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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因为刚才一直被拖着走,所以并没有静下心来想。
我们学校的确是在老城区,那里离市中心有些远,经常就是一片地方拆迁这样。这边弄堂的后面也是被划出来拆迁的,过年之后,包括钉子户都已经全部搬走了,所以这边很荒凉。
像这边拆迁了以后,大部分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要迟些开工。现在才八月份,虽然建一幢楼不是什么费时的事情,只要你有钱——不过,未免也太快点了。因为现在同学基本上都工作的工作,搬出去的搬出去,所以我也没有什么消息来源,但是周围总还是有些人的,也没听谁提起对面建了个宾馆。
那个少女一把把我拉了进去,我这才回过神来。我忽然站定了,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还是不进去了……”我的声音有些打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音调不对。
那个少女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主屋是在几个石头台阶上面的,目的是为了防潮,因为江南这种地方潮气是很重的。她已经一脚踏进了门槛,这时候听我这样说,不禁眯起了眼睛。
“我对管账……这种事情,一点也不清楚……”我小声的说,反正就是不想往前面走了。
此刻,我是对着主屋的门的,门已经被少女用手推开了,里面串出一阵冷气,让我不禁缩了缩脖子。伴随着这种冷气,我还闻到一种类似檀香的味道,这种味道让我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是,眼前不时追忆香味的时候,我又想开口说,刚张开嘴,那个少女又猛拉了我一把:“什么乱七八糟的,给我进来!”
她忽然用了一下力,这回,我不想进去都不行了,也不知道这姑娘吃什么长大,反正力气就是大的离谱。我一堂堂男子,一百二十多斤,不算重,但也不是像沙包一样这么扔的。
我“蹬、蹬、蹬”就往里面冲,人不都有给惯性嘛,这不是我愿意的。
反正我就给扔进去了,等我站稳的时候,后面的门“啪”的一声给关上了。
我猛的回头一看,那少女就站在门口,一脸不耐烦。屋子里很黑,窗户基本上都关着,木头门上雕花的缝隙里钻进几缕阳光,落在她挑染的头发上,有种时空错开般的感觉。她背着光站在那里,抱着肩膀,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竟然浸透出一种浅绿色。
我觉得只是一时眼花,比如人一直在强烈光线的照射下,眼睛到幽暗的地方,会觉得有绿色的点点,其实只是一种错觉。反正我当时是那么想的,她这样一副守在门口的感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反正这个宾馆处处透着古怪,我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工作……
直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深月?”
啊,我的名字是苏深月,会不会有些女气?反正我觉得是有些女气,不过父母给的,不领也不行。
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还微微感到有些熟悉,下意识地回过头,果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然后,我又感觉到自己穿越了,在一个处处透着古怪的宾馆里的老板的房间里,我居然看到了大学同学。
“呀,深月,你怎么来了?”对方从阴影中走出来,也是一副困惑的表情,请相信,我脸上肯定比他更困惑。
“……你怎么在这里?”我发现自己都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对方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少女,问她:“玄珠,是他么?”
玄珠估计是她的名字,因为她点了点头:“小桃把他接近来的。”
“深月啊……”对方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不去找工作跑到这里来干嘛?”
