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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焰侧目看着竹轩,手上的力道加重,竹轩腕上一声脆响,竟被冷焰将手腕硬生生捏断。竹轩吃痛,额上渗出一层冷汗,却没有发出一声响声。
“走吧。”冷焰松了力道,拉着竹轩踏上神坛。国师见状,提醒道:“王,神坛只有王与后才能登,竹轩公子……”国师未把话说完,已被冷焰瞪了回去。
冷焰玩味的看着竹轩,将他拉上神坛。他回身看着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了清玉身上,“那我便封竹轩为后。”
“不可啊!”国师大惊,“从来王后皆为女子,若竹轩公子为后,岂非乾坤颠倒?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可不可以,我说了算!女子
为后,不过是为了繁衍子嗣,如今我有不死之身,要子嗣何用?”冷焰说罢,眯眼看着清玉,一字一字道:“怀阳,你可有异议?”
清玉合起眼眸,睫毛轻颤,竹轩看着他,指尖轻颤,却硬是隐忍着。他想要清玉说不允,却又害怕他说出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着日上中天,清玉的声音终于脱口,沙哑的从嗓中滑出,用尽了所有力气,“臣,不敢。”
冷焰嗤笑着,“那便好。”
当日的祭天仪式由冷焰与竹轩一道完成,一个为王,一个为后。神坛上两个身影单薄,一个玄衣,一个青衣。玄衣无风自舞,每一个动作浑然蕴着霸气。青衣单薄,纤弱身姿几近透明,宛若谪仙。
因为一路劳顿,当晚便宿在千月山。宴席上觥斛交错,祝祷连绵,竹轩不习惯这样的热闹,早早便离了席。一路踏月而行,不觉已到了温泉边。竹轩看着四下无人,褪去衣衫,靠在了池边。
这里的池子未经修葺,背部相抵,能清晰的感到岩石的纹络。虽不甚舒适,可竹轩却爱极了这里的天然,甚至连这水看来都比冷焰寝殿的水要清澈的多。
“你的手,还疼吗?”清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轻柔一如当年,带着难掩的疼惜。
竹轩没有回头,只是抬手看了看,又扭了扭,“他已经帮我接好了。”
“那就好。”清玉松了口气。竹轩听着他口气中的放松,想着他的隐瞒,赌气道:“有劳怀阳殿下挂心了。”竹轩把怀阳那两个字咬得死死的,清玉听后,微一愣神,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你在气恼我没有把名字告诉你。”言罢踩着台阶绕到竹轩面前,双手放在竹轩双肩,温厚的手掌传递着他的心绪,之前的不快立刻在竹轩心中消散,清玉宠溺的笑着:“明明是你骗了我,却还要与我在这里赌气,当真是委屈了我。”
“哪里委屈?”竹轩撇嘴,“七年的时间你都说了谎话,到最后一起离开,你都没有说出来。清玉……”竹轩抿着嘴,半晌低声道:“就算我自己不肯去无火之境,你也会把我送来的吧?”
“你怎么会这样想?”清玉蹙眉,苦恼的揉着竹轩的长发,“之所以不告诉你那个名字,是因为我已决意舍弃。在你心中我是清玉,在我心中我亦是清玉。我只想以清玉的身份和你在一起。”
“那你日间为何应允?”竹轩倔强的看着清玉,即便他的确不愿清玉与冷焰正面冲突起来,可清玉当真不说,他心中又气恼起来。
“你希望我与冷焰冲突起来吗?”清玉笑,佯装起身,“那
我现在便去找冷焰要人!”
“清玉!”竹轩起身拉住清玉的手,身子立刻暴露在清玉面前。二人虽相处七年,又不止一次同塌而眠,却从未赤膊相见。清玉失神的看着竹轩,热气氤氲中更添几分妩媚,竹轩被清玉这样盯着,脸色涨得通红,立刻蹲□子,嗫嚅着,“不要去。”
清玉平息下呼吸,复又蹲下,他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水面,“我们走吧。”
我们走吧。这是冷焰从宴席离开,一路寻找,找到竹轩时他听到的第一句话。他找了块隐蔽的岩石,躲在其后,以清玉和竹轩的功力,根本察觉不了他的存在。
竹轩摇头,“天涯海角他都找得到,我必须杀了他。清玉。”竹轩歪头看着清玉,“等我杀了他,我们就一起离开,好不好?”
