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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迟抓紧了白糖糕,应道:“吃!”
笑话,晚宴那得等到晚上呀,现在正午才过呢!
然后双手捧着白糖糕,跟着沈北亭洗了手,支了帐,牵着一匹小马出门了。桑迟看着小马双眼亮晶晶的………用小马来驮哎,那得买多少白糖糕……啊不,巧果啊!
沈北亭对这小猫妖的馋嘴已经无言了,伸手拉住他。“等等,人多别走散了!”
桑迟很乖地应了一声,一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牵住了北亭的袖子。另一手还抓着半块白糖糕。
不用看路了,专心吃!
最后一口很成功地在到达糕点铺的时候解决了。
但是看到这家店铺的招牌时,桑迟又饿了。
这一家糕点铺在东市很有名,据说做的糕点特别好吃。所以也特别贵。因为洛城和北亭每次最多给他三文钱,所以桑迟从来没有吃过。
桑迟有时很忧愁,要是不被洛城抓住就好了,还可以去扮鬼吓人偷东西吃。
京兆府不是第一次来这家铺子买巧果,虽然北亭是第一次来。店家看到小马上的坠子就认得是大主顾,忙忙笑着出来迎道:“这一位是京兆府的哪位大人?小的拜见了。您要点什么?”
沈北亭想了想:“还是按照往年的来吧。”顿了顿,又想起身边有个能吃的主,忙加上一句:“每样多加一分。”
店主应了声好,招呼着伙计去打点装好绑上小马。桑迟看那一包一包的糕点,一筐一筐的瓜果,眼都直了,北亭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嗯?什么?”
“不要看了,回家有你吃的。”沈北亭伸手递来,“呐,给你。”
他手里拿着一对泥娃娃,身上披着铠甲,横眉怒目,十分威武。
“哇!”桑迟眼睛一亮,拿左看右看,忍不住伸手戳那娃娃怒气鼓鼓的脸。“这是什么?这就是洛城说的果食将军?”
沈北亭摸摸他的头,笑道:“府里就你年纪最小,所以这个给你。”
“哇啊!我第一次收到娃娃!”桑迟拿在手里不肯放,“第一次哎!我娘亲就不会送我娃娃,还是北亭你最好啦!”
沈北亭给他夸得有些脸红,清咳了一声,付了钱便走。桑迟还拿着娃娃颠来倒去地看,沈北亭只能担心的将他护着,免得在街上与人撞到。
乞巧节的白日,街上都是出门买东西的娘子,撞到人家女孩儿怀里,说不定就是一段姻缘,这可怎么得了?
我说沈少尹,这又有什么不得了哦?
桑迟得了对泥娃娃,什么吃的都不顾了,回到府里就到处献宝。
“你们看你们看,北亭送我的娃娃!”
沈北亭脸红,借着准备宴席的事先躲了。桑迟便在谢洛城身边钻来钻去,不停地闹。京兆府里的书本来就多,再加上原来楼家的藏书,谢洛城就是用法术搬出来也烦恼地方不够放,再给他闹得不胜其扰,赶都赶不走。最后无奈的求助,楼向寒便冷下脸来喝他,哪知桑迟与他相处久了,知道楼木头是木头脸豆腐心,胆子肥了吓都吓不走。
最后谢洛城恼了,一个禁咒飞过去,把那到处乱窜的小猫仔给定住了,变成原形放在树上。
好了,世界安静了。谢洛城与楼向寒相视一笑,继续搬书晒衣服。
可怜的桑迟泪汪汪地蹲在树上,直到傍晚,书都被搬回了书房,大家准备好了晚宴,沈北亭才猛地发现不对。
“桑迟呢?”
谢洛城呃了一声,这才记起。
解了禁咒的桑迟第一反应就是扑到沈北亭的怀里大哭:“北亭——洛城欺负我啊——”
沈北亭帮理不帮亲,先抱了猫儿抚摸着他背上的毛,再训道:“你不该在他忙乱的时候还去闹他。”最后是安抚。“你看有瓜果有糕点,你要吃什么?”
桑迟变回人形,抱着沈北亭在他衣服上蹭了蹭眼泪鼻涕,又吸了一下鼻子,说道:“我要吃巧果!”
