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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跟来了护卫,以求将来讨要丹药的时候方便求情。这对他们来说,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可是这一次,郁葱芝竟然带了那个据说是本宗的墨仙长看重的那一位,两人险些暴走。
穆轩烟亦是女子,曹平志冲其使了个眼色,穆轩烟便拉过郁葱芝道:“郁师姐,这个人是墨仙长看上的,要是他跟咱们在一起出了什么意外,墨仙长出关之后,要是突然想起此事,那我们可是真的就脱不了干系了。”
分宗里面,肯舍下面子巴结沈诺这位被墨仙长看上的人的弟子不少,可是对沈诺敬而远之的修士,亦是不少。
郁葱芝却笑道:“百兽林可是连练气期的修士都敢闯的。你看我的两个童儿,不过是练气初期,都敢跟着我来,沈师弟已经是筑基初期了,能出什么意外?穆师妹想躲了。”
穆轩烟还是不肯:“旁人便也罢了,这个沈诺,我不愿与其一道。”
郁葱芝皱了皱眉,她特意挑了穆轩烟和曹平志来,就是因着这二人性情耿直,向来不屑于说谎,跟她的关系又不算是很好。由这两人,再加上她的两个比沈诺修为低的多的童儿作证,这一次的“沈诺之死”,大约能死得自然而然的多。可是事到临头了,才发现穆轩烟和曹平志的耿直也不见得就是好事,至少现在,两人死活不愿意跟沈诺一起历练。
郁葱芝眉头都开始打结了。
沈诺这才开口道:“穆师姐,曹师兄尽可放心。此行是生是死,皆有天定,沈诺定然不会怪罪二位。”
穆轩烟道:“你说不怪就不怪么?你不怪……焉知旁人不会迁怒我等?”
郁葱芝也忽然想到,她这一计,纵然可以摆脱残害同门的责任,却也难免被墨仙长迁怒。可是她也是无奈。
分宗之中,自从沈诺前次偷偷离开之后,就将分宗弟子管得极严,出行皆要登记,否则连分宗的门都出不来。
郁葱芝和年管事原本想要悄无声息的将沈诺炼丹的计划,也不得不放弃。他们两人常年待在宗门之内,要是在沈诺遇害时,恰好不在宗门之内,那才是有嘴说不清。
年管事寿元实在无多,郁葱芝也担忧这么好的天灵之体被破坏,两人匆忙之下,也只好定下此计,却是突然忘了,沈诺死的责任他们不必担,可是被墨仙长迁怒——那就是再说难免的了。
郁葱芝突然开始暗恨年管事。她这才想到,被迁怒的人里,可没有年管事,只有她这个出面之人。
“不如……用此镜记下,沈师弟之所言,证明去百兽林之事,是沈师弟自己所想,与他人无关?”郁葱芝只好努力的撇清被迁怒的责任。
沈诺当下一笑,道了声“好”。
穆轩烟和曹平志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可是郁葱芝却道:“两位若是与我同去,这次我炼丹之时,二位可各自携一位师弟或是师妹,旁观我炼丹,如何?”
穆轩烟和曹平志顿时没了二话。
众人相携进了百兽林,开始的前三日里,穆轩烟和曹平志各种有意无意的保护着沈诺,生怕他折在此处,郁葱芝和年管事竟是无下手的时机。
直到第七日,众人将要返回之时,百兽林中忽然百兽齐鸣,疯了似的冲向几人的歇息之地,郁葱芝大喜,在几人慌忙逃窜之时,硬是将一直护持在沈诺周围的两人给分开了,独自一人面对沈诺,连话也不放,直接动手!
沈诺被逼退到悬崖边,似笑非笑的看着郁葱芝,却也不多反抗。
就在郁葱芝一掌拍向沈诺,同时祭出丹炉,打算将沈诺先收在丹炉里面时,忽然就听到了身后一声大喝。
“郁师姐,你在做什么?”
郁葱芝心头一跳,手一晃,就见沈诺被她一掌拍下了悬崖。
百兽林的悬崖之下,乃是蛇类妖兽聚集之地,那是郁葱芝看都不敢看一眼的地方。
掉下悬崖之人,从无一人生还。确切的说,是连一块骨头都还不了。
郁葱芝和匆忙赶来的穆轩烟、曹平志,三人直接呆住了。
年管事站在隐秘之处,深恨郁葱芝动作慢。
若是能快一步……就快一步,就能将沈诺收进丹炉,到时候……那该多好!
真是,愚蠢的女人!
