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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静山还是没有变啊,是不是,帝君?”
楚九冷冷淡淡地哼了一声,不说话。韩泠元笑笑,继续说道,“静山,你还不明白?这‘楚九’,便是那古钟里‘封印’的妖魔。”
“什么!”
黎静山大叫起来,“楚九怎么可能是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妖怪?”
楚九的脸色更黑了。
一旁被忽视许久的许静知终于有了机会说话:“嘿,泠元的话不可信,那个传说也不一定可信吧?”
“正是。”韩泠元点点头,习惯性没去在意许静知前半句话,“千年前的事情,若是帝君想要告诉你,自然会告诉你的。这钟声既然已经敲响,人也找到了,那么黎家也不必再守下去了吧。”
“等等,我还没明白……”
黎静山的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楚九已经拎起他的后领,冲韩泠元点点头,两人一并消失在钟楼里。
许静知有些纳闷地挠挠后脑勺:“这楚九的功夫还真好……哎,其实我也没明白,这个故事是怎么回事?”
韩泠元伸手摸了摸古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答话,反而说:“静知觉得呢?”
“就你一贯讲故事的风格,我觉得吧,”许静知又想了想刚才两人的对话,“假设那楚九便是那古钟里封印的妖魔,那么这个黎静山就该是传说里的那个道士了。不对啊,如果真是道士和妖魔,那妖魔出来不是该报复道士嘛,这什么本子……”
韩泠元忍不住笑骂道:“你自己刚才还说传说不可信,这会儿又拘泥于传说了。既然那楚九不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妖怪,那么为什么他就一定被封印在了钟里?”
“你是说,这整个儿古钟封印的事情就是骗人的?那黎家还一直守着它?”
“不完全是。”韩泠元的笑容微微敛了,“这个古钟封印的,是记忆。”
黎静山并不是传说中的道士,而是道士黎姓的弟子。那楚九的本名自然不是楚九,而是被妖魔都尊称为楚穆帝君的。那时候道士算出来自己最宠爱的弟子命中必有一劫,会阻碍他升仙。而此时黎静山已经和帝君相识相知,纵是师父的话也没法把黎静山给拉回“正道”上。那道士也是个有门路的,虽然没法封了帝君,却是封印了帝君和黎静山关于彼此的记忆,将记忆封存在古钟中。只是最终黎静山也没能成仙,反而在记忆被封存之后不久便死去。
也没人知道道士在想什么,兴许是后悔了吧,便找了黎静山的一个同胞兄弟,也是自己的徒弟之一,命令黎家后人世世代代看管古钟,并不允许古钟再次被敲响。一旦敲响,记忆便回回到两人灵魂中。
谁知道,这千百年轮回而过,黎静山又重新投胎到了黎家,还成了守钟人,莫名引来了楚穆帝君呢。
韩泠元和许静知走出钟楼,许静知问他怎么和黎家说,韩泠元只是说自然会有人负责这事儿。的确,日后再也没有谁提起关于古钟和守钟的事情。而关于黎静山日后的故事,又不是当时的两人可以预知的了。
而这前世今生之事,又是否是命运所决定呢?
必然或是偶然……又岂是凡人可以言说。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典出《子不语》的《狐撞钟》,结果狐狸最终不知道被丢到哪儿去了,同时还莫名暴字数了……
☆、第四章 重判可改
韩瑞前脚刚离开,许静知后脚便进来了。韩泠元一如既往云淡风轻地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手支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静知大步走过去,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问:“哎泠元,酒呢?”
韩泠元眼神飘过来扫他一眼,又飘到别处去:“无。”
许静知目瞪口呆:“我认识你这么久,就没有哪一天没有酒……怎么回事!”
韩泠元伸出手,指向厨房的方向:“你看到了什么?”
“厨房嘛。”许静知恍然大悟地一拍掌;“酒在厨房,你让我去拿?”
韩泠元摇摇手指,制止了已经站起来的许静知:“否。”沉默了一会儿,又慢吞吞地说,“没有酒。”
许静知静止在原地,然后转过脸来面对着韩泠元面无表情的脸:“……泠元你在开玩笑?”
