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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这么说话可很容易让不知内情的人想歪的!
楚云忍住嘴角的抽搐,暗暗腹诽。
“仙子多虑了。”楚涵阳自然不会像楚云这样联想,但薛梓淑身后的两名年轻女修却明显误会了什么,好奇地眨着眼睛,在薛梓淑和楚涵阳之间瞧来瞧去。
“进来说话吧!”薛梓淑瞥了楚云一眼,转身向屋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拜谢gezidu看官打赏的地雷!
☆、一二三、变故
“这个是你徒弟?”进屋落座之后;薛梓淑终于问起了楚云的身份。
“不,他是我儿子。”楚涵阳答道。
薛梓淑微微一怔;“他娘是……”
“燕淮仙子的徒弟。”楚涵阳答道。
“联姻?”薛梓淑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楚涵阳却漠然答道:“她给我生了一个儿子,但我没有娶她。”
“燕淮仙子没有逼你娶她?”薛梓淑的神情顿时复杂起来,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又似乎在感慨什么;但终究只是轻叹一声;“也是;有你爹爹在,谁又能逼得了你。”
说着,薛梓淑拿出一枚玉符;递向楚云,“我不知道阳儿已经有了孩子;倒是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东西颇有一点来历,你不妨拿去把玩……咦,你已结丹?”
薛梓淑这才注意到楚云的修为,很是惊讶了一下。
“回仙子,前不久刚刚结丹。”楚云接下玉符,淡然答道。
这枚玉符虽然是件历史颇久的防御型灵符,但楚云原本就擅长制符,如今更得了栾灵衣钵,自己能就能制出比这更好的玉符,因此并没将这东西放在心上。倒是薛梓淑身后的两名年轻女修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讶,似乎不明白薛梓淑怎么会将这么贵重的玉符当见面礼送给楚云。
薛梓淑却自嘲地笑了起来,“既然你已结丹,那我这份见面礼倒是有些轻薄了。”
如果换了真正的晚辈,此时定当说些礼轻情意重之类的恭维话安抚薛梓淑,但楚云既不是她的亲孙子,也没兴趣讨好她,瞥了楚涵阳一眼,见他依旧没什么表情,便默不作神地退回到他的身后。
“他又不缺这点东西。”楚涵阳果然说出了比沉默更让薛梓淑尴尬的话语,接着便转而问道:“仙子不远万里来到此地,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其实,我是来避难的。”薛梓淑轻叹一声,苦笑着答道。
“避难?”楚涵阳微微一怔,接着便皱起眉头,“仙子惹上了仇家?”
“那倒不是。”薛梓淑摇了摇头,“是蓬莱出了一些变故,我感觉不妥,便带着两个徒弟避了出来——对了,我还没有介绍,这是我的两个弟子,大徒弟司妤,小徒弟司琳。”
薛梓淑招了招手,示意两个女徒弟向楚涵阳见礼。
论辈分,这两个女修其实都应该管楚涵阳叫师兄,但薛梓淑显然没有向她们透露过自己和楚家的真正关系。见楚涵阳和自己师尊同样修为,年纪稍长的司妤直接开口唤了前辈,倒是年纪偏小的司琳大胆地问了出来,“师父,我们该如何称呼这位前辈?”
“叫前辈就好了。”薛梓淑淡然说道。
“蓬莱出了什么变故?”楚涵阳对这两个年轻女修毫无兴趣,薛梓淑话音一落便继续追问起来。
“不知哪里来的修士袭击了鲛人的巢穴,还掳走了不少雌鲛,然后所有的鲛人就跟着闹腾起来,先是劫持了好几艘来往于昆仑和蓬莱的货船,接着又袭击了几个临近的宗门,虐杀了很多修士。”薛梓淑蹙眉说道,“蓬莱的几个大派宗门一度想和鲛人谈和,但好不容易见到了鲛人的首领,却又莫名其妙地动了手,鲛人死了一个小首领,修士死了两个元婴,搞得事情越闹越大,再也没人敢提什么息事宁人。”
——不会是戚一轩在背后搞鬼吧?
楚云不由想起了戚一轩。戚一轩去蓬莱不可能是没原因的,只是楚云实在想不出戚一轩这样做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更想不出他是怎么煽动了那些鲛人——昆仑的妖兽和蓬莱的海妖可一向没什么交情!
楚云走神的时候,薛梓淑已继续说道:“蓬莱正在召集人手,试图给鲛人一次重创,让他们重新老实下来。若蓬莱真与鲛人开战,像我这样没有背景和根基的修士免不了要被送上战场,充当大派宗门的开路先锋。可我结婴不过半载,连境界都还没有稳固,若真上了战场,十有⑧九会丢掉性命!到时候,我这两个徒儿也就更加无依无靠,命运难测了!”
