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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看不过,晷宫立文在易丙辰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吃痛,易丙辰抽气一声之后,一双怨怼的眸子从美男身上转开,可是还没来得及去怒视晷宫立文,视线又落到一个人的身上,那是另一个来人,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吸引住易丙辰的注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不够美,这是毋庸置疑的,然而,当易丙辰看到他的容貌时,还是别不开眼了,不是他有多漂亮,和刚才那个“来人”比,他这个“来人”简直可以去撞墙了。
易丙辰为什么会又一次失神,那是因为,这个“来人”的容貌太过熟悉,熟悉到他闭着眼睛都可以画出他脸部的每一个器官,这么说似乎有些夸张和不实,毕竟他不是学绘画的,不过,这份熟悉来自于天长日久的积累,只是出于一种习惯,那张脸,自己可是用了不下二十年,还不能完全这么说,因为小时候这张脸没有这么丰满,可是,这张脸,和易丙辰前世那张脸一模一样,只是那时自己是女人,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男人。
易丙辰看着这个男人,并不感觉怎么别扭,只是有些小震惊,他倒觉得自己这张脸配个男人身份还真是再合适不过,默然,易丙辰缓缓抚摸上自己的脸,这么久,竟然不知道自己这个身体长得什么样子,只知道自己是个男人,而且,自己还开始慢慢习惯了这个身份。
腰上再次传出与刚才极为相似的灼痛,晷宫立文也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保留,每一次掐的都是用了十层力,现在那里估计又是青紫一片,和他相处,不仅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而且体质也得是国家级运动员,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讨个武林盟主做皇后。
终于,怨怼的目光对准晷宫立文,不到五秒钟,怨怼消失,易丙辰垂下眼睑不去看晷宫立文,他还是无法直视那深谙得如同黑洞的眼眸,仿佛再这么盯视下去,自己就会被吞噬,然后永远消失在无边寂静黑暗之中。
“丙辰呐,还记得尔否?”
泉水般的声音从耳侧响起,这么婉转的声音……易丙辰猛地转头,对上说话的人,惊诧奇异,这么动听的声音,这么精致的面容,说出的话怎么就那么的南辕北辙。
说话的人正是第一个“来人”,也就是那个美得都不知道是不是人的那个,适才他自恋的说辞,此时在易丙辰看来,真的一点都不可笑,而且,可笑的应该是自己,因为人家有本钱自恋,那容貌,那声音,就该被扔到地狱里被魔王侮辱,谁叫你天使!
“你是……景尔!?”
瞬间睁大眼睛,易丙辰发现自己薄弱得智商指数正在猛涨,因为他竟然能从往昔的只言片语和此情此景中猜测出来人的身份,难怪他会觉得美人的容貌似曾相识,冥音已经不知道给自己讲了多少关于晷宫国国师景尔的事迹,容貌身量更是不无巨细,说得那叫一个详实,就易丙辰身临其境的观察,他觉得冥音的语言表达能力不是一般的好,她不适合做杀手,搞外交或许更适合她。
“丙辰真的记得尔?”景尔惊讶万分,可是惊讶的眼神却没有投给易丙辰,而是向着晷宫立文的方向:“主上,看来长得漂亮还是有好处的。”
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晷宫立文却只能吃着闷亏,易丙辰不明白,景尔明显的大不敬,可是晷宫立文为什么不叫他暗处的护卫出来把他切了,反而做起了哑巴,还心甘情愿地一口一口吃着黄连,而且貌似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再这么说,小心我叫人剥了你的皮。”晷宫立文笑着,似在开玩笑,可是却听得易丙辰毛骨悚然。
“行,剥了尔再做一张比这更美的,都披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换换,否则辰辰都要产生审美疲劳了。”什么叫得寸进尺,请参照晷宫国国师景尔。
易丙辰不明:“我不认识你。”
是啊,这景尔的一番话,说得好像易丙辰和他有多熟一样,可是,自己不认识他,或许是曾经身体主人和他相识,然,自己只是听冥音描述过而已,但也没听说以前那个易丙辰和景尔有多好的关系啊,而且,他们似乎,也是敌对的。
