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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恋地爱抚着林靖的身体,感觉到他渐渐放松下来,这才抓过枕头来垫到他身下。他不敢问,不敢等,动作一刻不停,很快压了过去,一点一点地尝试着深入。
林靖沉默着,双手在黑暗中握紧了床单,却始终没有推拒。陌生的饱涨感与轻微的疼痛交替袭来,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难堪。即使在如火的激情中,雷鸿飞也仍然小心翼翼,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种发自内心的呵护与爱惜。
雷鸿飞终于如愿以偿,心里欢喜得仿佛要炸开来。他缓缓覆上去,用左手搂住林靖的腰,*却如天空中的闪电,在他毫不防备的时候急速扑来。这么多年守身如玉,他只冲撞了几下,就再也控制不住,身体里积蓄了数年的热情喷涌而出。但这却丝毫没有让他停顿下来,反而让他的动作更加顺畅,狠狠地推撞了一会儿便又重振雄风,一刻不停地战斗下去。
他热情而又心虚地吻着林靖,带着几分安抚,再加一丝乞求。他不敢吭声,也害怕林靖说话。他现在分明就是一只纸老虎,看着雄姿英发,攻城掠地,其实一戳就破。林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说一个“不”字,他就只能乖乖的偃旗息鼓。
林靖一直没有吭声,在他*的强力冲击下急促地*着,偶尔会从齿缝间漏出一两声呻 吟,让雷鸿飞更加的热血沸腾。
激烈的战况持续了很长时间,汗水遍布两人紧紧交叠在一起的身体,如雨般滴到床单上,迅速地晕染开。
黑暗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极致的*在汹涌澎湃的*波涛中翻卷而来,将他们一起淹没。
不知什么时候,林靖的双臂抱住了雷鸿飞的肩背。两人闭着眼,急促地*着,都沉浸在欢乐的余韵中。
过了很久,雷鸿飞才缓缓地退出来,小心地轻声问:“我扶你去浴室洗一洗吧。”
林靖沉默片刻,低声说道:“不用。”随即翻身下床,进了浴室。
雷鸿飞打开灯,将乱成一团的床理了一下,打开衣柜拿出干净床单换上,这才抓过被蹬到地毯上的浴衣披上,靠在床头喝水。他的身心极为舒畅,但潜意识里仍然有些不安。他拼了一把,什么心愿都达成了,但林靖会有什么反应,他却心里没底。这又不是古代,上过床了就是天大的事,必须拜堂成亲才行,要是林靖给他来个翻脸不认账,当*处理,那就糟了。
林靖平静地洗了澡,却发现浴袍扔在了外面,幸好之前把睡衣留在了这里,便拿过来穿上。他看了看镜子,发现露在外面的脖颈和胸口都有着斑斑驳驳的青紫淤痕,心里不禁有些恼火,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深吸了口气,不去理会,打开门走了出去。
雷鸿飞赶紧下床,赔着笑拉开被子,想要扶他躺下。
林靖啼笑皆非,挥开他的手,轻声说:“我又不是豆腐做的。”然后自顾自地上床睡下。
雷鸿飞连忙凑上去,关心地问:“要不要喝水?”
