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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麦尔你这个笨蛋,你不该说这么多的。”告别该隐之后,彼列狠狠揪住萨麦尔的耳朵,“你是巴不得看见天下大乱吗?一个加百列还不够?”
“轻点轻点你个混账!”萨麦尔哀嚎,“有什么不对啊?加百列和该隐有仇吗?哎哟你别揪了,耳朵要掉了!”
“掉了活该!你不混圈才不了解这里面的腥风血雨呢!加百列和该隐天天掐CP你不知道吗?哦,敌基督啊,要是他们打起来可怎么办?加百列放个圣光术然后我们就能去给该隐收拾骨灰了!”
“你们二次元的事情我才不想了解呢!让我活在美好的三次元吧!啊啊啊啊放开我!”
萨麦尔就这么被彼列一路揪着耳朵揪到了灰烬岛神庙门口。神庙是一幢纯黑色圆形建筑,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了岛上,它外壁光滑,显然经过精心打磨,这同周围不修边幅的废墟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看到神庙,萨麦尔心里便像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一样,连气都喘不过来。强烈的压迫感充斥着整个空间。萨麦尔一阵眩晕,盯着神庙看久了,视野中的景色都开始扭曲,他感觉自己被无限缩小了,在这幢建筑面前,人的存在感太卑微稀薄了。
他双膝颤抖,口干舌燥,肺里尽是灼热的空气。他忍不住要跪倒在地,匍匐在尘土里。
这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别看了!”彼列的声音好像从什么遥远的地方传来,“神庙上施了幻术,快醒醒!”
萨麦尔一惊,旋即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正跪在地上,冷汗浸湿了衣服。而他连刚刚发生了什么事都弄不清,仿佛有一段记忆丢失了。
“怎……怎么回事?”他气喘吁吁地问。力量从身体里流失了,似乎他刚刚围着魔界跑了一整圈一样疲惫。
“幻术。”彼列眯着眼睛。他神色戒备,脸上苍白一片,血色尽失,“没想到竟然这么强大……我无法破解它,这——”
“——不是幻术。”
一个嘶哑的声音打断了彼列。
萨麦尔被彼列搀扶着,艰难地站起来。神庙光滑的外墙上不知何时打开了一扇门,萨麦尔之前根本没有发现这座门的存在,它是何时出现的呢?
一队披黑色斗篷的骷髅鱼贯而出,走动时骨骼碰撞的脆响让人不寒而栗。为首的骷髅所披的斗篷最为精致华丽,萨麦尔猜想他就是亡灵大祭司。
“不是幻术?”彼列重复了一遍亡灵大祭司的话,“那是什么?”
大祭司的兜帽之下,骷髅空洞的眼窝里燃着两团幽蓝的火焰。
他张开嘴,白森森的牙齿露了出来。他背后所有的骷髅都张开了嘴,他们齐齐出声,声音起初像蚊虫的嗡鸣,然后越来越大,和着灰烬岛呼啸的阴风,汇成了洪水般的轰鸣。
他们说:“是威仪。”
—灰烬岛杀人事件Ⅲ·完—
不好意思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距离六级还有1个月楼主决定好好学习这次一定要过掉,于是魔王不再更新了。停更前最后更一次,让群众们喜闻乐见的you
know who先生出场一次。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楼主对不起你们QAQ
—忏罪篇—
炼狱山和第一重天接壤的地方坐落着一座小小的教堂。管理这座教堂的是审判天使乌列。他离开伊甸之后便一直暂居在这里。因为这里远离天界,安静避世,能给他足够的空间和时间用于冥想。他住在这里已不知道多久了,除了到至高天朝见父神之外,他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这一方狭小的地方,冥想有关这个世界的一切。
他拥有父神赐予的“审判之眼”,能看清一个人一生中所有的功过得失,他能穿透人的内心,直抵对方灵魂的核心。任何人心中的黑暗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这个异能让他成为了审判天使。那些信神者乘着冥河渡船经过炼狱山时,都在从他面前走过。他会根据自己所见的一切,将那些死去的人们送到他们应该去的地方——是待在天堂中成为不朽的生灵,还是融化在滔滔的冥河之水中,散去从前的记忆,去往别的世界。
用不到“审判之眼”时,乌列会用一块黑布蒙住双眼。但这并不代表他什么也看不见。即使蒙住了双眼,他能“看见”的东西还是比其他人要多得多。
自从路西法堕天之后,乌列的主要任务便从审判亡灵变成了镇守炼狱山。当初路西法率领叛军被逼到炼狱山巅的悬崖上,背后就是隔开天界和魔界的封印,任何胆敢穿过那道封印的生灵都会遭到灰飞烟灭的下场。但是路西法用自身献祭,破开封印,让他的部下们逃到了魔界。天界三分之一的天使追随他离去了。
封印力量强大,很快就自我修复了,但毕竟不能和从前相比。自那以后,便不停有恶魔穿过封印的细小裂缝爬上来。乌列的职责就是消灭他们,守护封印。这个工作比审判灵魂还要无聊,但乌列从来没有怨言。有时候当你见过的东西太多,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会失去兴趣,这个工作和那个工作,对于乌列来说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差别。
雨仍然在下。
从路西法堕天那日起,雨就没停过。大雨冲刷着炼狱山上战斗的痕迹,带走血迹和破碎的羽毛。等雨止住,想必山上就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了吧。谁能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呢?
但乌列记得。他目睹了一切。他看见了米迦勒和路西法的死斗,他们释放的巨大灵力撼动天地,从至高天的圣殿到魔界底层的深渊都被那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所震颤。
双方在战斗中不分胜负,但最终得胜的却是路西法。那天的情形,乌列直到末日降临时都清晰记得。他记得路西法傲慢地对米迦勒说:“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挥剑?你是我的兄弟,你的心脏原本都是属于我的,你血管里流淌的是我的血!你把它还给我啊!”
米迦勒说:“既然你那么想要,就拿去好了!”
然后他举起宝剑,剖开了自己的胸膛。他把心脏挖出来丢在地上,同泥土和血迹混在一起。那颗心脏仍在激越地跳动。
他看也不看那心脏一眼。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路西法。
有人在敲门,敲得很慢,笃笃声同雨声混在一起,几乎分辨不出来。
乌列缓缓离开教堂的圣坛,穿过一排又一排座椅,走向大门。
他记得当时路西法的表情,混合着震惊、痛苦和狂喜,像一个疯了的人一般。那表情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米迦勒倒下之后,乌列、拉斐尔和加百列立刻冲出阵列。拉斐尔扶住米迦勒的身体,施展治愈法术,为他疗伤;乌列的镰刀和加百列的十字杖交叉挡在米迦勒身前,形成了一道为他防御来自路西法攻击的铜墙铁壁。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小心翼翼地保护着米迦勒,防止他被伤害。乌列知道,这世上只有路西法能伤他最深。他们一直避免这一天,但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乌列拉开门。雨水被狂风吹进了教堂,扬起乌列的长袍。大雨中站着一个瘦削的人影,乌列一眼就看见了他烈火般鲜红的长发,还嗅到了隐隐的血腥味。
“米迦勒?”他将这位不请自来的访客迎进教堂,快速合上门,将风雨关在外面。“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加百列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竟然没能看住他?!
米迦勒扶住他的手臂,湿淋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乌列感到他的手指冷得像石头。他脸色苍白憔悴,嘴唇冻得发青,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瘦了好多,现在几乎只剩一把骨头,那件用来挡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