“我认识你就成。”毫无停顿与疑惑,景尔回答的干净利落,堵得易丙辰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这美人,只好,转头。
忽而风过,吹落秋花,满地残瓣,红枫似血在天空曼舞。
“晨氏族长晨岁寒。”
易丙辰侧头对上另一个来人,“来人”知趣自己报上名姓,举止尽是恭敬之情。
他就是晨氏族长,缴械投降那个?好一个叛徒,竟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自己也有这样的潜质?或许……
易丙辰点点头,他确信自己如果是晨岁寒,自己很有可能做出一样的事情,因为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伸张正义乱世骁勇的大英雄,自己的一生,最重要的东西,无非自己的命,或许有一天会改变,但易丙辰相信不会有那么一天。
两人的身份易丙辰已经基本了解,但同时增加的疑惑,比自己基本了解的还要多,想问,却惧于身旁天空色的压力而不敢开口,想来,自己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这里,慢慢了解也无妨。
晷宫立文的手始终握住易丙辰的腰间,景尔只是看着笑,而且笑容那个淫*猥,易丙辰其实此时最想问的问题就是景尔和晷宫立文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可以用如此模式相处,晷宫立文却仍能保持不杀人的状态。倒是晨岁寒,温润谦谦,表里如一,但目光同样锁在晷宫立文握着易丙辰腰间的手上,眼帘低垂,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绪,只知道他依然淡定。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晷宫立文问。
“因为我掐指算了算,今天太阴星南移,因此偕同晨族长出来观瞧观瞧。”景尔答。
“太阴星?”易丙辰疑惑,“现在是白天,能看到星星吗?”大眼睛无知地眨啊眨,看着天空偌大的一轮太阳,眼中被耀得闪闪星光,还真有星星了。
景尔不说话,樱唇弯起,在两角投下一点阴影,如同谁家的毛坯素描,忘记了上色,纯纯,是谁都想染指的处女地。
“国师的预测向来准确,岁寒已如愿见到了太阴南移,此景非凡,真是不枉此生。”
景尔不解释不自夸,可有人赞他同他,晨岁寒润色丰满的话语让人听不出一点夸大,他的平静淡雅,愈是使人觉得他的夸赞很有道理。
第三十四回 只能
更新时间2011…11…4 22:16:06 字数:2062
晷宫立文在此番谈话中,只是充当易丙辰支柱的角色,面无波涛,却也始终含着他标志的纳米笑,似乎在他的眼底,还存在着另外一番景象,一样的红枫漫天,一样的落红化土……
侃完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鸟事,景尔终还是说出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西昺已经和魔族勾结,不臣之心呼之欲出,主上还要早些准备应对策略。”收起玩笑的语气,景尔此时还是表里不一,因为太过正式,如果从晨岁寒那里借几分温润,或许就得当了。
一时寂静,晷宫立文唇角暗影消失,连那抹纳米的笑容也消融在萧瑟的秋风中,一直空洞穿透时空的目光收回,继而落到自己身侧的易丙辰头顶的软发上,感受到空气的稀薄,易丙辰反射性向上方看去,却正对上晷宫立文含忧流郁的眼波。
“西昺很难对付吗?”不知道该怎么化解对视那一刹那的尴尬,易丙辰只好问出这么个可有可无的问题。
难对付吗?和魔族勾结你说难不难对付?冥音和自己不止一次说过,如果西昺和魔族勾结,晷宫立文的胜算可谓负数。
空气凝固,易丙辰对自己说出的话表示后悔,如果可以,他会选择另一种方式来解决自己的尴尬,可是,这世间什么名字的药都有,就是没有叫后悔的这种良方。
“其实,想要西昺臣服也不难,只要……”
景尔还没有说出他令西昺臣服的办法,就被晷宫立文冷到冰封的声音打断。
“西昺朕自有办法令其归顺,国师还是想想怎么打好北旻这一仗吧。”
瞬间的变化,易丙辰已经能从晷宫立文身上闻到血的味道,那是人杀多了后自然形成的气场。
“主上,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景尔不想他的办法只在腹中就被扼杀,因此还想尽力游说晷宫立文,但晷宫立文似已经明了他的方法,只是不许他说出,强迫他的办法胎死腹中。
不再听取景尔的劝服,晷宫立文大步向前,手臂依旧缠绕在易丙辰腰上,因此他一走动,易丙辰也就被带了出去,向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