“好好,”沈北亭用袖子给他抹去泪痕,拉着人在席上坐下,拿了巧果递给他,又帮他剪了葡萄,切了西瓜,一样一样地摆在他面前。
桑迟哼了一声,专心地开始吃。巧果,花瓜,葡萄,西瓜,桂圆,红枣,榛子,桑葚,花生,瓜子……
“我……我歇一下……”小猫妖最后抱着肚子靠在沈北亭身上,只能动眼睛了。
沈北亭认命地给他靠着,揉揉他的肚子,免得吃撑了疼。
除了楼谢二人,京兆府中没有家室的都集中在这院子里了。楼谢自己一桌,他俩一桌,男人们一桌,女眷们一桌。桑迟眼尖,盯着女眷的桌子拉了拉沈北亭的袖子。
“为什么女孩儿那里比我们的瓜果多?”
“女孩儿们在拜织女娘娘呢。”
“拜织女?”桑迟想了想,“对哦,今晚鹊桥搭在银河两岸,牛郎和织女见面………北亭,你要去看吗?”
“这有什么好看的?”沈北亭失笑,“再说了,你要怎么把我弄上天去?”
“想上去还不简单么?我抱着你飞上去,到了南天门,我们就给将士们看栖梧宫的令牌,他们就会给我们进去的。”桑迟比划着说,“鹊桥很漂亮啊,织女也很漂亮,不过性子太冷,会被吓到。”
沈北亭摇了摇头。“孩子心性,人家夫妻一年难得团聚一次,你却要打搅人家么?”
桑迟想想也是,吃饱了便想玩其他的。转头看了看,谢洛城与楼向寒两人挨着坐,手里拿着酒盏,谢洛城在低笑着不知说什么,楼向寒的眼神有些无奈。
两人一副旁人来了也不跟人家玩的样子。
谁稀罕跟你们玩!桑迟还记着下午被施了禁咒的事,而沈北亭又坐着不说话,桑迟便觉得无聊,东看西看,终于忍不住满院跑。
“晚上这么黑也要做针线么?”
他看着女孩儿们各个坐好,手里各自拿着针线,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不是哩。”黎大娘笑道,“在等月亮上来,我们好乞巧。”
“乞巧?”
“嗯,用五彩线穿七孔针,先穿完的手最巧。”
“嘿嘿,这有何难?”桑迟玩心大起,“我也要我也要!我一定是第一!”
“这是女子比针线,你要一副好女工做什么?”
“哦……你们为什么抓蜘蛛!为什么还关起来?”
“把蜘蛛放在盒子里,明日起来看蜘蛛网结得怎么样,稀的是手不巧,密的是手巧。”
桑迟看着女眷们三三两两一堆,心中羡慕不已,跑回沈北亭身边坐着,蔫蔫的。
“怎么了?”沈北亭问他。
“我也想玩蜘蛛……”桑迟本来想说我还想吃的,后来发现自己吃不下了,就改了口变成小猫趴在沈北亭的腿上。“要是蜘蛛结网很密,我是不是打架就能更厉害?”
“没有这个说法吧?蜘蛛乞巧犬织’的意思,是女子乞求纺织女红之技艺的,与打架何干?”
桑迟趴在沈北亭的腿上,张嘴吃掉他喂的葡萄。“那我就创出一套法术,叫做‘桑迟猫爪织布功’!”
沈北亭低声笑了出来,搔了搔他的下巴。“好啊。”
“你等着……唔,不对……”桑迟吃饱了就想睡,“你要帮我抓蜘蛛嘛……我打架很厉害的!你对我这么好,我来保护你……”
沈北亭低头,猫仔已经睡着了。
夜也深了,女眷们拜过织女,都散了。楼向寒抱着喝醉了的谢洛城回房去,沈北亭也要抱着他家的猫仔回屋了。
东窗未白,少尹的房间里有一个小小的盒子,里头关着一只蜘蛛。
小蜘蛛要努力织网哦,桑迟猫爪织布功是不是很厉害,就看你的努力了!
欲…蝶恋花…01
欲…蝶恋花…01 【01】
女子来拜访的那一日正是小雪这个节气。
当时楼谢沈桑四人正在幽明馆里。
拨红了炭火,备好了糕点,谢洛城与楼向寒对坐着,各执一子对弈,难得谢洛城也有如此眉目沉静的时候。
桑迟变成了小白猫的样子,伏在沈北亭的膝上,半眯着眼任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脊背,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沈北亭则坐在火炉边,手边一壶热茶,一手里拿着一卷新出的传奇,一手抱着桑迟,看得津津有味,嘴角含笑,间或放下书卷剔一剔灯,剪一剪烛花。
满屋子的静谧与安宁,谢洛城偶尔棋高一着,便抬头望着楼向寒得意地笑。楼向寒的目光不动声色,执子再落,谢洛城的目光便变得恼怒,又有些不甘心,拈着棋子咬着嘴唇。
正摇摆不定不知如何落子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谢洛城眨了一下眼,与楼向寒对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