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芍看着下面面色铁青的逸王道:“可是他还很年轻。”
胡尚佑不满地嘀嘀咕咕道:“我也很年轻啊。”
白芍微笑起来,伸过手,摸了摸胡尚佑自觉凑过来的的耳朵,道:“他却一点也不快乐。”
一个人不快乐,自然有很多原因。众人渴求的,不外是名利、权欲、美色。这逸王本是一个最有资格快活的人,可他现在和最不快活的人分明没有什么两样。
胡尚佑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你看着他不快乐,可他觉得自己这个不快乐的样子就是最快乐的,又有什么办法?”
他被挠地舒服了,简直想在瓦上直接打个滚儿。他以前觉得翻着肚皮在太阳下晒地暖洋洋的就是快乐,可若让白芍轻轻挠着自己的耳朵尖,却是什么都比不上的。
白芍怅然道:“或许吧。”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快活地活着,或是不快活的活着,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两句话。白芍自己活地快活吗?他有过难过、伤心、彷徨,也有过欢笑、兴奋、感激,他的一生还很长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打下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好有大结局的感觉啊(揍;我是有多想结局啊》《
虽然短了点,看在不是结局的份上,抚摸我吧^^
49
49、拜佛拜到破庙来 。。。
胡尚佑叼着衣角把他放回自己背上,道:“别想了,咱们回去吧。”
不多时就是到了外边,王府的喧嚣声已经被远远抛在了后头,白芍只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和悉悉索索穿草而过的声响,是黑而冷的天,他使劲抓着胡尚佑身上的包袱带,又把脑袋埋在胡尚佑浓密蓬松的皮毛下才稍微觉得好一点儿。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急速奔驰的胡尚佑才渐渐放慢了速度,白芍从他背上抬起头来,面前的是一个杂草丛生的破庙,里面佛像虽仍庄严肃穆,却是破旧不堪,梁上铺着厚厚的粉尘同蜘蛛网,显是被弃已久。
胡尚佑几步跳到佛前的案几上,恭恭敬敬地合了两只前爪拜了一拜,道了声“叨扰了。”便把白芍放在原本应是置着果子的盘子上,“你先在这边待着,我等等就来。”
那果盘上的灰尘已经被胡尚佑一口气吹地干干净净,白芍不解道:“你还要去哪?”
胡尚佑道:“王府。”
白芍拉住他道:“你要去找他做什么?”他一面想着可能的缘由,不由焦急起来,“他只是抓了我,却没有对我严刑逼供,也没有动我一根汗毛。”
他人小力微,一双手却是紧紧抓着胡尚佑的前爪不放。胡尚佑拿爪子蹭一蹭他,道:“你当我傻子么?我一瞧你睡地直流口水,就晓得那王八蛋没敢对你动手,不然当时就咬地就不是葡萄而是他了。”
白芍听到自己原来睡地口水直流,脸上就有些微微发红,可是仍将手按着胡尚佑,道:“那你为什么……”
胡尚佑道:“我方才瞧见他手上有亮光一闪,很是熟悉,再看一眼,就瞧出原是你那枚一直贴身带着的玉佩。”
他顿了一顿,道:“……那玉上有朵同你一样的牡丹花,我不会认错。”
白芍嗯了声,道:“是了,那是我的玉。”
他一心想着要怎么离开王府和胡尚佑去会合,又想着那玉本不是属于自己的,看那逸王的举止神色,分明同这玉佩的主人渊源甚深,竟没有一丝想过要去拿回那块陪了自己不知有多久的玉佩。此刻胡尚佑提及,犹豫道:“不过,也不用去拿……”
胡尚佑驳道:“什么不用拿?他纵然是个王爷,也没有随随便便拿人家东西的道理。”他晓得小花妖对这块玉珍视的很,不然怎么没见他把自己送的那个雪狐狸挂在脖子上?“他没有欺负你,那是他的运气,这次咱们还要急着赶路,暂且放他一马。拿玉快地很,我会速去速回。”
白芍忙阻止道:“可那枚玉佩对逸王很重要……”
他原想道“原本也不是我的”,胡尚佑已经挥挥爪子,道:“那逸王随口诌了什么故事来诓你,等会儿回去的路上你再同我慢慢说啦。他强取了你的玉佩还把你抓了过去,不让他来道歉已经很是便宜了。”