“……谢以安,我还要问你,你怎么在这里做老板?”我皱着眉头说,一扫之前的恐惧,在这种地方见到认识的人真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这是我看来最好的结果了。
谢以安是我的同学,其实是同一届不同专业的,我记得他是学英语专业的。其实也不是很熟,不过人缘是非常好的,不管是男生或者女生,都跟他合的来,和他比起来,我倒是有些内向的。
谢以安长得不错,经常在班上听说谁谁谁又喜欢上他,或者递情书什么的。大学和高中不同,做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光明正大的,可能是觉得自己已经是成人了,这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很少有人会偷着掖着。谢以安很受欢迎,不过没听说有女朋友。
虽然我认识谢以安,不过……这个地点处处透着诡异,而且……谢以安手里拿着一把扇子。
扇子这种东西,古已有之,并不奇怪,但是现代人不太用,年轻人,再缩小一点范围,像我们这样年纪的人不会用扇子,有空调或者电扇,扇子这种东西不会拿在手里的。
谢以安却好整以暇地拿着扇子,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牛仔裤,虽然和扇子不怎么搭,不过看过去倒是另有一番潇洒。
他习惯性地摇了摇扇子,他拿到是白羽扇,不知道是什么禽鸟的羽毛做的,洁白无瑕,不像一般的鹅羽、鹤羽,看着就觉得一定是件工艺品。这小子就这么扇啊扇的,嘴角向上翘着,那双眼睛盯着我。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认识他吗?他真的是谢以安吗?
我不太会掩饰我的想法,照老妈的话说,我是有什么想法都会写在脸上的人,所以谢以安马上就对我投来困惑的眼光。
他摇了摇羽扇,然后对我说:“深月啊,没想到你会来,来这边坐吧。”
我这才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也看到了旁边的八仙桌,他让我坐在美人靠上,自己则坐了另一张椅子。
那个叫玄珠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泡了壶茶,端着托盘走过来,把茶壶和杯子放上来。谢以安用扇子摇了摇,玄珠欠了欠身转身走开了,一会儿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谢以安看着我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印象里,谢以安总是这副笑嘻嘻的表情,让人觉得很容易亲近,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生气的。
那个叫玄珠的少女走了以后,我才松了口气,然后开始打量房间了。以前没注意,现在倒是想起来了,谢以安身上总是有种淡淡的香味,原来是这屋子的檀香。
我没喝桌子上的茶,虽然闻起来挺香,不过我不太喜欢在陌生的地方吃别人的东西。我爷爷从小就是这么教我的。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我有些惊讶谢以安是住在这种地方的。
在我印象里,谢以安不算是特别有钱人家的小孩,虽然和大家玩在一起,但是很少请客,也没听说有人跟他借过钱什么的。
这个房间很大,按照现在的标准来说,起码有两百多个平方。我隐隐约约能看到床,但是后面被一扇红漆的屏风挡着。
我们现在坐的地方应该算是前厅,中间有珠帘挡着,地上铺着厚重的花卉地毯,一脚下去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见。
我抬头望去,房梁不是很高,但是这种老结构的房梁不太适合吊灯,所以我不太清楚这边的灯在哪里。
谢以安摇着扇子看着我,最后等我视线落到他身上了他才说话:“深月啊,既然选了你也没有办法,好好干吧。”
谢以安说的是普通话,但是我不太听的明白。我觉得他话里有话,什么叫选了我?谁选了我?
谢以安笑了笑,继续说:“我们这儿缺个管账的,郝先生走了,没人管账总不是个事。”
他说话的方式很奇怪,口气和表情都和平常一样,语调轻松,表情微笑,但是他说的话,总是透着那么股古怪。
我抓了下头,这才发现身体有些僵硬,我吞了口口水说:“那个,以安啊,我只是不小心瞧见的,你知道我学美术史的,对理科这块不是很熟……”
“是小桃叫你进来的么?”谢以安打断我的话问。
我愣了愣,下意识地问:“小桃?哪个?”
“就是刚才直跟着你的小姑娘。”谢以安说,“她叫你进来的么?”
“是的,但是……”我还想解释,但是谢以安的表情让我说不下去。
他还是笑着,但是一看就让觉得不怀好意。说的好听点就是意味深长,难听点……呃,跟狐狸笑也差不多了。
“深月,”他摇着扇子说,“你还没找到工作吧?”
“……我刚才正想去找……”我干巴巴地说。
“现在毕业生工资很低,还不包住宿吧?”他慢悠悠地说。
这次我没搭话,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这样,我、玄珠和小桃的饭,由你来张罗,菜钱饭钱都算我的,我另外再给你多加一千,”谢以安眼睛一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