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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得听老爸的,但也没有完全听,那个时候傻丫已经有了一群同道的朋友,也不怎么同我玩了,但我们还是心里把对方当亲兄弟,很久不联系也没有关系,十天半月见一次,见了面也没有什么嫌隙。
傻丫这个外号还是我先叫出来的,10年级的时候,一日他不知做了什么很白痴的事,我笑着骂他一句:“you stupid girl!”
他小脖子一梗:“Yap,I am。”
这么着,Vincent就变成傻丫了。
。
我跟老爸打个招呼就下去了,看到罗爷的车在门前等着。
上车后我问:“去哪儿啊?就我们仨?”
作在副座的傻丫回过头说:“咱们去个Gay Bar,最近发现了个很棒的,在大温地区可以算上TOP3。”
我说:“这类的吧我只去过UnderWorld,和这个比怎么样?”
傻丫说:“那差远了,要不Under World的生意不好呢,他们都不会做,厕所那么破。”
正开车的罗爷在一旁哧的一声坏笑。
我在Under World没有去过厕所,不知道有多破,也根本没明白生意不好同厕所破有什么关系,听了罗爷的笑声,觉出点味道来,但因为跟罗爷不是很熟,没接茬,心里想,我倒要看看这个Top3的厕所怎么个好法。
车在Down Town绕来绕去,到了Hornby街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段,Davie街还要向下一些,大门比较隐蔽,我在温哥华这么久,号称专精吃喝玩乐,竟然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夜店。
进了大门是一个长长的走廊,灯光很暗,这与一般的夜店已经非常不同,再有一个厚重的原木大门,进去,豁然开朗,别有洞天,灯光迷离,乐声震耳,人声鼎沸,热血沸腾。
仔细看去,场内的人全是男性,或疑似男性,几个女装的个子高大,喉结突出,明显是异装的男人,场的两边有一个个的高台,台上跳舞的人穿的及少,一条布掩着重要部位而已,还有两个台上是S/M的打扮,带着黑色的大檐帽,皮靴,下/体却是细细的几条皮带子遮着。
跳舞的人也穿得尽量精简,本着节约的原则,能不穿就不穿了,我跟着傻丫和罗爷穿过人群走到吧台前,一路上已经被吃了不少豆腐。
傻丫问我喝什么,他和罗爷看上去都已经很兴奋,一路上和人又打又摸,顺路还亲个嘴什么的,反而是我一路上惨被人摸,环境人头都不熟,不敢摸回去,心里有点不爽,说,“随便。”
傻丫要了一打Tequila Shorts,我放了点盐在手的虎口,舔一下,喝了两个。
傻丫High High的随着音乐扭动,问我:“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便斟酌着说:“对于真正的Gay们来说,算天堂了吧。”
其实我想说的是应该算是地狱,让人沉迷的诱惑地狱,连高台上跳舞的人,我都觉得应该头上戴个魔鬼角才对。
罗爷似读出了我的心声,他正和一个在舞池里跳舞的红发白人你一眼我一眼的眉来眼去,听了我说的话,嗤之以鼻,“天堂算什么,这里是地狱,多么美好的地狱,要多魔鬼有多魔鬼的地狱,有这样的地狱,上天堂干什么?”
话音未落,那个跳舞的红发帅哥丢下舞伴走了过来,直接伸手摸向罗爷的腰,罗爷一笑,两人搂着向后走了。
我目睹口呆的看着傻丫,问:“这就走啦?”
傻丫一边极尽妖娆的扭来扭去,一边说:“可不,走了。”
我不甘心,又问:“他们是才认识还是以前就认识啊?”
傻丫嫣然一笑说:“现在也不认识,要不等下罗爷回来你问他那人叫啥名,他要答得上来我请你连喝一个月的酒。”
我瞪他一眼:“我怎么就那么爱喝酒呢我,我还不想喝死呢。”
一个光着上身的白人帅哥走了过来,肌肉非常漂亮,冲我挑了下眉毛,我也有心调戏他一下,入乡随俗一把,可是看见罗爷的榜样,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就装没看见,转头看傻丫。
傻丫看见我的样子,笑了,停止跳舞,转个身挡在我和那人之间,问我:“你刚才说真正的Gay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你自己不算是Gay?”