韩泠元连个轻蔑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给许静知,索性又恢复成许静知还没进来时他发呆的模样。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许静知真想要仰天长啸,或者是扑上去摇晃韩泠元的肩膀——不过很显然,这两点都是韩泠元无法忍受的行为,他也只能忍了。
韩泠元轻轻敲了敲桌子,终于给出了解释:“韩瑞走了。”
“韩瑞是谁……哦,老韩啊。”许静知反应过来韩泠元身边随时待命的那个老仆的名字,然后又疑惑地问,“这和酒有什么关系?”
“酒。韩瑞负责。”韩泠元很是理所当然地回答,反而觉得许静知的问题很是奇怪。这个人在他这儿喝了好几年的酒,到现在才发现每回都是韩瑞把酒拿来的?
许静知不敢置信地瞪视着韩泠元,直到他确认韩泠元的确没有开玩笑,才是脚下一个跄踉,顺势趴在了石桌上,悲痛欲绝的模样:“没有酒,让我怎么活啊!!”
“临安又不是没有酒店。”
“但是没有哪儿的酒有你这里的好喝……”许静知愁眉苦脸地砸吧着嘴,目光不时地飘向厨房,似乎还不死心地期待着下一刻会有人提着酒坛子从厨房里走出来,“也不知道你的酒从哪儿来的。”
韩泠元其实倒不怎么能区分出来酒和酒之间的区别,一直以来,他也不过是陪着许静知喝酒罢了,自己实在是尝不出什么味道,所以才一直是韩瑞负责供应酒。不过,韩瑞的话,估计是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仙酿吧。
他瞅了眼没精打采的许静知,心想,说了他也不会信,让他馋一阵子倒也好……
“泠元……”
韩泠元继续沉思当中。
许静知眼巴巴地盯着对面的好友,又涎着脸喊道:“泠元……”
“哎,韩公子,韩公子!”
韩家的大门突然间被砰砰地敲响,许静知又望了不动声色的韩泠元一眼,才怒气冲冲地去开门:“谁啊,这么晚了……”
门口人看到许静知,只是微愣了一下,倒也没多吃惊:“大人您也在啊,那个,韩公子……”
“何事?”韩泠元已经走到了许静知身边,面目温和地看着来人。
“泠元你刚才还……”许静知正要控诉韩泠元对自己的漠视,又被来人急匆匆地打断了“韩公子,可算是见着您啦。小人是李家的下人,家里有急事,主子派我来请您过去一趟。”
“这大晚上的……”许静知没喝上酒,脾气比平时还要大上许多,皱着眉。只是没等他自作主张地替韩泠元回绝了,韩泠元已经一甩袖子,也没多问是什么事便迈出了门:“走吧。李家也不是很远。”
“泠元!”
“说不准你有机会发泄一下你没有被酒消耗的精力。”韩泠元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便和李家人离开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提醒道,“记得带好门。别让别人被吓着。”家里的一堆魑魅魍魉虽然不害人,不代表会对上门来的偷盗者手下留情。
“……”许静知只能站在原处干瞪眼,眼见着韩泠元真的是越走越远了,才咬着牙一跺脚,转身锁好门,追上韩泠元,“我跟你一块儿去还不成么!”
到了李家,下人把他们带到内室,便行礼退下了,满面愁容迎上来的一男一女,便是李家的家主和夫人了。
“韩公子,”李夫人盈盈一拜,先开了口,“此时打扰您,真是万分抱歉。只是……”
韩泠元微微一笑:“无妨。”然后抬眼无意般扫向一旁紧闭的房门,收了笑容,眉头微皱。注意到韩泠元的眼神,李老爷赶紧接下话头:“只是我们家的孩子实在是……”说着已经是哽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先说清楚啊。”许静知先急了,李夫人擦了擦眼泪,又是一拜:“是,大人。这屋子里,便是我家的独子,李岩。”
原来这李岩是夫妻两老来得子,宠到了极致。更何况,李岩又是个聪慧孝顺的,年纪虽少,李老爷已经寻思着过个一两年便把李家传到儿子手里了。
只是前一阵子,李岩失魂落魄地从外面回来,别人问话也不回答,只是默不作声地回自己屋里一躺——这一躺之后便是不再起来,整日嘴里只是胡言乱语,让老两口愁白了头发,请了道士来也不管用。这两天更是恶化……
说到这里,李夫人面露难色,不再说下去。一旁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