他把那包裹解下来,放到果盘边上,道:“好啦,花也和你放在一起。这边荒山野岭的,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若真有人来了,你往菩萨那躲一躲就好。”他指了指佛像脚下破了一小片的莲花底座,“不过呢,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很快就回来。拿了玉佩后我们只要沿着路一直走下去,不几天就可以到家啦。”
他把这些都安顿好了,又摸了摸白芍,道:“你乖乖在这等我回来。”
他的爪子毛茸茸的,白芍只觉脸上像是有很多小爪子在挠痒痒,令人忍不住有些想发笑,可在这墨黑的,只有些许月光从破败的屋顶漏下的破庙中,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又实在笑不出来。他踮着脚看着胡尚佑一拐弯消失在门槛外,他的身后虽然有那么大一尊佛像陪着自己,这无边无际的黑夜和独自一人的虚无是如此的令人恐惧。
50
50、说什么也该拦下 。。。
白芍白天在王府里还睡了一觉,夜风吹过破败的四壁就像呼啸的怪兽,那果盘上又硬又冷,这都让他没有丝毫睡意。他爬起来,抱着自己的花,睁大了眼一直一直地盯着黑黝黝的像是永远也不会亮起来的大门口。
胡尚佑说着过不用多久,可这个不久却是那样漫长。久到天边的启明星已经升起,清晨的露珠已经凝在庙里的草叶上,那只说了谎话的小狐狸却还是没有回来。
白芍忐忑不安地从案几上爬下来。胡尚佑是骗了自己吗?
他摇摇头。纵然这只小狐狸有千万个狡猾的念头,也会存着偷偷吓自己一跳的心思,可却是不会坏心眼到把自己独个儿地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他的心突突跳。胡尚佑昨晚要去的是王府,那里捆自己的铁链那么粗,那个逸王又是那么狠。他们发现自己不见了,又看到胡尚佑去拿那块玉,肯定要用各种法子把胡尚佑去逮住。
……
他那时说什么,也该把胡尚佑拦下。
白芍胡思乱想着,手忙脚乱地变回少年大小把自己的那盆花藏好了放到佛像座下。他拜托泥菩萨帮忙看着自己的原身,慌慌张张就是出庙找胡尚佑去了。
他记得胡尚佑出门时往北边去的,那大概王府就在这庙的北面了。这里虽然荒凉,可道路却还是有的。白芍沿着这路一直往北,他们出来的路程比他想象地那样还要远地多,那日头越升越高,他却是连王府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实际上别说影子,这一路的林木、草丛似乎都没有变过一变,都是一式的荒芜、杂乱。白芍原先还安慰自己是路太远了胡尚佑才一时赶不回来,可他又走了半个时辰,两旁的树木却是只多不少,白芍心知胡尚佑定是用法力飞过来的,按自己的脚程,或许一天都没办法走完这一程。
他是没有办法那么快地走完,可胡尚佑有啊。
可他又为什么不像答应的那样,那么快地回来?
这条道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人走动了。虽然隐约可见当初形貌,让人知道这是条山间小路,可边上的杂草枝叶却是缠绕覆盖了上去,白芍每走一步,那些草叶枝蔓都会擦在身上鞋上,让他的行动更为迟缓。
等朝阳落在了山的另边,白芍才勉强是到了山道的尽头。远远的有烟火气息,既然离人家不远了,那王府大约也快了。白芍停下步伐,调整了下急促的呼吸。他的身上都是草叶,微微抖动衣袍,便纷纷落在了地上。
等要到王府了,自己先变小再进去吧。
白芍这样想着,猛然脚背上一痛,他身轻敏捷,即时就是跳到了一边。原来那丛中埋着个隐蔽非常的捕兽夹,白芍迈步时稍不留神,差点踩到上边。
只见那兽夹锋利齿口已是合上,白芍还好是躲开了,光听两齿咬合时“砰”的居响,便知它的力道有多恐怖。何况夹边血迹斑斑,显然有不少走兽飞禽丧于它手。
这边林丛茂盛物种繁多,有猎人设下陷阱来做捕捉也并不稀奇,更不知前处还会有多少险阻。白芍只有走地更为小心,果然,未到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