“所以,你就来了昆仑?”楚涵阳漠然问道。
“我总要给自己找条活路不是?”薛梓淑轻叹一声,“幸亏我足够果决,感觉情况不对就逃了出来。我们的船刚一抵达混乱角,就听说海妖们已经封了海路,断了昆仑和蓬莱之间的往来。若是我们再晚上几日,就算能离开蓬莱,也免不了要在途中遭遇海妖,丧身鱼腹。”
楚涵阳皱了皱眉,问道:“你们有何打算,不会是想去昆仑定居吧?”
“我若去了昆仑,不出半月就得暴毙而亡,那和留在蓬莱又有什么区别?”薛梓淑嘲弄地笑了起来,“放心,我只是想求一个栖身之所,让我能够带着两个徒弟安心修炼——当然,这个栖身之所若能是上等灵域,那是最好不过。”
“我知道了。”楚涵阳不置可否,“我会派人与我爹爹联系,将此事转告于他,仙子若无旁事,不妨暂时住在这里,等他答复。”
说着,楚涵阳站起身,向薛梓淑告辞。
薛梓淑试图挽留,但楚涵阳却以长途跋涉,过于疲劳为名予以拒绝,带着楚云离开此地,飞向自己曾经居住的院子。
楚涵阳的院子并未被人占用,但楚涵阳带着楚云抵达那里的时候,楚奚铭已先知先觉地领着一帮儿孙等在了院中。
毕竟是有着同一个祖宗的亲戚,楚涵阳再不耐烦也只能耐着性子应酬了一番,给每个晚辈都发了一份见面礼。
因自己手里的低阶灵器不够打赏,楚涵阳只能一边装模作样地给了楚云一个储物袋,让他负责分发,一边用传音入密向楚云求援,让他悄悄拿些适合低阶修士使用的东西出来,应付过去,以后再给他灵石补偿。
楚云本就有积累纸符的习惯,拿到栾灵的符纹传承后,为了练习制符的手艺,更是做了一堆低阶玉符,于是干脆将楚涵阳准备的灵器全都省了下来,按照这些“晚辈”的修为,每人赏了一块品阶不等的玉符。
就实际成本来说,几十块玉符加一起也未必能抵得上楚涵阳的一件低阶灵器,但玉符属于稀有物品,实用性也比灵器更高,倒让那些筑基炼气的低阶修士很是开心了一番,对楚涵阳和楚云的态度也越发地恭谨讨好。
发完见面礼,楚涵阳便将那些低阶的晚辈撵走,只留下楚奚铭一人,跟他进了阁楼。
随口问了问西楚山庄的近况,楚涵阳便拿出一枚玉简,给自己的爹爹楚涵阳录制了一封密函,用特殊的阵图封印后,交给楚奚铭,让他派人送到昆山天城的楚家别院,再让温杰转交给楚怀恩。
“这位前辈是……”楚奚铭趁机问起了薛梓淑的身份。
“我爹爹的故人。”楚涵阳用警告的语气答道。
楚奚铭明显误会了什么,马上露出了然的神情,闭上嘴巴,不再多问,拿着楚涵阳给他的玉简,躬身退出阁楼。
楚奚铭一走,楚云立刻缠上楚涵阳,向他索要玉符的补偿。
楚涵阳从来不在这种事上吝啬,伸手拿出一袋上品灵石,给了楚云。
“对了,你没给你娘的两个徒弟发见面礼呢!”楚云收下灵石,随口说道。
“不过是她收在身边排遣寂寞的玩物罢了,不是什么正经徒弟。”楚涵阳搂住楚云,抱着他坐在椅子上,“再说,我若给了她们见面礼,是不是还得拿出东西孝敬我娘?她可是个无底洞,我爹都填不满的,更何况我。”
“我一直以为人修很看重孝道这种事。”楚云眨了眨眼,“你还让我恭谨着点,我看你对她更不恭谨——别说恭谨了,连客气都不够!”
“我觉得我已经很客气了。”楚涵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反问道:“你娘什么模样?”
“不知道,我记事的时候,她就已经没了。”楚云叹了口气,“听狐王的意思,和我长得很像——哦,我是说,我原本的样子。”
“你果然是里里外外都像娘。”楚涵阳半开玩笑地说道,接着便转移了话题,和楚云聊起了蓬莱的事情。
楚云对楚涵阳的爹娘本就没什么兴趣,见他不想说,便也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