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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纹浅收拾完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在老板冷淡嫌弃的目光下拿着自己的工资出了门。身后昔日的同事有些面带同情、有些幸灾乐祸。在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大概已经知道自己被开除的原因了——老板有一个刚大学毕业的侄子要进来实习,可是公司里已经没有文职名额了,必须先开除一个才能让他侄子进来,经过多方面的〃考察〃,白纹浅成了那个倒霉的炮灰。
悲哀的人生呀!白纹浅默叹口气,走出电梯到了一楼公司大厅。
”啊——你干什么!“一声凄厉的惨叫惊得白纹浅回过神,整个大厅的人都看向前台处,那儿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扑在前台小姐身上,以白纹浅的角度去看,那人就像是在对前台小姐进行不轨行为。
”救命!你干什么咬我?保安!保安!“很快,前台小姐又发出一声痛呼,白纹浅看到,前台小姐的胸口正在大片大片的渗出血,染红了她的白色职业套。这时候众人已经反应过来,一窝蜂冲上去,保安将两人分开。前台小姐身上、脸上,都是被那个人咬出的伤口。在攒动的人群之中,白纹浅看见了咬人的那个男子:翻白的眼珠,大张的嘴里流出腥黄的口水,和前几天在新闻里看见的那个病人一模一样。
围成一片的人群中忽然又冒出好几声惨叫,伴随着人们的咒骂,是那个男人挣开了拉开他的那两个保安,反身又咬伤了一个离他最近的人。
白纹浅不想再看这场闹剧,迈开步子想挤过人群出门。然后,他听见了一声更为尖利的惨叫,从他身后传来。不知发生什么事的白纹浅转过身,瞳孔猛地一缩——那个他刚才乘坐的电梯,此时因为到了一层门再次打开,而里面并没有人走出来,因为有两个人正蹲在电梯里,啃吃着躺在地上的三四具肠穿肚烂的尸体,整个电梯里斑斑驳驳的都是血迹,鲜红的血液从那几具尸体上流淌下来,浸染了整个脚踏面。大厅内鸦雀无声,片刻之后,骤然尖叫四起,人们奔跑着、推搡着,试图逃离这个地方。
白纹浅被惊骇地后退几步,电梯里的两个丧尸已经被活人惊扰,正挥舞着沾粘血肉的双爪向大厅走来。身后猛的传来一阵力道,有人在奔跑中撞在白纹浅身上,顿时重心不稳的人向前扑倒,摔在两只丧尸面前。脚裸跌倒时扭伤,动一下就是一阵刺疼,白纹浅看着向他伸出双手的丧尸,鼻尖都已经闻到那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死。
一秒,两秒,三秒。
白纹浅小心翼翼的睁开眼,他还完好无损的躺在那?抬起头,他发现有个白衣服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还没等他看清那人的动作,两个张牙舞爪的丧尸头颅就在他手下碎裂,落在地上。
干脆利索的解决掉两只丧尸,那个男人转过头,俊朗的脸上有着和煦的笑意,看起来温尔文雅。他伸手扶起白纹浅:“你还好吗?”
“啊,嗯。谢谢……”白纹浅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他试着用扭伤的脚去站立,但一使劲,脚裸那就一阵发疼。
“看样子伤的很厉害。”一旁的白衣男人并没有松开扶着他手,看着因为不善言辞而脸色微微涨红的白纹浅,他依旧笑的很温和。“我送你回家吧?”
白纹浅刚要回答,另一边手就被人拽住,那股力道直直将他拉开白衣男人身边,靠在另一个人的臂弯里。
“用不着,你离他远点。”
白纹浅讶异地望着又一次悄无声息出现的钦临,对方的脸色很不好,瞪着白衣男人的眼神像要杀人似得,抓着他的手的力道也十分大,几乎到了要捏疼他的地步。
白衣男人却没有被钦临已如实质的杀气所吓倒,抬手又解决掉那个啃吃过前台小姐的丧尸,这才面对着钦临慢悠悠的说道:“他差点就死了。”
钦临周身的杀气更浓了。
“你根本保护不好他。”白衣男人继续说。
“闭嘴!”钦临的脸黑的已经和锅底一样,捏着白纹浅的手无意识的不停用力,终于让白纹浅吃痛的低哼声。
“松开。”在混合了血腥味、腐臭味的大厅里,面对满地的血和尸体,还有两个似乎在暗暗较劲的男人,这一切都让白纹浅压抑的心情沉到极点,连吐字都更加生硬。
钦临后知后觉发现伤到了白纹浅,连忙手一松,改稳稳地半拥住他。
“他的状态似乎很不好,你真的还要让他呆在这里吗?”白衣男人话虽是在和钦临讲,漆黑得双眸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白纹浅。
钦临皱下眉,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白衣男人又对白纹浅笑道:“我现在无家可归,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吗?”