年管事攥了攥拳头,就趁几人不注意,以银针击杀了郁葱芝,然后悄然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冷偌离和纯子 童鞋扔的地雷,╭(╯3╰)╮
P。S。鉴于作者略蠢,前面给小正太齐。润。之取得名字要改一下,改成齐润止,小伙伴们知道就好啦,谢谢小妖精的提醒哈~~要是窝还有犯蠢的地方,小伙伴们一定要毫不留情的指出来O(∩_∩)O哈,么么哒,爱你们~~~
☆、第36章 思凡城(一)
郁葱芝不知为何,竟动手杀了沈诺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门派。
穆轩烟和曹平志丝毫不敢隐瞒当日之事;将其一一道来;甚至连沈诺保证是自己要去百兽林;与旁人无关的情境,也用水镜再次显现了出来。
水镜原不过是个小玩意,却因着其能完完整整的记录人或物曾经做过的事情和说过的话;而被修士重视起来。
丹姬道君见了水镜,再听了穆轩烟和曹平志之言,叹了声气,就使人去问,分宗里;最近有谁突然离开门派;又有谁和郁葱芝走得近,试图找出那个杀了郁葱芝之人,也就是和郁葱芝联手之人。
百兽林的妖兽其实是天元宗分宗自己“驯养”的,并非天生地养。因此这些妖兽的脾气其实还算温和,突然集、体、暴、动这种事情,轻易不会发生……除非,有人特意挑起了妖兽们的情绪。
再加上郁葱芝死的太过蹊跷,平常人听了此事,也能很快的想通,郁葱芝必然是有同谋的,只是这同谋显然是为了自保,直接杀了知情者郁葱芝。
被派去查这些的,是丹姬道君的二弟子。
他很快返回,禀报道:“最近,是有一人与郁葱芝走得极近,只是那人前几日已然离开分宗,不知去往何处。”那个人的身份玉牌倒是还在,只是施用秘法,推衍人的位置之事,所耗费的修为极多,轻易无人肯用。
这位二弟子,显然不知道一个已经死了的沈诺,值不值得师尊来耗费修为。
果不其然,丹姬道君只问道:“那人姓甚名谁?将其名字和画像通报各处天元宗的店铺和驻地,尽快抓捕。”
二弟子立刻垂首道:“那人名郁冲之,是郁葱芝的兄长,只是两人关系向来不好……不料这一次,竟然会一同定计,害了沈师弟。”
丹姬道君有了交代,也不愿在这件事上浪费自己的时间,就很快将人挥退了下去。
他立在分宗的大殿之前,遥遥望着矿山,忽然微微一笑,取出一壶酒,洒在了矿山的方向。
“屏儿啊屏儿,你我终究师徒一场,那害了你的人已经死了,堕入蛇窝,骨头都寻不到了,你且安心去投胎罢。”
墨君琰为了沈诺一事而迁怒白屏儿,丹姬道君并无异议。那原本就是白屏儿的错,该她承担的,丹姬道君不会姑息。是以墨君琰一提到此事,要白屏儿被罚矿山,丹姬道君就答应了。
可是到底是师徒一场,白屏儿为人乖巧伶俐,又是丹姬道君唯一的女徒弟,丹姬道君亦是觉得可惜的。他可以接受白屏儿被罚,却不能接受,白屏儿离开后,一年的功夫就没了,死于非难。
这笔债丹姬道君显然是不能算在已经同样结婴的墨君琰身上,只能算在了敢自曝天灵之体的沈诺身上了。
年管事在初阳峰,战战兢兢的开始收拾行礼。虽然他自觉没有错估一件事,李远就站在他身边,寸步不离,郁冲之也被他前几日哄走了,乘坐传送阵去了西漠之地寻找提高修为的机缘,几年内不会回来。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年管事,这是分宗主赏赐给您的东西。”
年管事老迈之年,险些将玉盒弄掉在地上。
幸而修为犹在,才没有出丑。
见丹姬道君的人已经走了,一直在一旁装鹌鹑的李远才讷讷开口道:“师父,您不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么?”他也很好奇,分宗主会赏赐给年管事什么东西。
年管事打开玉盒一看,就愣住了。
延生丹,可使人增加十年寿元的丹药。
这是……赏赐?
年管事忽然在想,这是在赏赐,他做过的哪一件事呢?
李远大喜,“太好了,十年的时间,足够师父结丹了!”他也就有人给他做靠山了。
年管事当然也想到了此事,他回头看着李远,目光闪烁着。
齐润止也没有料到,天元宗分宗从祥云城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