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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杨丹当初是一心要学剑的,一些法术是好奇好玩才修习了一点,这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
若是水笙在这裏,根本不用理会这半疯的女子,他的心眼之术从小起练,已经格外的高深,要找一只鸟,那是易如反掌。
翔21
更新时间: 03/19 2007
若是没有其他转机,只好等到天黑,再用鬼蝇试试看……
杨丹站在庭院正中,柳冰委顿在一丛花底下,面色苍白,眼神痴呆。最初的疯狂的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如果不是心中一股牢固的仇恨和惊惧支撑,她大概早昏过去。
杨丹不想再听她污言秽语,仍然封住了她的喉咙。
柔碧在怀中安安静静,一声不响。
或许是没有力气出声。
杨丹心中又是怜,又是痛。
可是抬起头来,想起雪盗,又变成焦急。
太阳午後斜射的光线有些刺眼,杨丹移了一步,站在树荫底下。
忽然,他远远听到了衣袂破空的飒飒声。
谁?
他警觉的回过头。
那人来得极快,一道人影轻飘飘扑进围墙,直向这边掠来。
杨丹本来握紧的手微微一松。
是易钧。
怎麽会来的这麽快?
柳冰也已经发觉了易钧到来,撑著想站起身,可是爬不起来,手撑著向前挪了一寸地,一双眼蓦然发亮,张了口却没有喊出声来。
杨丹轻轻弹指,解开了她喉间的禁制。
易钧看到他们这副情状,大惊之下站稳身形,连声问:“这是怎麽了?师妹?杨丹?出了什麽事情?”
柳冰哇一声哭出来:“师兄,这杂种杀了我爹啊!你快替我爹报仇!”
易钧震惊之极,转过头来,面上写满疑问。
杨丹淡淡的说:“柳姑娘闯入我家,刺伤柔碧,掳走雪盗。我来此地想问个分明,一来就看到这个……”他下巴向那间精舍抬了下:“那里头应该是柳铣前辈,已经气绝身亡了!”
柳冰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从地下跃起,十指如爪向杨丹扑过来。易钧一把拉住她:“师妹,师,师尊他……”
柳冰悲愤难当:“他满嘴胡言!我刚到家便看到爹爹他……,这人就跟鬼一样站在我身後!明明就是他!他是凶手啊!师兄你为什麽不信我的话?你杀他,杀了他啊!”
易钧脸色一瞬间变的苍白,拉住柳冰的手指一下子松脱开来,拔脚就向那精舍方向狂奔。
杨丹看著他似乎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心下戚然。
虽然与这个柳铣并不相识,但是这个人这样暴死家中,也算飞来横祸。易钧对他师傅那麽敬爱,这个打击,是很难承受的吧?
他的目光幽幽的移过来,望著柳冰。
柳冰激伶伶打个哆嗦。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蛮女子,现在却感到一种无依无靠的绝望。
父亲死了,师兄他又……
这个恶贼,他到底要将她毁到什麽地步才会罢休?
她从来没有这麽恨,这麽怕过一个人。
杨丹却只是淡淡的说:“我再问你一次,雪盗在哪里?”
柳冰气向上涌,冲口说:“死啦!我杀了它,我还杀了那个妖孽,我还要杀你!你这……”
杨丹脸上没有表情,然而身上一瞬间杀机盈满,强烈的恐惧,令柳冰不自觉的向後退。
远远的,精舍中传来易钧的喊叫,象是悲哭,又象是怒号!
杨丹身上的杀意顿时一敛,转头远远的望过去。
易钧……
柳冰也蓦然醒悟,跌跌撞撞的向精舍跑去,哭著喊:“师兄……师兄……”
杨丹跟在她身後,不远也不近。
易钧横抱著柳铣的尸身,慢慢的走出精舍的门。柳冰一下子停下脚步,哭声顿止。
三个人静静的站著,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易钧……”
“我替师尊换件衣裳。”
柳冰声音变的很小,仍然坚持著说:“师兄,你,你要替我爹报仇。我爹是他杀的!”
易钧摇了摇头,脸上一片木然,低声说:“不是。师傅的遗体已经僵冷了,恐怕是昨天夜里就……就已经遇害。杨丹今天早上还和我见过面,来问我失火的事情,不会是他。”
杨丹上前一步,轻声问:“你是怎麽来的?接到我给你的信了?”