这个问题真是尴尬,我一时语塞。
半晌,我吭吭吃吃的说:“我……那个……我只是不小心喜欢了世铉哥,没有管他是男是女,我并不喜欢其他男人。”
傻丫有点不明白的看着我,顿了一下,指着舞池里一个很帅的金发帅哥说:“你觉得那人美吗。”
我看看那人,点点头,真是又帅又妩媚,两种气质结合得恰到好处,十分难得。
“想和他做吗?”
“什么?”我看着傻丫,觉得这个问题简直莫名其妙,“我又不认识他,干嘛会想和他做,发情也没这种发法儿的。”
说完我就想起罗爷,和那个做完他都不认识的人,开始有点明白傻丫为什么这么问。
我崩溃的问傻丫:“难道Gay们都是这样的?”
傻丫又干了一杯,说,“至少这场子里的是这样的,罗爷是这样的,我认识的很多人也是这样的。”
我追着他问:“那你呢?”
“我啊,”他好像想了一下,“我是一半一半,有时这样有时不这样。”
我无语,觉得自己真Out,还以为自己了解Gay的生活呢。
看我发呆,傻丫拉一拉我的胳膊,问,“要不要去看看厕所?”
我兴致来了,啊对哈,我还忘了这茬儿了呢。
傻丫拉着我向里面走去,我想起罗爷也是同那个红发帅哥往这边走的。
穿过一个带转弯的有点暗的小走廊,是个玻璃门的房间,里面似乎有烟,我开始没看清,待走近,傻丫推开门,我很不开眼的‘啊’了一声。
里面一屋子的人,我的这声‘啊’,混在人声里根本不算什么,因为里面的人都在……做……
各种各样的姿势,各种各样的的声音,各种各样的表情,异样的气味……
如果说外面场子里是地狱的大厅,这里就是第十八层,超出了我的想象。
不是装纯,我自己也不是啥乖小孩,A/片看过,GV看过,群的也有,但看片是看片,真真实实的明晃晃的如假包换的在眼皮子底下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很多人喜欢看鬼片,但你真给他只鬼试试?吓不死他才怪。
我现在就眼睁睁的看到鬼片变成的现实,在我面前,群鬼乱舞,啊,不对,是群鬼乱P。
我敢保证罗爷和那个红发鬼也在里面。
我像被雷劈似的定住了有大概十秒,回头看看傻丫,问:“厕所呢?”
“穿过去就是。”傻丫神色可疑的看着我说。
“那我不去了。”我说完转身就走。
穿过去我还尿得出来?那我可真神仙。
急切之间忘记了转弯,冲到了另一个玻璃门前。
很明显这是个S/M的房间,房内四壁挂满了各式的刑具,地上也摆满了刑具,奇形怪状,无所不有。刑具上都有人,或被绑,或被夹,或被吊,刑具旁也有施刑的人。
有的在做,有的在打,有的在边打边做。
各种腔调的呻/吟与嚎叫。
我以为我看见了现实版的集中营。
天啊,我错了,我错了!
如果刚才那个房间是地狱十八层,那个这个算什么,第十九层吗?
我腿都软了,正要走,一个穿皮靴的大汉走近,捏了一下我屁股,说:You're so cute,wanna join us?
我直溜溜的站着没动,动不了啦,躲都没有躲。
。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把我捞过去,吓得我大叫了一声。
………………
真相与投降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把我捞过去,吓得我大叫了一声。
“没事,咱们走。”那人低声说。从那个高度和手劲儿,不可能是傻丫,勉强稳定一下我受惊的小心灵,再看,原来是小吴。
象一道天雷华丽丽的劈下来,居然把我劈醒了,我恍然大悟,哑口无言,欲哭无泪。
小吴把手臂架在我的腋下,半拖半抱的把我架出场子,这次倒是平安,一次豆腐也没被吃,也许那些跳舞的人被小吴那剑拔弩张的气势震住了,以为是便衣警察抓了个逃犯,而我脸色灰暗沮丧,确实像个逃犯。
穿过有点暗的走廊,出了隐蔽的大门,小吴才放开了我。
我踉跄的扑到路边的花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