老了。
他还记得自己拜师的时候,师尊那样霸气不可一世的样子。可是似乎也就一转眼,霸王也是白发苍苍。
柳冰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旁,刚才父亲柳铣和易钧在施法的时候,她在一边看护,可是一直都是这样心神不属样子。在她的心中也充满迷惑。怎麽会……一切怎麽变成今天这样的呢?父亲死了,可又活了。他为什麽诈死呢?自己和师兄成了亲,但是又象比以前更疏远了。父亲让自己和师兄那样一搭一唱的作戏给那个人看……师兄喜欢那人。
无论怎样柳冰都不想承认,自己不如那个人。可是隐隐的心底,她又知道,自己真的不如,远远不如。以前就知道那人品貌绝俗,剑法高超。但是他毕竟来历不明没,他也不配和师兄在一起。可是世间的事情仿佛在照镜子,一转眼所有的景物全倒了个儿,那人原来如此高贵傲岸……他们同他怎麽比?没有办法比。
失败了。
刚才父亲作法失败了,师兄面色灰败,父亲好象看不到一样,问也不问一声。
要是平时她一定上去扶持安慰,关心呵护师兄。
但是她就这麽坐著,一动也不想动。
父亲叫骂了几句,忽然闭口不言。
沈闷的屋里忽然静的有些怕人,父亲呼哧呼哧的粗喘,他的功力早已经大不如前,在来帝都之前又受了伤,可是问他怎麽伤的,他又不说。
柳冰觉得心跳的很快,越来越快,象擂鼓一样。
屋里闷的象一口坟……
仿佛就要来一道惊雷,将这一切都劈斩断开。
所以当外面真的响起劈雷似的声响时,柳冰反而不慌不怕,她只觉得如释重负,一切终归要结束了,躲躲藏藏的生涯,没有什麽指盼的前路。
该来的早晚会来。
外面设的坛子被破掉了。
然后听到好象是门破墙塌的声音。这一片混乱中,一个清朗凌厉的嗓音听的特别明显:“竟然在帝都内明违禁令设阴坛作法?屋里人还不出来?”
到头了,一切都该到头了。
柳冰慢慢握紧手中的短剑。
师兄浑浑噩噩的站在屋里,父亲已经狂吼一声冲了出去。
淮戈站在院子中,来了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来不来都是一样的。这里已经有三四路人马牢牢的看死了,坐镇的是都宫中军中数得著的人物。
“这就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那人和他一碰头,彼此都是相识,那个人於是也不瞒什麽:“您知道吧,这里人从头到尾就没断过一时,不但没断过,还一天一天的不停的加派来。可是各家都只能看著不能动。但不如您来的巧,一来就捉个现形,所以说人不走运就是不走运呐。”
那人身上穿著便装,看起来象个普通士绅,淮戈低声问:“你主子怎麽说?”
“什麽也没说哪。”那人一摊手:“所以公子要干嘛只管干嘛,与本将不相干。”
说话间屋里人已经冲了出来,那人打个呼哨,竟然带著手下人纷纷的退了。
淮戈手掌一翻,耀眼辉煌的金光如箭般从他掌中激射出来。
与杨丹的银凰令不同,他这块凤令上的明火离光就算是不接触,也会刺瞎人眼。
那人双目流血,已经不能视物,却更加疯狂。
淮戈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想用剑。这屋里人……
他打个手势,要活口。手下的人都十分明白。
但是那个披发的老儿已经势如疯虎,想要将他擒下却不容易。羽族的一个剑手被逼急了,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