易钧茫然说:“我看到鸟儿都往东南飞,知道你一定是有什麽紧要的事,所以……一路急赶著跟来,怕你有什麽意外……”
杨丹看了一眼柳冰:“她闯入我家中,重伤柔碧,掳走雪盗,我追来问她柔碧下落。刚到山庄,就听到惊变。”
柳冰蓦然尖声说:“你撒谎!你,你肯定……”
易钧轻声喝止她:“师妹,别胡说。”
柳冰眼睛圆睁,嘴张的大大的:“师……师兄!你还是不是我师兄?爹被他害了,你还帮著他说话?他到底给你吃了什麽迷药!你,你居然……”
易钧眼圈已经红了:“师妹,师傅的事,我同你一样难过。可是杨兄的确不可能做这件事情。你且歇一歇……”
杨丹心中牵挂著雪盗的下落,这时实在无法再忍,直接的说:“易兄,雪盗下落不明,柔碧生死难料,令师妹胆大妄为,实在是难辞其咎。”
易钧低声说:“是,我……我也无话可说。”他转过头来:“师妹,是不是你带走了雪盗?若是的话,你快向杨公子说明白,再赔个不是,认个错。你是个小女孩子,他不会对你怎麽样的。”
柳冰气得脸上又红又青,一手指著易钧,浑身直抖,忽然两眼一翻,软倒在地。
易钧大惊,抢上去,却赶不及扶住她。
杨丹眉宇间全是无奈,袍袖轻展,将柳冰身体轻轻托住,平放在地。
“你!”易钧马上发现声音太过尖锐,顿了一下说:“你别伤她。”
杨丹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若是雪盗与柔碧都安然无恙,我会饶她一命。”
易钧手中还托著柳铣的尸身,急道:“师妹她年纪小不懂事,还请你多多包涵她一些。雪盗的下落,我一定让她说出来。”
“不必了。”杨丹冷然说,站起身来:“易兄,你师门遭变,我也十分同情。但是雪盗於我,也象是亲人手足一样。柔碧现在已经没有形体,靠定魂珠存身,也是生死难料。令师妹并不是三岁的孩子,她可以因为一时情急便杀人放火?这道理放在哪儿也是讲不通的。”
杨丹抬起头来,看著渐渐西沈的太阳:
“日落之後,我另想办法寻找雪盗……倘若……”杨丹把那半句话咽下去没有说,只是说:“杀人抵命,我要求并不过份。”
太阳在人的注视下,终於全没沈没不见。
杨丹静静的坐在廊下,看著西边的茫茫山野。从早上与易钧分手到现在,他一口水也没喝过。
在阳光彻底消失的瞬间,他站了起来。
鬼蝇从指隙间嘤嘤的逸出来,在空中盘旋著。
杨丹的目光锁住这只小小的黑蝇,眨也不眨。
可是黑蝇徒劳的兜著圈子,圈著院墙只是打转,找不到一个方向。
杨丹的心慢慢沈了下去。
鬼蝇最後化成一缕淡薄的烟雾,消失不见。
没有雪盗的踪影。
易钧他们守在偏厅里,柳家的仆人们从各个隐蔽的角落里出来,战战兢兢的张罗著服侍。柳冰也一直待在厅里,没有出来。
杨丹心中疑惑重重。
可是,现在柔碧已经被定魂珠收起,无法再向他询问当时的详细情景。而且,也没有办法让他与柳冰对质。他现在已经没有了阴气,吸血得来的道行也都散了。离开定魂珠,只会很快的死去。
一个下人走过来,施了一礼:“杨公子麽?易少爷请您进厅里去用晚饭。”
杨丹看了他一眼。那人一脸的惶恐,声音里也不能掩饰惧怕。
“你们庄主被害的时候,你们都去了哪里?”
那下人恐慌更甚:“小,小的们……都被小姐赶开了,说看到我们心烦,谁要是让她不痛快,就要挖我们眼睛……庄主也说,不要人服侍,让我们都回後面的院子里去……因此,前面的事情,都不清楚。”
“没有人听到什麽异动麽?”
“没有……一直都很静。”
杨丹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