“不可以!”钦临几乎是在男人话音刚落就一口回绝,却又听见他身边白纹浅有些犹豫的声音。
“好。”
“你!”钦临一口气堵在心口,盯着白纹浅的眼中红光大盛。
白衣男人不等他说话,伸手一指,三人顿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三人便出现在白纹浅家中。
在白纹浅还迷迷糊糊没反应过来之际,白衣男人已经伸出手,在他指尖轻触下:“你好,我叫君承,和钦临是旧识了,以后请白先生多多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默默捉下虫,错别字真是不忍直视。。。
☆、第五章 房东太太
“喂,你还想呆在这?”根本不等白纹浅回答,钦临一巴掌拍开君承的手,把白纹浅往沙发上一按,转而微抬着下巴满脸蔑视,“立刻滚,不然我杀了你!”
君承笑呵呵的坐到沙发上,他特意往白纹浅身边挨了挨,直看的钦临双眼冒火,杀气大涨,才又忽然发声:“你好像不是这房子的主人吧?”
钦临语塞。
“那我呆在这你有什么资格管?”
“我……!”
“况且……”君承尾音拖长,意味深长地瞥了眼白纹浅。“你又不是白先生的谁,他做什么决定还轮得着你干预吗。”
钦临被君承寥寥数语堵住所有话,心口一团郁气驱也驱不散,特别是听到那句〃你又不是白先生的谁〃的时候,心底无端暴躁不已,那一直被他压制的邪念隐隐又有反噬迹象。骇人的杀气在客厅里蔓延开来。
白纹浅坐在一边垂着头一直找不到机会插话,从刚才君承那一手瞬间转移他就看出,这个救他一命的男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说不定也不是人……再看他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钦临逼得半句话都说不出,白纹浅就更能确定,这个看着非常温和非常温雅的男人,估计是个比钦临更可怕的存在。背后寒气蹭蹭上窜,白纹浅一直没听到钦临的声音,他偷摸着抬头去看,却惊悚的发现钦临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君承,幽紫色的双瞳转为血红,一头长发无风自舞,全身像是泡在一团黑气中。
白纹浅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但这股感觉让他感觉极其不好,不由自主地起身去碰钦临。
“唔——”扭伤的脚结结实实的往地上一踩,这感觉就像是把骨头生生掰断一回,白纹浅眼前一黑,跌回沙发。
钦临听到白纹浅的声音,眼中红光闪了闪,像是被什么压制,不甘心的褪去颜色露出原先的紫眸。“白纹浅?”钦临向前走了一步,冷毅的脸庞透露出担忧,他已经闻到白纹浅身上散发出来痛苦的气息了,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白纹浅抱着左脚他大概知道他是脚受伤了。
手上快速脱去白纹浅的鞋袜,卷起裤腿,白纹浅脚裸往上肿起一大片,白皙的皮肤上鼓起个大包,周围青青紫紫的看的可怜无比。钦临看着这样的伤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从有记忆起就是在受伤、战斗中度过,对于他这种天生带有妖神后裔血统的妖兽,就算受了再重的伤,只要不伤根本,那么给他足够的休眠时间,他强大的兽体就会进行自我修复,直到复原为止。所以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这样的扭伤。
“嗤——”身旁传来一声轻笑,钦临恼怒地瞪了君承一眼,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原来无所不能、无战不胜的妖神后裔也有不会的事吗,人类一点小小的伤口就让你没办法了?”
钦临眼神诡异,这千年死对头分明就是在暗讽他不会治愈系术法。
“吾妖神一脉的传承记忆中本就没有治愈术法,可不像你们麒麟一族,什么都要去学一下,却什么都学个一知半解。”
君承嘴角笑容一凝,很快又恢复常态,他伸手覆住白纹浅的伤处,惊得白纹浅向后一缩,无措迷惑地看着他。君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