“嗯。”林靖神情温和,显然没有生气。
雷鸿飞大喜,迅速冲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温开水送过来。
林靖一口气喝光,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眼睛一直不看他,声音却很温和,“你去洗澡吧。把灯关上,我先睡了。”
“好好好。”雷鸿飞如释重负,连声答应着,马上关了灯,看着他躺下,这才转身进了浴室。
如释重负,
虎狼传说正文 第159章
林靖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雷鸿飞的一只胳膊搭在他身上,睡得很沉。
他微微侧着身,一睁眼就看到墙上贴着的囍字,不免有些窘,暗自腹诽这里的工作人员,在新房贴些囍字就行了,竟然在客房也贴。其实他也理解,凌子寒病了这么多年,几度走到死亡的边缘,如今身体渐渐好转,能够正式结婚,大家都是喜出望外,自然就要大办一下,到处贴些囍字也是正常的。
他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暗暗地审视了一下内心深处,发现并没有因夜里从头到尾被压的事感到困窘,除了屋子不动,两人这么睡着却仿佛与从前一样,很自然,很安宁,这让他长长地松了口气,似乎有道坎终于迈了过去。
虽然夜里折腾得厉害,但与平时的训练量相比却差远了,所以他现在只觉得身心舒畅,倒没有腰酸背痛之类的后遗症。漫无边际地想了一会儿,他忽然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他们睡在凌家,人家却没有来叫他们吃早餐,这种善解人意顿时让他万分尴尬。
他搬开雷鸿飞的胳膊,到浴室洗漱,对着镜子又懊恼了半天。现在是盛夏季节,他穿来的是衬衫,怎么也遮不住颈间的那些痕迹。这让他怎么出去见人?凌家人个个都是玲珑心肝水晶肚肠,除了三个孩子还处于心直口快的年纪,四个大人却是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意,实则半点蛛丝马迹都瞒不住,更何况现在还有把柄明晃晃地印在脖子上?他越想越怒,不免又在心里大骂雷鸿飞,简直就是属狗的,就喜欢乱咬人。
雷鸿飞虽然在熟睡,但心里一直惦记着林靖,在他起床没多久就醒了。起身四处打量了一下,他反应过来现在是在凌家,心里便打起鼓来。在周末的白天,想从凌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起身换下睡衣,穿上昨天的衣服,下意识地走到窗前张望,心里盘算着撤退线路。
林靖洗漱完毕,也打定了主意,打开浴室门走出来,见他站在窗前,似乎与自己是同样的心思,便立刻说:“我跳窗走,你得去跟子寒他们打个招呼。”
雷鸿飞转头看向他,眉梢眼角都是喜悦,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要从窗户走?咱们是来做客,又不是做贼。”
林靖哼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你想让我这样出去?”
雷鸿飞马上看到他颈间那些暧昧的痕迹,不禁心里一热,接着就明白过来。他反应敏捷,去衣柜里拿出一个洗衣袋,将换下来的被单、睡衣、浴袍都叠好塞进去,然后递到林靖面前,“这些都得带走。”
林靖的眼有些热,伸手就抓过袋子,然后打开窗户,对他说:“你先出去,我再走。”
“别急。”雷鸿飞以光速冲进浴室洗漱,又整理好仪容,这才出来,低声道,“我走出这个门二十秒钟后,你就走。”
林靖点头,“好。”
雷鸿飞鼓足勇气,拉开门走出去,随手带上了房门。
林靖在心里默默地从一数到二十,然后跃上窗台,向梅树枝桠间跳了下去。他轻巧地落地,如箭般射向自己的车子,飞快地坐了进去。
二十秒钟的时间,雷鸿飞刚好下楼。
餐厅里坐着凌家老少三代,都愉快地吃着早餐,他一露面,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这时,林靖翻出了窗外,报警信号立即传送到卫天宇的手表上。他低头看了看,用指尖快速地按了几下,暂时关闭了报警程序。
凌子寒瞄了一眼雷鸿飞的身后,笑着问:“老林呢?你一个人先走,不等他一起吗?”
那笑容看着温和可亲,其实骨子里异常可恶,雷鸿飞很想大声说,自己不是吃干抹净过河拆桥扔下林靖先开溜,而是大义凛然挺身而出让他先撤我掩护,可是他不敢。看着凌家三代七个人看着他的目光,他觉得更加尴尬,却厚着脸皮,支吾着想搪塞过去。
凌逍、凌遥正在吃小笼包,两只小爪子油油的,对着他直晃,鼓着腮帮子一边嚼东西一边说:“虎伯伯,快来吃包子。”
雷鸿飞哪里敢留下,连忙笑道:“下次吧,我家还有事,得马上回去。哦,对了,老林一早就先走了,你们还没起来,就没去打扰。那啥,子寒,天宇,我先走了,回头再给你们电话。凌伯伯,童叔叔,再见啊。”他胡编瞎扯,心虚地蹭到门边,也不等凌家人再说什么就落荒而逃。
童阅有些困惑,“鸿飞慌成这样,出了什么事吗?”
凌毅含蓄地微笑,“他从小就这样,只要做了什么坏事,就会跑路。”
“嗯。”凌子寒证明,“往往在做之前他就知道后果,可又忍不住不做。”
卫天宇笑眯眯地为雷鸿飞正名,“今天这事倒不坏,他还是很讲义气的。”
四个人心照不宣,绕着圈子地调侃,雷鸿飞只听到半截,于是不管不顾地拔腿飞奔,冲到林靖的车前,打开车门就钻了进去,“快,快开车。”
林靖却坐在后座,将车钥匙扔给他,“你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