清玉。冷焰瞳孔收缩,紧攥的手发出咯咯的声响。
“待到那时你还能离开吗?”清玉清楚的记得那时问竹轩的话,亦清楚的记得竹轩的回答。
竹轩笑着安慰,“总会有办法,我答应你,找不出方法,我绝不轻易行动。”
“不骗我?”
竹轩点头,“不骗你!”
“那好,我们一起找。”
“嗯。”竹轩点点头,看着明月偏西,对清玉道:“你先回去吧。”
“好。”清玉起身,看着竹轩瘦削的下颌,“你自己保重。”
“你也是。”竹轩看着清玉的背影,忽的想起什么,忙唤住清玉。清玉回身看着竹轩朦胧的身影,“怎么?”
“这话我只问一次,以后再不会问。”竹轩认真的看着清玉,“除了名字,你可还有其他的事情瞒我?”
清玉脊背蓦地一僵,手指圈起又放开。竹轩不知是清玉底气不足,还是离得太远的过,总觉得清玉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轻颤,“没有。”
竹轩笑笑,心不安的乱跳,却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他把手放在胸口,长舒了口气,“那就好。”
冷焰躲在岩石后看着清玉与竹轩分开,嘴角扬起一抹冷意。清玉,倒真是块好玉,既然你担心他知道你有家室到时不肯随你离开,那我便帮你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真相
竹轩回到无火之境后便埋头在藏书阁,若非自己在廊间走动被人称为王后,连自己都险些忘了冷焰那日在神坛的话并非戏言,而冷焰自那日之后便鲜少离开无火之境,甚至那根枯枝都很少握在手中细看了。
竹轩此时仍在藏书阁。冰冷的大殿内冷焰斜倚高座,大殿的中心站着一个华衣女子,她紧抿着嘴,泫然若泣。冷焰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扶手,“绿瑶,你与怀阳成婚已有二十年了吧?”
绿瑶不语,冷焰接着道:“无火之境的人受孕虽难,却也不至于二十年都无所出。老五和老七虽都是女儿,却也总比没有的好。”
“你明知他根本没有碰过我!”绿瑶面露愠色,手紧紧攥起。当初是她一门心思放在怀阳身上,父亲求了冷焰良久冷焰才允了这门婚事。当初怀阳极不愿意,二十年来更是与自己相敬如宾,甚至连自己的卧房都没有踏入半步。近些年更是连家门都没有踏入过!冷焰对自己几个兄弟的动向一向清楚,现在来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岂非存心羞辱?
冷焰点头,嘴角挑起一抹笑,“那你想不想有他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绿瑶戒备的看着冷焰。怀阳对她无意,她对怀阳却是有心。冷焰素来心狠,莫说是对外人,对自己的兄弟也绝不手软。怀阳是从十年前开始离家奔走,若她所料未错,先王的死,一定和冷焰有关。说不定就是冷焰亲手杀了他自己的大哥!
冷焰笑意收敛,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想必你应该也听说我在千月山封了竹轩为后。”
绿瑶点头,冷焰接道:“那你想知道怀阳和他是什么关系吗?”
“怀阳和他?”绿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不止一次想过怀阳不肯碰她的原因,这个缘由在她心头盘桓最久,亦是她最害怕去想的。甚至怀阳七年前回来那次,只听子午提到竹轩被孟枭欺负就立刻赶到了他的身边,当时她虽不知竹轩是谁,可心中却笃定的相信他不过是怀阳报仇的一颗棋子。
“我的眼中揉不得沙子,这也是你唯一拽住怀阳的机会。”冷焰扬手丢给绿瑶一个桃色的瓷瓶,“这里面是阴阳合欢散,配在酒中,只要你能让怀阳与你交杯饮下,你便可以得偿夙愿。”
“我才不屑做这样的事!”绿瑶说着就要把瓷瓶丢回来,可瓷瓶就像有了生命一般吸附在绿瑶的手心。冷焰冷笑着,“看来你并不是不想吧?”
“他会恨我。”绿瑶无力的垂下手,不自觉的握紧了瓷瓶,眸中隐隐有泪。怀阳待人向来温和,违了心意娶自己婚后仍能对自己以
礼相待实属不易,若自己当真做出这样的事,他定会将自己恨之入骨吧?那这二十年来的情意也便付之流水了吧?
“绿瑶,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也是给怀阳的机会。”冷焰眯眼看着绿瑶,“一个月后我会正式举行封后大典,届时竹轩自会知晓怀阳有了妻室,那时他必会怨怼怀阳,你猜到时候怀阳会做出什么?”
绿瑶吞了口口水,声音发颤,任谁都听得出她的不确定,“怀